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猝不及防病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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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曲无衣怔愣了一会儿，没有回答，一时之间，空气仿佛也停止了流动，显得有几分静默。就连杨景歌，此时也没有打算说上一句解围的话。
曲无衣收回飘散出的思绪，并没有立刻回答燕思何的话，他慢条斯理收起琴后，才抬起头看着燕思何，态度是轻而易举就能感受到的郑重：“我吗？”说罢，他就突然笑了。笑中竟有无限讥讽之意，辨不清这讥讽到底是朝谁而去，却有些逼人的锋锐：“我当是谁？我能是谁？”
说出这话时，他的语气竟有无限的桀骜之意，似能透过他这样冷淡的一张脸，窥见一个铮然不屈的灵魂。
纵然傲骨，却又极端的隐忍。
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一丝隐忍出现在这样一个人身上，便仿佛是在讥诮自嘲：“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他应当是不凡的，桀骜的，可是却因为种种原因导致不得不活得隐忍而自持。
极度矛盾却又惹人忍不住心生探究。燕思何看向垂眉敛目仿佛无事发生过，低头去整理衣袖的人。她垂下的眼睑，能看见微微颤动的睫毛，依稀可见她心绪的不平，仿佛一只折翼的蝶落于她的眼睫之上，扑闪着翅膀，却再不能起飞，翩跹如流云。
她的容颜仿佛如一捧冰雪铸就，极致的冰清玉洁，不够娇艳甜美，却凌寒自开，别具一番风骨。
那一曲破阵杀伐曲，也足够让人惊艳。
这样的女子，当是不甘于被相思楼束缚住一生的吧。
“曲姑娘......”燕思何轻声道，却见当他出口那一瞬间，曲无衣已经抬起了头，她的神情仍旧如万年不化的冰雪，可是燕思何却发现，她对于自己，似乎确实是有些不一样的。仿佛在意，仿佛尊重，然而那样清明的一双眼里，却又窥不见一丝旖旎之情。
“曲姑娘乃当世奇女子，你有如此之胸怀，不当在此处蹉跎一生。”燕思何道。
“没有什么当不当，我已在此了。”在一切未明之前，他都会在这里。
是的。她已在此了。燕思何叹了口气，目光平和，他对于曲无衣确实是带着一点欣赏惋惜的，他咳嗽了一声道：“姑娘若是愿意，红尘九阁可为姑娘赎身，自此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
燕思何是个好人。曲无衣早就知道。但是这样的好心并不是他所需要的。
曲无衣笑了一下，他正打算说话，却听见燕思何突然连声咳嗽了起来。脸上本有的一丝血色，也变做了惨白，他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额头上淌下汗水来......竟是又吐出一口鲜血！
燕思何他......病发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猝不及防病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