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验派[娱乐圈]》海弓刀

29、第 29 章

　　秦云澹坐在汪幼和曾贺如之间，脸色比鸡臭鸡蛋还臭，他也不问人家是不是欢迎他，就一屁股扎在那不挪窝，誓要当个电灯泡。

　　坐了半分钟，秦云澹发觉自己这个电灯泡还是不够亮，于是蹿起来，使劲挤开汪幼，伸着胳膊去摸控制屏：“您二位咋不开灯呢？这黑灯瞎火的想干啥？”

　　灯亮了，房间顿时明晃晃，汪幼脸上还有未散尽的残红，嘴唇泛一点水光，比平时红润，被灯光照得清清楚楚。

　　秦云澹惊恐地看自己哥儿们那副娇羞凌乱的样子，感觉三观都碎了一地，心里狂刷几百个“靠”字。

　　他瞪着汪幼，曾贺如在一边沉默。三个人一时没话说，氛围正僵持着，刚子突然推门挤进来。
　　他手上拿着相机，兴冲冲地喊：“秦总我来了，开香槟吧，我给你们拍照！”

　　秦云澹立刻暴怒起来，转头骂他：“滚滚滚，拍什么照，开什么香槟？滚蛋滚蛋，都滚蛋！”

　　“怎么了啊……刚才明明是你说的……”
　　刚子被他骂得一愣一愣，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看见秦总和两位客人气氛低迷诡异，也不敢多问，委委屈屈地走了。

　　曾贺如也站起来：“我先回去了。”
　　他是对汪幼说的，秦云澹却阴阳怪气地应：“曾大导慢走哦，路过前台的时候，麻烦账结一下哟。”

　　汪幼立刻瞪他：“你干什么？”
　　他拽了胡言乱语的秦云澹一把，又对着曾贺如：“曾导……你走就行，别理他，我这朋友就爱乱开玩笑，见谁都这样。”

　　曾贺如站在那看他几眼，目光深沉：“随时联系。”
　　汪幼抿了抿嘴唇，点头。

　　曾贺如人都已经出门了，秦云澹突然又扯着脖子在后面喊：“哎对了，还有我这哥儿们出台陪客的钱，曾导也记得给……唔！”

　　汪幼捂他的嘴：“你要死啊，什么毛病！”
　　秦云澹挣扎着甩开他的手，一脸恨铁不成钢：“我还想问你呢，你什么毛病？你刚刚在干嘛？别说啥都没干啊，我可都看见了！”

　　他一问，汪幼脸上又有点红，但反驳起来还是理直气壮：“我能干嘛？我们刚刚那是在对戏！”

　　“对戏？”秦云澹冷笑一声，“对戏对到这里来了，两个男人钻黑屋子里亲嘴儿，这叫对戏啊？”
　　他觉得离谱：“再说了，你特么跟导演对什么戏？”

　　“亲嘴儿”三个字，被秦云澹用京腔说得飘忽拐弯的，汪幼脸皮再厚，霎时也被刺激得不好意思起来。

　　他“啧”了一声，目光右移，落在桌面上，瞪着秦云澹带进来的两瓶香槟，低声抱怨：“蛋哥你是我妈么？激动什么，管这么宽……”

　　秦云澹之前没觉得，现在越看汪幼越有gay化的趋势，客观来说，他这哥儿们确实长得招人稀罕，保不齐被那些性取向小众的大佬看上，拐到坑里去。

　　刚刚他可是看的真真儿的，黑灯瞎火的，他兄弟正被那个曾贺如抱着脑袋啃！两人那个劲头……
　　靠，秦云澹一想起来就浑身起鸡皮疙瘩——这简直可以位列他人生不忍直视画面前十名，会成为心理阴影的！

　　“你坦白，是他强迫你，还是你跟他同流合污？”
　　“什么强迫，”汪幼无语，“说啦，是对戏，对戏！”

　　“得，懂了，你是自愿的，那就是同流合污。”
　　“……”

　　秦云澹痛心疾首：“你搞什么鬼啊？当初上学那会儿，跟我一起跑大课上看美女的那个汪幼呢？我看你现在是被圈内某些人的不良作风给污染了，竟然背着兄弟去搞基！”

　　汪幼顶嘴：“我要是搞基，那肯定得背着你啊，难不成带你一起？”

　　秦云澹恨不得捶打他：“严肃点儿，没跟你开玩笑，你就说为什么拿到这电影？是不是曾贺如潜规则？”

　　“噗，”汪幼哭笑不得，“蛋哥，你这管事儿宽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我跟你说，幸亏是我，要搁外面，这么着很容易得罪人的。”

　　“我还怕得罪人？”秦云澹瞪着眼咧咧，“李瑨南那种二世祖我都给他治得服服帖帖的，我告儿你，你丫别顾左右而言他啊，我这会儿是在审你，你快给我老实交代，省得一会儿吃苦头。”

　　“你以为你在演电视剧呢？还刑讯逼供？”汪幼无奈，“我都说了，我们是在对戏，真真的。”

　　汪幼只能耐心跟他解释，把这个戏的题材，还有目前要换角的情况，都大体阐述了一遍。

　　秦云澹纠着脸：“按你的意思，接下来，可能是曾贺如和你一起演？演那种戏？”
　　汪幼想了想：“他还在考虑，希望如此吧……”

　　“希望？”秦云澹犹如吃了苍蝇，“你丫跟他打啵上瘾了是吧？”

　　“你能不能别提那两个字了……包括近义词……”汪幼一脸黑线，“你没看过本子，你不明白，我只是奔着一个好作品去的，没有想其他，曾贺如要是能演，这电影会更上一层楼的。”

　　秦云澹刚刚才从汪幼嘴里知道这部电影的题材内容，同性恋的故事，把另一个男演员吓得辞演，这尺度得多大？

　　“难道尺度大，就是好作品了？”秦云澹白眼，“我倒真好奇，能把董励辛都吓萎的，究竟是什么虎狼情节。”

　　“到时候拍出来，你看不就知道了。”

　　“快别介，我可无福消受。”秦云澹回想刚才的画面，刺激已经够大了，让他在电影院看自己兄弟和别的男人亲嘴？这画面太美，他不敢看。

　　“你也是真豁的出去，真敢演，要我来我也遭不住，谁跟个爷们儿拍亲热戏啊……”
　　“这只是艺术的一部分，你就当兄弟我是为艺术牺牲，理性看待？”

　　“还艺术，能不能过审还另说呢……”秦云澹一脸嫌弃，“也就你能坦然接受。”

　　其实，汪幼也没表现的那么坦然淡定，他刚刚嘴唇被咬了一口，挥之不去的感觉还残留着，麻酥酥的，而且，还有那说不清的熟悉感……
　　他还在回想曾贺如近在咫尺的眼睛，出神间，听见秦云澹嘟囔：“不对啊……”

　　汪幼随口一问：“怎么了，什么不对？”
　　“我怎么觉得像套路呢？”秦云澹分析，“你看啊，曾贺如一见你，就对你那么好，又是上节目，又是拍电影，而且什么电影不好，刚好就转型，拍这么个题材，还自己出来跟你试戏……他别就是想泡你吧？”

　　“真能瞎掰，”汪幼摇头叹息，“花这么大功夫泡我一男的……你也太会联想了，再说了，谁也没说人家曾导就是弯的啊。”

　　秦云澹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汪幼不想再扯这些话题，他随手把秦云澹带进来的酒拿起来，对着光，看瓶身上的标志：“哟，白金香槟，你遇着什么好事了？”

　　秦云澹听见就来气，把酒瓶子抢回来，搂进怀里护着：“本来听刚子说你和曾贺如来了，想着祝贺一下你拿到他的资源，现在……这酒我收回，肮脏的py交易不值得庆祝。”

　　“……”
　　汪幼无奈：“能不能别提这茬了？我和曾导真没情况。”

　　“那之后呢？你说要去冰岛，人生地不熟的，天天腻在一起拍那种戏，到时候不得假戏真做了？”

　　“那就到时候再说呗……”

　　秦云澹拿那种“你没救了”的眼神看着他：“你变了汪幼，谁要是怀疑我弯，我铁定跳脚，你以前也是，那才是直男的反应，你看你现在……”

　　汪幼扭头装作无事发生，顺便伸手把音量开大。
　　“你还是想好吧，”秦云澹像老妈子一样操碎了心，“别跟那些老油条玩儿这种，小心人家坑你。”

　　“坑我给我好资源？有这么坑我的嘛？”汪幼笑，“再说了，金戍那种才是老油条，曾导压根儿不是，据我估计，人家内心比你纯洁多了。”
　　“靠，才认识几天！这就帮他说话了，还诋毁我这单纯的小心灵……”

　　汪幼也在想，对啊，才认识几天？他干嘛这么关注我，是大导碰见了自己这个“可造之材”，一眼看中，有心栽培？还是……也许他之前就认识自己？
　　.

　　汪幼回去之后，例行要看看电影，捋捋剧本，但不知怎么回事，今天老是出神跑偏。

　　他总忍不住回想下午那个“测试”，想起那种熟悉感，心里飘忽忽的，不定神。他脑海里闪过一些念头，突然很想找曾贺如验证。
　　汪幼犹豫一阵，摸出手机，给曾贺如发消息：

　　【汪汪：曾导，有空吗？聊聊？】
　　【曾：有。】

　　【汪汪：你还没给我评价呢，除了不及格那一次，其他几回，你觉得我表现怎么样？给我打个分呗。】

　　曾贺如过了好半天才回复：
　　【曾：后面两次……是我在表现吧？】

　　【汪汪：那以前，我主动表现的那几回呢，给我多少分？】

　　【曾：……什么意思，哪回？】
　　【汪汪：好久以前了，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曾贺如的“对方正在输入…”显示了好一会儿，发过来只有两个字：
　　【曾：你说。】

　　【汪汪：曾导，那我就直接说了，在上海七环剧院，舞台上和我……的那个人，是你吧？】
　　汪幼没用文字写出和他什么，但是用了一个撅嘴亲吻的emoji表情代替。

　　【曾：不是董励辛吗？为什么问我。】

　　【汪汪：我看董老师那恐惧惊慌的劲儿，不像啊。】

　　【汪汪：可能是我搞错了，反正我只那样带过一个人，不是他也不是你，那就不知道是谁了，也许是哪个体型相似的秃头大爷吧。】

　　曾贺如那边安静了好久，汪幼以为他不会回了，没想到，过了几分钟，他直接一个电话call了过来。

　　汪幼忐忑地接起来，就听见曾导沉着嗓子在那边质问：“你为什么要那样？给我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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