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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 4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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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在狭窄黑暗的空间里醒过来,头像是要炸开般的痛,难受地想舒展身体却撞到了头,“谁?”外面好像有人在叫,詹姆斯一脚蹬开一层薄薄的模板,强烈的光线刺得他移不开眼睛。
“啊!”一个女人尖叫起来,詹姆斯被吓了一条,眼睛终于看清楚了,一个裹着浴袍的头发还滴着水的麻瓜女人在盯着他惊恐地惨叫。
“。。。闭嘴!”詹姆斯怒道,那个女人舌头像打了结,双手掐住脖子惊恐万分地看着他。
这是哪里?詹姆斯手脚麻痹地爬起来,身上掉下一个什么东西,捡起来发现是一个精美的小银盒子,詹姆斯皱眉思索起来。
“请问有人吗?刚刚是怎么回事?”,门外有人敲门,那个麻瓜女人满怀希望地跑过去。
史蒂夫听到女房客的尖叫,紧张地抄起一根木棍,小心翼翼地去敲门,走廊上的其他访客都惊慌地探出门偷看。
门突然开了,史蒂夫吓了一跳,差点一下子打过去,却只见一个神色木讷的女人,披着浴袍冷冷地看着他。
“嗯,”史蒂夫不好意思起来,“刚刚是您在叫吗,夫人?请问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那个女人神色不耐地道,“刚刚我不小心滑了一下。还有其他事吗?”
史蒂夫恍然大悟,“噢,那不好意思,打扰了,真的很对不起。”,话音刚落,房门便“砰”的被摔上了,还好史蒂夫避得快,不然他的鼻子就不用要了,“什么怪人。。。神经病。”史蒂夫嘟嘟嚷嚷地咒骂着,气急败坏地下楼。
詹姆斯看到女人僵硬地关上门,才松了一口气,他让被夺魂咒制住的麻瓜自己把自己关进厕所,詹姆斯才做在床上出神地看着手里的银盒子。
他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了,是他的祖父和祖母,德拉科把他们放到自己身上,看来是已经下了必死的决心。詹姆斯无措起来,天杀的他不能把卢修斯和纳西莎随便扔在什么地方,“该死的!”他狠狠锤了一下床,把脸埋在手心颤抖起来。
“晚上好,金斯莱。”邓布利多温和地说。
正趴在桌子上休息的沙克尔猛地醒过来,“阿不思!”,他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在画像中的邓布利多。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今天来是想问您,德拉科.马尔福真的是凤凰社的间谍吗?”即便成了画像,邓布利多的眼睛依然慑人。
沙克尔手忙脚乱地整理整理桌面杂乱的信件,“您也收到了小马尔福被捕的消息了?我们确实收到过几封怀疑是他寄过来的信件,但是里面的内容都不算特别机密,尤其在他那个级别的食死徒知道的肯定不止那些不痛不痒的突袭,而且我们目前为止也没有证据,只有莱姆斯肯定这是德拉科.马尔福寄的,但我们到目前为止还不能确定任何事情。”
邓布利多深深地皱起眉头,“可以给我看看那些信吗?”
金斯莱点头,从凌乱的信件里挑出一封,递到邓布利多眼前。邓布利多困惑地看着,好像遇到了什么怪异的难题,“真是奇怪,如果这些信是小马尔福写的,那么他做这件事情到底有什么意义?”
“我也觉得很奇怪,但是又说不出到底怪在哪里?”金斯莱苦恼地看着信件。
“我知道怪在哪里,”房门被推开了,莱姆斯.卢平疲倦地进来,“晚上好,邓布利多,沙克尔。”
邓布利多微微点头,卢平才对困惑的金斯莱道,“首先我们都知道德拉科从来没有当面和凤凰社的任何人提过间谍的事情,这里面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德拉科确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二是他想过,但是因为某种少爷脾气,所以只肯偷偷的自己做卧底。”
金斯莱皱眉道,“如果小马尔福从没想过做卧底,那他为什么要送这些信呢?二是假如他真的私下背叛了黑魔王,那他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字迹写信,而且上面的都不是什么重要的内容呢?我只能想到是德拉科.马尔福正在两头下注。”
邓布利多点点头,“你说的对,金斯莱。如果德拉科没有被捕,马尔福夫妇没有失踪的话,那么关于你两头下注的判断是正确的。我相信在这之前你们也是这么处理的。”
“但是现在他确实被认定背叛神秘人了,”卢平叹息道,“所以我完全想不明白了。”
邓布利多突然想到了什么,但他把疑惑隐藏起来,继续问道,“你们有和哈利取得联系吗?”
话题突然变成了哈利,两人都有些困惑,卢平说道,“赫敏在格里莫广场给我们留了口信,他们准备回霍格华兹,并且提到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那就好,黑暗就快过去了——还有一个问题,你们有任何准备营救小马尔福的准备吗?”,邓布利多微微抬起头,露出眼镜后面锋利的眼睛。
卢平和金斯莱面面相觑,还是金斯莱回答道,“这也是我们担心的,要是这是个引出凤凰社的陷阱呢?我们不能排除食死徒先用慕凌两可的信做幌子,让我们认为马尔福是卧底,进而引我们去营救的可能。”
“也只能这样了。”邓布利多悲伤地摇摇头,消失在画框里。
哈利沉默地看着小巷墙上贴着的通缉令,他没有想到再见到卢修斯和纳西莎会是这种场面,街头上通缉马尔福夫妇的通告比他和罗恩赫敏还要多了,长长的幽暗的小巷,一派望过去都是马尔福夫妇高傲的表情。
赫敏和罗恩站在他身后,两人飞快地对视一眼,赫敏鼓起勇气上前道,“哈利,我们已经拿到金杯了,下一步要去霍格华兹了。”
“我不明白,”哈利脸色苍白,回头困惑地看着赫敏,“我甚至不知道德拉科现在在哪里、怎么样了,为什么伏地魔没有用他要挟我?”
赫敏咬咬下唇,“我们现在唯一要关心的事情是魂器。你忘了吗?做你该做的事情,现在看来连德拉科.马尔福都明白什么是他该做的,所以伏地魔才没有掐着他的脖子晚晚进入你的梦境里和你聊天。你想伤他的心吗?如果想的话,那就去马尔福庄园。”
哈利沉默了片刻,方抬头说道,“你说得对,我们走吧。”
德拉科在剧烈的疼痛中醒过来,但让他清醒了的并不是这一身的伤痛,而是那股熟悉的令人绝望的压迫感。他微微张开眼睛,感受着那股地狱般的阴冷,用尽全身仅剩的气力靠着粗糙的墙壁慢慢坐起来。
铁门被打开的声音,还有纳吉妮的鳞片擦过地上的声音,他现在竟然一点也不害怕了,抬起苍白的眼帘,嘲讽地看着挟裹着黑雾出现的黑魔王,还有他身后亦步亦趋的贝拉。
伏地魔挥动着长老魔杖,铁门应声而开,他低下青白色的头颅,好像看着蝼蚁一样观察着德拉科,“德拉科,亲爱的孩子,听说你要见伟大的黑暗君主?”
德拉科微微笑了起来,“还在标榜自己是高贵的纯血吗?混血杂种。”
空气突然陷入一片安静,伏地魔整个人僵住了,贝拉目瞪口呆地长着嘴,连呼吸都忘记了。
“德拉科!”贝拉尖叫起来,“你——你怎么敢——钻心剜骨!”,贝拉惊怒地喊道。
德拉科被击中,四肢抽搐着扭曲起来,他已经没有太多力气惨叫了,只能无声的尖叫着。
伏地魔从震怒的恍惚中回过神来,挥动长老魔杖撤掉贝拉的酷刑咒,他的眼睛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所以这是真的,”他嘶嘶地说,“本应是最忠心的仆人的马尔福背叛了他们的主人。”
贝拉跪在地上抽泣着,“主人——我永远是您忠心的奴仆,他们怎么敢——”
伏地魔冷眼看着还在颤抖的德拉科,不耐地说道,“看来你一直被蒙在鼓里了,亲爱的贝拉。现在,滚出去!”,伏地魔往贝拉跪着的地方扬起衣袖,贝拉便被一股力量击飞出去,摔在地道的尽头。
“你想让我杀了你吗?”,伏地魔慢慢地走前两步,“我要怎么惩罚你好呢,小马尔福。死亡只是无知的幼儿才会惧怕的东西,但实际上,比死更可怕的东西多得世人无法想象。”
德拉科唇边不住地渗出血沫,“你不过是个类似牲畜的杂种。。。。怎么会明白古老而高贵的纯血巫师保卫自己骄傲的决心。。。。你真的以为他们是真的听从于你吗?”,德拉科挣扎着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眼里全是悲悯的同情,怀疑的种子一旦布下,黑魔王恐怕不会再相信他的部下,特别是纯血的。
“愚蠢的男孩——钻心剜骨!”伏地魔愤怒地咆哮起来,“我要让你看看,不管是恶心的麻瓜,纯血还是混血,最终都会跪在黑魔王的面前痛哭流涕地哀求!”
酷刑咒突然停止了,德拉科还在为这次短暂的折磨不解,便被伏地魔捉起左臂,长老魔杖无情地刺入黑魔标记里,前所未有的痛苦让蓝眼睛的囚犯从灵魂深处哭喊起来。像海啸摧毁田园,黑洞吞噬星辰,接骨木魔杖里好像伸出了一双无形的,手正从他每个细胞捉捏过,把所有的魔力从他的生命里夺走。
伏地魔狞笑着感受着正汇入自身的魔力,德拉科痛苦地闭上眼睛,眼角滑下泪水,他为的就是这一刻。他无声地用拉丁文念着古老的咒语,“以梅林之名。。。把属于我的所有都献给你,我的魔法,我的生命。。。”魔力被抽出身体的光芒遮掩了德拉科蠕动的嘴唇,伏地魔闭上眼睛,在璀璨的毁灭中感受着无上的快乐,“以梅林之名。。。把属于我的所有都献给你,我的爱人,我的生命。”
最后一个字母停留在德拉科苍白的舌尖上,结束了,从此他就是一个哑炮了。
伏地魔把他扔在地上,慢慢站起身,依旧闭着眼睛,感受着年轻的、跃动的魔力。直到所有不服从的躁动都被驯服,伏地魔才缓缓睁开眼睛,“你会看到我怎么征服所有纯血巫师,怎么杀光肮脏的麻瓜,还有,看到黑暗君主的日益强大!”
“你注定会输。”,德拉科微微张着眼睛,轻轻说道。
伏地魔不以为然地摸着纳吉妮的脑袋,“噢,是吗?那我就把你的命留到最后,小马尔福。我会在你面前杀光所有人,最后才杀你。”
德拉科最终还是撑不住,在跌入混沌的黑暗前高兴地想到,愚蠢的黑魔王只会被愤怒支配,他保住了他的思想,保住了那里面所有他要保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