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da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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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悠久的城市总有一些传统，不同于当局刻意塑造而后大力宣传的旅游项目，它们更像是人们心知肚明又隐秘私有的小秘密。这些小秘密以奇异的吸引力和粘性在世代间流传，隐隐约约，时而消失时而显现，随着一代又一代人的交替爆发或蛰伏。
它们就像城市的核心，藏在最深处，你可以在角角落落找到痕迹，却又无迹可寻。
蝙蝠洞里，布鲁斯将一张黑底名片用镊子夹着平放在检测仪中心。
他还披着黑漆漆的蝙蝠侠披风，下层蝙蝠车的发动机还温热，正由着高压水枪冲洗降温。显然蝙蝠侠刚刚结束今夜的夜巡任务。而夜巡时，布鲁斯在白天被警局处理查封的商业大厦的顶层上发现了这张黑卡，伴随它的还有小丑的扑克牌。
毫无疑问，这是有人特意留给蝙蝠侠的。
“铁桦树的树心，和银箭草的绒毛。”布鲁斯看着计算机屏幕上的匹配结果，眉心紧皱，“相当古老的制作方法。”
“布鲁斯老爷，我不得不提醒您，这种洗车方式会严重影响蝙蝠车的寿命。”端着杯牛奶走进地下室，阿尔弗雷德扫了眼中央的屏幕和仪器里慢慢旋转的卡片，见怪不怪的说道，“这是传统，它们都是用这些做的。最外头应该还包裹着一层特殊处理的雪山羊毛。”
布鲁斯心虚的顿了一秒，选择忽视了前一句，询问道：“哥谭的传统？”
“嗯。有一些东西活得比人久多了。”拿起黑卡片仔细看了看，阿尔弗雷德怀念的说道，“我刚来哥谭那几年见到过两次，后来突然消失了。大概是二十几年前吧，您知道的，那段时间黑暗里动荡得厉害。”
“它或者说它们是什么？”
“一家老酒吧的邀请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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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房间的门前，一脸匪气的黑西装汉子理了理衣着，挺直了身子，伸手轻轻扣门，恭敬道：“boss。”
“进来。”声音隔着门板传出，伴着杂音，似男似女，听得不太真切。
推开门，电子游戏特有的激情澎湃的声音扑面而来，一听便知战局正值紧张时刻。只见房间中间的金发青年一身夏威夷沙滩装，盘腿坐在柔软的地毯上，双手握着游戏手柄，疯狂拨弄，手速惊人。
他头也没回的问道：“邀请函都发出去了？”
“是的。”黑西装紧绷着脸，“但据线人的情报，小丑抢走了别人的邀请函。”
“哈？”青年手下动作一顿，下一秒游戏里操控的角色就被干掉了。“Oh, shit！”他懊恼的把游戏手柄砸在了沙发上，丧气的在地上打了个滚。
“......”还好刚刚关了门。黑西装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见。
总觉得，自从boss结识某个小伙伴后，就开始放飞自我了。
黑西装默默等着boss发泄完郁气爬起身，才贴心的递上瓶可乐——boss新好。
艾维斯捧着可乐，思索了一会儿，沉吟道：“我记得我们有给小丑发邀请函？”
“是的，boss。”
“那么，看来会有不速之客了。”他突然笑了，“或许会是我们的哥谭骑士。”
“boss，需要改期么？”
“不，不改期。哥谭人都该知道，恶棍酒吧不会拒绝有实力的人，也不负责庇护愚蠢的弱者。”青年意味深长的说道，“最近异想天开的废渣是越来越多了，太乱，偶尔来一次强力筛选也不错，不是么？”
黑西装犹豫着点头，小声地提醒道：“可是您的朋友......”
恍如晴天霹雳。
“......糟了。”第一时间就是邀请小伙伴的艾维斯脸色发青，他倒不是很担心子启的安危，该担心的是自己的人身安全。
按那小子的秉性，是妥妥要事后算账的，被坑到死的节奏稳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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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柜台后的菲利斯·萨巴蒂诺满脸新奇的惊叹着，手上捧着一张纯白的名片，上面什么也没有，可她还是翻来覆去的摸上摸下，“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实物诶。”
“你父亲没带你去过？”
“去过一次，可他从不让我碰卡片，不知道为什么……”小姑娘不满的嘟着嘴，开始叽叽喳喳的抱怨。
“为了安全，在黑暗里存活必须加倍警惕。”老板倒不意外老萨芭蒂诺的谨慎，他点了打火机，捻起那张白卡，放在上面烤。只见火焰呼的窜起，焰舌瞬间舔上了整张名片，几秒后一张漆黑的卡片出现在两人眼前。
黑底卡片不到半个巴掌的大小，磨砂质感，中间用银色的涂料写着时间和地点，角落有一个小小老式啤酒杯的图案。
“果然是它。”
……
子启下楼时，查理斯正堵在楼梯口拿工具检查黑卡。
“把我叫下来有什么事吗？”他揉着眼睛，睡眼惺忪的从大块头青年身后探出头，“先生们，要知道现在才6点……这是什么？”
“请帖。”老板靠在椅子上，“给你的。”
“嗯？周末party还是狂欢节聚会？我不记得我有认识这么热情的邻居。”子启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从青年手里拿过黑卡，掂了掂，“还挺沉，手感不错啊。”
查理斯皱着眉：“老板，会不会是恶作剧？我们明确退出后势力范围内应该没有人会接到酒吧邀请。”
恶棍酒吧？
正尝试着把黑卡往墙上戳的少年闻言眼睛倏然一亮，睡意消散不少，他从后面揽住青年的肩膀，问道：“谁来解释一下，小甜饼？”
“恶棍酒吧，每隔一段时间会举行聚会，以前。”老板看了他一眼，说道，“邀请的包括较大的□□势力和部分独立人士。看来你的小伙伴把你归到了后者，子启。”
他的......小伙伴？子启愣了愣：“艾维斯？”
“嗯。”
半晌，少年扬起一个兴致高昂的笑容：“这可，真是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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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金发青年抓着自己的头发，烦躁的在屋子里打转，“阿启一定已经拿到黑卡了，现在拿回来我不就相当于言而无信么？”
黑西装小心翼翼的建议道：“boss，您可以解释原因，子启先生会理解的。”
“那样难道不显得我无能，显得我看轻了他？！”艾维斯转过身扣着黑衣大汉的肩膀，表情抓狂的用力摇晃，“我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扭转形象！”
不敢反抗，顺着力道被晃来晃去的一米八黑西装：宝宝心里苦宝宝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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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坐了一会儿，老板就一言不发的上楼了，脸色莫名阴沉。
吓得小姑娘瑟瑟发抖的抱着手臂，等看不见人影才招手示意另外两个人凑过头来，她悄悄的问：“老板这是怎么了？”
瞥了眼不明所以的子启，查理斯同样小声的说：“老板生气了。他年轻的时候没有人敢这么略过他。”
子启：“可听说他是自己退出的啊。”
查理斯：“诶，你不懂，退出是一回事，真被人忽略是另一回事。”
小姑娘：“成年人的世界真复杂。”
少年无比认同的小幅点头
……
老板再下楼的时候，就看见坐着站着爬上桌的三人，神神秘秘的把脑袋抵在一起，小声嘀咕个不停。
“……”总觉得查理斯被两个小家伙带坏了。
第三次听到‘老板’的发音，他面无表情的把手上盒子扔向离自己最近的那颗毛绒绒的黑脑袋，可惜被反手接住了，没砸到。
“说我什么？”
“老板！”子启猛地从桌上跳起来，拿着条件反射拦下来的纸盒子，笑着递过去，“您的光辉历史。”
“查理斯？”
“老，老板。”被抓个现行的查理斯浑身都僵硬了，讪笑道，“就一点，一点。”
老板冷冷的盯着，直到青年寒毛倒立才放过他，转头对卖乖的少年道：“盒子里是单向眼罩和兜帽披风，我听说你第一次出手是遮着脸的？”
子启挠了挠头：“啊，习惯了。”
这是个群体习惯，白天有正经身份的喰种出门觅食都会戴面具。既是遮掩身份，也在提醒同类。
多方便啊，一眼就能看出这次你打算扮演的是好人还是恶人。
他也当喰好些年了，晚上出门干坏事不戴面具的感觉就像是在裸奔，只是没想到哥谭的风俗里好坏都有偏好蒙脸的。
“挺好的，以后也遮着，容易脱身。”
“哦。”
“遇事机灵点，自己小心。”
“嗯。”
“故意挑事的往死里怼。”
“行……嗯？”
……老板你不是被人给换了芯吧？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da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