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情歌天后恋爱了》戏时

13、第13章

　　季无霜和民宿老板是相识的。

　　当姜晚悠和她一起站在老板前台时，老板惊讶的是原来季无霜说要来还真的就来了，而姜晚悠诧异的是老板与季无霜竟然认识，而且还是朋友。

　　“是啊，小季妹子之前经常会来看海，可能一个月会来个两次吧，但凡她来看海，就一定会在我们这里住下，长此以往我们两个就熟络了。”面对姜晚悠的疑惑，老板微笑着向她解释道。

　　随后姜晚悠望向季无霜，后者只是轻轻颔首，意思是告诉姜晚悠事实正如老板所说的那样。

　　原来如此，原来小季也有来看海的习惯，并且比她要频繁更多。

　　“小季妹子有时会跟我聊天，我曾问她为什么那么喜欢来看海……”在说出这个话题后，老板特意看了一眼季无霜，见她只是淡淡地笑着，没有不悦脸色，这才继续问道，“你知道她是怎么回答的吗？”

　　“怎么回答的？”同一时间，姜晚悠也望向季无霜，眼中的探寻意味愈发强烈。

　　恰好季无霜的视线落在了她身上，她二人对视一眼，姜晚悠却并不能读懂季无霜的眼神。

　　“当我想念一个人的时候，我就会来海边看海，吹吹海风。”接过老板的话，季无霜亲口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吧……”这本是季无霜的私事，姜晚悠却还是忍不住好奇，而就在问完这句阿话后她便后悔了。

　　“是啊，很重要。”季无霜点头，依旧平静地直视着姜晚悠，“晚悠，你还记得我在比赛时唱过的那首《光》吗，那个让我写出这首歌的女孩就是那个重要的人。”

　　对于季无霜来说，那个女孩究竟有多重要呢？姜晚悠无法得知，但她知道一定很重要很重要。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悲伤，先发现这一点的是民宿老板，她只怪自己话多，将氛围引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于是，在看到二人对视着不说话时，她便当即开了口，“好了，你们快上去休息吧，别站在外头耽误工夫了，早点睡。”

　　和老板道过谢之后，姜晚悠和季无霜一同往里走。

　　季无霜的房间就在姜晚悠的隔壁，这样就比较方便。

　　路上二人小聊两句，正好提到老板，姜晚悠便问了一句老板是否也是音乐人。

　　因季无霜说她住在这里的时候会时不时与老板交流音乐，老板也曾是个民谣爱好者。

　　“从前是，而如今她就只是一个普通店家而已，只偶尔会弹弹琴。在她眼中，现在这种生活充实也闲适，她很享受。”

　　“嗯。”姜晚悠轻轻颔首，她大概可以明白季无霜话中的意思，却并未回应。

　　平淡的小日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不知不觉中二人已走到了姜晚悠的房门前，互道晚安后季无霜一直看着姜晚悠进屋关上门，这才转身走到了隔壁自己那间屋的房门口，开门进去将肩上小包放下后又悄声出了门。

　　窗帘还未拉上，姜晚悠走到窗前，透过玻璃向外望去，目光落在民宿后院中那块空地上。

　　院子里种着花草与树木，这些白日里她便瞧见了，只是现在月光黯淡，勉强只能映出一些光芒来，那些草木也就乌麻麻一片，看不大真切。

　　院子里空空荡荡，除了植物就是那一片水泥地，似乎并没有什么好看的。

　　正当姜晚悠准备将窗帘拉上后，却突然亮起了一盏小灯——那也是院中唯一的一盏落地小灯。差

　　灯光呈暖黄色，是与她方才待在海边时所亮起的差不多的灯光，都只能堪堪照亮那一小块区域。

　　这灯毫无预兆地亮起，立时便吸引了姜晚悠的目光。

　　她暂时没有拉上窗帘，而是驻足继续观察院中情况。

　　下一秒，她便看到有人拿着把竹椅来到院子中央，也就是那盏灯的旁边。放下竹椅后，她朝一侧招了招手，似乎是在呼唤什么人过去。

　　方才姜晚悠没有认出那人是谁现在，现在算是认出来了，那道身影不是这家民宿的老板又能是谁呢？

　　很快那个被老板呼唤的人也拿了把椅子过去，在老板身边坐下。姜晚悠第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正是刚才与她一起上楼来的季无霜。

　　有那么一瞬间，姜晚悠有些怀疑自己的记忆是否出了问题。她分明记得季无霜跟自己一起上来，理应也回房休息了，怎么现在她人又出现在了楼下？

　　当然，姜晚悠也不会刻意去纠结这种没什么意义的事情，她继续观察着楼下的情况。

　　季无霜和老板先后坐下后，二人便开始聊起天来。这是这房间隔音不错，姜晚悠也听不到她们在谈论些什么。

　　而她本就没有这意思去偷听别人谈话，索性便将窗帘拉上了，自顾自去做了其他更重要的事情。

　　有关于她的第二首新歌，因为目前还未把歌词写出来，现下又正是安静的好时刻，她需要坐下来好好构思片刻。

　　与此同时，院中的两个人仍继续着她们的谈话。

　　因为她们正好是朝向姜晚悠这一侧的，于是眼尖的老板抬头时便恰好看见了她拉窗帘的一幕。

　　“小姜妹子刚才拉窗帘了。”老板的嗓音属于低沉型，季无霜的音色和她有一点点相像，却各有风格。

　　“嗯，我看到了。”季无霜轻应一句，再次向上望去，却只能看到被拉得严丝合缝的素色窗帘以及从房内隐隐透出的光。

　　除此之外便什么多没有了。

　　“我挺好奇，怎么你突然跟我联系要预订房间，是因为她吗？”谈论起八卦来，老板也不是盖的。

　　老板娘姓高名莲，正如季无霜所说，从前她也是一位音乐人，不过那都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十几年前她火的时候季无霜和姜晚悠都还未出道，但只要一提起她的艺名，应该大部分人都可以立刻想起她的代表作来。

　　“嗯，她一个人在这里，我不太放心。”季无霜轻应一声，没什么情绪起伏。

　　她坐靠在椅背上，整个身子并非挺直，而是倾斜着半躺下来的。这样的姿势会很舒适，高莲也是如此。

　　“刚才我帮你试了下，她似乎没什么反应，所以你俩目前到底是什么情况？”将双手枕于脑后，高莲的视线又再上移，望向了广袤的天际。

　　月光极浅，时而被浓云所挡。待浓云飘走时，月光才稍显明亮了一些。

　　这会儿的风相比早些时候也减轻不少，也勉强能称得上是一个舒服的夜晚。

　　“没什么情况，我单相思而已。”季无霜回得平静，这种状态总让高莲产生一种错觉，觉得她已经接受了现实。

　　“什么单相思，那只是小姜妹子不知道，而且你们才刚认识多久？她这会儿想不起你来，不代表以后还想不起来。所以呢，别气馁，大胆追求就好。”

　　分明是季无霜自己的事情，高莲看上去却比她要更有干劲，就仿佛这里也有她的事一般。

　　其实早在姜晚悠来到这里入住时，她便认出了如今名声大噪的女孩，她也知道这个女孩就是季无霜经常和自己提起的那个人，至于为什么没有表现出自己认出姜晚悠的情况来呢，那还因为她觉得没这个必要。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姜晚悠这才入住不到几个小时，季无霜便也过来了，这俩小姑娘真的挺有意思的。

　　“没有气馁，我现在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小季，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无欲无求，但更多时候我总能感觉到你的悲伤，而你的悲伤就来源于那个小姜妹子……姐只想问你一句，干嘛要让自己那么痛苦呢？”

　　“其实还好，不算痛苦。我只是希望，有一天她可以自己想起来我是谁。”

　　本在观察月亮的高莲，这会儿注意力全然放在了季无霜身上，盯着她的脸许久，就是盼着能从她脸上看出些不一样的情绪来。

　　结果还是老样子，季无霜这个人从来没什么多余表情，但哪怕是不多余的表情，她也一个都没有。

　　这让高莲极其无奈，想用“面瘫”来形容她吧，却也知道她这并不是面瘫，只是没多少事情能让她提起兴致而已。

　　“行，那姐就祝福你吧，我相信早晚有一天小姜会看到你的那片真心。”既然季无霜还是老样子，索性高莲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只一心祝福这个小姑娘了。

　　“嗯，谢谢莲姐，但愿我和晚悠有这缘分吧，没缘分我也不会强求……”

　　最后再看了一眼季无霜，高莲收回目光，长长伸了个懒腰。

　　这漫漫长夜，不知是否又会是平静的一夜。

　　洗过澡后，姜晚悠穿着一身素白丝质长裙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一头长发依旧是湿漉漉的状态，自发尾处往下滴着水珠，落在地毯上很快渗了进去。

　　她当即去了洗手池前，拿了吹风机出来。

　　因她头发较长，吹干头发需要用上不少的时间，于是那条季无霜在她洗澡之前发来的消息她一直到约莫五十分钟后才终于得以瞧见。

　　小季：晚悠，歌词写得怎么样了，有感觉吗？

　　对于季无霜的关心，姜晚悠一直存着感激之情。但关于歌词这个问题，她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季无霜说。

　　在房里弹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吉他，草稿纸上好不容易写出的句子一次又一次被划去，而草稿纸也一张又一张地揉成团丢进垃圾桶中，到头来她还是没有真正写出一句完整的歌词来。

　　目光落在那张空白纸张上，姜晚悠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给季无霜了短信过去。

　　姜晚悠：我还在这件事发愁，到现在也没什么头绪，所以我刚才去洗了个澡，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小季：好，不急的，可以慢慢想。
　　小季：需要我帮忙吗？
　　姜晚悠：没关系，我自己再想想，不会有问题的。

　　对于姜晚悠而言，这次的尝试应该是失败的。第一首歌虽然在季无霜的帮助下顺利出了成品，但这第二首，意料之中地有又再次卡了。

　　旋律信手拈来，但这歌词……

　　姜晚悠叹气的同时，也等来了季无霜的回复。

　　小季：晚悠，放松些，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姜晚悠：嗯，我知道的。
　　小季：好，如果碰上什么难题，随时都可以找我。
　　姜晚悠：好，谢谢你了小季。

　　与季无霜结束聊天后，姜晚悠本想着放下手机，却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重新又将手机拿了起来，点开微博。

　　情歌sy的微博她每天都不会忘记去看一眼，季无霜的话总能让她的躁动不安的心逐渐平静下来，慢慢的她便对此产生了依赖。

　　这是姜晚悠自己不曾发觉的。

　　情歌sy：今天又去了海边，见到了熟悉的路灯熟悉的长椅，也想起了很多过去美好的回忆。海浪的翻涌与海风的清爽总能让人的心情平静下来，有的时候我会因特别想念一位旧人而去海边看看海，想让海风将悲伤与烦恼都吹散，或许这是不错的选择。其实今天没什么特别想说的，早点休息吧大家，祝福你们每天开心，晚安。

　　在这条微博中，姜晚悠提取到几个有用的和有意思的信息。

　　关于路灯和她弹琴时所唱的那把长椅，对于季无霜来说，原来都是熟悉的东西。

　　也对，既然她来过这里那么多次，想来对那些物品也该是足够熟悉了。

　　关于给季无霜灵感写出《光》的那个女孩，季无霜将她称之为“旧人”……所谓旧人，是否季无霜与对方如今已没了联系，所以一提到那个女孩，她才会如此伤感？

　　姜晚悠知道，自己不能仅凭这几个词语便在这里互猜乱猜。

　　还是算了吧……姜晚悠提醒自己，不要随意揣测别人的心思。

　　《光》这首歌厉害在什么地方，应该就是它在上线第一天播放量便破了五百万，而评论也直接飙升至一万多吧，随后它便登上了当日的新歌榜首位，一待便是半个多月。

　　对于一个乐坛新人来说，这样的成绩已十分不错，至少在姜晚悠眼中季无霜的潜力真的是无限的。

　　也正是这首歌，让这个本没什么名气的歌手迅速火了起来，之后陆续上线的新单曲也都有了不错的成绩。

　　那个时候节目的录制还未结束，姜晚悠也并非特意观察，而只因她每次去榜单上淘新歌，都恰好能在那上面看到季无霜的名字。

　　《光》-季无霜
　　《缠》-季无霜
　　《生来如此》-季无霜
　　……

　　每当在榜单前三上看到季无霜这个熟悉的名字时，姜晚悠总是下意识停留半秒多看一眼。

　　放下手机，姜晚悠又重新坐到桌前，拿上吉他按照之前的旋律又再弹奏了一遍。

　　弹的过程十分顺畅，哼唱的时候也专心入神，只是一旦到了要填词的部分，她便又再一次卡了壳。

　　现实往往会给人狠狠一记大嘴巴子，这让姜晚悠彻底恍悟过来，或许她本就不是作词的料，也并不是写这种风格曲子的料。

　　天底下转型失败的人那么多，她也即将成为其中之一。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气馁的，无非要自己跟自己怄气一阵罢了。

　　又丢了几张草稿纸，姜晚悠放下吉他，彻底放弃今晚的词作躺在了床上。

　　就这样吧，反正再怎么绞尽脑汁她也是想不出来的，索性便先把一切都抛之脑后，舒舒服服地钻进被窝休息一晚，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放弃远比坚持来得容易太多了，不过姜晚悠也并未放弃，只是显然发胀发晕的脑袋先缓和放松片刻，等到明天一觉醒来之后再去慢慢找寻灵感。

　　然而，这件事情想起来容易，真正做起来却着实有点难度。

　　本想安然入睡姜晚悠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却还是难以入眠，脑子里环绕着的全是今日所编的那首旋律。

　　就如此持续了许久，她索性睁开双眼，拿了床头柜上的手机过来，翻开微博又习惯性地点进了季无霜的主页。

　　季无霜所有的微博其实她都已经看过一遍，只是底下的歌迷评论她还没怎么看过。既然也睡不着觉，她便想着看点有意思的东西吧。

　　而季无霜微博底下的那些评论恰恰便是她所认为有意思的东西。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悄然流逝，姜晚悠看了许久的评论，每看完一条身心便觉舒适一分，逐渐的她便生出些困意，双眼也逐渐拢上，几秒后才懵懵地睁开眼睛，脑子有些迷糊。

　　再次打了个哈欠，意识到自己已经很困了的姜晚悠终于将还停留在季无霜微博主页的手机锁屏，随手往旁边一放，将手缩回到温暖被窝中后很快便熟睡过去。

　　等她自然醒来时天已大亮，只是因窗帘厚重光并未成功透进来。

　　看了眼手机屏幕，现在已是早上九点半多，姜晚悠当即坐起身来，拿手捋顺这一头长发后便下了床。

　　她从来早睡早起，像昨晚与今早这样的情况实在少见。

　　为了不耽误时间，从下床到洗漱再到换衣服的整个过程她都没有浪费一分一秒，直至将这些都做完之后，她才终于抄起床边手机，也顺便将小包和吉他一并拿了起来，负在肩上往门外走。

　　下楼时她恰好遇见季无霜上楼来。

　　其实季无霜本就是上来查看姜晚悠是否已经起床的，这会儿遇上她便转过身子，同对方一起下了楼。

　　当她转身的那一刻姜晚悠便立刻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便只是莞尔一笑，先开口对她说了声“早上好”。

　　“嗯，早上好。”季无霜也应了一句，看向姜晚悠的眼神温柔中却又夹杂了一丝复杂。

　　却因姜晚悠只将将瞥了她一眼便只顾上看楼梯以防摔倒，便没有注意到她眼中这抹奇怪的情绪。

　　民宿旁附近有个食堂，这是季无霜推荐给姜晚悠的，早上会有白粥油条之类的在这里售卖，好吃也干净。

　　姜晚悠正好也不知该去哪里吃饭，于是便跟在季无霜身旁一同往外走。

　　一反下楼时的状态，那时是季无霜跟着她往下走，现在是她跟着季无霜往外走。

　　在路过前台时，老板高莲正坐在那里拿着平板电脑看剧，稍稍放了些声音出来，却因姜晚悠并没有看剧的习惯而没有听出她所放的是什么。

　　“醒了啊小姜妹子，跟小季妹子去吃早饭吗？”一见姜晚悠下来，高莲当即暂停网剧向她打招呼。

　　一上午便感受到来自旁人热情又友好的招呼，谁的心情能不好呢，姜晚悠的心情也瞬间美好起来，仿佛有朵灿烂的花在她心中盛放。

　　“是啊，跟小季去有一个什么食堂那里吃早饭。”

　　“小林食堂啊，我的早饭也是在那买的，快去吧，吃饱点，瞧你瘦的。”高莲拍了拍姜晚悠的肩膀，一双眼睛笑成了两道月牙，眼尾绽开岁月留下的痕迹。

　　奇怪的是，这明明是皱纹，在她脸上却更衬得她整个气质更有韵味。

　　“好的老板。”

　　虽说姜晚悠与高莲看上去似乎还挺熟络，但实际上姜晚悠根本连老板姓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这四个字出口后姜晚悠明显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那一丝尴尬意味。

　　好的老板……她在说什么呢？

　　高莲被姜晚悠的话逗笑了，怎么这姑娘看着挺精明的，实际却这么可爱呢。

　　“叫我莲姐就好，莲花的莲。”高莲依然还在笑着，只要一看着姜晚悠这个小姑娘，她便止不住这阵乐。

　　“好，莲姐。”

　　这么叫就顺口多了，不过当听到“莲花”二字时，姜晚悠便大概知道这个这个莲姐到底是谁了。

　　二十多年前曾有个艺名叫“莲花”的歌手火遍全国，那时姜晚悠还未出道，却也听过她的歌。其实莲姐的嗓音跟她很像，而长相，虽然相比年轻时会稍微有些变化，但依然还是很像。

　　当时知道莲花在她名声最旺的时候退圈后，姜晚悠还稍稍替她惋惜了一阵。但既然是个人选择，姜晚悠唯一能做的，其实就是尊重她的选择。

　　那么现在……既然事已至此，莲姐在这里又过得充实自在，那么已经过去那么久的事，其实现在提起来也已没什么意义。

　　怀念过去辉煌吗？大可不必，大家心照不宣即可。

　　和季无霜一起到了她所说的“小林食堂”，姜晚悠意外地发现这里的点餐师傅竟也和季无霜很熟。

　　“是霜霜啊，有一阵子没见了吧，最近过得怎么样了，听说参加节目当上大明星了吧？”点餐师傅看上去约莫有五十来岁，鬓边发丝有部分已染上一层白霜，但他看上去精神很好。

　　“姚师傅您说笑了。”季无霜浅淡一笑，要了几样她以前常点的早饭，随即望向姜晚悠，问她想吃些什么。

　　姚师傅并非忽视了季无霜身旁的那个长相清纯看上去比季无霜岁数还要小上一些的姑娘，只不过，他这是在等待季无霜主动开口给他介绍呢。

　　但见季无霜许久不给自己介绍，姚师傅也急了，在给她俩拿早饭的时候特意开口道：“霜霜啊，怎么回事，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位小姑娘吗？”

　　未曾料到这个姚师傅竟会突然提到自己，姜晚悠有些受宠若惊，下意识转过头去与季无霜对视一眼。

　　“姜晚悠，您叫我悠悠就可以了，悠闲的悠。”不见季无霜开口，姜晚悠又不想让老人家多等，于是当即自我介绍道。

　　“悠悠……霜霜悠悠，悠悠好，就叫悠悠。”姚师傅咧嘴一笑，但在口罩的遮挡下，姜晚悠与季无霜并不能看清他的表情。

　　霜霜悠悠……姜晚悠不知道的是，就在姚师傅说完这句话之后，季无霜也跟着在心中默念这四个字一遍，层层涟漪在她心中荡漾开来。

　　“这里的人都好热情啊……莲姐是，姚师傅也是。”找了位子坐下后，姜晚悠薄唇附于季无霜耳畔，轻声说道。

　　“是的，这里的人都很好。”季无霜颔首，轻扬的唇角转而又垂落下去，双唇抿成一条细线，犹豫一会儿终于开口，“对了晚悠，其实有件事我觉得有提醒你一下。”

　　“怎么了，我怎么了吗？”总觉季无霜语气有些沉重，神色又异常认真，姜晚悠难免便有些忐忑。

　　“具体情况你登上微博看一眼吧。”季无霜逐渐蹙起眉头，眼中的情感复杂万分，“我也说不清楚。”

　　认真注视着她的双眸，姜晚悠的心不由突突骤跳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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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爱不是理由小天使的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