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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 4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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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推开罗恩伸过来的手,低低地说了声,“让我一个人待一会。”,说着有点蹒跚地走进帐篷,把门帘紧紧拉上。
罗恩一时也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直到赫敏在身后低呼,“罗恩,过来。”,他才如梦初醒的走过去和女友并肩坐着。
“梅林啊。。。”罗恩呆呆地叫着,“赫敏,你快告诉我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他惊恐地捉着赫敏的衣袖。
“你想的对——不过现在可不能让哈利一个人呆着,你自己继续在这里震惊,我进去和他谈谈。”,赫敏撑着罗恩的肩膀站起来,拉开门帘走进微亮的帐篷。
“哈利,”,哈利正坐在垫子上,脸埋在膝盖里,还在微微发抖,听到赫敏的叫唤,他抬起布满血丝的双眼,“你现在可以和我谈谈了吗?”赫敏小心地说。
她坐到哈利身边,握着他冰凉的手,低声道,“我早应该看出来的,只要他在,你的目光就再也不能从他身上移开。但是他害死了邓布利多,把食死徒引进学校,他是食死徒。”
“是的,他是。”,哈利苦笑起来,他能和赫敏谈什么,旁人的关心他都懂,“所以我很害怕,你明白吗?”,哈利的语气急切起来,翡翠绿的眼睛大大的睁着,里面装满了痛苦和恐惧,“如果伏地魔发现了怎么办,他会把德拉科杀了的!”
赫敏张张嘴,但不知道说什么。
“不要再说了,我们要尽快找到下一个魂器,这样才能快点杀了伏地魔。”哈利低声道。
但是他心里还是很疑惑,到底是谁可以召唤出牡鹿守护神来帮助他,还在他落水的时候把他拉上来。哈利隐隐觉得是自己期盼的人,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德拉科怎么会知道格兰芬多剑的行踪,而且他现在也应该和斯内普一起在霍格华兹充当伏地魔的臂膀。
德拉科在森林的高处,远远地看着帐篷的方向,但事实上他什么也看不见,格兰杰的隐匿咒把他们保护地好好。他轻轻呵出一口凉气,后怕地攥紧手指,他知道那个所谓的汤姆说的——“留意自己的手指”——是什么意思了。
昨晚他看见西弗勒斯突然出现的时候吓了一跳,以为事情这么快就败露了,但是西弗勒斯却只是阴沉着脸,把一柄镶满宝石的剑扔到湖里。略微一想他就明白了,那一定是给波特的,尽管他不知道那有什么用。但是后来他终于找到波特的时候,却发现他们根本就每天不知所谓的在干什么,并且离冰封的湖越来越远,才焦急的施了保护咒把落单的哈利引过去。
他的守护神早就是牡鹿了,所以他从守护神变化的那刻起便再也没有施过这个咒语,毕竟所有人都知道救世主的守护神是什么。
德拉科想起他把哈利从湖里拖上来后,自己还愣愣地坐在旁边,手上传来的怪异感觉是在日出前,他还记得手指是怎么一根根变得透明,再也没有知觉的,他害怕地离开,在哈利醒前离开,手上实在的触感才回来。
那个汤姆说的话应该是对的,但是他完全想不明白,就好像这个世界上凭空多了个人,现在这个人变成了自己。想起汤姆说的三个月后,德拉科心中隐隐不安,恐怕到时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但是正因为这样,那封汤姆说会交待一切的信一定会提前寄出。德拉科再次遥遥看向帐篷所在的地方,尽管担心,但还是离开了。
自从斯内普杀死邓布利多后,格里莫广场便被放弃了,凤凰社的成员如今只能尼法朵拉的一个远房亲戚的家里作为总部。
“沙克尔,”脚步声匆匆地接近,正在书桌前看着迷信的金斯莱.沙克尔警惕地抬起头,现在他们根本无法完全相信任何人,“今天又受到信了吗?”,唐克斯拉开门,金斯莱才微微放松下来。
他低头一封封地翻看着,好像有极大的疑问萦绕在他脑中,“今天那个人又寄信了,而且还是没有查出他到底是怎么把信放在屋里的。”
“有什么头绪了吗?到底是谁在帮我们?”尼法朵拉.唐克斯不安地道。
“邓布利多被杀的那天,就是这个人通风报信,所以才保住了这么多学生,他对那天的事情知道得这么详细,估计是当晚在场的人。”金斯莱缓缓地说。
“那会是谁?那么所有人都有可能,不过如果是学生的话,可以让莱姆斯认认字迹,或者他应该能嗅出那个人。”,说起卢平,唐克斯脸上有一瞬间的微红,但很快就被焦虑压下了。
“那人是个食死徒,因为他的迷信都是涉及食死徒攻击麻瓜村庄的行动的,包括今晚这封。但是——”沙克尔眉心紧紧拧着,“我们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又一个双面间谍的计划,毕竟信件里面的信息都没有写全,并且都不是一些重要的任务。”
“我来了。”门外传来温润的声音,唐克斯猛的转过身,“莱姆斯!”她高兴的欢呼。
卢平微笑着过去抱她一下,才与金斯莱点点头,“这么着急叫我回来是有什么事吗?阿瑟那边有点危险,我要今早过去帮他。”
“今天我们又收到一封信,地点就是阿瑟正在出任务的那个村庄。”,金斯莱将羊皮纸递给卢平,“你看看字迹,或者分辨一下上面的气味。”
卢平依然接过,在看到那手工整的字体时微微凝住了神,又将纸张放到鼻下深深地吸了口气,才讶异震惊地反复翻看着这张纸。
“其他的信件都可以给我看看吗?”,金斯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卢平便上前一张张地查看。
金斯莱观察着他的神色,“你知道是谁了?不过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尽管这个人给我们寄了不少信,但是上面的内容都是精心挑选过的,有时会很详细,有时就只是一个坐标,在搞清楚他到底在搞什么把戏时,我建议我们都不要和他联系。”
“是的。。。我的判断不会错,肯定时他。。。但是这也太没有道理了,就算是再来一个双面间谍,也不应该会让他来。”卢平困惑到极点,有点语无伦次起来。
“把名字说出来,后面的事情我们看情况再做定夺。”金斯莱沉声道,唐克斯也在一旁赞成地点头。
卢平轻轻叹了声,“是德拉科.马尔福。”,金斯莱和唐克斯目瞪口呆。
“这是一个玩笑?”,唐克斯回过神来,难以置信,“我的这个远房堂弟?第一个未成年便被神秘人收入麾下的食死徒?亲手把食死徒引进霍格华兹的人?”
“但是如果要找他做双面间谍,神秘人应该知道我们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他的,恐怕是马尔福家族一贯的自保的把戏。”,金斯莱脸色阴沉。
卢平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他从不相信那个一贯骄纵的大少爷会真的做丧心病狂的事情,两头下注自保到时十分符合那个家族的风格,“但是我们今天的对话不能被第四个人知道,”,卢平说,金斯莱和唐克斯认真地看向他,“毕竟马尔福不是完全忠于黑魔王的,不是邪恶到底的人邓布利多也一定不会不管的,但是如果被食死徒任何一个人知道了,那么他们一家就都死定了。”
金斯莱叹息道,“这么显赫的古老纯血贵族,现在被这样用性命来要挟,也是可怜。”
三人兀自谈话,却没有发现蒙顿格斯正顺了一堆银器,从门外悄悄的走过,他好奇地听了一会,但却悚然一惊地飞快逃走。
唐克斯拉开门,看见空荡荡的走廊,才撇撇嘴重新把门关上。
詹姆斯仔细回忆着小时候看过的战后伤亡报告,在羊皮纸上用铅笔改了又改,在仔细检查过没有问题后,才用羽毛笔仔细地把德拉科常用的笔迹抄写到信纸上。他知道凤凰社在哪里,但是送信的途径却十分讲究,他从床底的笼子里捉出一只老鼠,给这只动物施了夺魂咒,才让它叼着卷成一个小纸卷的信匆匆跑进墙边细小的缝隙里。
詹姆斯隐隐有些不安,他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真的对的,本来他根本没有必要这样像凤凰社昭告德拉科的间谍身份,但是想到战后的种种混乱,与食死徒有关的人都被愤怒的群众惩处,詹姆斯就更加要保住德拉科的名誉,毕竟他记得德拉科的墓碑上是刻着战争英雄的勋章的,詹姆斯忧心忡忡地看着纤细修长的手指,紧皱的眉头松下来,他不知道德拉科当年是怎么做的,他只能尽力把所有事情往合适的结局推进。
“德拉科,”门外传来高尔怯怯的声音,“芬里尔兄妹又在教学生用不可饶恕咒。。。这次他们连斯来哲林的学生都没有放过。”
詹姆斯一丝不苟地把桌面的东西整理好,对着镜子理了理表情,才满脸阴郁地推开门,“可恶的杂种,他们根本没把我和教父放在眼里,他们在哪里?”
高尔畏惧地在前面带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德拉科有些不一样了,以前的德拉科尽管任性骄纵,但都不会像现在这样让自己害怕。他小心地偷看倨傲的金发男子,对方只是懒懒地扫了他一眼,高尔便觉得背脊发寒,脑袋发痛,身体好像记住了某些可怕的事情。
一路上遇见的学生,除了斯来哲林学院的,其他三个学院的学生都用惊恐和憎恨的眼睛看着他,詹姆斯浑然不觉,也没有理会旁人一下,他们才偷偷松了口气。
远远的就传来了学生的尖叫,几个愤愤不平的高年级格兰芬多站在门外,但是又不敢进去,满目的仇恨。
詹姆斯用魔杖把门炸开,芬里尔兄妹惊惧地叫道,“是谁?”。
里面已经有十多个学生辗转在地上,有的尚在尖叫,有的鼻孔里已经淌出血,没有了知觉。这是格兰芬多和斯来哲林4年纪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两个学院的学生难得地没有针锋相对,而是惊恐地挤在一起,有几个胆子大的格兰芬多捉着魔杖挡在最前面。
“原来是小马尔福!”芬里尔呼吸急促地大笑,”这些杂种的血液都没有马尔福家少爷的香甜。”
詹姆斯冷淡而厌恶地看他一眼,“这是在干什么,我不记得黑魔王有让你折磨学生。”
“主人派遣我们过来是要教训这些不识好歹的杂种!”女狼人尖叫道。
“已经是下课时间了,你们出去。”詹姆斯像瑟缩着的那群学生喝到,几个格兰芬多壮着胆子,眼中露出一点感激,连忙护着众人从教室里面跑出。
芬里尔气得双眼发红,咬牙道,”小马尔福先生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吗?主人一时被你蒙蔽了,我却清楚你根本就不是忠于主人的!”
“在你这个杂种口中的叛徒帮助主人杀了邓布利多,而你只会折磨没有一点用处的学生,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现在阻止了你,你却不敢碰我一根头发一样。”德拉科冷冷地说,不想再看这两张恶心的脸,带过高尔就要离开。
“主人不知道,我却是知道马尔福的皮下是怎么样的狡诈心思,主人总会知道的,到时我想碰你哪里就碰哪里——”
“钻心剜骨!”詹姆斯眼里焚烧起无边的怒火,直到狼人兄妹在地上尖叫得再也出不了声为止。
“你们,进来把教授们抬去医疗翼医治。”教室外围了一圈幸灾乐祸的学生,詹姆斯随便叫过两个,让他们把两人抬走。
高尔在身后害怕又敬佩地看着他,“那个杂种总是乱说话。。。德拉科你真厉害。”
他厉害?不,他怕死了,想起芬里尔的话和恶毒贪婪的目光,詹姆斯怕得手指剧颤,差点握不住魔杖。
“你去上课吧,我一个人走走。”,高尔连忙溜开。原来你遭受过的事情是这么可怕,詹姆斯倚在墙上,努力地止住浑身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