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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记草鱼(一) ...

  •   夹子×草鱼
      自损阳寿,助兄辉煌。
      以吾之力,护汝平安。
      ——题记
      樊洋洋福大命大,老师没查作业,抄上孙忆伊的答案,安逸的上课。
      “还有十五分钟,自己看书复习吧。有不会的问题赶紧问我!”
      班主任催促着同学们复习备考,唇下的痦子一跳一跳的,显示出她的焦急,好像要中考的是她而不是在座的各位同学。
      同学们懒洋洋的抽出课本,翻开,无精打采的看自己当年的稚嫩字迹。班主任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颇有一副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架势。
      “我这都写的是什么啊,一点儿都看不懂,记的笔记像蛆一样。”
      樊洋洋烦躁的把手插进发间,心里哔了狗一样难受的看着自己记的歪七扭八的笔记,虽然是当年自己写的,但连自己也看不懂!
      “看我的。”
      孙忆伊替樊洋洋合上她的书,把自己的书摊在了二人面前,笔记工整清晰,表达佳句重点勾画,知识点齐全,完全可以和《学霸笔记》媲美。
      “你说,这个能弹多远?”
      二人身后传来草鱼的问话声,樊洋洋停下复习,转过身扭头去看:一个由眼镜盒尺子和夹子构成的简易投石器。
      “不知道,下了课试试呗。”
      坐在草鱼旁边的切克书记举着书装作很认真复习的样子,用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草鱼的杰作。
      “下课还有那么长时间呢,老师在那边,不会注意到我们的,现在就试试!”
      樊洋洋来了兴趣,笑眯眯地冲草鱼眨了眨眼,急冲冲的上去就按。
      “别别别樊爷,弹到别人就不好了。”
      草鱼摁住夹子,连连摇头。
      “那便掉转个方向,弹你,你是自己人。”
      孙忆伊腹黑的笑了笑,起了个绝妙的点子(馊主意)。
      “不是,这样不好,哎,樊爷,别!”
      草鱼还想反抗一下,奈何被樊洋洋瞪了一眼,便放开了夹子,把两臂挡在身前,作保护状。
      “大男人啰啰嗦嗦的做什么!痛痛快快的,放心,我手上有分寸。”
      樊洋洋揶揄了草鱼一句,摆好夹子准备弹射。
      草鱼一脸的生无可恋,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一副即将壮烈就义的模样。
      “发射!”
      樊洋洋调整好角度,手指用力一压,夹子弹起来,出人意料的弹向了樊洋洋的方向!
      “小心!”
      孙忆伊一把摁住樊洋洋的头,夹子“咻咻”的从樊洋洋的头顶飞了过去。
      “哎???”
      切克书记震惊出声,其余三人也因这奇怪的现象呆呆的怔住了。
      “你!你这夹子成精了啊!”
      樊洋洋弯下腰拾起夹子,捏在手里,仔细的把玩端详,确实只是一个普通的黑皮大夹子。
      “这夹子反物理,不符合牛顿第一定律。”
      孙忆伊挑眉看着那普普通通的夹子,学霸的思维让她把一切生活中的现象都与所学的知识联系起来。
      “认主,它分人的,不信你看。”
      草鱼得意一笑,拿过夹子,轻轻一弹,夹子便听话的沿着发力方向飞了出去。
      “嘁,瞧把你得瑟的,刚才是意外,我再来!”
      樊洋洋不服气,撸起袖子,摆好阵势,一掌拍下去,夹子故意和她作对似的朝她的脸冲过来,樊洋洋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却迟迟没有疼痛感袭来。
      “哇!孙哥太厉害了!”
      樊洋洋听到声音睁开眼,发现夹子安安静静的躺在孙忆伊的手心里。
      “疼。”
      孙忆伊将夹子放到草鱼的桌子上,自动把手伸到了樊洋洋的面前。
      “破夹子!”
      樊洋洋轻轻冲孙忆伊的手吹了两口气,握住,放在手里缓缓地揉,心有不甘的嫌弃了一句草鱼的夹子。转过身去安心看了一会儿书,突然小脑袋里想起了昨天看的一个鬼故事,兴致勃勃的转过身,故弄玄虚的卖关子:
      “你们知道吗,晚上睡觉不关窗户不盖被子的话,会有可怕的恶鬼从窗子外爬进来,把你漏在被子外面的肉给吃掉!有时候连骨头都不放过!你一醒来,可能就会少条胳膊缺条腿儿!”
      “樊爷,现在是社会主义社会,我们要相信科学,反对封建迷信,我给你背一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吧。”
      草鱼推了推眼镜,义正言辞的打断了樊洋洋的鬼故事。
      “我昨天看的,可逼真了!吓得我晚上把自己裹成一团,头用枕巾蒙着,还把窗子都给锁住了!”
      樊洋洋虽然知道这是假的,但心里还是害怕,说的时候还打了个寒颤。
      “噗…”
      草鱼捂着嘴没忍住,笑出了声。樊洋洋揪着他的衣领,捏住他的小玉坠子,恶狠狠威胁道:
      “笑个屁!小心我用你的玉坠子代替夹子弹你!”
      “都是假的,以后不许看鬼故事,做噩梦吓着了我又没办法及时哄你,我说你今天眼睛有点肿,是不是昨晚吓哭了?”
      孙忆伊抓住了樊洋洋的手,捏了两下,稍微肉嘟嘟的手感体验极好。
      “我才没有哭鼻子!看书复习!”
      樊洋洋傲娇不承认,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埋头看书努力学习。
      时间飞快,靠窗的同学临走前又给打印着“距中考还有×××天”的布告牌换了个数字,草鱼收拾作业装好书包,飞似的跑回了家。
      一灯如豆,窗外无星无月,只有一丝丝又闷又燥的热风,窗子大开着,窗帘随着微风轻微的晃动,楼下绿化带上的的海棠开得正艳,在寂静的夜中肆意的舒展妖娆身姿。
      夜晚是无趣而孤寂的,瞌睡虫从作业的指缝尖爬出,顺着笔杆儿钻进了草鱼的肌肤。
      “再背会儿政治学案得了。”
      草鱼打了个哈欠,匆匆洗漱完后从书包里抽出由黑夹子夹着的一沓学案,关了灯,躺到了自己的床上,靠着柔软的被子,眯缝着眼看着学案上的字,觉得像是一只只小蚂蚁在乱爬。
      “公平正义——人类永恒的追求。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啪嗒…”
      草鱼还没读完一个完整的知识点便没了意识,睡了过去,手上举着的学案顺势掉在了身上。
      房间不大,床头的灯还亮着,晕开了一圈暖黄色的光。
      表面上静谧安逸的夜,深处却暗流汹涌,潜藏危机。
      草鱼突然觉得身上一沉,别扭的哼唧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学案散了一床,夹子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刚从草鱼身上爬下来的一玄衣男子,个子很高,身形瘦削,如瀑长发束在脑后,扎了一个高马尾,使得他刚毅的脸
      更显狂放,眸子也是黑的,比黑曜石还要纯粹,里面缀着几颗星辰,下巴上有一道小小的不明显的疤痕。
      “两千年了,阿钰,好久不见。”
      男子俯下身,把枕头垫在草鱼的头下,替他盖好被子,动作轻柔而宠溺。
      “吼——饿——吃——吃!”
      一阵阵奇怪的嘶叫传来,窗台上出现了一只腐烂的手,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惨白的骨头,紧接着,一只只相同的手都扒上了窗户,楼下,鬼山鬼海。
      “真吵。尔等渣滓,也敢觊觎阿钰,扰他清梦,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再不说可就没机会了!”
      男子眼神一凛,射向窗边,手中幻化出一把青绿色澄澈透明的长剑,跳到窗台上,用力一劈,恶鬼哀嚎着指甲暴长,扑抓男子,更有甚者直接张开撕裂的血口漏出尖牙利齿直接咬了上去!
      “啧!做鬼就应该去见阎王,就让本王送你们一程!还不快跪下感谢本王的大恩大德!”
      男子挥舞长剑,矫健的身影映在窗帘上,一招一式潇洒不羁,漠然的神情似是沾染了些痴狂,愈战愈勇,毫不退缩。
      天边泛起鱼肚白,一缕晨曦射过来,男子脚下的呈小山状的尸堆滋滋冒着黑烟消散了个干净。
      男子头发散了下来,满脸血污,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手中的剑顷刻间崩碎成了粉末,踉踉跄跄走进屋,看着床上熟睡的草鱼,满目柔情,伸出手凑到他面前,看见自己撕裂的虎口又收了回来,恋恋不舍的又看了几眼,变成了一个小夹子,丑丑的,掉了好多漆,里面的铁骨都漏出来了,拢过来凌乱的学案,一口夹住,没过多久又跌了出来,化成了人形,钻进了草鱼挂在脖子上的玉坠子。
      “嘶…这做的都是什么梦,乱七八糟的,脑仁儿疼。”
      草鱼睁开眼,用手指摸了摸眼角,湿湿的,烦躁的捶了两下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忽的一愣:
      “谁给我盖了被子?”
      “还不快起!太阳都晒屁股了!”
      门外传来母上大人的催促声,“喀嗒”一声,门被一只黑猫拱开了,黑猫纵身一跳,跃进了草鱼的怀里,来回的拱,草鱼撸了两把猫,说来也神奇,草鱼家的这只黑猫非常的会报恩,草鱼把他捡回来之后,吃的喝的好生供着它,它就叼给了草鱼一个玉坠子,虽然没有任何花纹雕饰,但草鱼还是感恩戴德的伏在地上叩谢了自家的猫主子。
      草鱼伸了个懒腰,慢吞吞的穿好衣服,洗漱吃饭上学,把心中的疑惑抛到了脑后,全然没有发现自家的猫主子嘴里叼着一枚玉坠子脚下升起黑旋风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篇文纯属瞎扯,脑洞奇葩,没想到真的撞上了草鱼的家事,羊羊我很尴尬,第一次炖肉,盐啊调料包都没有放,但还是被锁啦,修改了几次实在不行我就给删了,也不怎么影响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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