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故事与新生》闲思笔墨

238、五年磨砺宝剑成

　　城堡的场地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就像刚刚刷过油漆似的；晴朗的天空映照在闪耀、平静的湖面上；缎子一样平滑的绿草地偶尔在柔和的微风中泛起阵阵涟漪。六月到了，对五年级学生来说，这仅仅意味着一件事：他们的O.W.L.考试终于来临了。
　　然而，此刻城堡中的气氛又变得紧张兴奋起来，并不是因为O.W.L.考试或者N.E.W.T.考试即将来临，大部分学生都热切期待着将于放假前一星期举行的第三项比赛。

　　“墨提斯，这是你的O.W.L.考试时间表。”办公室里，麦格教授把一张羊皮纸递给墨提斯，“你们的O.W.L.考试将持续两周。一般来说，你要在上午参加笔试，下午参加实践考试。当然了，你的天文学实践考试安排在晚上。”
　　“谢谢米勒娃奶奶。”楚汐伸手接过那张羊皮纸，粗略浏览着各种考试科目与时间。

　　“咳——”麦格教授清咳了一下，“我知道我对你说这些话是多余的，还是让我公事公办，说完这些提醒内容。”
　　“你们的试卷都被施加了最严格的反作弊咒语。严禁携带自动答题羽毛笔进入考试大厅，另外还有记忆球、拆卸式夹带袖口和自动纠错墨水。我恐怕要说，好像每年都至少有一个学生以为自己能够逃避巫师考试局的规定。”

　　“哈……”楚汐轻轻笑起来，“这个想法似乎很正常。”
　　麦格教授严厉地说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如果被当场抓到作弊，就意味着这个科目的成绩无效。很多人没理智地考虑到自己的前途，为了取得更好的分数，采取不当措施……”
　　“我什么时候可以知道成绩呢？”
　　“七月份，会有猫头鹰送给你O.W.L.考试成绩单。”麦格教授抬手摸了下墨提斯的柔顺茶发，“考试下周一就开始了。每天考完后回到我这里。”
　　楚汐抬头望着麦格教授，镇定道：“米勒娃奶奶，不用这么紧张的……”
　　“墨提斯，既然你曾经那么担心我——就应该明白我的心情。”麦格教授轻轻吻了下墨提斯的额头，“去睡觉吧，祝你考试顺利。”

　　第二天，周一上午，他们的第一场O.W.L.考试是魔咒学理论。早饭时间一结束，其他年级的学生就去上课了，七年级和五年级学生在门厅里漫无目的地转来转去；接着，等到九点半，他们被一个班一个班地叫到前面，回到礼堂里。
　　礼堂已经被重新布置过了。四张学院桌子被搬走了，换上了许多单人小桌子，全都面向礼堂尽头的教工桌子，麦格教授面朝他们站在那里。当他们坐好、安静下来时，她说道：“你们可以开始了。”然后她把桌子上的一个巨大沙漏颠倒过来放在旁边，桌上还有备用的羽毛笔、墨水瓶和一卷卷羊皮纸。

　　楚汐的位置在第四列第六排。翻开试卷，她微笑着看到了很多熟悉的东西。飘浮咒、快乐咒、打嗝的破解咒…………等楚汐填完这张试卷，并认真仔细地从头到尾检查了三遍，她就提前交卷离开礼堂。有几个正在急急忙忙填写答案的学生，一见到有人交卷，不小心写错了几个字。麦格教授目送着墨提斯走出考场，然后迅速扫视了下手中墨提斯的考卷答案。很好，她暂时没能发现任何一处错误。

　　吃完中饭后，学生们成群结队地进入了礼堂旁边的小房间，等候被叫去参加实践考试。一小群一小群的学生按照字母顺序进入考场，留下来的人还在咕哝着咒语，练习着挥动魔杖的动作，有时会一不小心戳到别人的后背或者眼睛。

　　秋、杰诺都比楚汐先一步进场，他们的面色看起来有些紧张。已经考完的学生没有再回来，所以楚汐不知道他们考得怎么样。

　　过了十分钟，弗立维教授喊到了楚汐的名字。
　　“托福迪教授有空，罗兰。”站在门口的弗立维教授尖声说。他给楚汐指了指一位看上去年纪最大、头发最少的主考官，那个人正坐在远处角落里的一张小桌子后面。在他近旁，玛奇班教授给琼斯小姐的考试已经进行了一半。

　　“是罗兰吗？”托福迪教授说，他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记录，然后从夹鼻眼镜上方盯着面前的罗兰小姐。“这次争霸赛暂时排名第一的勇士？”
　　楚汐镇定回答：“是的。托福迪教授。”
　　托福迪教授朝楚汐笑了笑以示鼓励。
　　“好了，”他用老人颤巍巍的声音说，“没必要紧张。现在，我请你让这个蛋杯为我表演几个侧身翻。”
　　恰到好处的让杯子做了几个侧身翻的动作，托福迪教授眼里明显闪烁着赞赏的光芒。“很好，很好……我听说了你在第一个比赛项目中的漂浮咒精妙使用，请简单展示一下。”
　　施完飘浮咒后，楚汐又按照托福迪教授的要求念了变色咒和生长咒。看到这位老教授不断地点头、微笑，楚汐就明白这门课拿到O不成问题了。

　　看了下时间表，明天是变形术考试。当楚汐在重复背诵那些复杂的咒语模型和理论时，她被麦格教授强制赶去睡觉休息。“你有足够的实力，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复习！”
　　第二天，又是在礼堂笔试，不过这次变成了弗立维教授监考。他高高站在几本堆叠的书籍上面，俯视着学生们考试。下午，他们考到了消失咒。这不愧是在O.W.L.考试中出现的最难的魔法。尽管楚汐很快就让眼前的动物完全消失，同场的一位赫奇帕奇的女生太紧张了，莫名其妙地把她的雪貂变成了一群火烈鸟。结果为了把这些鸟抓住带出礼堂，考试中断了十分钟。

　　他们在星期三参加的是草药学考试，在实践考试中，楚汐完美处理完一株毒牙天竺葵。接下来的星期四，是黑魔法防御术考试。这也许是楚汐最没有把握拿到高分的一门科目了。在笔试中，她碰到了具体写出狼人的五个特征这个题目。下午的实践考试中，她当着老教授的面完成了一系列破解咒和防御咒。
　　“哎呀，真精彩！”在楚汐示范出一个完美的博格特驱逐咒以后，托福迪教授喊道，这一次又是他给楚汐主考，“真是太好了！嗯，我觉得这样就可以了，罗兰？除非？你能召唤出守护神？为了额外加分。”
　　楚汐面含微笑，脑中开始回想着近期生活记忆，麦格教授的一举一动……
　　“呼神护卫！”一匹银色独角兽从雪松杖尖端喷出，慢慢地跑过整个礼堂，吸引了所有主考官的目光。当它融化成银色的薄雾时，托福迪教授用血管突出、皮肤纠结的双手热情地鼓起掌来。
　　“出色极了！”他说，“很好，罗兰，你可以走了！”
　　楚汐知道，她不用担心这门课拿不到O了。托福迪教授人真好啊。这是她考后的唯一感觉。

　　星期五，她有一门参考人数明显少了很多的古代如尼文考试。又是麦格教授监考笔试。这一次的笔试，楚汐下笔如有神，很快就交卷了。这次又是罗兰小姐第一个走出考场。麦格教授见此，只是微微挑了挑眉梢。她清楚——按照墨提斯的谨慎性格，没有把握是不会这么做的。

　　在周末休息了两天，下一个周一很快到来。这次的魔药学笔试有点难度，竟然考到了复方汤剂的制作过程与效果。那是一种强力药剂，一般只会在图书馆里的禁（和谐）书区才会看到。接下来是考保护神奇生物。下午的实践考试在禁林边缘的草地上进行，学生们被要求准确无误地辨认出藏在一打刺猬中的刺佬儿（窍门是轮流喂给它们牛奶：刺佬儿是一种非常多疑的动物，当它们认为有人想毒害自己时，身上具有魔力的刺就会竖起来）；然后演示怎样正确地触摸护树罗锅；怎样在不被严重烧伤的情况下给一只火螃蟹喂食、清洁；以及从很多食物中挑选出可以喂给一只生病的独角兽的食物。

　　星期三上午的天文学理论考试也非常顺利。她很清楚所有木星的卫星名字。木卫十六，墨提斯。下午，是占卜学考试，玛奇班教授要求楚汐解读水晶球、解读茶叶、解读手相。占卜考试结束后，楚汐利用时间转换器考完难度颇大的算术占卜。于晚上十一点开始的天文学实践考试，他们要在空白星象图上填写用望远镜观察到的恒星和行星的精确位置。
　　尽早考完交卷后，楚汐疲惫地回到麦格教授办公室。为了更好地观测星象，所以这次的天文学实践考试开考时间很晚，这也意味着结束时间更加晚。幸好楚汐在想打瞌睡之前，勉强保持清醒地填完了星象图。当玛奇班教授看到楚汐提早交卷时，还大为惊讶了一番。其余学生倒是神色自若，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熟悉的一幕。
　　喊完口令后，楚汐满脸倦意地躺在沙发上。“好累……”
　　“墨提斯，明天考完，就结束了。”麦格教授轻声安慰道。
　　“嗯……”
　　麦格催促道：“好了，快点去洗漱睡觉吧。”
　　“米勒娃奶奶，我要和你一起……”
　　麦格声音放得更轻柔了些：“好，我刚批阅完工作。”
　　楚汐一下子被惊醒了：“您的工作怎么这么多！”
　　“嗯…为了两门考试、还有三强争霸赛。学生作业只能延后批改了。邓布利多教授忙于和魔法部交涉有关克劳奇先生的事，还有与卡卡洛夫教授打交道，尽量维护国际巫师界良好的关系。校务都交给我了。”
　　“等我考完就帮您……”
　　麦格教授嘴角微微上翘：“好，我等着。”

　　最后一天，上午考麻瓜研究，下午是魔法史。魔法史涉及的考题范围还挺广的，比如魔杖立法和18世纪妖精叛乱、违反保密法、国际巫师联合会的成立原因，并解释列支敦士登魔法师为何拒绝参加…………大概是因为昨晚睡得比较好，所以楚汐神清气爽地考完了这最后一门考试，心满意足地走出礼堂。
　　托福迪教授扫了下罗兰的考卷内容，面上满是赞扬的意味。若不是场合不对，他真的很想跟人交流一番。自阿不思·邓布利多之后，他又看到了一位天才学生。尽管年仅十六岁，她获得的名誉与拥有的能力已是常人所不能及。古老的纯血家族，过人的魔法实力，多次在《今日变形术》、《实用魔药大师》、《魔咒创新》、《炼金术创新》等学术杂志上刊发论文。她的未来成就必将不可测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