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验派[娱乐圈]》海弓刀

34、第 34 章

　　剧组人员从赫尔辛基转机，飞行十来个小时，抵达冰岛，降落在Keflavík国际机场。

　　大家乘坐提前租好的车，前往雷克雅未克入住酒店，预备开启将近2个月的拍摄。

　　蓝莹莹的天幕下，车队在黝黑蜿蜒的公路上前行。

　　时至冬日，气温渐低，冰岛已有降雪，路面开始结冰，驾驶难度颇高，所以剧组租来载人载物的车辆，都是装了防滑轮胎的四驱越野，开车的，也都是非常有经验的驾驶人员。

　　马上进入十二月，这段时间，这里黑夜漫长，白昼稍纵即逝，每天的拍摄任务都排得很紧。

　　鲍哥说，除了剧本要求，这段时间光线也正合适，这个季节，冰岛有全天的Blue Hour，外景拍出来的画面效果很极致。

　　汪幼很久没出国玩，读书的时候有寒暑假，还有机会陪着父母出去旅游，工作之后，就没有这样的空闲了。

　　他是第一次来冰岛，从车上下来，吸一口这个高纬度国家冰凉的空气，旅途的疲劳，似乎消散了一些。

　　这地方并不像汪幼想象中那样冷，过惯了北京的冬天，发现这里的气温，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抵达酒店，一行人开始分配房间。

　　曾贺如先拿到房卡，是间套房，卡封上写着他和汪幼两个人的名字。

　　“谁安排的？”曾贺如用两个手指头夹着房卡，“这什么意思？”
　　他嘴里问着是谁，眼睛却想也不想，直接看向鲍新。

　　“咦，”鲍新掏了掏耳朵，“你不是总导演吗？问你自己啊。”

　　曾贺如眯起眼睛看他，鲍新被他饱含威胁的眼神盯着，这才漫不经心地承认：“得得，是我让小金给你们订一间的，小邵说你俩早就开过房了，我本来还想订个情侣蜜月大床房呢，怕你们太不节制，还是算了。”

　　“又是邵杏飞，”曾贺如头疼，“她说什么你就信？你能不能动动脑子？”

　　鲍新无所谓：“管我信不信啊，我觉得这样安排很科学，你们俩后面重头戏多着呢，赶紧住一起好好磨合，省的后面别别扭扭，影响效果。”

　　一群人领好房卡，各自上楼。
　　鲍新的楼层比汪幼他们低，先出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之前，他还不忘扭回来补充：“你俩一定要好好练习哦，我会告诉大家，尽量不要去打扰你们的，声音大点儿也没事的哟！”

　　曾贺如：“……”
　　汪幼：“……”
　　眼看着鲍新挤眉弄眼的脸消失在电梯门夹缝里，汪幼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曾贺如给他的一字评价——骚，嗯，现在想来，着实贴切。

　　小刘和别的工作人员，都被安排在其他楼层，楼上套房，只有汪幼和曾贺如。

　　两人在电梯里一时沉默。
　　曾贺如此时倒是一副淡然接受的样子，平静道：“鲍新和韦子，他们下限都很低的，习惯就好。”

　　到了楼层，两人进屋分配好房间，先各自休息，到了晚餐时间，再下楼用餐。
　　曾贺如叮嘱，晚饭过后，要在会客厅里碰一碰，聊聊剧本。

　　果然是来工作的，汪幼心想，舟车劳顿，刚落地，第一时间就想着对剧本，真是工作狂魔。

　　他们第二天要拍一场泡温泉的戏，需要脱衣上镜，两人挺有默契，晚饭后商议一致，先去了健身房，练完之后，再回房间对剧本。

　　洗过澡，两个人穿着酒店的浴袍，坐在客厅沙发上，拿着剧本，开始探讨。

　　拍摄第一天就有一场重头戏，汪幼还挺担心的。
　　他之前劝曾贺如出演的时候，隔着电话，什么都敢说，真的面对他本人，还是忍不住会怂。

　　“心里有底吗？”对完一遍台词，曾贺如问他。
　　汪幼老实回答：“不太有。”

　　“哪方面没把握？”
　　还用问吗……汪幼咳了咳：“还是老问题。”

　　“老问题？”曾贺如看着他，抬了抬眉梢，“我还以为，你最近肯定进步神速，这段时间跟我说话，尺度都大了。”

　　汪幼尴尬：“曾导我错了，我也就会纸上谈兵，实际操作真不太行，要不，你教教我？”

　　曾贺如眼神微动：“我怎么教你？”

　　汪幼揪了揪头发：“吻戏我感觉差不离了，但是床戏……”
　　说到这里，他止住了话头，意识到这是个糟糕的请求——万一曾导爱岗敬业，当场就要教学演练，那怎么办？

　　现在全组的人，好像都认为，他们要在这间房里，发生点什么，不能真那么没节操吧？

　　曾贺如垂着眼睛，斟酌一阵，说：“不知道你的水平到哪了？之前不是让你观摩学习吗。”

　　“那种戏，我是有着重研究，但还是有点虚，毕竟电影也不是真的。”

　　“真的那种呢？”曾贺如语气平淡地问他，“你自己没有搜来看过？”

　　汪幼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窘迫地摇了摇头：“没有……本来是打算找的，但这扫黄打非吗不是，我找不到资源啊……”

　　这确实是一个实质性的难题。
　　汪幼一向不擅长寻找这些东西，学生时代，青春期躁动的时候，男生们喜欢在各种网站论坛上对暗号求种子，特务接头一般，他觉得麻烦，不热衷参与，有室友提出主动分享，才顺便看一眼。

　　大概是因为以前没好好训练，到现在，汪幼对于找片这件事，还是一头雾水，不得其门而入。

　　曾贺如没想到他是败在这上面，一时没说话，似乎有些无语。
　　沉默一阵，他站起身来，往自己的房间走。

　　汪幼没搞明白他想干嘛，等了几分钟，看见他拿着笔记本电脑出来。
　　曾贺如坐到汪幼旁边，打开电脑：“这里面有你需要的。”

　　汪幼愣愣地看他点开桌面上一个命名为“G”的文件夹。
　　点开之后，又有两个文件夹分类，一个“欧美”，一个“日韩”。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
　　曾贺如不做犹豫，在汪幼的注目下，直接点开了“欧美”。

　　果然不出所料，汪幼定睛细看，脸顿时红了。里面全是那种片，文件名还细心标注了什么“黑+白”、“多人”、“野外”等字眼，一点儿也不藏着掖着。

　　靠，这也太那什么了吧？至少标个“学习资料”、“摄影干货”之类的名儿，遮掩一下啊。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曾导竟然会看这些东西，甚至还细心地分门别类，命名归档？

　　汪幼震惊又尴尬，看曾贺如的眼神都变了：“曾导，你这……”

　　曾贺如面色平静：“别误会，这是小金弄的，我只是让他随便找两部，怕我们找不到感觉，好拿来做参考，没想到他找这么多，还标这么细。”

　　“……小金工作起来，真的好认真啊，”汪幼干笑，“曾导你不给他评个十佳员工，简直说不过去。”

　　他说着，默默动了动，把跟曾贺如挨得太近的大腿，悄悄挪远了一些。
　　曾贺如不以为意，手指点着电脑的触摸板，淡淡道：“选一个吧。”

　　“啊？”汪幼呆住了。

　　“选一个，现在看。”

　　“不是……曾导，你确定？”

　　曾贺如点头：“为了工作，”他意外地看汪幼一眼，“你难不成会害羞？”

　　“不是……可是……”汪幼无语，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就不能害羞了吗？这件事羞耻度很高啊曾导。

　　曾贺如转回去继续看屏幕，头也不抬：“你喝醉了对着我脱裤子那会儿，可没看出来你会害羞。”

　　汪幼：“……”

　　行，看就看，俩男人一起看个片，这有什么？
　　汪幼稳住心态，眼睛往电脑屏幕上瞅，试图从那些乱七八糟的字眼里，挑出一个不那么露骨火爆的。
　　挑了一阵，实在瞧不出端倪，只能随便指一个：“就这吧。”

　　文件名标注的“浴室双人”，应该能柔和一点，不至于太变态？

　　曾贺如动动手指，把那个视频点开，身体往后靠，把屏幕朝汪幼这边转了一点。

　　跟曾导一起看色.情片，这场面汪幼想都不敢想，他突然有点紧张，手心也抑制不住，有些冒汗。

　　视频开始播放，先是两个白人小哥对着镜头聊天，巴拉巴拉介绍拍摄的感受。曾贺如没打算听废话，直接上手拖进度条，往后猛拉。

　　汪幼忍不住看他一眼，原来曾导也是个猴急的，看片喜欢拉进度条，直入正题。

　　往后拖了一截，眼看见视频里的两个人进了浴室，已经赤.条条了，曾贺如这才停手。
　　热气腾腾的水雾中，两个光溜溜的小哥，正在激情澎湃地互.摸互啃。

　　稳住，汪幼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一定要用理智的眼光看待当下的情形。

　　一开始，他还能绷得住，等到视频“渐入佳境”，汪幼还是没忍住……起反应了。

　　他以前只看过男女，接触这部电影之前，也从来没幻想过男男。但是男人就是视觉动物，非常容易联想，看着看着，想着想着，就……

　　汪幼尴尬地收着腿，偷偷去看曾贺如的表情。
　　曾导的俊脸映着电脑屏幕发出的蓝光，几缕头发略带潮湿，垂在额头上。他眉宇微收，似乎看得很仔细，又似乎，有些隐隐的嫌弃。

　　汪幼自从知道，他就是话剧院那个人之后，就不知不觉给他打上了一个“纯情”的标签。
　　看他那时候的反应，他经验其实也没那么丰富吧？看这种视频，不应该很受冲击吗？

　　汪幼一边看一边神游，过了好久，那没完没了的声音，晃动的影像，总算归于平静。

　　“什么感觉？”曾贺如叉掉视频，问道。

　　这也要问？汪幼震惊了，看片还要写观后感？
　　他并着腿，脑袋一团浆糊，瞎找话说：“挺……挺大？”

　　曾贺如：“……”
　　汪幼设法忽略对方无语的眼神：“真的，欧美人，确实尺寸不俗，咱没法比，呵呵……”

　　以前在宿舍里，大家看完同一部片，常规的交流内容，无非就是妹子漂不漂亮，胸大不大之类，这里边没妹子，就俩男的，汪幼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曾贺如目光深沉，似乎在思考什么有价值的问题。
　　汪幼顾不上管他，自己伸手摸过水杯，仰头猛灌，试图用凉水浇熄心头的燥火。

　　那边曾贺如安静半晌，突然来了一句：“这个，很大吗？”

　　汪幼险些一口水喷出去，什么意思？合着您还觉得小？难道你……

　　汪幼实在不知道怎么接话，他只能调动全部的力量，控制自己的眼神，不要往对方腿间飘。

　　曾贺如转过脸看他，又问了一遍：“很大？”

　　靠！还问两遍，这绝对是秀优越没跑了。汪幼不想在这上面折面子，只能尬笑两声：“还行……我是想说，这俩人身材还挺好。”

　　曾贺如默然看他一阵，伸手把电脑合起来：“今天就先这样吧。”

　　汪幼一愣：“就这样？”

　　“你还想怎样？”

　　“呃，不是，我们不继续对了吗？”

　　“后面还有时间，”曾贺如瞟他一眼，“你现在方便吗？不用先回去解决？”

　　汪幼无话可说。

　　曾贺如把电脑放在桌上：“电脑就放这，你想看，随时用。”
　　他站起身来：“明天还有戏，早点休息。”

　　说完，留给汪幼一个背影，淡定地回房去了。

　　汪幼坐在原地一脸懵，所以，刚才一起看片的目的是什么？除开让我知道，曾导你似乎很大之外，好像一无所获啊？

　　汪幼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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