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轮转梦一场》彼岸亦乐

2、故人（2）

　　"唉，又被你发现了，真是无趣。"懒洋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惹得人直想痛揍声音的主人。"又看了我的笑话，还无趣？"我撇了撇嘴角，转身对着那从薄雾中走出的少年。少年一袭黑衣，眉宇间尽是幸灾乐祸:"那，你准备帮么？"
　　"你觉得呢？"我努力忍住踹他的冲动。"你想帮就帮呗。"少年挑了挑眉，似乎我这么看重的事，在他那里就如中午吃什么一样平常简单。"你怎知我想帮？"我虽被戳中心事，但仍是嘴硬。"来来来，我给你分析一下啊。"他大大咧咧的坐在凳子上，"你看，你和他，估计是不可能了。你甘心吗，别嘴硬，你肯定不甘心。但是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反正都不可能，你再用别人的容貌爱他一会回，过一过瘾，也就能从此断了念想，别说你早已断了念想，你所想的我全知道。最后他幸福了，你也自由了，岂不两全其美？"我愤愤看他，并未反驳，毕竟，他是真的说出了我心中所想。"这世上，在没人比我了解你了，因为，我就是你，不是吗？"他笑的邪魅，起身轻轻趴在我耳边，"况且，祸因我起，也算帮我赎罪，可好？"
　　我伸出手想抓住他，却只抓到一手空气，天地间除了他残留的笑声，再无什么能证明他曾来过。
　　"上，上仙，你怎么了？"少女那怯生生的声音打破了所有的幻象，我猛地回神，才发现刚才自己一直在发怔。"无妨，我，答应你了。刚才，那么暴躁，对不住了。"我在瞬间觉得极累，累到想直接躺在地上长眠不醒。"没，没关系的，也是我的错，来揭上仙伤疤，但我也是没法，我。。。。。。"少女对我突然的转变欣喜若狂，立刻恢复了刚开始的话痨样子 。"你叫什么？"我忙打断她。"在，在下楚烟。"少女忙回道。"知道了。"我微微点头，"冒犯了。"话音未落，楚烟已被我结结实实的冰封住，脸上还挂着喜悦的笑容。我站在她面前，静静盯着她，渐渐的，将自己变成与她无异的容貌。
　　"严风，寄货，取酒。"我浑浑噩噩的来到严风的小店，将被封住的楚烟从虚无中取出，放在他柜台旁。"小言，怎么了？"严风望着冰雕，满脸担忧，"你怎么，又做恋仙了？"
　　"他回来了，让我帮他赎赎罪过。"我接过严风递来的酒，声音中满是疲惫。"那，这次，留住了吗？"严风吃了一惊，忙问道。我摇了摇头，转身离去。"小言，有事，一定要找我帮忙。"严风从后面唤住我。我回头，勉强撤出一点笑容:"一定。"
　　好不容易回到了住所，我将自己抛到床上，迫不及待打开一坛酒喝了起来。微微酒香在齿间飘荡，我闭上眼，脑海里又浮现他那看似漫不经心的声音:帮我赎罪，可好？我咽下口中的酒，直觉得苦涩无比。赎罪？谁帮谁赎罪？我苦笑一声，任由自己堕入无尽黑暗之中，让记忆，回到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