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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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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送他们上马后,临走时于春还不忘回头看他一眼,安之对他笑了笑,于春踏马而去,安之一直在城门口等那马蹄溅飞的尘土又回归尘埃落定后才回去。
自己真的对他毫无念想吗?若是毫无念想,昨晚又为何答应来见他呢?只是简单的来道句谢谢吗?想着便向自己家里走去,连每日清晨要去戏楼练唱都不想去了。
刚到门口,就看见昨晚那醉鬼打碎的酒壶碎片还在地上冷清。
碎片斑驳了一地,你却斑驳了我的清静。
“安之,安之。”安之听见门外急促的敲门声,刚想去洗把脸的他转身回去开门。
“哦是戏楼的伙计,何事?”
“师父说你早晨未去早练怕不是惹了风寒,叫伙计过来看看”
“你回去同师父讲,我没事,晚点就过去。”
“师父还托我跟你讲,叫你午饭时早些时候过去,有要事相商。”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伙计回戏楼,安之去洗了把脸,呆坐在院子里,想起往年,也有像于春一样的匆匆过客,以为自己是名女子,问都不问清楚便来示爱,知道自己爱花,便摘花,爱师父,便讨好师父。每次要不是伙计和师父向那些人及时解释清楚,恐怕自己都要毁了千花楼的宁静。自己也年少过,在街上,也看到年轻夫妇恩爱的样子过,自己也想过适当年龄找个妻子过过小日子。可是这几年被那些所谓的追求者已经弄得心烦意乱,也极少有女子看上自己,自己便不再有这类想法了。想到这,他又想起与于春的第一次见面,那对清澈的眼睛,干净的不容许装进任何东西。
是啊,不容许装进任何东西,却装进了自己。可是多不该啊,可是不该的是我,还是他呢?
自己怎么又想起他了,这天下难太平,他在战场徘徊,虽说不是每次都上战场,但也上过几次了吧。这战争,没有输赢,只不过是江河的主人换了又换,只不过是无辜百姓死了再死。天下苍生百姓那么多,他终会忘了自己,想到这,安之越发的烦躁,竟跑去冲了个凉水澡。
冲完凉水澡后果然是清醒多了,只不过是比较冷。
他在镜子前呆坐着,想要梳梳头发时想起了那位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