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故事与新生》闲思笔墨

109、一语点醒梦中人

　　赫敏连喊几声楚汐的名字都没得到回应，才发现楚汐竟然已不知何时迅速进入深思状态，所以自己刚刚没能成功唤楚汐回神。七月与克鲁克山对峙坐着，时而轻喵几声。赫敏颇为无奈地望着眼前这两位正在任意畅游思绪的女孩，看着正在相互拥抱的楚汐与洛夫古德，突然觉得这两人相处得和谐极了……为什么……

　　“格兰杰小姐？”属于卢娜恍惚的声音响起，“你现在头上有很多蝻钩……”
　　“蝻钩？我从未听到过这东西——这个在哪本书上有记载？它是什么？”赫敏很好奇地问，此刻她的求知欲占了上风。
　　卢娜用她那稍凸出的银灰色眼眸看向格兰杰，认真道：“《唱唱反调》里有讨论过它。有些人，包括我爸爸，为了证明它的存在，辩论了很多次。”
　　“《唱唱反调》？”赫敏更疑惑了。
　　“一本杂志。我每期都会看，从中知道了很多东西……”
　　赫敏努力回想了会，然后摇头说：“抱歉，我之前从没听说过这本杂志……不知道图书馆里有没有这本书，还有别的地方讨论过蝻钩吗？”
　　“我不知道，应该没有吧…这种东西很少有人会信，大家都——不过——”卢娜抬头望向正在沉思的楚汐，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纯真笑意，她松开放在楚汐腰上的左手，玩弄起楚汐那垂在左肩上的一缕束发。

　　“楚汐她相信有这个——蝻钩？”赫敏有些惊讶，在她眼中，楚汐一向那么理智冷静，蝻钩看起来不像是个有根据的东西……
　　“你不信？”卢娜的声音还是那么飘忽，“格兰杰小姐，你对楚汐是不是很困扰？我看到你头上又多了几个骚扰虻…”
　　“骚扰虻？也是那个《唱唱反调》里提到的东西吗？我——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和楚汐……”赫敏想说什么又停住话语，她觉得自己和洛夫古德的关系没那么好，没必要多说私人烦恼。而且，那件事，连麦格教授都没法给予太大帮助……一想到近来麦格教授的态度转变，赫敏有些懊悔。她当初怎么就自大到以为，麦格教授会一直帮自己呢？现在，在麦格教授眼中，自己怕是成了楚汐的——
　　卢娜忽然说：“楚汐一直很在乎你，可能这种感觉对她来说不是那么美妙……”
　　“你说什么！”赫敏非常惊讶地呼喊，声音分贝一下子提高了好几度。“我以为——我以为——”
　　“是的，说来连楚汐自己都不信吧？”卢娜直直地望向楚汐的面庞，深思中的楚汐的眼睛真是漂亮极了。“虽然我比你低了一届，你和楚汐的轶闻在整个霍格沃茨一直流传不息…我知道，楚汐救了你和你朋友很多次，她一直在帮你们……而你，好像一直在拉着楚汐深入危险中……格兰杰小姐，作为楚汐的朋友，我真的不希望楚汐和你接触太多。但是，楚汐真的很在乎你……非常……虽然楚汐自己可能都没发现这点……若不是如此，依着楚汐的性子，她以前为什么要帮你？她对于麻烦是没那么热心凑上去的。”
　　“你怎么知道？”赫敏仍旧犹疑，按照楚汐以往对自己的态度，对比楚汐对他人的态度，这个真看不出来啊……
　　卢娜似答非答：“你身上的骚扰虻又多了几个。”
　　“你怎么知道呢？”赫敏重复问。“你认识楚汐没多少时间，你怎么知道她的心思？”
　　卢娜没回答赫敏，低头继续抚摸楚汐左侧的秀发。

　　“知道什么？”楚汐突然出声，“你们刚刚在谈论什么？”
　　“楚汐——”赫敏欲言又止。
　　“嗯？”楚汐眉毛扬起。这样的赫敏很少见。
　　“我们刚刚在谈论神奇生物，蝻钩与骚扰虻…”卢娜放下手中的束发，接而抬头往楚汐的嘴部凑上去。
　　赫敏极度诧异地看到——一向非常反感与他人亲密接触的楚汐，竟没有拒绝洛夫古德的接吻，反而脸上露出无奈与温柔交织的神情。这是楚汐面对麦格教授时才会显露的表情，即使是帕金森与张小姐，都未必能获得楚汐如此亲密的对待……

　　待卢娜收回脑袋，楚汐没先开口责问对方，反而稍有疑惑地问：“为什么每次我们都会遇到槲寄生？”说完，她还抬头望了眼两人头顶新长出的槲寄生。
　　“你发现了？”卢娜说，“爸爸说，槲寄生是个很奇妙的植物…每个人都该挑选自己的槲寄生…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槲寄生……”她又说了一大堆关于槲寄生的理论。
　　“卢娜…”楚汐似责怪似包容地望着对方，“我以为你知道，圣诞节已经过去很久了——”没等楚汐来得及说完一句话，她后面的话就被卢娜的又一次亲吻给堵住了。楚汐呆愣了好几秒，才惊道：“卢娜！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
　　“我可不像是个会在乎什么时间的人。”卢娜一点都不怕楚汐会发火的样子，一脸坦率。“想吻就吻，假如麦格教授知道了一定会很羡慕我…你怎么这么拘束？根本放不开自己。亲吻不是很正常的喜爱之情表达方式吗？怪不得金妮说过你很像东方的传统女子，虽然你的内心并不那么柔弱，却也很细腻……”

　　“啊？这跟麦格教授有什么关系？”楚汐被麦格这个名字转移注意力。
　　“麦格教授太严肃正直了，所以她没那么容易外露自己的情绪…她……我敢说——按照我以往对你和麦格教授的观察……麦格教授——”卢娜抬手覆在楚汐的心脏处，语调还是那么飘渺，表情却极其慎重。“麦格教授心中对你的爱，远比你想象得要深…你应该相信她……还有，格兰杰小姐对你的喜爱之情，也远比你想象得要深…你们两个很长一段时间会纠缠不清…楚汐你最近似乎一直在纠结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关系？你应该被这段时间两个学院之间爆发的矛盾给困扰了？我认为——这对麦格教授与格兰杰小姐来说，都不是问题…对你，却好像成了某种——很大的阻碍？”

　　楚汐闻言，转头望向赫敏，双目无声传达着什么。凤眸情绪万千，似淡然似包容，似无奈似痛苦，似喜悦似忧伤，眼底隐藏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深深的欢喜与宠溺。

　　赫敏仿佛一下子看明白了楚汐眼眸里的复杂情绪，心猛得跳起来，满是酸涩与喜悦。真的，是真的…原来，楚汐真的很在乎自己……

　　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静止，三人二猫都处于沉默无言的状态。高空中，层层叠叠的乌云四处散开飘荡，本被乌云遮住的弯月显现，散发出淡淡的朦胧的月光，清洒于大地上。丝丝雾气自泥土飘飘升起，笼成一种闲逸安详的气氛。

　　克鲁克山突然发出某种奇怪的叫声，奔向树林深处，想要寻捉什么东西。七月依旧矜持地呆在原处，没动身。

　　思考长久后，楚汐终于开口，音调有些干涩：“我知道…我当然相信她…可是——大势所趋…环境逼迫…”
　　“楚汐！我不认为性格与环境真的能决定什么！”赫敏再次恢复强势，语调颇有高声指令的意味。这段时间她沉默太久了，她不想再这么下去。“难道，你就不想试试——方丹小姐当初能进入斯莱特林学院，必有其原因…”
　　楚汐似是处于挣扎中：“我说过，卡米尔那是没有经过分院帽的筛选——”
　　“方丹小姐其实有斯莱特林学生的某些特点！比如，她是纯血，她善于广交好友，她也可说得上多谋——能与乔治一起发明那些他们认为有趣的魔法把戏……”
　　楚汐低头望向卢娜的金发，闭嘴不语。卢娜似是又一次进入发呆状态，没有说话。此刻，独留赫敏坚定果断又有些高傲之气的话语在空中盘旋。

　　“楚汐…”赫敏说完卡米尔，语调又变得有些犹豫起来，复又饱含镇定之意。“我从来都不在乎你是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楚汐·罗兰，你给我听着——我承认我不喜欢斯莱特林学院，不喜欢斯内普，甚至还很讨厌帕金森与马尔福，我也不喜欢其他的斯莱特林学生，但，这绝不包括你！”
　　“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容貌，不是你的实力，不是你的家族。就是你这个人。我想交往的也是你这个人！”
　　“对我来说，什么斯莱特林，什么格兰芬多，根本不是问题。难道学院间的矛盾就可以阻止格兰芬多学生与斯莱特林学生成为好友了？什么时候环境可以决定人的行为了？我不信！”
　　“你明白了吗！”尖声吼完，赫敏已激动地涌出泪水，泪滴在双颊上肆意流淌。

　　长久不言，一声似满是无奈又有些许欢喜的叹息自楚汐口中发出，嘴唇颤动了几下，终究未语。此刻她想起了昨晚与麦格教授的部分对话内容……

　　【“墨提斯，”麦格教授似是感受到楚汐的复杂情绪，抬手轻柔抚摸楚汐的茶发，说，“分院帽对你曾经在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之间犹豫徘徊，就意味着你也拥有格兰芬多人的部分特质。当初，正礼曾说过，分院的行为实际上是在人为制造隔阂，因为每个人都多多少少有各种特质，只是某方面更为突出。”
　　“是的，某方面的特征更为突出。”楚汐看似释然地笑了。
　　“嗯，墨提斯并不在乎学院之分吧？”麦格教授似乎意有所指。
　　楚汐内心满是复杂地望向麦格教授，她该怎么说？伏地魔快回来了，到时候斯莱特林人大都会支持伏地魔，所以两学院之间注定越行越远？所以……没等楚汐继续想下去，麦格教授已在楚汐额上轻柔地给了个亲吻，“墨提斯，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想法，但是，我不认为学院真的能说明什么。斯莱特林的人也会很勇敢……”
　　一瞬间，楚汐惊疑地望向麦格教授，后又快速低下头。没等楚汐想到什么结果，麦格教授已经伸手略带强制性地抬起楚汐下巴，强迫楚汐与她对视。“墨提斯，你是个优秀的斯莱特林学生。你还有格兰芬多人引以为傲的勇敢。但是——你太隐忍内敛，你应该对我更坦然些，不要总想着瞒下去…我说过很多次——你越是隐瞒，我越是担心…”】

　　“我想我们应该快回去了，宵禁时间快到了。”卢娜似是有些焦急地说，打破这场略有些尴尬的气氛。
　　“啊，是的。”楚汐复又含笑道，“谢谢你，卢娜。”
　　“谢谢你，卢娜。”赫敏重复道，同时瞥了楚汐一眼，眸中带了无奈的情绪。
　　楚汐抿了下嘴唇，说：“赫敏，我想——”当楚汐看到赫敏一瞬间紧张地抬头望向自己时，原本想说出的话忍不住改口，“赫敏，我们一起回去吧。”
　　赫敏先是松了口气，接着好似极度无奈地看了楚汐一眼，没多说什么，直接跟上二人的脚步。她隐隐料到，楚汐已经在无形中开始接受自己……这一次，她绝不会允许自己再度错失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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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楚汐现有人物好感值排列（从高到低）：麦格教授（隐藏赫敏），鲁道夫，斯内普教授，阿道夫，文森特，卢娜，秋，潘西，卡米尔，金妮，哈利，罗恩，格兰杰夫妇，纳威，韦斯莱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