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南西旧事》昼离

10、登岛

　　这一次的说谈，使得萨克与南西间似乎再也不存在隐瞒或是未点明的东西。

　　说是似乎，也只是因为小姑娘自信地这么认为而已。

　　至于谈话的另一人——现在以阿卡利·萨克这个名字面对未来的男人，根本没有思考他与南西间的微妙变化。

　　萨克未告知同伴的真名为他带来了不小的困扰，红心海贼团的部分成员，尤其是夏其，一度与他断了交流。

　　换句话说，就是冷战。

　　在南西上船前，整个海贼团，他与夏其是最为亲近的，这是其余人有目共睹的。但也正是这样，才更忍不得隐瞒与欺骗。

　　相处了多年的同伴，却是连名字都不曾向你袒露过，相信尘世上少有能接受这种事件的人。海贼过得是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他们算不上普通人，他们对陌生人也许更寡情，但同时也许就对伙伴更多情。

　　小姑娘近几日感觉周围的气氛都冷凝了，萨克也不可能没察觉到，只可惜，他们一个两个的都不在乎。

　　是的，萨克自那之后，没有任何表示歉意或是请求原谅的行动，男人的表态就像催化剂，促使这场无声的战争硝烟味更浓了点。

　　日子连着过了好些天，直到有一天，两人独处时，小姑娘不由好奇地问道：“萨克，你不需要解释解释吗？”

　　男人当时正在看书，听着这话从书页间抬头，打量了一圈小姑娘，目光很是奇怪：“南西，其他人问我这种问题我还能理解。但是你——你都说了我和这个世界是剥离开的，也就应该明白我不在乎人类那脆弱的感情。”

　　“是这样没错。”南西心有困惑，下意识地咬了咬指尖，“可是，你还是要在这呆着的吧，这样下去不难受吗？”

　　萨克露出一个有几分自嘲意味的笑容：“南西，没必要，与他人交好也罢，关系恶劣也罢，现在这些都不会让我觉得生活有多美好或是糟糕
　　。况且，你记得我带你去见特拉法尔加·罗的第一句话吗？”

　　南西歪头想了想：“记得，你说，我不是留太久的。”

　　“没错。”萨克走近小姑娘，揉了揉她的脑袋，弯下腰与她视线持平，两人脸离得很近，鼻尖几乎就要触到，甚至于能够在对方的瞳仁里分辨出自己的倒影，“因为我也不会留多久，南西，我们总归要走的。”

　　南西一瞬间捕捉到了萨克语言中的某种情绪，她说不清道不明，只是凭直觉感受到，萨克话中有话。

　　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沉寂了几秒，而后只是这么问道：“那是什么时候呢？”

　　“不清楚，也许很快，也许过一段时间，但不会太久的。”萨克说完这句，又把脑袋埋在了书本中。

　　时光一向是不管人的，它就像一条长河一样，从永久以前流向永久，不为任何原因停留，永远都奔腾不息。

　　不论船员和谐与否，船只总是前进着的，在经过那些略显压抑的日子后，红心海贼团抵达了一座岛屿。

　　带着红心海贼团独特标志的黄色潜水艇停靠在岸边是在一个阳光正好的下午。

　　南西一直闷在潜艇里，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接触到阳光了，她从船舱里跑出来的时候，阳光正明媚，金灿灿地洒了她一身，暖融融的。

　　船员们有任务的去完成任务，无事的就去瞎浪，酒吧里多的是高声谈论、把酒言欢的海贼们。

　　南西的身份地位偏特殊，自然是没有什么需要做的，萨克也没轮得着被安排事做，俩人一个眼神示意就一拍即合，去岛上逛街了。

　　她和男人全程跟连体婴似的，走哪都黏一块，小姑娘嗜甜，萨克给她买了份草莓味的冰激凌。

　　小姑娘边走边吃甜甜的冰激凌，她一口咬下上面的草莓碎粒，刹那间，敏锐地感受到了来自他人目光的注视。她勾了勾萨克的手指，很低很低地说：“萨克，有人跟着我们，甩了他。”

　　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的跟踪者还是傻愣愣地跟着男人和小姑娘，他一步步绕进了深巷中，他一路都很小心，距离保持得刚好，声音都是极轻极轻的，轻的仿佛要散在空气里，然而下一个转弯，前头的人还是突然蒸发不见了。

　　他大惊失色，慌乱地转过身，却直直地看见了南西与萨克。

　　南西看着眼前的粗糙大汉，稍稍意外于他的悄无声息，她目光扫过那副脸庞，不由皱了皱眉，显然是不认得这是谁：“你是？”

　　然后小姑娘看了看萨克，男人也望着她，简简单单的一秒对视，两人皆从对方眼中了解到这样的讯息——

　　这谁啊？
　　不认识。

　　被发现了，大汉也不再压抑，他笑得猖狂：“卡罗尔·南西，听说你退出海军了，原来是真的哈哈哈哈。”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南西从他凶光毕露的眼中窥得了憎恨与得意，带着微小的恐惧，她几乎猜出了事实：“你以前见过我，我杀过你同伴。”

　　小姑娘手中还拿着所剩不多的草莓味冰激凌，她看上去活脱脱就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但渐渐浮现在面上的笑容却是满满的轻蔑，说出的话更是极为不和她原本温软的气质：“想复仇吗？废物。”

　　连萨克都震惊了，他扭头看向身侧的人，轻轻拽了拽她的手：“南西。”

　　大汉更是怒火中烧，恶狠狠警告：“小姑娘，没了海军的势力，还是收敛点自己的脾气。”

　　南西抽回了自己的手，把手中的冰激凌随手扔地上，白净的奶油上立马沾了一层灰。

　　小姑娘唇上还残留着一些冰激凌，她舔了舔，凉凉的，甜甜的，语气冷的不像话：“杀了他，萨克。”

　　萨克看着她的侧脸，忽而笑了，懒洋洋地应道：“是。”

　　原来这就是海军少将卡罗尔·南西。

　　小姑娘和男人身上都没带武器，最后还是南西顺手抓了块废钢板，凭着一股子的狠劲，切穿了敌人的咽喉。

　　“哗”。

　　血喷了南西半脸，她坐在尸体上，喘着气。尸体的眼睛还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的同时诉说着他的不甘。

　　萨克站在一旁，男人深色的裤子上被溅了一片，不过看不大出来。他掏出纸巾，一点一点，十分温柔地为小姑娘擦掉了肮脏的血液。

　　她灰蒙蒙的眸子逐渐恢复了清明，仿佛刚刚的疯狂不过是场幻梦，她看着男人，梦呓般地叫道：“……萨克？”

　　“是我。”

　　他站了起来，朝小姑娘伸手：“走吧，南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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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来更新了_(:з)∠)_
以后就放飞自我地写了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