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戏，却无你gl》玖蛰

2、你相信梦吗

　　“莫稹，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莫稹看了看身边默默逼近的一群人，突然笑了笑，“我莫稹自以为一世英名，如今看来不过是个笑话，至于内奸一事我辩与不辩又有二般不同？”
　　语毕，莫稹便纵身跳崖。跳崖时突然瞥见一位破袍道人牵着一孩童，便想起自己离开莫家，街头游走，正好遇见那道人一身破袍，揪住她衣领，硬塞给她一玉佩。本以为他意欲行骗，挣脱离开之际，只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说了句：“姑娘梦里的戏，半真半假，姑娘为戏子，需是一路小心。”
　　“姑娘，姑娘，该醒醒了，醒醒了……”
　　莫稹隐隐约约听到耳旁有人叫唤，正欲睁眼，却因想起梦里种种，怕打草惊蛇，只好作势装晕，待着身边人下一步动作。
　　“爷爷，她会不会醒不来了。”
　　“不晓得啊，现在做个骗子混口饭吃可真不容易啊……无缘无故的也能突然蹦出个东西把人给砸晕咯。”
　　“爷爷，那我们今天骗来的钱的是不是都要赔进去了？⊙▽⊙”
　　“可不。╯﹏╰怕是这辈子骗来的钱都得赔进去了。”
　　“⊙▽⊙爷爷，那我们为什么不快溜啊。”
　　“哎呀，你看我人老脑子不灵光，都给忘了。”说着这一老一小就赶忙跑了，周围的人又都不愿滩这潭浑水，都自顾自来去，为防止打草惊蛇，等着这一老一少的说话声渐渐远去，莫稹才默默睁开了眼，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恰巧瞥见手上突然有的纹路，与梦中无二，莫稹一时有些哭笑不得，起身朝着街旁的小旅馆走去。路上莫稹关于那场梦想了许多，最后也只是低声呢喃了几句戏子戏子，便作罢。
　　事事变迁，梦里的莫稹还是学会了做别人，最终却也忘记了是该如何做自己。
　　莫楸她是她的可遇不可及，莫稹唯一拥有的只是项目。
　　项目便是她的所有，总是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能因着旁物而忽略了项目，只是那个旁物究竟是什么？才能让一个项目的主导者以一个项目的背叛者的身份离开。
　　莫稹一时间没了头绪，随便找了家旅馆，匆匆开了间房，躺在床上，反演种种。自她重生和叶教授递辞呈，接着便是莫家大选她与莫楸告别，那天路上老是心神不定，一时没注意被什么东西撞到，许是因为背着叶教授注射自己偷偷研制的备用药剂一号身体接受不了，一撞便是倒地不起晕了过去。说起那药剂，莫稹默默握紧了拳头，富贵险中求，备用一号只是强化身体用的，虽注射后药效发作期间筋骨上疼痛难忍，但风险指数却是不高，重头戏一直是备用二号......莫楸真的是没办法了吗？是我矫情了，其实这次远别，这些时日的安排不就是为了二号......莫稹想来有些心烦意乱，整理了头绪，为了下一步计划强迫自己睡下。
　　梦里突然看见一个进度加载条，数具正显示着70％……73％……75％……想来也没事，莫稹便揣着几分好奇静静等着。
　　你好，莫稹，系统7389，将在往后的时日为您服务。本系统是由蓝星联邦政府研制，数量为9999，编号以性能从强到弱排序，本打算分发给蓝星各个家族子弟，由于研究过程中出现漏洞，故系统均被列为残次品废除，被联邦实验室丢弃销毁，只是销毁途中运输工具故障，大部分系统在半路中被销毁，而本系统被遗漏，掉到地球，被一破袍老道捡到，因着他近几日气运不佳，便对我避之不及，然后就遇上您。
　　本系统以积分制运行，内有商城，商场物品为丹药类，非军方管辖类武器，商品均可由积分兑换(注:由于系统7389存在漏洞，自行提供训练室，训练资料，以补偿系统漏洞造成的不利影响)。”蓝星系统使用指南:宿主初始积分1000。能量(任意)可兑换积分，以能量大小衡量积分多少请问宿主有何需求？系统7389将为您找到最佳商品。
　　“操作指南(详细版)。”
　　好的，莫小姐，系统7389乐意为您服务。”知识类资料掌握:获取资料积分100，资料信息植入10，资料信息理解20，资料信息运用(专精)所需时间10000小时(时间各异)
　　训练室时间兑换比例(积分数与时间数成比例)如(1：2十小时20积分，1：3十小时30积分)以此类推上限为1:10
　　“手动修复科技专精资料 计算核能板块掌握时间。”
　　“资料传输完成。板块掌握时间为100小时，剩余积分为740。”
　　“训练室使用，时间兑换比例1：10，时间为10小时，核能材料购买。”
　　“传输完毕，核能材料购买以至每日上限400，进入训练室，剩余积分为240”
　　随着一阵目眩后，身旁的环境不断变换，最后变为一个封闭的实验室，莫稹按着7389给的信息，立即着手实验。夜深人静，莫稹手上的纹路中似有似无的闪着亮光，在一片寂静中更显诡异，只是谁知道呢。
　　第371次……实验失败……第372次……失败……第373次……
　　莫稹心中暗道又是要失败了，正打算操手第374次实验时，只听见:恭喜宿主实验成功制成低级核能晶石×1，训练室剩余时间为3小时。剩余材料还可制作25块晶石，宿主是否继续？
　　“传输体能训练基础资料，继续训练室训练。”
　　“系统7389乐意为您服务。资料传输完毕……宿主莫稹剩余积分220……
　　第375次……实验成功……第376次……失败……第377次……失败……第384次……成功……宿主是否转为系统制作，成功率为30%……系统制作每日可执行一次均免费实验数量上限为400。”
　　“拒绝执行，所有晶石成品均兑换为积分，进行基础体能训练一小时，购买基础体能训练材料×1。”
　　“……第400次……成功……恭喜宿主莫稹合计制作低级晶石×11，中级晶石×2，系统制作低级晶石成品率上升为40%……中级晶石成品率上升为8%……基础体能训练材料购买×1成功。
　　晶石兑换积分成功……剩余积分为410……训练室训练时间剩余一小时40分”
　　训练室的环境再一次变换，出现了一个浴桶，根据系统提示，莫稹麻利地除了衣物，而后进入浴桶进行药浴。
　　起初只觉水温较高烫肤，后一股细碎的疼痛渐渐传来，莫稹不由得咬紧了牙关，突然想起梦里，末世最后自己跳崖的那一幕，咧嘴一笑，默默松开了牙关，轻生呢喃着：那江湖骗子的口头缠……戏子……戏子……所以那老道也只是个骗子吗？
　　随着时间推移，皮肉上的苦痛，莫稹也渐渐习惯麻木。莫稹低头看着水中的自己，突然间想起了莫楸也。眼前隐约显现莫楸面凝鹅脂,美目盼兮，神如秋水的貌美容颜。
　　只是那潭秋水般的眸子里似乎从未有过她莫稹，即便是有着姐妹关系，想来莫楸的那潭秋水里也不见得有其他人，清高孤傲说得也没什么问题。
　　这十年来自己似乎少与她亲近，更很少与莫叔叔一家亲近。从记忆的开端起，莫稹一直都是在搞研究。重生前的研究目的是项目成功，人类能够活下去，重生后的目的却是让莫楸活得更久些。其实莫稹她自己也对项目没抱有太多的期盼了吧。哈哈，真是可笑，莫稹可是这次项目的总策划。
　　如果那个药剂实验成功了，莫楸还有以后……我也还有以后的话……我一定要对她好些，弥补回我错过的一切。莫稹想着项目，不由得，一阵苦笑涌上嘴角。
　　迷迷糊糊间，莫稹便又忆起梦里，被诬陷跳崖的场景，隐隐约约似乎看见莫楸与叶教授的儿子——叶长风拉拉扯扯的……不由得苦笑三连……心中暗自谋算着，叶教授全心研究，把叶家事务都拖给叶长风。叶家与莫家几代的世交，叶长风和莫楸两人打小更是青梅竹马，两人这般相配的，莫不是莫稹的顺从，叶教授的好心撮合，两人从中作梗……这莫叶两家联姻之事怕是早早就定下了……
　　只是想到这莫稹心口突然有些郁结，她不是早早就该知道了吗，叶长风不属于她……莫楸也是……
　　莫稹记着自己对叶长风的感觉也是清浅的很，不过是叶教授为莫稹恩师，有意两人结个善缘，才顺着他的，只是这心中郁结，究竟是为何？
　　梦里那日跳崖，叶长风若是至始至终面目无二也就罢了，只是他那日眼底皮肉下的笑却是怎么都藏不住。平日里本就因着叶教授有心无心的提点，把留心着他养成习惯，那日自然一切尽收眼底。即便是莫稹万般的情根深种，也怕是被人拦腰斩断了吧。真是苦了叶教授的好意撮合，也苦了叶长风，被她纠缠多年，毁了段好姻缘呢……只是叶长风，那场陷害和你又真的毫无瓜葛吗？
　　莫楸，即便项目十年，我有意疏远，却还是散不尽我心底，那不知为何的眷恋吗？
　　思来想去，莫稹便有些困意，迷迷糊糊地快睡着了，而身体却继续在系统训练室里训练着。系统的漏洞其实就是在于意识与身体的脱节，莫稹突发奇想，最后还是抵挡不了席卷而来的困意渐渐失去了意识。
　　另一边，莫家书房，莫楸从钢琴架下拿出了一份画着她的样貌的画像，圆润的指尖默默抚上画上尾页的落款，良久无言。
　　是不是我太贪心了，明知不可能，却也还留恋于你的片刻温存。莫稹，对你而言，那些过往算什么，我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