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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宋言番外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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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说,陈安安仍是很有眼力地凑近了宋言些许,便继续啃她的鸡爪。
宋言不解地看向凑到身边的肉圆子,一只鸡爪啃得嘴角尽是酱汁,他从未见过。
那李丫头领着两只表哥,大摇大摆地走到陈安安身边,自得地大喊着陈安安的名字:“陈安安!你过来!”
陈安安抬眼看了她一眼,又是往宋言身边凑了凑。
这样的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李丫头的眼,李丫头大喝一声,窜到陈安安身旁,试图把她从宋言身后揪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陈安安当机立断扔掉手里的鸡爪,整个人扑到宋言身上,黏糊糊地小胖手牢牢地抱着宋言的大腿,酱汁尽数沾到宋言白花花的大腿上。
李丫头气急,指着陈安安一顿臭骂:“陈安安!你没骨气!瞧不起你!”
陈安安头也不回,此刻抱紧大腿才是最重要!
李丫头见着宋言竟没有推拒的意思,又想起当日宋爷爷将陈安安抱在怀里乐呵呵逗着她的模样,顿时觉得又生气又委屈。顶着一双红红的眼睛,不知是气得还是哭得。李丫头头命令道:“表哥,你们帮我把她从宋爷爷的曾孙身上拉下来!”
两只大肉圆子一脸疑惑:“曾孙是谁?”
李丫头气得直跺脚,说道:“就是陈安安抱着的那只!”
两只大肉圆子得了命令,下手利索,直接伸手,发劲,试图将陈安安从宋言身上扒下来。可哪晓得陈安安抱得这样紧,他们愣是扒红了脸也没能成功。
两只大肉圆子虽是孩子道上混的,但他们却是个不争气的。便是混到现在,也不过学了“神经病”一句粗口。此刻,他们郁结在心,竟然在这一个小姑娘身上失手。胸中郁闷无处排解,两只大肉圆子不约而同大喝一声:“你神经病啊!扒得这么紧!”
陈安安闻言,毫不示弱,怒骂:“你们才是神经病!”说白,随即泪眼汪汪地看着宋言,可怜巴巴地说道:“他们骂我,嘤嘤嘤。”
“然后?”
“你帮我骂回去!”陈安安说得毫不犹豫,丝毫未曾想过宋言这样家教出来的孩子这辈子也未曾爆过粗口。不过这一辈子才过了七年就是了。
“你已经骂回去了。”宋言拒绝。
“可他们是两个人骂我,我只有一个人。”
宋言仍是拒绝,良好的家教教育他不能口吐脏话。
陈安安怒其不懂变通,她怒视宋言,看着少年面无表情的模样,嘴里不紧不慢地吐出“宋爷爷”三个字。
小言,好好照顾安安……
宋言低下头,便看见陈安安得意的模样。他无奈地闭了闭眼,毫无波澜地说道:“神经病。”
“不行,你要这么骂。你跟我学,看好,你们才是神经病勒!”陈安安尖牙利嘴,唾沫星子喷出去老远。
宋言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的教养和陈安安在打架,最终他还是屈服了:“你们才是神经病。”
陈安安觉着孺子可教,虽然和她教的有那么一点点不同,但气势还是很足的嘛。她眉眼轻狂,得意洋洋地张着鼻孔看着李丫头。
李丫头见到宋言竟对陈安安如此言听计从,又是一阵无可抑制的委屈如排山倒海而来。她哇的一声,便跑远了。
宋言见状,催促陈安安快从他身上下去。
陈安安不喜宋言嫌弃的模样,宋爷爷都不会这么嫌弃她的。是以她赖在宋言身上不肯下来,一双黏糊糊的胖手还不停地摸来摸去。
宋言瞧着自己的大腿被她这样侮辱,胸口涌起难以抑制的怒火。他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拨开陈安安扒拉在身上的一双胖手。末了,依旧是面无表情地朝陈安安吐出三个字:“神经病。”
宋言现在想想,其实随便侮辱陈安安的感觉,真的很是不错。
看着陈安安现在点头哈腰的模样,宋言觉得当年的吃的亏总算是讨了回来。
“你,过来。”宋言朝陈安安招招手。
陈安安闻言,立马三步并做两步,一路小跑而来,乖巧地立在宋言身前,听训。
“你去楼下帮我买杯咖啡。”在旁人看来,宋言是头也未抬,仍是认真工作的模样。只有宋言晓得他的余光一直注意着对面的陈安安。
陈安安支支吾吾:“可是……我在工作。”
“嗯?你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
陈安安认命地闭眼,说道:“好的,老板。老板你要什么咖啡?”
“你觉得我爱喝什么?”宋言顿住笔,突然抬头,一脸认真地看着陈安安。
陈安安觉得老板的美色有点过火,她移开目光,视死如归道:“我不知道,老板!”
宋言闻言,笑得诡异,说道:“那你,就去想!”
“好的……”陈安安转身离开,欲哭无泪。
7岁的暑假过后,宋言再没见过陈安安。虽仍常去太爷爷那处,但每次也不过是一星期左右的小住。他未曾再见过那只肉圆子,那只肉圆子自然也不曾再找过他的麻烦。
宋言16岁那年,太爷爷逝去。
那天的出殡队伍里,宋言第二次见到了陈安安。
12岁的陈安安扎着两个羊角辫,两条乌黑的长发乖顺地垂在耳边。整个人看起来安静乖顺,只有一双眼睛哭得红红的。
很显然,陈安安早已不记得他。
宋言递了一张手帕给她,那是太爷爷生前常用的手帕,陈安安瞧见它,哭得更是凄惨,却再不肯撒手。
宋言想,若是陈安安一直像12岁时那般乖巧该是好的,再不济,同3岁那年那般机灵也是好的。
可惜现在的陈安安既不乖巧,也不机灵。
看着陈安安笨拙地将咖啡泼在自己怪在门口衣架的媳妇上,宋言很是好奇陈安安这些年来到底是怎么长的。
陈安安心知惹了大祸,她回想往日老板对她的所作所为,莫名其妙地觉着宋言不会拿她怎么着。她着实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在想什么?”宋言翘着二郎腿,一脸轻松地问道。
陈安安成功地摆出自认最好看的微笑,然而嘴巴一张一合愣是什么也说不出。
“你准备怎么办”显然宋言并不打算放过她。
陈安安闻言顿时哭丧着一张脸,这回倒是说话了:“不知道……”
“接着记在账上。”宋言大笔一挥,这事儿就这么敲定了。
从此陈安安记在宋言老板手上的帐又多了一笔。
陈安安一点都没有逃过一劫的感觉,反而觉着有朝一日终将大难临头。
宋言像是知道陈安安在想什么,慢慢悠悠开口道:“说说,你现在到底欠了几笔账?”
“数不清了。”陈安安干脆破罐子破摔。
宋言闻言,轻笑一声,让她出去。
很显然,全公司的人都察觉到老板今日的心情很是不错。
陈安安没想到的是,大难那一天来得如此之快,简直让人猝不及防。她,还没有准备好啊!
这一日是总裁办和营销部的联谊,官方来说是公司出钱让两个部门吃吃喝喝玩玩。
本来这种出行该是没宋言这个大老板什么事,可哪晓得宋言顶着个体察了解下属的名头,和他们一起去了。
别人嘛,大多是开心赞成的,毕竟这是个巴结亲近老总的好机会。可陈安安,是开心不来。
宋言的包她来背,宋言的伙食她准备,宋言出去转转她得跟着,一步不离。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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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你陈安安是他宋言的贴身秘书呢!”同事林笑得不怀好意。
“陈安安,帮我去买杯咖啡。”宋言可是耍的一手差使人的好把式。、
“好的,老板。”陈安安得令,脚下生风,呼哧呼哧地就把咖啡送到了宋言手上。
“老板,还有什么事么?没事的话,我可不可以和他们一起去玩啊?”
宋言不经意地看了看远处如狼似虎的单身男,拒绝:“恐怕还不行”
陈安安闻言,如丧考妣,两条弯月眉,蹙成一团。
宋言想,真是难看。
“陪我去划船。”宋言说道。水面上三三两两的小船只,都是一些小情侣啊。
“哈?”
有时候,不得不感叹命运,真是巧了!
对面小情侣的船“砰”得撞上陈安安他们的船,可怜宋言没坐稳,噗通掉下水去。
若是两人穿了救生衣还好说,可偏偏救生衣没了。于是陈安安大义凛然跳了下去。
可陈安安是个旱鸭子啊。若她不跳,宋言还能自己起来,但她跳了!宋言只能分出力气去救她。
水面平静淡然,阳光投射在水面上,碧波粼粼,好看地紧。
水底暗流涌动,漩涡越滚越大,终于瞧不见两人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小时候,
宋言嫌弃地扒下陈安安的手
后来,
宋言握着她的手强迫她贴在他胸口,
圈圈酿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