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德 水面之下》球母

39、第 39 章

　　“什么？你是想说，博金.博克商店里的消失柜不见了？”伏地魔拖长调子，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但猩红的眼珠闪烁着幽暗的火焰。

　　斯内普不为所动，依旧脸无表情坚定地看着伏地魔，“是的主人，有求必应屋里的柜子也不知所踪了，只知道波特在离开霍格华兹前曾经去过有求必应屋一趟。”

　　伏地魔略显惊讶地摸着纳吉妮光滑的鳞片，“噢，是这样的吗？德拉科，那是你的柜子，你竟然没有看好？”

　　金发的男子瑟瑟发抖地伏在地上，颤抖着说，“主人。。求求您饶恕我。。。那天波特把整个大厅都炸了，又有傲罗和凤凰社的埋伏，我们好不容易才得以逃脱。”

　　芬里尔恭顺地站在伏地魔身后，他眯起眼睛，贪婪地看着德拉科白皙的脖子，“小马尔福先生真是能说会道，不过魔法部和凤凰社为什么能提前得到消息埋伏，偏偏我们撤退到消失柜的路就被切断了，现在消失柜又不见了，或者小马尔福先生可以向主人详细解释一下？”说着伸出舌头天天干裂的嘴唇，没有新鲜血液的字样，芬里尔感到所有神经都在被慢慢摧毁。

　　马尔福庄园的厅堂一片死寂，德拉科不敢置信地抬起头，“你这个杂种，我对主人的忠心谁都知道，是我击败了邓布利多，你只是个躲在我身后邀功的杂种。而且你好像对魔法部和凤凰社的行动了如指掌，怕不是你才是叛徒现在来陷害我？”芬里尔话里的贪婪之意让他浑身鸡皮疙瘩，又怕伏地魔真的听信了狼人的话而把自己送给芬里尔做点心。

　　斯内普略带惊讶地看了德拉科一眼，这个一向懦弱只会做各种可怕的蠢事的教子居然可以说出这段话。不过毕竟是卢修斯的孩子，心性胆小不代表愚蠢，想起应该早就出生的波特家的种，西弗勒斯心里微微一沉，自从上次被他发现后德拉科就再也没有走漏过任何风声，他连那个孩子到底有没有生下来也不知道。

　　芬里尔气得低吼了一声，活像一头饿透了狼，他飞扑过来，狠狠掐住德拉科的脖子，狼化的獠牙蹭到德拉科的脸上，“你敢在主人面前冤枉我。。。马尔福家的少爷尝起来是什么味道呢——”，芬里尔突然被击飞，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尖叫。

　　西弗勒斯折磨了他好一会才放下魔杖，厌恶地道，“离我的教子远点，芬里尔。”，德拉科狼狈地爬起来站在西弗勒斯身侧，憎恶地看着地上扭曲的人影。

　　伏地魔一眼也没有看他们的争执，只是坐在椅子上懒洋洋地摸着纳吉妮的搞搞昂起的头。

　　大门突然被推开，德拉科看到进来的人是谁后，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卢修斯长发纠结，失去了往日的光泽，身上只穿着单薄的囚服，贝拉和罗道夫斯懒洋洋地跟在身后。

　　卢修斯一进门，看到德拉科正站在好友的身后，激动地扑了过去抱住他，“德拉科！我的儿子。。。你还好吗？你的母亲呢？”，德拉科双目有些茫然，但还是伸手回抱了他，“欢迎回来，父亲。”

　　卢修斯这才看到漫不经心的黑魔王，他眼眶通红地上前跪着，“亲爱的主人！我竟不知道如何报答您的恩典——”

　　“把你留在阿兹卡班是对你任务失败的惩罚，放你出来则是给德拉科的奖励。”，伏地魔推开纳吉妮的脑袋，慢慢地站了起来，“你就在庄园里呆着吧，卢修斯。纳西莎在房间里，你们两个就在房间里呆着吧。”

　　卢修斯脸上满是惊恐不解，凄惶道，“主人。。。请求您的原谅。。。”，德拉科咬着嘴唇把脸别到一边。

　　贝拉急促地笑起来，“主人看出了你和姐姐无用的本性，不过德拉科会为你们将功赎罪的。”

　　罗道夫斯没有说话，伏地魔朝他递个眼色，他便上前捉过卢修斯的囚衣把他拖到楼上，卢修斯脸色惨白，他看看西弗勒斯和德拉科，但没再说什么，乖乖地被和纳西莎关在一起。

　　芬里尔幸灾乐祸地看着，他要定了这个漂亮的小少爷，总有一天他能捉到德拉科出卖黑魔王的把柄。

　　贝拉恶狠狠地踢了芬里尔一脚，“收起你那恶心的目光，杂种。”她低声咆哮到。

　　“西弗勒斯是霍格华兹的校长，消失柜在哪里我都不介意。”伏地魔突然说话，把众人都吓了一跳，连忙收起情绪，恭顺地听着。

　　“斯克林杰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吗？”伏地魔轻飘飘地问道。

　　贝拉小心地上前，畏惧地说道，“我们已经折磨了他几日几夜，他还是不肯说出波特的行踪。”

　　伏地魔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看似漫不经心地道，“而我的仆人搜寻了这么多天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他蛇样的头微微抬起，饶有兴致地看着低着头的德拉科，“德拉科，你和哈利.波特相处得最多，你对他跑到了哪里有没有什么想法？”

　　德拉科心脏猛然缩紧，颤抖着跪下，“主人，我和波特并不熟，只是以前打过架。。。如果说他在哪里的话，波特愚蠢又自大，但毕竟还是畏惧主人的，恐怕在不知道哪个垃圾堆里等死。”

　　伏地魔心情好了点，“斯克林杰不说就杀了吧，”他猩红的眼珠在他的仆人们脸上梭巡着，“黑暗君主的耐心是有限的，三个月，我要见到活的哈利波特。”

　　“教父，可不可以让我见见父亲和母亲？”，伏地魔和另外几名食死徒离开去搜索哈利后，德拉科跟在西弗勒斯身后，低声问道。

　　西弗勒斯并没有马上回答他，他四周看了看确定无人，才施了个静音咒，沉声和德拉科说，“你知道黑魔王困着卢修斯和纳西莎是为什么，他已经对你起疑了，但是还好仅仅是疑心，而且你也有能力，所以才囚禁他们要挟你。”

　　德拉科脸色苍白，“我当然明白，但是黑魔王总有一天会因为我杀掉他们的。”

　　“那就不要被发现，那场爆炸和那几封信做得很好，但毕竟太冒险了。”西弗勒斯担忧地看着教子，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不安。

　　德拉科反复地咬着嘴唇，那并不是他做的，但是他不能说，”你知道波特在哪里吗？”，想了想，他还是小声问道。

　　西弗勒斯气恼地看着他，想再打他一巴掌，但还是忍住了，“我不知道，你最好也不知道。”

　　德拉科并不畏惧他，他不死心地追问，“他到底在干什么，他真的能赢吗？他是不是在做什么危险的任务？”想到哈利死亡的可能，原本就苍白的脸更加没了血色，手微微颤抖起来。

　　西弗勒斯感到空气的震动，连忙压住他的肩膀，“你不要在这里魔力暴动，波特的事你不要再管，先想想怎么让你和你父母怎么活下来！“，说着黑下脸，拂袖而去。

　　德拉科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半响才不甘心地回到房间。

　　那个奇怪的人不在，德拉科想起那张和自己一摸一样了脸，心里不知道应该是担心还是高兴，一来那个人死也不肯告诉他他是谁，偏偏他的魔力比自己强，根本无法制服他。但是那个自己偏偏又口口声声地说是来帮他的，德拉科坐在床上沉吟良久，总会有方法弄清楚的。

　　眼前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他烦心，想起被软禁的卢修斯和纳西莎，他愤怒地随手捉过什么摔倒书柜上，马尔福家的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和折磨？还有波特。。。德拉科觉得自己好像被撕扯成了好多块。

　　垂头丧气地坐了一会儿，还是起身去收拾从书柜上掉下来的书，一本本地拾起，一本本地放回原来的地方。

　　突然，德拉科的手顿住了，他小心地拿起一本破旧的用羊皮纸制成的书，他看见了封面上几个被磨得极淡的字，《最古老的魔咒》。

　　其中一页被摔得微微脱落出来，德拉科心有所感地拿起来，轻声念道，“以梅林之名，把属于我的所有都献给你，我的魔法，我的生命；以梅林之名，把属于我的所有都献给你，我的爱人，我的生命。”,他好像受到了震动，翻来覆去地念着这句话，旁边有一段极淡的字迹，“该咒语是伟大的巫师梅林因阿瑟之死所作，伟大的梅林希望用自己的生命代替阿瑟的死亡。。。”，门外传来响动，德拉科慌忙把书塞回书柜上。

　　“德拉科。”德拉科猛地转过身，却发现自己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

　　德拉科愤怒地说，“又是你，肮脏的杂种，你不配用我的脸，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德拉科低吼道，但就连他都感到自己的色厉内荏。

　　“卢修斯回来了对吗？”他并没有回答德拉科的话，而是低声反问。

　　詹姆斯焦急地不停绞着手指，自顾自的说，“你现在不能离开马尔福庄园，我不知道你到底做过什么，不能在这里替你。。。不，我还是可以代替你的，但现在不是时候。。。”

　　德拉科上前一步捉着这个冒牌货的衣领，厉声道，“你说你在帮助我，那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你在我身边到底潜伏多久了，你是不是已经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冒充过我好多次了？比如偷偷把黑魔王的情报写信给凤凰社，用的还是我的笔迹？”

　　詹姆斯惊慌地抱着德拉科，“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真相的，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会在临死前把什么都告诉你，德拉科，你一定要按我说的做——还有，哈利一定会赢的，你还有卢修斯和纳西莎一定不能是战犯，但是事你已经做过很多了，只能充当卧底才能保证你战后的清白！”

　　德拉科并没有理会他说的其他话，而是隐隐捉住了一些东西，他急促地低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比如，波特现在在哪里？”

　　詹姆斯推开德拉科，愣愣地看着自己实实在在的手指，或许，这是一个更简单的方法？他旋即抬起头，死死盯着德拉科说，“我告诉你他在哪里，但是你不能被任何人看见，并且再也不能回来，不然的话所有人都会死，你能做到吗？”

　　这个当然做不到了，但德拉科还是从善如流地说，“这个当然，只要能够离开，我永远也不会回来，也不会管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詹姆斯在以后的日子里都会想起德拉科对他说过的谎话，他那个时候居然就信了，如果他是这样的人，早在伏地魔复活的时候就瑟瑟发抖地躲在凤凰社的庇护所里了，他从来没有深究过他的这个父亲因何而死，也高估了自己。

　　心里天人交战了一会，德拉科默默地站在一旁哀求地看着他，终于还是鼓起了勇气，詹姆斯拿出一张纸片，在上面匆匆写了一个地址，递给德拉科，“记住了，不能被任何人看见你，时刻留意着自己的手指还在不在。三个月后我会往这个地方寄一封信，你到时去把信拆开看看，你就能得到你想知道的一切。”，说着又在纸条的反面写了一个详细的地址。

　　德拉科看到这个麻瓜地址，震惊地抬起头，不停地喘着气。

　　詹姆斯悲伤地微笑，“是的，我什么都知道，德拉科。”

　　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爱尔兰克莱尔郡香浓河8号，波特先生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