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风尘惟寄君》徐寄雁

3、联手救婴

　　夕阳时分，天都街道上依然有不少军兵在街道上巡逻，美其名曰保卫黎民百姓，实则每个士兵都在暗中观察哪家婴孩今天出世，稍稍有动静便破门而入，抢走刚出生的婴孩。
　　“今天巡逻的士兵可真多啊。”一家小茶馆外的一位客人往嘴里扔了块糕边嚼边对坐在他对面的人说。
　　“你没有看城门那的公告吗？你不知道今天出了什么大事吗？”对面的人震惊。
　　“不就是天石炸了嘛，整得这么严重，我就不信这种怪力乱神。不多久就会又有一块，以前也好像有这么个事。”那人摇摇头。
　　“没有这么简单，听我在里面做侍卫的表哥说，天石炸后有东西炸出来。”说话的人招手让听者靠近，压低声音说“听说饕餮要出世了，我看现在十有八九是来捉人的。”
　　“啊！”听者闻言感到震惊地叫了出来，“不是吧捉人？”
　　“要死啊，小声点。”刚刚说话的人瞪过去。
　　“天宇巷的王嫂算算日子差不多也是今天生啊，稳婆都找了去准备着，我得告诉他们家去。”说话间正准备起身走 ，但又被对方连忙拉回来。
　　“又不是你媳妇你在意着急什么，这是命不好，难道要生了还能塞回去不成？”
　　在茶馆隔壁蹲守的两个小乞丐听完后，对了对眼神连忙往城中心的牙桥跑去。
　　“顾哥姜哥我们听到了听到了。”小乞丐往站在桥边两名男子处跑去。
　　“怎么样？”顾寄君故意压低声音问。
　　“天宇巷王嫂。”
　　“好，干得好。这些钱留给你们买包子。”姜俣从怀里掏出钱递给两个小乞丐，“接着去打听，告诉兄弟们我们在天宇巷，有什么事在那找我们。”
　　“好，谢谢姜哥。”小乞丐们接钱后又跑远去打听。
　　“赶快走吧，天都将临盆的孕妇应该不多，希望就王嫂一个。趁那儿偏僻，先去蹲守着，盼只盼婴儿慢些出来能过了今天。”顾寄君对姜俣说完转身正要跑。
　　姜俣拉住她“我们不应该先商量商量对策吗？你这些偷偷学来的三脚猫功夫行不行啊，万一硬碰硬把自己栽了怎么办。”
　　“都到这个地步了没时间了，再说不是还有你嘛，你在宫廷里学的那些都到狗肚子里去了？”顾寄君回头瞪了姜俣一眼“不是说了智取嘛。”
　　“救出来怎么处理？”
　　“救出来再说吧，大不了说你生的。”说着两人往天宇巷赶去。
　　“我生的？”姜俣瞪大眼睛。
　　“废话，我一个大家闺秀还要不要嫁了。”顾寄君伸出手狠狠拍了下姜俣的头。
　　“切，你这个样子本来就没人娶好吗？”姜俣抱着头呛回去。

　　两人刚到王嫂住宅，便听到里面传来叫骂声。
　　“你们连个打下手的都没有，还敢来请我？”里面的稳婆对王大哥破口大骂，骂声大到隔着几条巷子都能听到。
　　“这不是请了您嘛，你看您是天都最著名的稳婆，请了您哪还有什么闲钱啊，要不…要不我帮你？”王大哥急了，连忙辩解 。
　　“不行，赶快找个丫头来，快给我去。没看到准备生了吗？你媳妇都哭成什么样了！”
　　“这…我去哪找啊。”王大哥急的眼泪都快落下。
　　顾寄君眼前闪过一丝亮色，马上解了束发随意挽了个简单的丫鬟发样，把脸上的胡子和固定在牙床的易容物件取出，对姜俣说：“你躲起来注意附近，我进去了。”
　　说罢不等姜俣回应便走了进去，说：“王大哥，我有什么可以帮到的嘛？”
　　“你是哪家小姑娘？”王大哥看着眼前丫头面生，一脸诧异。
　　“管她哪家的，你快打盆热水跟我进去，还有准备毛巾剪刀，快去。”稳婆尖声喊道。
　　“我是隔壁陈嫂的远方亲戚。”顾寄君用活泼天真的少女声音答道，“好咧我马上准备！”

　　月亮已经挂在半空中，姜俣嘴上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半躺在树上，眼睛望着顾寄君所在的屋子。两个时辰已过，一声孩儿啼哭的声音都没有。
　　巷口突然传来了三三两两脚步声和谈话声。姜俣疑惑想：“奇怪，这么晚会是谁？”边想坐起来边躲在阴影处。
　　“等巡完这里就可以回去了吧队长，今天可累死我。天都里孕妇一捉一大把，今天出生的到现在为止一个都没有。”士兵甲对走在前头的人说。
　　来人只有三人。姜俣听了他们的话，嘴角忍不住扬起好看的弧度。
　　“这里没有不代表其他地区没有吧，不知道其他地方有没有什么收获，如果真的是饕餮出世那怪吓人的，全部捉来集中处理掉真是正确选择。”士兵乙紧紧握着他的长矛左顾右盼。
　　其他地方？！姜俣闻言猛地瞪大眼睛刚扬起的嘴角又被拽拉下来。
　　呜嘤嘤——一阵婴孩啼哭划破了宁静的夜空。
　　糟了！姜俣的心猛地一颤。
　　“生了生唔唔唔...”稳婆刚要大声叫喊便被顾寄君捂住了嘴。
　　“疯了吗！出个生嚷嚷什么。”顾寄君压低声音说。
　　可是为时已晚，还是惊动了巡逻的官兵。
　　“开门开门！把孩子交出来！”士兵队长上前粗鲁地拍门。
　　“官大哥请问什么事？对了我媳妇今天刚生娃，来来来，这是给你们的红包。”王大哥不明情况笑脸相迎，从怀里掏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红包，“来沾沾喜气。”
　　“天呀完蛋了。”顾寄君小声嘀咕。
　　“去你的。”士兵队长一脚踹翻王大哥“你们两个进去捉！”
　　“是！”士兵领命，往里屋走去。
　　顾寄君连忙抱起裹着毛巾还在啼哭的孩子，道：“你们都听到了吧，我先抱出去躲躲，待会再完璧归赵。”说完刚想翻窗子出去，士兵已经破门进入。
　　“躲什么躲，交出来！”
　　话音刚落两个士兵便突然往前一扑，摔倒在地，顾寄君吓得微微倒退一步。
　　姜俣踹翻了他们后马上上前压制住他们，对顾寄君喊道：“愣什么！跑！老地方！”
　　顾寄君听后稍稍回神，翻过窗子往外跑。
　　士兵甲往姜俣肚子上一踹爬了起来，姜俣翻了个身跳起，拍了拍身上灰尘。这时士兵队长打晕了王大哥也冲了过来。
　　“你们捉住这混小子！我去追婴孩！”队长怒道。
　　姜俣听了赶紧跑去拦他去路，往前一扑捉住他的腿。其他两名士兵见状赶紧过去掰姜俣的手。毕竟寡不敌众，姜俣很快就被牵制住。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身影飞身过来，一掌拍飞了一名士兵，再一个劈手往士兵队长脖子上砍。两人还没来及反应便倒地不起。剩下的士兵看见只剩下自己，也颤颤巍巍跌坐在地吓昏过去。
　　姜俣赶忙起身拱手致谢。抬眼看到一张略有熟悉的脸。那人清冷的眉眼和直挺的鼻梁异常熟悉，一身白衣在黑夜中翩翩飞扬。
　　“风....风尘？”记忆中模糊的印象与眼前人重叠，姜俣不敢相信。
　　“好久不见，姜公子。”慰风尘微微一笑。
　　“真的是你哈哈哈哈，谢谢啊，差点刚刚小命都没，姜什么公子，叫我姜俣吧。”姜俣大喜，揽过风尘的肩膀“没想到你还认得我啊这么久不见。”
　　“.....”
　　“哎，真是奇怪，我不是易容了吗？你怎么认得出来？”姜俣摸着自己的脸喋喋不休，看着眼前熟悉的脸，往事又浮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