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故事与新生》闲思笔墨

155、心忧伊人情切切

　　“楚汐……楚汐……”赫敏万分担忧地望着楚汐突然全身颤抖着，然后陷入昏厥。又是摄魂怪…又一次晕倒……巧克力呢？为什么摄魂怪会来到球场？它们不是不被允许进来吗？
　　赫敏紧张地看向球场高空。那些可恶的摄魂怪已经被赶跑了。刚刚有人宣布，迪戈里拿到了金色飞贼，比赛结束了，赫奇帕奇赢了。哈利似乎也被摄魂怪侵袭、晕倒了。赫敏看到他直接从几十英尺的高空中坠落下来。
　　邓布利多真的生气了，在哈利摔下来的时候他奔到球场上去了。他一边挥动着魔杖，在哈利撞到地面以前让哈利放慢了下落的速度，然后施魔法把哈利放到担架上，步行跟着哈利前往城堡方向。罗恩也迅速跑下看台，跟着球员们去看望哈利了。

　　“纳威…纳威！”赫敏朝着还停留在看台上的似乎被刚才发生的事给吓呆的纳威大喊，“能不能麻烦你请来麦格教授？楚汐她晕倒了。”
　　纳威愣了几秒才回神，瞧了眼赫敏怀中面色惨白的楚汐，然后转头扫视四周乱哄哄的人流。“可是，我该去哪里找麦格教授呢？”
　　赫敏也在焦急地搜寻教授们的身影。扫视无果后，赫敏满是无奈地说：“能不能帮我扶着楚汐，一起送她去医疗室。”
　　“好。”纳威伸手想接过楚汐的一侧身体。
　　“不用了，”赫敏忽然抬手挡住纳威的手，恳求道，“纳威，斯普劳特教授在那边。麻烦你马上请她过来，好吗？”
　　纳威顺着赫敏手臂指往方向，看到斯普劳特教授在与一个身材高高的男生说话。“等等，我马上去跟她说。”
　　“谢谢。”

　　不用几分钟，斯普劳特教授在纳威的带领下快步来到楚汐与赫敏所在处。“发生了什么事？楚汐怎么啦？”
　　“她被摄魂怪影响了，教授。”赫敏简短解释。
　　“噢。”斯普劳特教授挥动魔杖，在空中变出一把担架，“先送她去校医院。”
　　“波莫娜——”麦格教授远远喊着，好像是从城堡方向跑过来的，“你有没有看到——”一见到担架上的墨提斯，麦格教授的瞳孔猛地缩小，“她没事吧？”
　　“被摄魂怪影响了。”斯普劳特教授不掩饰对摄魂怪的厌恶之情。
　　麦格教授眉毛紧紧皱起，话语中满是冰冷却似乎夹杂着有些诡异的温柔：“我知道了。我送她去医疗室。格兰杰小姐，请跟我来，说下情况。”

　　一路上，赫敏详细描述了楚汐对摄魂怪的反应，麦格教授越听面色越冷。当她们来到医疗室时，房间里乱糟糟的，有十多个人聚在一起，全是格兰芬多学院的人。哈利面色苍白地躺在一张床上，罗恩离他最近。看到麦格教授进来，房间里的气氛好像变安静了几分，但依旧有人高声交流着刚才的突发事件。
　　“波皮，波特怎么样了？”麦格教授看向正站在一排木柜前的庞弗雷夫人。
　　“他没事，休息两天就可以了。”庞弗雷夫人解释，接着她看到了麦格教授身后的楚汐，“楚汐怎么了？”
　　麦格教授解释：“也被摄魂怪影响了。你知道的。”
　　“喔…”庞弗雷夫人走近楚汐，抬手翻了下楚汐的眼皮，然后用了几个常用检测咒语。

　　赫敏心急地问：“她怎么样了？”
　　庞弗雷夫人微皱眉头，摇头不语。
　　“波皮？”麦格教授也变得高度紧张起来。这到底什么意思？摄魂怪也不是第一次影响墨提斯了啊……
　　庞弗雷夫人让楚汐躺在一张空床上，然后转身郑重地对麦格教授说：“米勒娃，我们需要单独谈一次。”
　　赫敏不依不饶地问：“夫人，楚汐她没事吧？”
　　“目前没事。”庞弗雷夫人平静地说，动身前往医疗室门口。面色变得更为严肃的麦格教授跟着走出大门。

　　在庞弗雷夫人与麦格教授走出医疗室后，气氛又变得热闹极了。有好几个人，主要是双胞胎和罗恩在询问赫敏有关罗兰小姐的情况。赫敏尽量耐心地为他们解释，目光频繁瞥向床上晕迷中的楚汐。就在这时，哈利终于醒来了。
　　“哈利！”是罗恩先发现哈利睁开了眼睛。
　　“发生了什么事？”哈利说，他突然坐起来，把众人都吓了一大跳。
　　“哈利，”弗雷德靠近哈利，“你摔下来了，一定有——那么——五十英尺？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我们以为你死了呢，”艾丽娅说，她在发抖。
　　赫敏低低地发出一声短促刺耳的声音，暂时无法开口说出任何话。她的眼睛充血充得厉害。无论是楚汐，还是哈利，都让她担心极了。明明在上一秒钟，她还在与楚汐亲密交谈各自的读后想法，哈利也在空中尽情飞翔。尽管处于暴风雨中，也有种和谐的气氛。然而，用不了几秒，该死的摄魂怪让两人都迅速陷入昏厥状态。现在，楚汐依旧昏迷不醒。

　　“但是那场比赛，”哈利说，“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还能再赛吗？”
　　没人应声，场面陷入一种寂静可怕的氛围。
　　哈利继续问：“我们没有——失败吧？”
　　“迪戈里抓到金色飞贼了，”乔治说，“就在你跌下来之后。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等他回头一看，看到你跌在地上，就打算中断这场比赛，想重新赛一场。但是他们胜得公平，胜得光明磊落……就连伍德也承认这一点。”
　　“伍德在哪里？”哈利说，他突然发现伍德没在场。
　　“还在雨里淋着呢，”弗雷德说，“我们想他打算淹死自己呢。”
　　哈利把脸埋在两膝之间，两手抓住湿乱的头发，一副非常懊恼的样子。

　　弗雷德抓住哈利的肩膀，情绪激动地摇着，用自己的方式安慰对方：“好了，哈利，你以前总是能抓到金色飞贼。”
　　“总会有一次失手的。”乔治跟着安慰他。
　　“比赛还没有结束，”弗雷德说，“我们丢了一百分，对不对？所以，如果赫奇帕奇输给拉文克劳，而我们又打败了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
　　“赫奇帕奇至少要丢二百分。”乔治说。“但如果他们打败了拉文克劳……”
　　“没门，拉文克劳太棒了。但如果斯莱特林输给了赫奇帕奇……”
　　“这都要看分了——不管谁输谁赢，都是一百分的事——”
　　哈利躺在那里，一句话没说。他们输了……他还是第一次在魁地奇比赛中输掉。这学年他们会不会丢掉好不容易赢来的魁地奇杯呢？哈利悲观地发现，这个可能性确实太大了。

　　大约十分钟以后，庞弗雷夫人过来告诉球队队员让哈利休息。麦格教授跟在庞弗雷夫人后面，她面色冷肃，双目犀利地环顾房间，无形中威慑着众学生顺从庞弗雷夫人的警告。

　　“我们以后再来看你。”弗雷德告诉哈利，“别怪自己，哈利。你仍旧是我们最好的找球手。”球队队员们走了，在地上留下一道道泥浆。庞弗雷夫人在他们身后关上了门，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没等哈利借机询问罗恩与赫敏二人，赫敏先紧张地开口：“庞弗雷夫人，楚汐什么时候能醒来？”哈利听闻，忙把头转向赫敏方向。他在这时候才发现，隔着自己好几张床，楚汐安静地躺在那里，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妙。他很快就猜到，这次楚汐也被摄魂怪影响了。
　　当时在火车上，哈利与楚汐一起晕倒，他还比楚汐早一点恢复清醒。这次，又是他与楚汐一起被摄魂怪影响，楚汐现在仍未醒来……即使他的心情因为比赛结果变得不太美妙，此刻也不得不浮现一种想法——他与楚汐，在某种程度上，真的有很多共同语言。

　　“她会好的。”庞弗雷夫人一边走近楚汐一边温声安慰赫敏。
　　赫敏抬头望着面色不佳的麦格教授，还是不太相信庞弗雷夫人的话。
　　“米勒娃，”庞弗雷夫人摇头，“不要这样子。”
　　麦格教授紧紧抿住嘴唇，抿成了一条薄薄的线条，这意味着她此刻心情非常不好。赫敏见此，心中焦虑更甚。她再次询问：“夫人，请——”
　　“格兰杰小姐，”麦格教授冷冷的声音响起，“墨提斯需要休息。你们和波特先生聊完后，也赶紧回塔楼吧。”
　　赫敏还想说什么，被罗恩一把拉住来到哈利的床边。三人大眼与小眼互相瞪着，暂时无人先开口说话。

　　“波皮？”麦格教授隐有期待地望向已经复查完毕的庞弗雷夫人。尽管赫敏坐在哈利一边，她的耳朵高高竖起，注意倾听着背后的动静。哈利与罗恩也是如此。
　　“还是老样子。这次必须要采取一些强制措施了。否则——”庞弗雷夫人意犹未尽的样子，“她以前喝了太多缓和剂与镇定剂，还有生死水，这次副作用全部爆发了。再加上——虽然之前已经变稳定了些，又被摄魂怪侵袭后，状态比以前还要不稳定。”
　　麦格教授紧抿嘴唇不语，伸手握住墨提斯的一只手，真是冰凉极了。此时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如果不是自己，一向不喜魁地奇的墨提斯恐怕是不会来观看这次比赛的，也就不会被摄魂怪影响了，更不用……
　　庞弗雷夫人继续劝说：“如果不这样做，她可能长时间无法醒来。更坏的结果，也不是不可能……”赫敏听到这话，瞬间瞪圆眼睛，她抬手紧紧捂住嘴巴，使劲全力抑制住自己想要尖叫的冲动。哈利与罗恩面面相觑。这些话听起来就很危险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副作用？什么不稳定？
　　“哎——”麦格教授万般无奈地长叹口气，“先把她搬到我办公室。”

　　楚汐的后续情况到底如何，赫敏已经无法探知了。她努力按捺着那颗极度烦躁不安的心，低声与哈利聊了一会，说些赛后情况。罗恩小心翼翼地把哈利的光轮2000被打人柳弄碎并无法修复的事告诉哈利。哈利显然心情更为低落了，他勉强应了几句，便说要休息了。赫敏与罗恩善解人意地没有继续打扰他，一起走出医疗室。然后，赫敏特意在图书馆查阅了有关缓和剂、镇定剂、生死水的相关资料，才知道，这些药剂喝太多是很容易让人长期昏睡不醒的，有时甚至是陷入不可逆转的昏睡之中。她知道，楚汐确实喝过很多药剂……

　　自那天以后，楚汐被麦格教授严密监守，赫敏无从得知有关楚汐的任何消息。她只知道一件事，楚汐在后面的十一月一直没有现身于众人视线中。
　　在一次路过帕金森与史密斯二人时，赫敏隐约听清楚了一句话：“我就知道……大病……每年……”而麦格教授，照旧面色冷肃地正常授课，只是课堂要求更为严格了些，作业布置得多了些。赫敏明白，这大概率意味着楚汐目前处于不好不坏的状态。哈利与罗恩面对如暴风疾雨般落下来的大量作业，忍不住哀嚎几声，然后频频寻求赫敏的作业帮助。然而，赫敏有时也是自顾不暇，同时上十二门课给她带来的压力足够大了。时间转换器可以帮她解决上课的时间冲突，却也带来更多的疲劳感。她已经决定按照楚汐的建议，在下学年取消选修一些课。
　　克鲁克山没人照顾，自己主动跑回了格兰芬多塔楼，七月也跟着来到塔楼。赫敏开始帮楚汐照顾七月。与七月相处一段时间后，赫敏惊异地发现，七月某些方面真的很像楚汐，都很安静、聪明、镇定，还有耐心。她开始对七月说一些属于自己的烦恼，比如，已经进入十二月了，楚汐依然迟迟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