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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混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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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果走进苏与非的办公室时,立刻被一室的凌乱吓了一大跳:地毯上遍布斑斑血迹,文件丢得满地都是······
发生了什么事?在她心魂未定时,又看到了办公室门——已经脱落了一大块漆皮,地毯上滚落的水晶纸镇,应该就是始作俑者。
——难道,难道······
瞪着地毯上的血迹,她的心被揪紧了——
“苏总?”她冲进了办公室里的小隔间,那里有张小小的床。最近这段日子,苏与非似乎特别忙,于是他在休息室内安排了一张床。
苏与非仰面躺在床上,头发凌乱,双目紧闭。他的一支手臂挡在额前,脸上遍布可怕的干涸的血迹。
“与非,与非!”唐果扑了过去,她的心被巨大的恐惧填满,她的手已经开始不听使唤地颤抖:“你怎么了?苏与非,苏与非?”
她摇撼着苏与非的身子,他一动不动。让她感到他似乎将这样沉睡过去,永远无法醒来。
她将手探到他的鼻翼下——居然感觉不到任何呼吸!
她的全身的血液突然凝固了——刺骨的凉意浸透了她的全身,她浑身哆嗦,继而嚎啕大哭:“苏与非,你给我醒过来!我不许你死!我不许你死!”
苏与非依旧一动不动。
“苏与非,你不要死!你说要陪我一辈子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醒过来!快醒过来!”唐果的声音变得嘶哑,她的喉咙仿佛被看不见的手扼住,几乎要上不来气。
那满天而来的恐惧正在拖住她,要将她丢进无边无际的黑洞里。
她用颤抖的手摸出手机,她的手指已经不听使唤——就那样哆嗦着,似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却仍然无法按下一个按键——
突然,她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向面前的床——手机滚落到了地上。
苏与非将她压倒在床上,满是血污的脸正对着她,乌黑的瞳孔闪闪发亮。
如同刚才那突如其来的恐惧,此刻,一阵狂喜涌上心头,让她绽放出了美丽的笑容:“谢天谢地,你还活着······苏与非,你为什么要吓我!”她大声喊了起来,伸出手,拼命捶击着他的肩膀,鼻子一酸,眼泪又要流了出来。
苏与非不说话,只是那样深深地望着她,望着她又哭又笑,望着她喋喋不休的小嘴。然后,他扣住她的双手,低下头,深深地吻住了她。
唐果开始挣扎。她瞪大了眼睛。苏与非满是血污的脸在他眼前放大,放大······
苏与非执拗地吻着。情急之下,她咬住了他的舌头,但他也只是痛苦地皱了皱眉,闷哼了一声,依然不肯放松她。
她松口,苏与非抬高上身,就那样看着他,哑声道:“如果我真的这样死了,你会不会后悔?”
如果他真的就这样死了,她会后悔吗?唐果愣住——刚才见到他一动不动地躺着时,那深沉的恐惧,让她竟然失去了所有正常的意识。
苏与非吻住了她。
这一次,她没有挣扎。她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他由狂乱逐渐变得温柔的吻······
苏与非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他松开了她被他控制在她头顶的手臂。唐果纤细的手腕已经被他扼出了淡淡的红痕。
他解开了她的长发——无数次,在夜里,他曾经在梦中为她解开如云的长发,让那柔顺的黑发轻轻穿过他的手······
他轻轻地吻着她欣长的脖颈,感受到了那微微跳动的脉搏——
他的手指,轻轻地解开了她的衣扣,慢慢地滑进了柔软的衣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