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的N次方》哑直

4、Happy New Year！·沈逸

　　元旦汇演定在周五晚上七点，鸿鹄综合楼下涌进许多家长，人声鼎沸，热闹得好像对面的市一中。

　　沈逸最后检查一遍琴，任凭母亲为他整理衣领和领结。

　　“和你合奏的小姑娘呢？怎么没看见她？”母亲忽然问起林简来。

　　他便环视一圈，人头攒动的大厅里，确实没看见那道身影，只能说：“不知道。”

　　他和林简代表高一1班参演本届元旦汇演，一起练了许久琴，母亲知道这事，对她也很欣赏的样子，但是……

　　沈逸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余光瞥见走来的人，还是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坦白吧，他想着，偏过头打招呼：“你来了——琴呢？”

　　裹在羽绒服里的林简直打哆嗦，先是笑盈盈地向母亲问好，再回答道：“在后台没动呢。”

　　“检查了吗？”

　　“咦，”她像是没想到这么多，愣了一下，紧张地问：“现在去还来得及吗？”

　　隐隐传来主持人试音的声音，沈逸点头：“去吧。”

　　她便挥挥手跑开了。

　　“这姑娘挺……”

　　“沈逸！”身后的女声打断母亲的话。

　　是徐怀曦的声音。

　　他转过身，综合楼门口站着两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前边那位高挑惹眼，驼色毛呢大衣半敞，露出里面的套裙，她长腿一迈走向他，脸上的笑容自带光芒特效。

　　“这是……？”母亲抬头看了眼他，轻声问道。

　　“阿姨好，我叫徐怀曦。”却是她落落大方地做起了自我介绍，“在市一中读书，跟他同级，今天特地过来看晚会的——对了，阿姨有票吗？”

　　“没有，她坐我的位置。”

　　“那你坐哪儿？”她挑眉看向他，眨了一下眼，说，“这样吧，我有多的两张票，你的位置让给别人，然后你和阿姨坐这儿——怎么样？”

　　她从兜里掏出两张票递过来，“就在我们旁边，陈帆那家伙也在的。”

　　“陈帆也来了？”母亲带着笑，“那真是谢谢你了。”

　　“不客气的，我也是运气好才抢到这么多，谁知临时有人不来，放着也是浪费。”

　　话都说到这份上，他还能说啥，只能接过票，再说一遍谢谢。

　　“你们不要去候场吗？”她又想起什么，掏出节目单来仔细看了看，“对啊，开场之后你们可是第一个节目呢，不早点去后台吗？”

　　四目相对，她转过视线，看着母亲提议道：“要不阿姨跟我去就座吧，沈逸表演完自己找过来。”

　　好像也没别的更好的办法。他把票递给母亲，记下座位号，说：“那就这样吧。麻烦你了。”

　　“不麻烦——阿姨，我们走吧~”

　　母亲只是笑着，被她自来熟地带走了。

　　沈逸目送三人离去，拿着小提琴走向后台。

　　*

　　和林简合作太多次，许多细节已成习惯，两人甚至不用刻意配合对方，就能表现出合作最佳的效果。

　　舒缓悠扬的古筝中揉进缠绵悱恻的提琴。

　　明明台上只有两个人，却演出了乐团合奏的气势。

　　掌声响起时，下意识地偏头看向她，她的双手悬在弦上，悄悄比了两个大拇指——一如过去许多次合奏之后，再从容地起身，走过来，鞠躬，谢幕，暗灯，退场。

　　在候场区收拾东西，看她就着昏暗的余光取指甲，想早些去观众席，他走过去替她收琴。

　　这时有人凑过来激动地说：“沈逸，你们表现太好啦，听得我头皮酥麻。”

　　“谢谢。”他头也不回地应了句，熟练地把古筝装进琴袋里。

　　“我来帮你吧——”

　　“不用了谢谢。”他拨开陌生女生伸来的手，迅速装好古筝，竖靠在墙上，回头看林简居然还在拆指甲，顿时没好气：“要不要拿刀帮你劈开这金刚胶带呀。”

　　林简笑，“你赶时间就走呗，谁拦你。”

　　他被噎了一下。是啊，从初一第一次合作上节目以来，第四年了，习惯了下场一起走，但是又没人规定一定要一起走，他这是怎么了？

　　皱了皱眉，不再多说，转身就走。

　　找到母亲坐的位置时，隐约听见陈帆的嚷嚷。他猫着腰走过去坐下，母亲拍了拍他的腿，他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就听见陈帆说：“哎，你和西子要是同校就好了，西子古筝钢琴提琴啥都会的。”

　　“没有啦，就小时候瞎学了点皮毛。”

　　“你就别谦虚了~”
　　“真没有~”

　　“别嚷了。”他低声打断这段无意义的对话。

　　“跟你合奏那女生是叫林简吧？”一直跟在徐怀曦身边不说话的姜青青开口了，“唐宇喜欢的那个人是她吧。”

　　这句话落在刚安静下来的空气里，显得格外突兀。

　　好在主持人马上报幕，现场的气氛又被点燃，这段话像是幻听，淹没在群众的呼声里。

　　但是沈逸知道这不是幻听。

　　唐宇，徐怀曦的兄弟，类似于杨宁和林简的关系，只是……

　　他想起陈帆生日后一天因徐怀曦而特地上鸿鹄堵他的唐宇。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

　　元旦这天有个聚会，到场才发现只有市一中的几人。

　　“其他人呢？”他走到陈帆旁边坐下，轻声问。

　　“什么其他人？”陈帆奇怪地反问一句，又扯起别的：“哎你别坐我旁边呀，你去西子旁边好吧——青青，你快和他换个位置——走开了，给美人让位，去去去，一边去。”

　　他暗叹一口气，站起来换了座位。

　　“我说那个林简呀，真不是个好东西。”姜青青坐定后，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沈逸一愣。

　　其他人却好似聊过这个话题，徐怀曦更是冷哼一声：“别说了，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怎么就不共戴天了？沈逸皱了皱眉，疑惑的视线直指陈帆。

　　“哎哎，不说这个了，”他却打着哈哈转移话题，“你俩啥时候公开呀，一个是一中一姐，一个是鸿鹄一哥，天造地设哇简直是！”

　　“等等，刚才……”他伸手拦了拦，想问清原委。

　　“别等了，这种事不应该男生主动吗？”姜青青嬉笑着接过话头。

　　那陈帆就好似找到搭档的相声演员，两人一唱一和地调侃起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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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鸿鹄高翔》系列 沈逸篇：
（暂定文名文案如下）
《人模狗样管家某》星际未来
那个谁都不服的高傲学神×提琴王子居然变成她的管家为她做牛做马……哦不，是竟敢打着管家旗帜吃掉窝边草！
女王徐怀曦气在头上：这人面兽心的家伙，你们还拿他当男神？？
各种族的阔太太们表示：对比自家老公，人类真是太太太太帅了！
……他也就长相是个人类了，科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