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赤之王后》仑苏

44、故人

　　赤王和青王出了御柱塔，各自哼了一声，扭头走了。

　　“说起来真夜，”草薙指着真夜的衣服，“这是御前给你的衣服？”

　　真夜点点头，“穿过来的衣服行动不便。”她今早收到无色之王三轮一言的邀请，所以在周防尊和草薙之前出门，来到御柱塔和三轮的徒弟夜刀神狗朗来了一本。

　　“对了出云。”真夜把自己的武|士|刀和换下来的白色衣裙递过去，“帮我拿回去，我要去一个地方。”

　　“欸？你要去哪里？”

　　真夜张口，却只是吸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周防尊瞥了她一眼，沉了沉眼帘，她鲜少这样支支吾吾。

　　周防尊看了看周围，青服已经走没了，不过想到那个四眼看真夜的眼神，他还是脚尖一转，语气平板地说了一句，“走吧。”

　　真夜愣了一下后急急追了上去，“你不回去睡觉吗？可是你一晚上没睡，不困吗？”

　　周防尊没回答，目视前方，不急不慢地走着，只道：“哪个方向？”

　　真夜也没回答他的问题，继续说：“是不是因为我不在你身边你睡不着？要不然我哄你睡着了，我再去？”

　　周防尊终于停下脚步，低头看向真夜。
　　跟十束的调侃和嬉皮笑脸不一样，她是一本正经的，且语气非常认真地说出“我哄你睡觉”这样不着边际的离谱话。
　　如果他没失忆，昨天这孩子还拿鞋子扇他的后脑勺。
　　而这所有的所有，都是十束教的。

　　周防尊将目光从真夜的脸上移开，再次抬起脚步，淡淡飘来一句，“你以后离十束远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真夜跟在周防尊的身后，不停地问着。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周防尊的嘴角微微翘起。

　　不过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被他们抛弃在遥远身后的草薙孤零零地站着，双手捧着武|士|刀和衣服，表情空白。

　　***

　　真夜买了一束满天星，和周防尊一起搭上往南关东方向的电车。在那场陨坑事件中，日本关东南部整个被轰飞，几乎沉入海底。

　　真夜要去的，就是那个迦具都陨坑。

　　陨坑的外周那些令人忆起当年惨剧的碎石瓦砾已移除，但也没有新的居民入住，只留一片荒漠的空地。

　　真夜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倒是周防尊觉得新奇。他走在白褐色的平地上，来到悬崖边，俯瞰海洋。海水的透明度很低，过去那曾有许多人居住的街道，已成废墟，沉入海底。

　　迦具都玄示。周防尊嗤笑了一声。

　　真夜把花放到了悬崖边，轻声道：“抱歉，去年没能来看你，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过已经结束了。以后我都能来看你了。”

　　“你来了多少次？”周防尊问。

　　“从迦具都事件之后，每年都来。安娜没出生之前，我们就住这里。不过后来搬家了，不到半个月，这里就发生了迦具都事件。那可是我最喜欢的邻家大哥哥。”真夜一顿，看向身边的周防尊：“当然，现在我最喜欢的是尊你。可是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你。”

　　“那如果……”你那时候认识我，你最喜欢谁？

　　周防尊猛然顿住，啐了一句“这种喜欢算什么喜欢啊”，觉得很愚蠢地笑了起来。

　　真夜一头雾水，想伸手去碰周防尊，可是他一侧身，躲了过去。

　　“尊？”

　　“我去那边等你。”

　　真夜愣愣地看着周防尊的背影，觉得刚刚他们之间似乎隔了什么，可是隔了什么呢？她不知道。

　　而在这两人都没有察觉的，遥远的远方，有一只绿色的鹦鹉站在废墟之上，它那双眼睛就如同针孔摄像头一样，将这幅场景如实映在了眼睛里，传了出去……

　　*

　　那是个小小的和式房子。

　　一道大大的屏幕之前，是一头发乌黑的男人，厚重的刘海遮住了左眼，而露出来的右眼看起来有些困倦的，他浑身被拘束服般的特殊衣服包裹着，并且坐在电动轮椅上。

　　“流，你又在看这丫头吗。”从外面走进来一位大叔，将刚买好的啤酒放到了桌上，对着轮椅上的男人如此说道。

　　“欢迎回来，磐叔。”比水流打了招呼，视线依旧盯着屏幕里那个粉发少女。

　　约一百寸的大屏幕只被少女一人占据。她蹲着身子，下巴搁在膝盖上，一脸迷茫地轻喃：“小溪流哥哥，你说，他这是怎么了呀？”

　　清澈悦耳，如潺潺水流的声音充斥了整个房间。

　　比水流眼中满是温柔的笑意，“已经长大了嘛，真夜。但是，还是喜欢叫我小溪流哥哥呢。”

　　磐舟喝了一口啤酒，“真是个奇特的少女，没想到会有那样的力量。而最重要的，那个赤之王居然……呵。”

　　比水流眯了眯眼睛，看着少女说完“再见了小溪流哥哥”后跑向赤王，两人相携远去。屏幕同时熄灭，也带走了比水流眼中的光彩。

　　“赤之王他，”比水流这样说道：“把爱全部献给了真夜。但是，真是遗憾，他不会得到同等的回报。真夜的感情是有缺陷的，作为一个人类来说。”

　　话落，房间就变得安静如斯。直到——

　　“小流，这是你要我拿的花。”御芍神紫抱着一束满天星进来，“我可是等了好久才等到赤之王他们离开呢。”

　　“辛苦你了，紫。请放在那里。”

　　在小小的和室一角放着满满的满天星花束，这是这十年来真夜送的。为了防止花朵凋零，比水流特地在外面裹了一层绿色的灵气。

　　“小流喜欢满天星吗？”御芍神紫这样问了一句。

　　“啊。”比水流的目光如他的表情一般毫无感情，然而一股不知名的温度却悄悄隐藏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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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来人往的镇目町，矢俣和道明寺在行人中穿梭。

　　这是矢俣与道明寺是第一次聊天。昨天他们才初遇，还上演着追与被追，以及反抗的戏码。

　　今天两人偶然在街头相遇，矢俣吓得不敢动，道明寺则愣住了：“哎，我记得你是——”

　　两人就是因为这句话而勾搭上的。

　　之后，他们到附近的咖啡馆买冰咖啡，在灿烂阳光的照射下，躲在树荫里聊之后的事。意外地变得亲密起来。

　　一个是吠舞罗的人，一个是Scepter 4的人，万一发生冲突，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投入战斗中。

　　可与此同时，他们也能脱离各自的立场，轻松地交往。虽然微妙，却很有趣。更不会觉得内疚。不管是周防尊还是宗像，哪怕知道两人之间有交流也不会干涉。

　　他们本来就没想过见第二次面。道明寺不会一时冲动再来，矢俣也不打算约下一次。这是最好的决定。

　　两人走在一起，净说些不值一提的无聊话。他们步履轻盈，边说边笑。

　　矢俣剃光了头发，今天他被八田逮到揍了一顿，脸上还挂着彩，之后又被镰本取笑，还被坂东带去喝酒。连以前的朋友也愿意跟他说话了。

　　道明寺提起了自己的新舍友。对方年龄比他大很多，在新建的Scepter 4里是最年长的。矢俣从道明寺口中得知，这是个沉稳且具有独特气质的人。道明寺讲得口沫横飞，说那个人当初是厨师。矢俣笑了，很感兴趣地点头。

　　人山人海中，街头播放着音乐。

　　就在这时——

　　“矢俣？”身后传来矢俣熟悉的声音。

　　矢俣回头一看，惊讶地张大了嘴。道明寺指着真夜怪叫了一声，接着他看到真夜旁边的周防尊，又浑身一僵。

　　“王、王……”矢俣吃吃喊了一声，慌张地望了望身边的道明寺：“这、这是……”

　　矢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真夜却道：“你跟谁交友是你的自由。最近还好吗？”

　　矢俣看了眼周防尊，却见他没在看他们，于是对真夜道：“是，最近都好。”

　　真夜点点头，拉着周防尊的手正准备走。周防尊却突然烦躁地咋舌。真夜皱了下眉，朝某个方向望了过去。

　　之后矢俣和道明寺随着真夜的视线望去——不……会吧，他们全身都僵硬了。

　　是宗像。

　　青之王穿着制服，正通过红绿灯朝他们走来。

　　两人都默默地望着前方，宗像看到了周防，周防发现了宗像。

　　道明寺和矢俣已经石化了，眼睁睁地看着宗像穿过斑马线，停在了他们面前。

　　周防尊叹了口气，“你是跟踪狂吗。”

　　宗像咋舌，“我对你无话可说，也不是找你。”他看向真夜，“我突然想起来，我们还有事情没解决。”

　　周防尊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他和真夜交握的左手微微用力，把真夜藏到了身后。

　　“真的是令人发指的占有欲啊。”宗像沉吟了一声，“唔，这样完全没办法交谈啊……对了，不如我们一边吃雪花牛肉，一边慢慢交谈好了。”

　　周防尊眉头一皱。真夜却一下从他身后窜了出来，那双眼睛发着光，不过表情却没什么变化，依旧淡淡道：“我先申明，我并不是会为了一盘牛肉出卖原则的人。不过，如果你实在想请我吃的话，那就让你请我吃一次好了。”

　　宗像露出很愉快的微笑，“想不到直率的真夜也会有这种傲娇的一面啊。”

　　“傲娇……”真夜惊讶地眨了几下眼睛，“唔”了一声，别开了视线。

　　周防尊的呼吸猛然一窒。这是什么表情？！

　　他手下渐渐用力，将真夜的手紧紧握住。“疼。”真夜痛呼出声，周防尊却没听到。他露出可怕的眼神，瞪了眼宗像，直接拉着真夜转身走了。

　　宗像镜片反着蓝光。矢俣和道明寺在一旁看的眼睛都差点凸出来。

　　这是……修罗场啊。

　　**

　　草薙一人回到酒吧。

　　“阿嘞，王和真夜呢？”十束听到开门声，回头问道。

　　“不知道，只说有事。”草薙把真夜的刀和衣服放下。

　　十束立刻兴趣满满地拿过武|士|刀观赏起来，“这是什么？莫非从Scepter 4那里拿来的？”

　　“不是，这是真夜的。”草薙随口应了一句，不知道想到什么，笑了一声，莫名来了一句，“这下，尊应该会有点危机感了吧。”

　　“什么？”

　　“以前我不是说过吗，总有一天，会出现跟尊旗鼓相当的对手。”

　　十束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了。看着手中的刀，十束笑了笑，“说起来草薙哥，你还记得吗。我之前说王的力量不是为了破坏而存在，是为了保护伙伴，结果王问我从谁的手中而保护，还说敌人就是王自己。”

　　“白痴，我当然记得啦。”草薙的语气已经不复那时的沉重了。

　　“所以，我想到了一个新说法。”十束眨眨眼，“王的力量，是为了小真夜眼睛里这个美丽的世界而存在的。你信不信，这样说，王肯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草薙和十束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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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注意一下！SOS！！！！这篇文我想解v！！！
毕竟是同人文，大家一起众乐乐，就不要花钱买了！
然后我问了编辑，必须三个月才能解v，本来想更新的，可是都熬了两个月了，现在更新就前功尽弃了，所以就比较尴尬……
我想了一下，不如就解v那天爆更，庆祝解v！！！
请留言，你们想要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