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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

  •   “我今晚,可以睡这里吗?”
      这句话里包含的意思,他们心知肚明。
      汪幼的热情和直接,让曾贺如有些招架不住。
      他下意识想要拒绝,但是眼前这个人,偏偏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曾贺如说不出冷漠抗拒的话语,甚至在反应过来之前,他已一把将人拉进来,关好了房门。

      这本来就是间套房,这道门外的空间也是他们的,轻易不会有旁人进来,可是他一定要关上这道门,好像只有这样,才能不让秘密泄露。

      汪幼被他抓着,唇边忍不住溢出一点笑意。
      曾导真的闷骚,手抓得死紧,还想装满不在乎。

      汪幼是个坦诚的人,他从来都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只要认定了,就敢全力以赴、不顾一切。
      什么弯不弯,直不直,想通了,就不再多加纠结。

      汪幼看看关好的房门,再看看曾贺如身后那张大床,眨了眨眼,笑:“你把门都关好了……我们现在该干什么?”

      他的笑容比什么毒.药都致命,曾贺如觉得他是故意的,故意露出天真的笑脸,诱人上当。
      可就算是毒,他还是要饮鸩止渴。

      曾贺如抓着汪幼的肩膀,手掌顺着手臂外侧一路下滑,隔着浴袍的袖子,留下一串鸡皮疙瘩。

      汪幼不是女人,是一个跟他身量相当的男人,男人在欲.望方面,总是要坦诚一些。
      汪幼脸是红的,神态却没有忸怩,他回望着对方的双眼,任其试探摩挲。

      半年以前,曾贺如之于他,还是银幕上的巨星,圈子里的神话,没想过会有什么交集的人。
      可是现在,此时此刻,他们在一间隐秘的酒店房间里,彼此撩拨,随时可能滚到一张床上去。

      汪幼为自己变弯的速度小小地遗憾了一下,但是很快就释然了,曾导魅力太足,为他而弯,可以原谅。
      紧跟着,只剩期待和兴奋。

      他看着曾贺如,毫不避讳地对上他幽暗的眼神,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的冲动,变得愈发坚定——跟他睡觉,立刻,马上。

      曾贺如慢条斯理地抚摸着,触摸范围目前只局限于肩膀和手臂。
      但仅仅只是这样的触摸,就足够让人兴奋了。

      汪幼凝视着他,那英俊到被媒体连夸数页的脸,被无数影评人赞誉的眼睛,现在看不见任何角色的痕迹,取而代之的是他所独有的,更深沉的东西。
      他明明那样年轻,却有读不透的感觉,引人去品。

      而此刻,他的小心翼翼让人心醉,仿佛把眼前人当成了什么易碎的珍宝。
      汪幼心头一动,主动打破这折磨人的触碰,反握住他的手,凑上去和他接吻。

      一碰上,才知道彼此都心急,他们嘴上毫无章法,脚底步伐凌乱,磕磕绊绊,一齐倒在柔软的大床上,那本被曾贺如随手放在床边的杂志,因此滑落在地。

      绵长的一吻结束,汪幼退后几寸:“曾导,你喜欢吗?”
      曾贺如沉沉的目光望着他,没有回答。
      汪幼有点开心,伸手探了探曾贺如的胸口:“应该是喜欢,这里跳得好快,还有……”
      他扬起下巴,嘴唇碰了碰曾贺如的眼窝:“……还有这,藏不住的。”

      汪幼收起他那云朵一样的触碰,停在不远不近的位置,等待曾贺如的反应。
      曾贺如盯着他带笑的眼睛,恨他这股自信,又爱得心痒痒。

      对视几眼,汪幼敛了笑,抓他的手,握住了,往自己腰间带。
      终点是他浴袍的腰带。

      曾贺如用手劲绷住走势,眼神一动:“你确定?”
      汪幼不得不停住动作,叹一口气,收回那只引导对方“犯罪”的手。

      “……还好我问了,你不确定。”曾贺如幽幽道。
      汪幼动了动,翻过身,面朝房顶,脸上有些苦恼:“不是,我是想不通,你在纠结什么?……难不成还怕我骗财骗色?”

      “唔,应该不是,曾导你那么大的腕儿,又不是小姑娘,我一个十八线,能骗走你什么?财?用不着,我也不穷,色?……色我倒是……不过我的色也不差啊,你不也挺喜欢。”

      他东拉西扯,碎碎念不停,像是在掩饰自己都未意识到的一点小紧张

      “你吃不了亏的,”汪幼看着天花板,有点较劲,“吃亏的肯定是我。”

      “你愿意为我吃这个亏?”曾贺如曲起一条手臂,撑起身来,俯视汪幼。

      汪幼瞪他:“要不要我给你写篇500字的保证书?保证只给你占便宜,不占你的?”

      曾贺如不想要什么保证书,他直接压下去,重新堵住汪幼的嘴。
      汪幼从善如流,和他缠在一起。

      不占曾贺如的便宜?不存在的,在解开自己的浴袍之前,汪幼早把对方的胸肌腹肌摸了个遍。

      —(尺度原因,此处删减2000字。)—
      ……

      曾贺如一只手上移,握着汪幼的后颈,偏着脑袋,和他交换一个事后吻。

      莫名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安逸到灵魂都要出窍。粘糊一阵,汪幼被压得有些气闷,伸出胳膊肘顶顶身后的人:“起来擦一擦,好黏。”

      曾贺如撑起来:“去洗洗。”

      两人重新洗了个澡,收拾完出来,一起倒在大床上。

      汪幼拉过被子往身上搭,躺下的时候,轻轻嘶了一声。

      曾贺如帮他掖了掖被子:“怎么了?”

      “有点痛。”

      曾贺如心跳漏了一拍,刚刚癫狂的感觉又回到脑海里:“不是没进去,也痛?”
      他声音压得低低的,做贼心虚一样,但是性感得要命。

      汪幼想看他发臊的样子,忍不住又要去撩拨他。
      挪了挪大腿,汪幼抓着他的手往腿根放:“好像磨破皮了,你摸摸。”

      曾贺如被他带着,指尖轻轻一触,摸到火一样,飞快地将手撤了回来。

      汪幼凑到他耳边,亲亲他的鬓角:“都怪你……这要是真那什么,不得把我劈成两半……”

      呼吸浮在耳廓上,曾贺如身上又有些热,生生忍着,转了转头,躲过耳朵上的热气,在汪幼唇上亲一下:“放心,我不会那样。”

      “不会?”汪幼好像不信,“什么叫不会,难道以后一直这么隔靴搔痒?什么神物这么能憋?”

      “以后……”曾贺如重复这两个字,“你觉得还有以后?”

      “为什么没有,”汪幼失笑,“我们都这样了,难道不算在一起了?进门前我就问过你那个问题,你给我的答案,还需要回忆一下吗?”
      他悄声说床笫间腻歪的话语:“你以为我一大男人,随随便便给人掰着腿……”

      汪幼的悄悄话令人耳热,曾贺如却没顾上细听,他耳边回荡着“在一起”三个字,心里涌出古怪的滋味:“戏拍完,回国之后,我们见面机会会少很多,到时候自然而然……就淡了。”

      “淡了?淡了是什么意思,”汪幼神色稍稍严肃起来,“你别告诉我,你也玩剧组夫妻那一套,我可只跟你这样过,这不是约.炮一夜.情,我们都得负责任。”

      “总会有淡的时候。”

      汪幼牢牢盯着他:“所以你在等那个时候?”

      “不是等,是自然会发生。”

      汪幼停顿片刻,脸上重新浮出笑意,有点无奈:“你也太悲观了,男神对自己的魅力没信心?说出去都没人敢信。”

      曾贺如没回话,隔了一阵,忽然问:“你想有好作品,想成为一名成功的好演员吗?”

      话题跳跃有点大,从午夜成人档转到情感栏目,现在又开始梦想达人秀?
      汪幼觉得莫名其妙,但是这个问题不需要思考,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想。”

      “那好,”曾贺如呼出一口气,“那你就当这是一次潜规则,回去之后,我会介绍一位非常专业的影视经纪人给你,加上这部电影,你不会再走从前的路,你的理想,可能要实现了。”

      他摸了摸汪幼的脸,手指划过微微红肿的嘴唇:“提前祝贺你。”

      汪幼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这什么意思?拔吊无情?
      他嘴角扯出个不可思议的笑:“所以,饭桌上鲍哥说的话,都是真的?你就是这么想的?”

      曾贺如的手指僵住一瞬:“你听见了。”

      他这一瞬间的僵硬,就是回答,汪幼沉下脸,憋着一股气,挥开他的手:“我还以为是做噩梦,原来是真的。”

      他立马掀开被子下床,弯腰捡起丢在地毯上的浴袍,粗手粗脚往身上套,抬脚就走。

      握着门把手,汪幼停住动作,没有立刻开门。
      他站在那里,生硬地开口:“曾导刚刚说,让我当这是一次潜规则?真慷慨啊,潜规则都这么小清新,蹭一蹭,就把资源给我了。”

      说到这里,他脊背稍僵,自嘲地笑起来:“对啊,我怎么忘了,你又不是同性恋,亲亲抱抱的,拼演技咬着牙上,但最后那一步,肯定觉得巨恶心,再怎么也下不了手吧?”

      “人家潜规则为了自己爽,你这潜规则把自己逼成这样?真有意思。”

      撂完几句气话,汪幼打开门,头也不回地出去。
      曾贺如听着房门开合的声响,抬手遮住额头。

      这就结束了?
      一团乱麻。

      曾贺如心里空荡荡没着落,正出神间,紧闭的房门喀喇响了一声。
      曾贺如立刻坐起来,心怦跳着,眼看见房门打开一条缝。

      他又回来了,他……
      汪幼顶着一头乱发,从门缝里挤进来,脸红红的,皱着眉,压根不看曾贺如一眼。
      他在床尾绕了两圈,掀了几遍被子,抖起几阵飓风,仿佛被子底下光溜溜的曾贺如根本不存在。

      曾贺如被汪幼用鹅绒被甩了好几下脸,不明所以,正疑惑他在干什么,汪幼忽然盯住床脚,似乎终于发现目标。
      他弯腰趴下去,从床底下捞出一样东西,仔细一看,正是他自己刚刚踢下去的,纠成一团的内裤。
      汪幼把可怜巴巴的内裤捏在手里,气哼哼地走了。

      “……”
      曾贺如坐在床头,愣了十几秒,没绷住,气得笑了,气是为自己,笑是为汪幼——
      他发誓,这辈子头一次想用“可爱”这个词来形容一个男人。

      笑过之后,心里又一阵一阵发酸,明明喜欢得不行,却非要把他推开,折腾自己,也折磨他,何苦?

      他想到那逃不开的,大洋彼岸的监督与质问,忽而生出一股冲动,为了汪幼,去彻底挣脱。

  •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一大段,肯定不能发的部分,就先掐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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