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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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20
艾丽西亚最后用一个电话，不到五分钟就解决了库伯来来回回跑了司法部几次都搞不定的豁免权协议。
只是作为交换条件——
“既然你的要求我都满足了，有空回家吃个饭吧！”电话那头的布兰斯顿部长，语气中多少带着点讨好的意味。
“爹地……我……还有需要处理的案件。”艾丽西亚有点犹豫。
自从因为母亲的那件事和父亲闹了矛盾之后，他们父女之间就有了隔阂。
那时候克雷尔·布兰斯顿已经升职到了华盛顿工作，而艾丽西亚和托尼在一起之后不是留在纽约就是住在大学附近的宿舍，这些年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克雷尔也不是没想过去主动缓和父女间的关系，可只要他一日不同意艾丽西亚去碰触有关艾琳娜的案子，他们父女之间就没有和解的契机。
他知道艾丽西亚瞒着他报考了FBI，作为一个父亲，他当然不愿意自己宠爱的女儿去做这样一份危险的工作，但为了不让彼此之间的关系更僵硬，他只能当做没看见。
可雷丁顿的事情却不同，这个人远比艾丽西亚在BAU可能遇到的罪案更危险百倍。
但当他接到了女儿亲自打来的电话，他还是心软了。
如果这是艾丽西亚喜欢的，那他也不是不能放手让她去做。作为司法部长，他还不至于不能保护自己女儿的安全。
他只是希望，他们父女间的感情，还能有机会慢慢回到从前一样。
“艾丽，回来吧，我很想你。”
这大概是几年来这位部长先生第一次在艾丽西亚面前如此真切的恳求，小姑娘的眼眶一下就红了。
其实艾丽西亚从能记事开始，父亲就因为工作的关系时常要在纽约和华盛顿两个城市间往返，有时候一周也未必见得上一两次。
那时候，“我很想你”这句话，几乎是被日常挂在嘴边。
“爹地，我……”她当然想回到家里，像从前一样抱着自己最亲近的家人，在他怀里甜甜的撒娇，可母亲在警局停尸房的惨状，仿佛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隔在了他们父女之间……
她无法接受，那样爱着自己母亲的父亲，为什么会对她的死，这样无动于衷……
“在中国，有句古语‘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雷丁顿并不知道艾丽西亚和她父亲之间发生过什么，可能把一个女孩培养的如此温柔且富有同情心和正义感，可见她的童年一定是幸福而温馨的。
克雷尔不希望艾丽西亚和自己合作，可事实上，如果不是事出紧急，他也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和伊丽莎白的关系，去打扰她本可以平静的人生。
艾丽西亚修过法语日语和一点德语，但对中文了解不太多，不过雷丁顿这句话，她还是多少能猜到含义。
她突然想起了不久之前，在这个会议室内，雷丁顿和伊丽莎白的争执。
如父亲一般爱护着伊丽莎白的雷丁顿那一脸的无奈和心疼。
突然之间她感觉她和父亲之间的芥蒂，好像也没有那么深了。
“好，我现在就在华盛顿，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
艾丽西亚挂了电话，库伯知道这件事已经再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准备重新整理文件只等着上面签署协议了。
小姑娘倒是处处都带着惊喜。他之前调查她的背景，居然没有发现她是克雷尔·布兰斯顿的女儿。
看样子部长大人对自己的孩子也保护的很周到。
“谢谢，刚才……”艾丽西亚知道雷丁顿劝说自己也是好意。有时候越接近真相，她也越发觉得父亲当年可能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她如今决心亲自调查这个案件，才知道里面似乎藏着太多的东西。
“哦，对了，有样东西，我觉得我也要给你看一下。”雷丁顿说着，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里面似乎是什么文件，不过并不厚，摸起来也就是几页纸。
艾丽西亚打开信封，上面赫然写着：艾琳娜·乔伊斯·布兰斯顿这个名字。
你已经调查到了？”
“不，在FBI被封存的那部分资料我暂时还拿不到，这一份是当年警局办案时候的尸检报告，只是结案后被人拿走了。这是当年警局的副本，本来也应该销毁的，我有个朋友，专门喜欢收集一些奇怪的档案。”
是的，艾丽西亚知道她母亲的死有可疑的时候，案件已经结案，凶手也判了死刑，她再去调查的时候，属于她母亲的那份资料都不知所踪。
她也只能通过当年的媒体报道和其他受害人的资料里，找到一些线索。
艾丽西亚打开档案的的手微微颤抖。
其实尸检报告也没有什么独特之处，当年她母亲的死状和死因与其他几个受害人几乎如出一辙，把他们归类到一个案件里并没有什么违和。
那是个极端的变态凶手，他喜欢绑架年轻漂亮的女性，先是折磨他们，强|暴她们，到最后勒死再分尸抛弃……
艾琳娜的验尸报告里唯一不同的是，她死前并没有经历过性、侵，身上当然也没有被虐待的痕迹，没有被凶手绑架关押数天，而是直接在被掳走后杀死的。
比起虐杀，更像是灭口。
当然这些也只能作为间接的证据，证明她母亲可能不是死于同一个凶手，却无法让艾丽西亚判断出更多关于真凶的线索。
但有一条信息让艾丽西亚整个人都不好了……
报告上写着她母亲的血型是B，和他父亲的血型是一样的。
而艾丽西亚是A型血。
如果这是真的，那就表示克雷尔不是她的亲生父亲，而克雷尔很可能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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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艾丽西亚终于答应回家吃饭，克雷尔难得提早下班回家，和家里的女佣一起为女儿准备她最喜欢的菜肴。
艾丽西亚也不算空手而归，离开特别行动小组基地的时候，她还在雷丁顿的建议下，去了一个外表平平无奇的小店，店主听到是雷丁顿的推荐，便拿出了一瓶珍藏的红酒。
价格上虽然是有点——
不过这种珍品也是值得的。
这些年，他们父女也只有在亡妻的生祭或死祭才有可能在墓园里见上一面，其余的节假日，倒也不是没有约过，不过很多时候都被艾丽西亚拒绝了，就算真能见到，也不过是在外面的餐厅里吃上一顿，聊天的话题通常会不欢而散。
在艾琳娜的事情上，克雷尔心里有愧，所以女儿有时候叛逆起来，他也不忍心苛责什么。
如今女儿愿意迈出这一步，还带了如此贵重的礼物，克雷尔简直是要喜极而泣了。
…………
晚餐的氛围很融洽，艾丽西亚似乎在进入了FBI之后成熟了很多，聊天的话题也一直避开了他们父女间最忌讳的那个。
但艾丽西亚如今还有另一个心事，只是她不知道要怎么向父亲开口。
“我刚才在房间里，看到了旧相册。”吃着餐后甜品，艾丽西亚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始了这个话题，“你和母亲结婚的时候，已经有了我了是吗？”
她其实偷偷调查过，克雷尔和艾琳娜是在某一年的五月结的婚，而自己的出生日期是当年的十月。
一个男人迫做了接盘侠、喜当爹想起来就有点可怜。
艾琳娜从前没有和她提过也许是因为自己年纪还太小，可克雷尔只字未提却把她当成亲生女儿培养了二十多年，这其中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他要不是爱惨了这个女人，就是在结婚前一早就知道了这个孩子不是自己的。
或者，他是在结婚之后才发现了这个秘密，于是接受不了，心里扭曲干掉了对自己不忠的妻子，独自养大女儿？
艾丽西亚摇摇头，这个想法太荒谬了。
“是啊，年轻时候，你母亲可迷人了。我们才交往了没多久就有了你，当时连婚礼都办的有点仓促，还母亲一直抱怨，她穿不了最漂亮的婚纱。”
克雷尔提起当年的往事，脸上也止不住扬起幸福的笑容。
“可母亲和你……交往的时候，没有其他的追求者吗？”
“当然有，你母亲那时候简直是个万人迷。”克雷尔面不改色，就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艾丽西亚的试探。
“那母亲为什么选了你？”
“怎么，你觉得你爹地不够优秀到让你母亲喜欢吗？”
“怎么会……我就是想问——”
当年你为什么要娶一个怀了不是你的孩子的女人？艾丽西亚简直就想脱口而出。
“先生，您的电话。”
可惜艾丽西亚已经到嘴边的问题，被一个电话打断了。
“给我几分钟。”克雷尔从女仆手里接过手机。
…………
电话只是一些寻常的公务，克雷尔单身久了，工作和私人时间也就分的不那么清楚。他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又将注意力拉回到餐桌上。
“艾丽，你刚才想问什么来着？”
“额……就是……好奇你们当年恋爱的故事。”拥有读心术的艾丽西亚，早在刚才的问题里得到了一些线索。
虽然克雷尔也一直在防备，但潜意识的记忆是不会作假的。
就算时间过去了二十多年，他在克雷尔的回忆中似乎读到了一个地方和一个人……
泽维尔天赋少年学校……
所以她的变种人基因，是遗传自母亲？
艾丽西亚那时候脑子里有太多的疑问，她思考着要不要抽时间去那个学校亲自拜访一下。
“艾丽，这周末有时间吗？”克雷尔突然问。
“应……应该有吧。爹地你是要我回来吃饭吗？”
“不是，我有个朋友在大都会，周末想请你吃个饭。”
艾丽西亚：“啊？？？”
“卢瑟先生，卢瑟集团的创始人，很年轻性格也不错，我觉得你们可以交个朋友。”
艾丽西亚：“…………”
什么年代了？你这是要自己女儿去相亲？！！！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02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