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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入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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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秋推门进来才隔着屏风看到宜修站在窗前,她走近了去看,半撑的窗户拦下来了院子里的景色,只见了廊沿的碎石子。
“送回静淞院了?”听到声响宜修并未转身。
“已经送回了静淞院,并命人守住了院子,称是李庶福晋对主子不敬。”剪秋矮身行了礼,又道:“李庶福晋并未再做什么不敬之事,许是自个念着没了机会,遂恹了精神,奴才瞧
她神色不大好。”
宜修转过身来,看着剪秋,眼里神色莫辨:“寻了人在这里摆上张塌摆个小几。”待剪秋应了后她才继续说道:“你是觉得我应该允了她的话收她为己用?”
不理会剪秋,宜修绕过屏风,她叹了口气:“若我告诉你,我自己也不晓得要如何做了......”她对胤禛还有情,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否认,这一阵子他日日来陪着弘晖,她便起了心思,她想他能永远陪在她与弘晖身边,不去理会别人。或许在他心里她也是有些许位置的……
只是她这些心思还未来得及落地生根,就被连根拔了。晚些时候胤禛急急来了文澜院,彼时宜修听闻胤禛将随着太子去京郊一带住几日,便同田嬷嬷预备着胤禛的行李。田嬷嬷见状行了礼退下。
“爷可是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宜修递了茶盏给胤禛。
胤禛接了茶盏并不作声,待饮了口茶后,他问:“今日慧婉来了你这?”
“是啊,妹妹念着身子已经好了便想去姐姐那问安,只是姐姐没有见她,她便到了妾这里,妾看着她神色不大好。”宜修垂头理着袖口,袖口的并蒂花绣得很是好看,她接着道:“只是妾想着爷既禁了她的足,放任她在外头胡言乱语的冲撞了人也委实不妥,遂唤了剪秋送她回了静淞院。”
胤禛许久未应,宜修竟也未觉着时间难捱,她细细摸着袖口的花纹,抬头,又添了句:“妾想着虽是禁足,但妹妹毕竟是爷的人,怕后宅里头的人轻贱了她去,不知爷可否为妹妹添置一两个人。”
“嗯,你倒是考虑得周全,。”胤禛放下手中的茶盏,缓了缓才又道:“爷明日派人去将费扬古家的接过来,爷不在这几日你与她一同照看着柔则。”
“是。”
“这几日辛苦你了。”胤禛隔着衣袖握住宜修的手。
宜修面上含着笑望着胤禛,用着自觉甚是诚恳的语气:“爷太客气了,这都是妾该做的。”
三四月间,门口还挂着挡风的帘子,只是宜修觉着这帘子怎么也挡不住那冷风,吹得她心里发疼。
第二日宜修早早就起了,她挑了件蜜合紫金石榴挑金丝长裙,她想着内里再怎样失意落寞,外头也不能让人瞧了出来。
逸馨院外头宜修远远便瞧见了柔则的母亲,觉罗半容。
“臣妇见过侧福晋。”觉罗氏矮身行了礼。
宜修面上的笑意愈发浓了,她俯身扶起觉罗氏:“额娘不必多礼。”
“贝勒府里比不得外头,自然是要依着规矩来。”觉罗氏大有停不下来之势:“侧福晋也不能因着在家人面前而坏了规矩。”
“嗯,自然是的。”宜修依旧面上含着笑走在前头,也并不见因着觉罗氏带刺的话而不愉。
见了柔则宜修才晓得胤禛还在逸馨院等着交代她好好为柔则护胎,一家人如何其乐融融的场景她委实不想再提,只是记着择日要进宫答谢德妃为柔则挑了两个嬷嬷。念及此,她倒记起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