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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沧海难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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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来了,还是指明要见你。”
“你们一定要想象自己是木偶,注意听节奏,这个舞你们已经练习了上百遍了,所以别紧张好么?”女仆之夜,顾名思义满场飘动的都是女仆。姑娘们换上可爱的loli女仆装,以裸妆现清纯,而大眼则特别突出楚楚动人引人生怜这一特质,她们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迈步挥手都似玄女天舞轻舒曼雅。我正在为今日的特别表演做准备,这是我综合了公主日记2和李孝利的舞蹈编出的木偶女仆舞。首先出现的是女仆在打扫主人卧室时想象自己是这里的主人将外衣搭在真人大小的木偶衣架上,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然后木偶竟变成了活人,并产生了分身,一个,两个,三个……直至五个,虽为人形但手脚却还似线牵,与loli女仆不同的是舞台上的女仆们综合了性感俏皮可爱。在不知道观众反应之前,我紧张的冷汗如熬夜过后的青春痘一般涌出,直至听到台下一片掌声我才舒出一口气,我听到还有客人直呼,此佳人偶尔看之尚且有福消受,倘若每日如此花团锦簇只怕一不小心便会一命呜呼。
他们有所不知,接下来几日会更为精彩,依次下来便是以公主,朝廷命官等做主题的Party,只不过为免惹上官非,我都引用的是希腊波斯以及欧洲等地的古代宫廷服饰,即有异域风情又不少制服诱惑,岂不妙哉。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让YY变为现实,所以我很享受,虽然偶有纠结但却成就了生活。
“丫头,你到底听到我说的没有。”
“连同这次你在我耳边一共咆哮了123……,”我掰着手指这么一掐算,十分之一柱香过后我准确的说出,“一共十三次。”
“咆哮是指情绪失控到大吼大叫,怎能用在我这个淑雅端庄的小鸨鸨身上。”艳娘这招综合了崆峒和少林的无相七伤拳修炼的越来越到位,伤得我体内的金木水火土里焦外嫩。
“你昨日怎么打发他的?”
“查无此人。”
“前天呢?”
“查无此人。”
“那不就得了,既然查无此人,你还放着外面满地是钱不去捡,跑在这里浪费时间唠叨什么。”
“这个……这个……你也觉得有钱不赚那是笨蛋,对不对?”艳娘得到我的首肯后,继续小心翼翼的说道,“广十三少给了我一锭金子,让我务必带你去见他。”
“让他再多加九锭。”
“神马?”艳娘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她一定没想到我不但没当场脱鞋扇她,而且还自己加价。倘若被她如此轻易看透,那我这个修炼小妖精在江湖上还混个P。
有人五块钱就可以出卖自我,而有些人则得上千万上亿,卖是定数,浮动的只不过是价格,重要的是对自己的定位,对所出卖之物的定价。十锭金子,足以在我们这个全国最昂贵的妓院包场一晚,但用来填补那颗曾经被他伤过的人格却有半卖半送之嫌。有些事总要了结,相见既可以让自己放下,又可以赚钱,何乐而不为。
“你……”此时面色苍白的他更像传说中孱弱的广十三少,攥紧的拳头在袖下颤巍巍的抖动。他的皮囊仿佛一道承受洪水的堤坝,就算水的冲击和压力让他多么窒息,就算水已经从裂缝溢出,就算知道最后会决堤,就算知道最后的死守会一泻千里,但仍要硬撑,就如他当初利用我时的挣扎。
是的,我明白,一直都明白,但明白却不等于原谅。
“你好。”想了老半天才吐出这两个字,说完却禁不住自嘲的笑了出来,“抱歉,我实在是纠结,不知该称呼你为广十三少,成公子,还是风大侠?”本以为可以轻松道出开场白,可刚一出口麻痹的感觉便从背部散开至全身,随即鸡皮疙瘩也跟着起来凑热闹。
“随你喜欢,”他轻叹道,似有无可奈何,“你恨我么?”
“恨过!”恨你肆意践踏我的信任,恨你将我的自尊心一点点凌迟……但恨也是铭记的另一种诠释,我不会这么便宜你,思来想去,造成如此后果的罪魁祸首其实是我自己,若非我如此轻信于人,有怎会惹得这种祸端和羞辱。但吾本懒人一名,恨——此种需长期不间断作战且极度耗费体力之事,确非吾之所想。
“我为你赎身。”
“赎身?那你得等我先卖身才行。”为我赎身便可洗脱他的罪恶感?或者是另一个阴谋?虽然不想让自己沦落为一只嚣张的刺猬,但有时还是忍不住“开口翻”。
“那让我为你做些什么?”他急切的样子完全有辱“江湖第一刺客”的威名,但却很想我曾经那个叫做成破风的“朋友”。
“呵呵,需要如此么?”不过,我实在忍不住内从心底冒出的轻蔑。
“需要。”他这般郑重其事又是为何?
“那就当我死了。”少来烦我,说完我便转身想走。
“其实那时我并非有意相骗……”我已不再提及,他为何紧紧相逼。
“当然也非无意为之。”我忿然转身道。
“你果然还是在怨我。”
“怨?岂敢!小女子只是微不足道的人物,和你们这些神人相比我已经低到尘埃里去了,所以请放过我。”说罢我转身开门便想逃离。
“那晚……在你跌下山崖后史岩青便狂性大发,将在场所有人打至重伤,接着便不知去向,在江湖上销声匿迹。第二日宫家上下46口惨遭灭门,江湖相传是史岩青所为。”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如细菌一般迅速找到我心里的薄弱,并硬生生的挤了进来,让伤口从里至外快速的溃烂开来。这些并非此刻制造出的伤痛,而正如之前所说,是原本便存在的脓包,他一定猜得出我的讳疾忌医,这是在强迫我面对“病入膏肓”的事实,在我心上开这么一个洞,将里面照的雪亮,让我不得不看清楚自己的症结。
成破风,这个与我默契到让我害怕的人。他的演技,他的心计以及他那不着痕迹的圈套都让我无半分招架之力,面对他的言语神情,孰真孰假?!我无时无刻不在挣扎。他若非那个欺骗玩弄我于股掌之间的风,我此刻一定施展浑身解数毫无顾忌的从他那里探听到更多的关于史岩青的消息,而不只是为了防御而装作漠然的回应着:
“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