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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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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韩子微开车带包扎好手臂伤口的苏与非回到他的公寓,已是夜里十点。
苏与非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安静的可怕。
“与非,今天我就留在这里照顾你。我担心你夜里会像上次一样发烧。”她站在他身边,轻声说。
她以为他会说“不用”,可是他没有。他只是瞥了她一眼,似乎她说的是什么根本不重要。
她转身去卫生间洗脸。
然后,她听到了一声闷响,然后是一种她从未听过的男人的哭声,犹如受伤后的兽。
她忙奔回卧室,匆忙中,险些被地毯上的杂物绊倒。但她已顾不上这许多,扑到了沙发跟前。
“与非,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她急切地问。
“子微,不要再等我。爱人是要用心去爱的。我,已经没有了心。”
“我的心早已经被别人拿走了。她甚至——甚至不记得应该还给我!没有了心,我怎么可能再去爱人?”他的手插入卷曲的发间,发出了子微从未听过的男人的嚎啕哭声,哭得她的心,犹如针刺。
“是——那个叫唐果的女孩吗?”她觉得自己的心,正在从万丈高崖上坠落:一万米,一千米,一百米,一米——
那个女孩,到底是什么人?她咬牙。
“糖果不应该是甜的吗?为什么,却这样苦?”苏与非似在半梦半醒中。
望着在睡梦中依旧眉头紧锁的苏与非,韩子微的心仍在隐隐作痛。她的手中,是一个小小的相架。
这是她刚才从地毯上拣起来的;就是它,在她奔向苏与非时险些绊了她一个跟头。
相架中,少女一身白裙,手中握着一束栀子花,正侧着头调皮的微笑。那美丽的笑容,此刻在她眼中是那么刺眼。
这是一张千疮百孔的相片。因为,相片已经被人撕碎成上百片;而后,却又小心地一片片地拼贴了起来,居然没有一片缺失。
想起苏与非坐在灯下,一片片地拼贴着相片,她的心如千万只蚂蚁啃噬过般疼痛。她将相架扣起,放进了抽屉里。
“子微,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不愿为人道,或不能为人知的秘密。而她,就是我苏与非的秘密。”
她想起半醉的苏与非睡前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不要输得体无完肤,却如此不明不白。
她,韩子微,或许能找出他心中的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