《满城红》来碧

9、第 9 章

　　隔天早晨，阿之在树下等着阿素来上课，阿素一进院子，就跟其他小伙伴打招呼，因为知道阿之是个安静的人，所以阿素识相的也不打算跟他走太近。
　　最不喜欢热脸贴冷屁股。
　　阿素正在跟其他学徒说道昨日被师父挨罚的痛苦。就听后面有人在叫自己。
　　“安素师妹——”
　　阿素转过头，“谁叫我？”，“原来是安——安——”，阿素已经忘记了她的名字了，是小伙伴在旁边小声提醒他才记起来。“噢——安之。”安素将小手交叉在后背，抬起下巴说，“你找我何事？”
　　“过来。”安之说完就转身走向之前晨练的地方。阿素不知缘由的也跟在后面过去了。
　　“今日起，我陪你一同晨练。”安之看着阿素那双大眼睛说道。
　　“为何？你比其他学徒要厉害？”阿素不解。
　　“不算厉害。”
　　“那你又为何只叫我一人单独出来跟你，不和其他人一同晨练。”
　　“是师父要求的。”
　　“师父？”阿素说完便蹲下去。
　　“你不喜欢唱戏？”安之阿见阿素蹲下去，自己也跟着蹲下去了。
　　阿素摇摇头。
　　“你上次说是你父亲要你来唱戏的？”
　　阿素又点点头。
　　阿素突然像快哭了似的露出很委屈的样子。
　　“你为何不同你父亲讲你不想学呢？”
　　阿素眼眶晕开一圈粉红色，“我想听书，父亲不肯，我想外出游玩，父亲也不肯。”
　　满城还是保留了一些封建元素。
　　“你想听私塾里老夫子的书？”
　　阿素点点头，“我母亲要在家教我绣花，我不肯，我见父亲母亲都爱听戏，为了能出家门躲避他们的教训，我便谎称自己想学唱戏。”
　　“师父说，是你父亲想让你学的。”
　　阿素摇摇头，“起初我是求我母亲，后来母亲去跟父亲讲，父亲不同意，还骂了我一顿，”，“我就是这个时候学会的爬树，翻墙。”，“有次他们发现了树上的我正准备掏鸟窝，我父亲爬上树将我抱下来，还打了我，虽然他念我年纪小只打了两下，但还是很疼。后来我还是不听话学绣花，母亲去跟父亲央求了好久呢。”
　　“那你既然来了，又为何不好好学，等你父亲发现你来学习是另有所图的话，他又会打你一顿的。”
　　“我原本不知道唱戏是如此的枯燥无味的。”
　　“这天下，学什么都是无味的。”
　　“既然你也觉得无味，又为何要学？”
　　“你到底要不要学，要学就起来，不想学的话就尽早回家吧，别在这儿浪费光阴了。”安之突然想起此次谈话的目的，切莫将话题扯得太远了。
　　“学学学，阿素可没说不学，虽说这学戏枯燥，可指定也比在家绣花强。”阿素站起来心想先挨过这段时间再说，她可不想回家。
　　这是阿素最认真的一个早上，即使自己再不耐烦也不敢轻易放松，面对安之这样一位不爱说话的人也很是无奈。既害怕他这个大师兄的身份，又害怕他跟师父说将自己赶回家。
　　下午是师父授课，唱戏先要有戏，那就要学习唱的什么戏，要知道自己唱的是什么。也不算太无聊就是听师父讲讲一些远久年代的故事。算是了解了解历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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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阿素的故事有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