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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心事 ...

  •   几乎是同时,苏与非伸出了手,拦腰揽住了唐果。

      他素日看不出表情的脸上,此刻写满担心和焦虑。他对着呆在一旁的韩子微使了个眼色,立刻,她从刚才的惊愕中醒了过来,整理一下表情,面对观众说:“看来唐小姐果然是有些惊喜过度。也难怪,换成是我,估计刚才就乐晕了。”

      台下的人们又是一阵善意的哄笑。男主持人也反应过来,接过了话题。所以,台下的人们立刻重新被新的精彩节目吸引,很少有人注意到苏与非抱着唐果快步冲到了后台,也没有人注意到台下的宁克凡,还有观众席中焦急地冲到后台的男人。

      宁克凡冲进后台休息间时,苏与非正蹲在斜躺在红色长沙发上的唐果面前,握住她的手,焦急地喊着:“唐果!你还好吗?你怎么了?”

      唐果静静地躺着,没有一丝回应。

      看到这一幕,宁克凡愣住了。

      苏与非并没有注意到他,或者现在焦急的他眼睛里已经看不到别人。他将手插入唐果身下,又将她抱了起来。转身看到宁克凡,他也没有做任何解释,只说了一句:“我送她去医院。”

      “果果!果果!”一个男人风一样卷了进来。宁克凡立刻认出了这个年轻男子——他叫唐晟,刚才在台上领奖的优秀员工之一。

      “让开,我送她去医院!”苏与非示意唐晟。

      “不用去医院。”唐晟接过苏与非怀里的唐果,将她放回沙发上。唐果静静地躺着,呼吸均匀,就像正在安静地沉睡。

      “她没事。让她躺一会儿就好了。这种情况以前发生过。医生说是功能性、先天性晕厥,很快她就会醒过来。”

      唐晟弯腰解开了唐果脑后的长发,想让她更舒服些。立刻,他的手被苏与非抓住:“你怎么就能确保她没事?不行,要送她去医院!”

      “我比你更担心——所以,请放开我的手。”一贯好脾气的唐晟有些动气,他瞪着苏与非:“我很想请教你,刚才在台上对我妹妹说了些什么?如果没有受到强烈的刺激,她绝对不可能晕倒!”

      苏与非松开手,扭头看一眼唐果,他看到她卷翘的睫毛似乎正在轻轻煽动,连忙趴下身去:“你醒了吗?没事了吗?”

      唐果睁开眼睛,看到了迎面正对着自己的那张细致秀气的面孔——这一刻,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似乎都是一个不真实的梦,她恍然已经回到了六年前的那个夏天,而她,恍然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儿。她的眼睛开始潮湿,伸出手,轻轻抚摸面前的这张熟悉的脸。她怕,怕这一切不是真的,怕自己伸出手去,摸到的确是虚无的空气。

      但是,这张脸是真实的,很凉,有着不似男人的光滑,尽管因为她突然的举动,脸上的表情有一刹那的僵硬,但很快就放松了下来,并将他的手覆盖在她放在他脸庞上的手上,虽然他在极力压抑,却已经开始有些激动,他的眼底,甚至还流淌着一种温柔。

      “你没事吧?”宁克凡和唐晟挤了过来。唐果茫然的表情告诉宁克凡,她此刻似乎正沉浸在一段他所不知的回忆里。望着刚才还在自己手中的小手此刻却被苏与非紧紧地握住,他心中已是百味杂陈。

      这两声问话让她彻底地清醒过来。唐果甩开苏与非的手,撑着沙发边坐了起来:“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她微笑着看着宁克凡和唐晟:“我一点事没有。肯定是因为没吃饱,否则怎么会出这样的洋相。”

      “好了,我可以出去了。不好意思,克凡,你好心请我来,我却搞砸了你们公司的庆会。”她满怀歉意地说。

      宁克凡伸手抚摸她的长发:“没关系。你给晚会增添了许多变数和惊喜,相信参加活动的每个人都会记住你。”

      他神态自若地揽住唐果的腰,似在表明所属权,然后他向唐晟伸出了手:“唐晟是吗?天天听果果讲你这个哥哥。真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居然在同一家公司就职。记得我吗?以前我们通过电话的。”

      唐晟微笑,两人握了握手。唐晟正待对一旁的苏与非开口,却被唐果挎住了胳膊拽着向外走:“哥哥,我还没参加过这么大规模的舞会呢。让我们去跳舞吧!”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希望我帮你实现什么愿望?”在他们身后,苏与非孤单的身影看上去是那样寂寥。

      唐果挎着宁克凡和唐晟的手臂,头也没回,她的声音里有着宁克凡从未感受过的清冷:“你永远无法帮我实现我最希望实现的愿望。”

      “因为,纵然你有再多的金钱,再大的权力,你都无法让已经死去的复生。”

      “哥哥,克凡,我们走吧。舞会现在一定已经开始了。”

      唐果向他们微笑,眼泪,却挂在眼角。

      “我们谈谈。”他们身后,苏与非的语调突然提高。

      宁克凡感觉到她的僵硬,她在克制自己的感情。所以,他担忧地看着她,又回头望望面部已有些扭曲的苏与非。

      “你无法帮我实现最大的愿望,但是可以实现我一个小小的愿望——我不是已经说过吗?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唐果昂着头,离开了休息室。

      宁克凡疑惑地望一眼唐晟,但他很快明白:他也同样在迷惑不解。

      或者,唐果和苏与非之间,有过他们不曾知道的过往?跨出门时,他有些不安地扭头望了望:苏与非双手攥拳,呆呆地站在原地,似乎已经凝固成了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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