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德 水面之下》球母

45、第 45 章

　　“波特！”贝拉愤怒地尖叫，“真的是你！”，她连接发出几道咒语，哈利都堪堪闪过，咒语落下的地方被烧出一道焦黑。

　　罗恩喘着气背着神志不清的赫敏，她身上的血迹染得他的衣服也斑斑点点的，但是幸好，那提问还是温热的。

　　罗恩赤红着眼睛，低吼道，“不要再等了，哈利！”

　　哈利再次避过贝拉的死咒，天花上的水晶吊灯轰然坠下，挨着贝拉砸下，正匆匆下楼的纳西莎尖叫起来，“多比！你竟然敢弄坏庄园的水晶吊灯！”

　　贝拉难以置信地看着气急败坏的妹妹，“在你心中吊灯比你姐姐和该死的波特杂种都要重要吗？”

　　哈利嘲讽地笑了，“恐怕是的，在伏地魔眼中一条蛇都比你重要。”，大厅的人集体抖了抖。

　　卢娜惊慌地躲在罗恩身后，蒙顿格斯欲哭无泪地半蹲在地上捉着罗恩的裤脚，“放手。。。放手！”罗恩咬着牙把蒙顿格斯的手踢开，赶来的卢修斯从倒在地上的食死徒那里摸出一根魔杖，胡乱地挥动着，一道飞串的昏迷咒，击中了蒙顿格斯，他惊叫一声昏倒在地上。

　　“你怎么敢！该死的杂种，你怎么可以叫他的名字！”贝拉急促地喘息着，眼睛睁得向要突出来一样。

　　“啊！”贝拉惊叫起来，哈利没有找到魔杖，干脆整个人扑上去，把一贯高傲的贝拉特里克斯扑倒在地上，贝拉奋力挣扎起来，不让哈利抢到她手上的魔杖。

　　“你这个没礼貌的野蛮人！”纳西莎管不上罗恩和卢娜，冲上前想把哈利从贝拉身上扯起来。

　　卢修斯阴狠地看向背着赫敏的罗恩和卢娜，“韦斯理，肮脏的红毛败类——障碍重重！”，罗恩背着一个人不方便躲避，但那道咒语却被反弹道卢修斯身上，让他被重重的击飞。

　　“多比！”，罗恩惊喜地叫道，多比骄傲地扬起鼻尖，“多比来前主人的家里救哈利波特和他的朋友！”多比尖声道。

　　“多比！快带罗恩他们走！”正在和贝拉和纳西莎缠斗的哈利艰难地说道。

　　贝拉低吼一声“背叛主人的奴隶。。。你休想——”，她头发凌乱地从哈利的压制下爬出来，举起魔杖想把他们杀掉，哈利却锲而不舍地按住她的背部，把贝拉摁回地上。

　　纳西莎穿着庄重的袍子，现在也被弄得彻底凌乱了，她从后面困住哈利的脖子，哈利脸上被捉出几道血痕。

　　“父亲！”才跑下来的德拉科看见昏倒在地上的卢修斯，心脏一阵紧缩，在看到那仍然起伏的胸口后才松了口气。

　　贝拉发狠地往哈利的手背咬下去，哈利吃痛地缩手，贝拉趁着哈利力度的松懈，翻身把他制住，纳西莎借机拿过贝拉再次掉在的魔杖。

　　“茜茜，捉住他！德拉科，你去把那几个叛徒和杂种捉住。”贝拉嘶声道。

　　纳西莎拿着贝拉的魔杖无措地看向德拉科，她不敢随便用她姐姐的魔杖，里面有太多的邪恶了。

　　但是德拉科并没有马上听从，只是犹豫地看着罗恩，罗恩睁大眼睛，他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这个多年的死敌，毕竟哈利从来没有保证过这个食死徒世家的少爷会站在他那一边。

　　“啊！”三个还清醒的食死徒尖叫起来，不约而同地捂着左手，德拉科低声叹道，“他要来了。”

　　哈利终于挣脱了贝拉的手，随后捉过一个银瓶子砸在贝拉后脑上，贝拉被生生砸晕了，纳西莎忍不住用魔杖指着他，“波特！你跑不了的，黑魔王要来了。”

　　罗恩背着赫敏和卢娜退到大门边，“多比！”，多比马上跑过去捉住他们的手，焦急地回头道，“波特先生！我们要走了！。”

　　“你门休想——德拉科！”纳西莎正准备击昏哈利，却被德拉科挡在前面，她的儿子，正用魔杖指着她，“你在干什么？黑魔王要来了。。。我们不能让波特逃走！”

　　大厅的众人都被这个变故惊呆了，罗恩松了口气，他们今天不会死在这里了。

　　“德拉科——”哈利上前一步想捉住他的手，却被甩开，纳西莎惊讶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巨大的恐慌蔓延开来，她完全没有办法明白眼前的状况。

　　德拉科没有看哈利一眼，只是悲哀地望着纳西莎，“母亲，您难道还不明白吗？黑魔王注定会失败，我们不能错下去，放了波特，起码战后你们还可以保留现有的一切。”

　　“你在说什么疯话，是不是波特对你用了夺魂咒？”纳西莎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比将会被黑魔王惩罚更让她难过的，是她最心爱的儿子正充满敌意地对着他，一心围护他们共同的敌人。

　　“我很抱歉，但我一定要这样做。”德拉科难过地说。

　　“哈利！他要来了，不能再等了！”，罗恩焦急地喊道。

　　哈利猛地上前拉住他，“跟我走，不然你会死的！。”，德拉科愣愣地看着他，他怎么能离开。

　　或许是他们亲密无间的行为，又或许是彼此托付生死的眼神，纳西莎明白过来了，一切都阔然开朗，所有不明白的事情都明白了，“所以。。。你和波特。。。我明白了，德拉科，你们走吧。”，她的魔杖落下来，如果她的孩子离开后能有更好的未来，她什么都愿意做。

　　“我们都走不了的！”德拉科抽出被拉住的手，拉起衣袖，露出那个丑陋的标记，“母亲，你还不明白吗？从我们被刻上这个标记的这一天，我们就跑不了了。无论我们去到哪里，黑魔王都可以通过黑魔标记找到我们！”

　　“还有你！”德拉科猛地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看向哈利，“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你想害死他们吗？障碍重重！”，哈利被击飞，刚好落在罗恩身前，多比慌张地捉着哈利的衣领。

　　卢娜蹲下抱住想挣扎着跑回去的哈利，“哈利，马尔福是对的。”

　　德拉科倨傲地向着罗恩喊道，“你还在发什么呆？果然红毛的穷人都智力低下。”

　　罗恩抿民唇，深深地看了德拉科一眼，多比已经把哈利击昏了，“谢谢你！马尔福少爷。”多比睁着大大的眼睛，感激地道。

　　多比打了个响指，五人的身影扭曲起来，德拉科突然想起着五个人都没有魔杖，“等等！”，他喊道，把手上的山楂木魔杖扔过去，刚好落在哈利怀里，他们彻底消失了。

　　德拉科看着他们消失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脸。

　　“德拉科，”纳西莎向前搂过他，“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她绝望地问道。

　　“母亲，我真的很抱歉。”德拉科眼睛湿润，哽咽着。他突然抢过纳西莎手上的魔杖，喊道，“昏昏倒地！”

　　混合着惊讶、绝望和不解，纳西莎不甘地昏过去。

　　隐隐的魔压传来，德拉科恐惧得全身都在发抖。他随手把魔杖扔在地上，飞快地跑回地牢，望着嶙峋的石壁，深呼吸一口气，狠狠地把头撞上去，温热的血液流下，德拉科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低低地呻吟着，在巨大的剧痛下昏死过去。

　　这是一片白色的海滩，沙子十分幼细，摸上去有种奇异的丝滑的感觉，罗恩无聊地看着白沙从指缝落下的样子，又不安地看着不远处的身影，哈利正握着马尔福的魔杖，木然地看向遥远的起伏的波涛。

　　“罗恩？”卢娜从她姑妈家的白色小屋里走出来，站在离罗恩几步的地方小心地问道。

　　罗恩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沙子，“赫敏醒了？”

　　卢娜睁大圆圆的蓝眼睛，“嗯，她醒了。她伤的不重，都是一些外伤，多比都治好了。”，她的目光移向哈利，“哈利还是不说话吗？我们要不要回去救马尔福？”

　　“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哈利也知道，所以他才不说话。”罗恩沉声道，“现在是神秘人魔力最盛的时候，食死徒只要不死，他都能通过黑魔标记找出他们的下落。所以背叛的食死徒一个个都死了，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尽力削弱他的力量，尽快杀了他。”

　　“赫敏让你进去，她说要和你聊一下。”卢娜说。

　　罗恩惆怅地点点头，“那你看住哈利，不要让他做什么过激的事情。”，卢娜点点头，慢慢地走向哈利。

　　赫敏的脸色还是很苍白，手指还在神经质地颤栗着，她看见罗恩进来，脸蛋才恢复了一点红色。多比看出他们要独处，放下一些伤药便匆匆地离开。

　　“哈利怎么样了？”赫敏轻声说道。

　　罗恩垂着头坐到她床边，赫敏下意识地伸手抚着他的头发，“马尔福把我们放走了，还把自己的魔杖给了哈利，他死定了。”

　　“没这么快，”赫敏坚定地说，“不要小看斯来哲林的生存意志，我们起码可以赶在他被杀前杀了伏。。。伏地魔。”

　　“你觉得他在地牢的时候是不是在暗示我们贝拉特里克斯在古灵阁里放了些什么重要的东西，而且是有关黑魔王的？”赫敏皱眉分析道。

　　“他不用暗示，”哈利突然推门进来，那双明亮的绿眼睛现在好像要燃烧起来，他从裤袋掏出一张纸条，“他把知道的东西都写在上面了。”

　　“赫敏激动地直起身，接过那张纸条，“古灵阁，有求必应屋，蛇？他怎么会知道我们要找什么？莫非伏地魔有和他的部下说过任何有关魂器的事情？”

　　“我不知道，以我对伏地魔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对任何人提起的。也许德拉科只是知道伏地魔会把重要的地方放在什么地方。”哈利说道，他的拇指指腹一直温柔地摩挲着山楂木魔杖。

　　罗恩默默地看着哈利手上的动作，“我们赶快行动吧。。。哈利你放心吧，马尔福不会让自己这么快被识穿的，但是这是必然的，你要有心理准备。但我们可以快点结束这一切，或者你的那个尖酸刻薄的少爷一根头发都不会少。”

　　赫敏和哈利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番话由罗恩说出来真是太奇怪了，罗恩觉得脸颊微微烧了起来，“看着我干嘛？尽管我讨厌那只白鼬，但是也不想他被怎么样了。”

　　哈利笑了出来，赫敏也捂着眼睛笑了起来，“干什么！”罗恩崩溃地喊道。

　　“你说的对，”哈利锤了罗恩肩膀一下，“我们先去古灵阁，然后回霍格华兹。”

　　西弗勒斯走在伏地魔身前，恭顺地为他推开半掩着的大门，面前的一切让伏地魔也忍不住皱起了眉，“这是。。。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惊讶地看着地上躺着的人，大厅的陈设都被打翻了，巨大的水晶吊灯被摔得四分五裂，他木然的转身跪下，“轻容我查看，主人。”

　　“罗道夫斯，芬里尔，你们也进去。”伏地魔森然道，被点名的两人抖了一抖，这是黑魔王生气的前兆，而黑魔王一旦生气，所有人都会生不如死。

　　伏地魔慢慢地越过地上躺着的几个人，安然地坐在主坐上，面无表情地等待着部下们的复命。

　　西弗勒斯皱着眉翻看着大厅的人，贝拉特里克斯是被打晕的，半张脸都流满了血，卢修斯和纳西莎则是被击昏的——还有一个天杀的蒙顿格斯，还有几个死去的食死徒。

　　卢修斯和纳西莎最快清醒过来，他们一看见正懒懒地坐在主坐上的伏地魔，马上惊恐地跪倒在地，瑟缩着不敢出声。纳西莎心脏嘣嘣地跳着，她记起来了，德拉科在哪里？

　　西弗勒斯往贝拉的脸色泼了几杯水，她才悠悠转醒，“主人。。。您来了。”她声音沙哑地说，往前爬了两步，但脑袋还是十分晕眩，她不得已躺回在地上。

　　芬里尔和罗道夫斯则分别从地牢里把同样满头是血的德拉科和死掉的虫尾巴拖出来，纳西莎小小地尖叫一声，下意识地想走过去，但被西弗勒斯警告的眼神止住了。

　　“所以，现在有人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吗？”伏地魔头也不抬，慢慢地说。

　　芬里尔突然一脚踢向德拉科柔软的腹部，德拉科闷哼一声，被生生痛醒过来，“主人。。。”他嘴角渗出血液，挣扎着跪起来，“请原谅我们。。。主人，波特太狡猾了，简直就是毫无教养的野蛮人。。。”

　　卢修斯仇恨地看着一脸得意的芬里尔，咬牙道，“是的主人，我和茜莎都没有魔杖。。。如果不是芬里尔只顾着吃麻瓜婴儿，根本就对捉哈利波特这个事情毫不在乎，今天也不会让波特跑了。”

　　“虚伪的老孔雀，想害我？”，芬里尔咆哮着扑上来，但被西弗勒斯冷冷的眼神镇住了，他不甘地转身跪下，“主人！明明就是马尔福一家放走了波特——”一道绿光击中他，芬里尔痛苦地尖叫起来，好像受到了最为残酷的酷刑一样。

　　其他人畏惧地看着，贝拉被尖叫声一激，终于清醒过来，爬上前捉着伏地魔袍子的一角，“请您原谅我的无用。。。主人。。。”

　　伏地魔漫不经心地抽回衣角，贝拉惶恐地低泣起来，“这里是马尔福庄园，当然要让主人们解释了。”伏地魔嘶嘶地说，像一条饥饿而又恶毒的蛇。

　　德拉科焦急地说道，“您才是这里的主人！虫尾巴把波特他们放出来了，他们没有魔杖，就用麻瓜的方法袭击我们。。。”

　　“纳西莎？”伏地魔冷冷地道。

　　纳西莎身体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她害怕只要她一抬头，黑魔王就能看到她的眼睛里。

　　贝拉突然开口了，“茜茜和我想合理按住波特。。。但是还是被他偷袭了。”贝拉沙哑地说。

　　伏地魔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过去，他沉吟一会，“所以，你们是想告诉伟大的黑暗君主，你们都是无用的废物？”

　　“我认为可以让卢修斯有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毕竟德拉科还很年轻，他怎么能和主人您当年的天才相比呢？有些事情恐怕还是卢修斯来做比较稳妥。”西弗勒斯说道。

　　卢修斯激动地膝行几步，“是的，主人！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伏地魔突然站起来，他的灵魂受到了威胁，这次是哪里？他不能再失去任何魂器了。

　　“贝拉，罗道夫斯，你们跟我走。西弗勒斯你回霍格华兹看好所有出入口。芬里尔负责审讯这个小偷。马尔福，你们就先在这里呆着吧。”，说着大步地走出大厅，飞扬的黑袍像死神的藤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