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受审开封府（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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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方才唐小山所言可属实？”
“回大人，的确属实。”更年期阿姨俯首回答。
我顿时舒了口气，用袖子蹭了蹭额头上冒出的汗，等度过此劫，我一定找座庙上柱高香。
“包大人！这婆子年纪已高，老眼昏花，未必能看得清楚！”
葛登云你个不要脸的！愤怒的盯着葛登云，磨了磨牙，我真想撸起袖子冲上去打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大人！”一直修身养性的卢方却突然出了声。
“讲！”
卢方背脊笔挺，目光微微一斜，掠过我又看向案侧静立的展昭，若是我没看错，那一瞬卢方眼里满是歆羡，一张紫面之上，正气益发凛然，这古语所说的“英雄惜英雄”果然是有考究的。只见卢方抱拳朗声道：“大人，严齐之死与这唐小山并无干系，草民初见之时便是王氏与唐小山被人欺凌，是那严齐先行出手逼人太甚，草民不得已出手自卫，却也仅是点到为止，恶奴史丹更是背后偷袭，亏得唐小山出言提醒，草民方才躲过一击，却不想正中严齐之首，说唐小山乃帮凶，实是颠倒黑白，请大人明鉴！”
……这听起来好像是在替我说话？
鼻子里痒痒的，不由得深深吸气，这只大老鼠简直就是大侠中的典范，有一说一，不像某个人，明知道我是个女的，愣是不替我说句话，摆脱调戏良家女子之名。
葛登云不待包公说话，便指了卢方道：“你二人狼狈勾结，尽是包庇之言！”
身边寒意骤起，我猛地扭头去看卢方，我的乖乖，原来很没个性的卢大叔也有这么帅的杀气啊，啧啧，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估计也当不了五鼠的老大。卢方紫面上如罩了层寒霜，冷冽无比，一直都是敦厚炯然的目光也变得犀利，如刃一般戳着葛登云。
貌似开封府这一窝子还没等到自己要的话啊，不然咋还审得这么老神在在的，姑奶奶我不伺候了，你们爱玩深沉，另找人吧！
“既是如此，包大人不妨问问开封府的王校尉和马校尉其时究竟是什么状况！两位校尉大人当时应是在场，这其中的是非他们最是清楚不过的！”一时火起，这半土不洋的把这层压得人郁闷的窗户纸捅破，变色的却不仅仅是葛登云与史丹二人。
他们自然是千算万算漏算一招满盘皆输的表情，俩人默契的开始擦汗，一个用袖子，一个用手帕，不同的是，史丹连头都不敢再抬一下，葛登云却还偷偷飘着上面包公的脸色。
另外变色的便是王朝马汉，我一斜嘴，切，又不是让你俩上刀山，你俩那表情是啥意思？俩人神情两难，不约而同的看向公孙策，公孙策则稍眯下眼赴又睁开，期间倏闪而过的光彩看得我不由自主的干咽，本来就扛着某个人能长刀眼的目光，又加上只狐狸，我这手撑着地面还哆嗦得不亦乐乎，真后悔以前没好好学生物，这猫和狐狸是不是近亲？
“王朝马汉！”短暂的沉默过后，包公蓦然开口，惊得我心头一跳，还好心脏够强悍。
“属下在！”二人正身躬身应道。
“你二人当时可在场？”
“回大人，我与马汉见了恶奴将那位婆婆和少年自棚子内扭出，便上前欲一探究竟，不想卢方出手相救，之后情形与卢方、唐小山所言无二。”原来黄脸皮的是王朝，白脸皮的是马汉。
包公闻言，一双厉目如电疾射葛登云，真是“杀人于无形”啊，葛登云一下软倒，匍匐于地，口中道：“大人，登云为严齐府上恶奴所欺，被假言蒙蔽，请大人责罚！”
择的可真干净，好一招以退为进，我继续磨牙，葛登云，你就滑头吧，早晚有收拾你的时候！
包公惊堂木一拍，沉声喝问：“葛登云，严齐强抢民女，你可知情？”
“登云不知……”
展昭精亮的眸子里一丝沉光掠过，定在葛登云身上的目光缓缓移开，落到大堂门口，看起来似有几分神游的趋势。
这些人，肠子都是打卷的，捉摸不透！
“史丹，你受严齐指使强抢民女，后又误杀主人严齐，你可知罪？”
史丹本就剩下哆嗦的份儿了，一听这话，直接抽了两下，晕了过去，我翻个白眼无语，就这心里素质，还当马仔？拉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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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登云，你受人挑拨，是非不辨，诬告他人……”包公顿了顿，葛登云沮丧着脸叩首：“登云知错，请大人责罚……”包公脸色却无一丝一毫的快意，仍是沉了声接道：“本府责你杖脊二十，你可不服？”
“登云不敢……”
看着葛登云被水火棍夹住脑袋四肢，哀嚎连连，虽然觉得有些不人道，还是想拍手叫好，先前的一股怨气顿时消散，笑眯眯的看向卢方，他脸上微带笑意的扫了葛登云一眼，便又一脸崇拜的看向包公，我撅撅嘴，一点默契都没有，好歹我们俩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杖刑完毕，包公着人将葛登云架了下去，又命人弄醒史丹，这厮一醒过来没等包公再说话，就稀里哗啦把事情经过老实交代了一遍，完了一副自绝于人民的表情求包公饶命，开封府的办事效率就是高，史丹刚坦白了，供词已经端上来，签字画押，流程熟练的叫人咂舌，真不愧是专业人士！本能的开始调整目光，仰慕的看向开封七子。
“史丹，严齐素来可有强抢民女行径？”包公却不急将人发落，问了这么一句。
“……不是……是……”
“嗯？”包公一声哼，史丹一个脑袋磕下去：“是，是，他见到有几分姿色的女子，便想尽办法抢回府中……”
堂上顿时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中，气氛顿时压抑起来，给我造成了错觉，仿佛下一刻包公就会大喝一声：“来人啊，狗头铡伺候！”显然有这种错觉的不止我一个，史丹已经彻底软成面了，面无人色。
“史丹，本府念你乃是误杀，判你流放通州，你可服判？”包公终于开口了，不是狗头铡伺候，只是流放，史丹忙不迭地的叩首服判，我咧嘴乐，嘛叫大快人心？看包公惩奸除恶，呃，虽然这案子有点小儿科，但那也是激动人心，毕竟，包公这种人现在不多见了。
“唐小山！”
我正乐着，便听包公野兽派的作风挂到我头上，我一愣，茫然的看向展昭，却见他扭着头看包公，于是我也看包公，呃，我咋觉得包公脸色不善呢？
“现有王氏告你调戏良家女子，你可认罪？”胡须微动，唇瓣稍启，我不知怎么突然就想到了殷素素和张无忌说的话，这世上，越是漂亮女人越不能相信，于是一个冷战，激灵灵的醒过神来，您刚才说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表情太过无辜，包公皱了皱眉，低喝一声：“你可认罪？”
无语的看向更年期阿姨和小娘子，俩人这会儿一个恨不能立马批我个发配边疆的怒目圆瞪，一个戚戚哎哎的哭得梨花带雨，无可奈何的把目光移向展昭，某人站得玉树临风，劲挺如松，再往上看，揉了眉，抿了唇，貌似是有啥没弄明白的打量着我。
“回包大人，草民不认罪！”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的嚼碎了吐出来，眼神不错的钉在展昭脸上，姓展的，你行！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受审开封府（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