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美剧]芝士是新型超能力》胡思卡蓝蓝

2、那……你愿意吗？

　　上午10:27
　　梅芙拎着一个做旧的帆布包站在公寓门口，墨绿色的风衣被风吹得鼓起来，显得她看起来尤为娇小。
　　但事实上，梅芙的身高有足足172公分，便是在北美这里也绝不算矮。听说那位斯塔克先生足足有186公分，梅芙想，既然身高上讨不了巧，至少气势上得和对方平起平坐。自从洛克得知梅芙要去给那位大名鼎鼎的斯塔克先生做心理咨询之后，信息狂炸了她一个晚上加一个早晨，从对方身高到审美取向，全方位无死角地给梅芙洗脑，她代表着他们机构的招牌，可不能像前三个咨询师那样草草收场。
　　“Dr.洛克菲勒，请上车。”司机尽职尽责地为梅芙挡住车门。
　　“谢谢。”不得不说，外界传言托尼·斯塔克之所以一直没有和波茨小姐发展出其他男女关系，除了因为波茨小姐是罗德上校——托尼·斯塔克为数不多的朋友——的女友，但在这之前，两人也没有任何的越矩，想必这位斯塔克先生对波茨小姐的工作能力非常肯定。
　　一个好的助理比一个好的情人难得多了，这是亘古不变的共识。
　　现在梅芙也这么觉得，波茨小姐接受了机构的调整后，能迅速找到新咨询师的各种相关资料并安排接送，要是机构有一个这样的管理，也就不会到现在只有5个熟练工了。
　　梅芙按了按有些胀的太阳穴，就在两分钟前刚刚结束了和洛克的通话，那家伙已经不满足于文字的轰炸，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
　　回去有必要和莱特曼谈一谈，公共阅读区的杂志明年，不，下个月就取消订《名利场》！洛克是这个杂志女主编克丽丝的粉丝，本来《名利场》一向是认为斯塔克工业以战争工业发家很上不得台面，觉得这是在发战争财。但就昨天，新出的一期杂志里，克丽丝一改常态，闭口不谈战争工业，转而对托尼·斯塔克这个人大肆褒奖。于是，无辜的斯塔克先生已于昨天下午进入了洛克的黑名单。
　　“他哪里无辜了？！他一定是威逼利诱克丽丝，把她哄上了床！”梅芙脑子里又出现了刚刚洛克抓狂的控诉。
　　梅芙在被轰炸的间隙抽空和丽娅吐槽了一下洛克这种难以理喻的脑残粉逻辑，丽娅淡定地表示：别理他，他只是在嫉妒。
　　是的，嫉妒。

　　梅芙站在斯塔克大厦的楼下，看着直冲云霄的高楼，心里有些说不上的感觉，她回头望了望，那是一片别墅区。
　　“Dr.洛克菲勒，请。”门口的接待小姐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微笑，但梅芙依旧从对方微微扬起的下巴看出了对方的轻蔑。她也不觉得被冒犯，毕竟，如果她也和这位小姐一样接待过三个咨询师最后都被波茨小姐送出去，她也不会相信第四个会和前三个有什么区别。
　　“Dr.洛克菲勒，”刚一进门，梅芙就看见一位穿着职业装的女士站起来迎接她，金色头发盘得一丝不苟。“您比杂志上看起来更加年轻。”
　　“那一定是那天的化妆师希望我看起来端庄些。”梅芙笑了，小酒窝让她看起来纯良得像只小羊。
　　桌上摊着的正是去年三月份的《格言》杂志，封面上的自己裹得像是中世纪的修女，她也因此被评为《格言》历年cover girl中布料覆盖面积最大的一位。
　　噢，真不是什么美好的title。
　　“托尼还要再一会才会过来，”波茨小姐体贴地端来咖啡，“不如您先看会电视？”
　　“可以。”梅芙心想，这位斯塔克先生的时间观念可真不怎么样，波茨小姐居然不是说“稍坐一会”而是询问“要不要看会电视”。
　　“我平时不怎么看电视节目，您随便挑一个吧。”既然到了人家的地盘，总不好驳了对方的面子，梅芙暗自祈祷对方别喜欢看什么奇怪的节目才好。
　　“不如我们看这个节目吧。这期访谈对象是我最喜欢的一对明星夫妻！”音调上扬，语速轻快，波茨小姐看起来非常期待梅芙的答案。
　　“客随主便。”梅芙欣然点头，万幸，不是什么奇怪的综艺节目。
　　访谈是在给这对夫妻即将上映的电影做宣传，聊到了很多拍摄过程中的细节，波茨小姐看得很投入，不时捂住嘴巴随着电视里的音效同步抖动肩膀。快到结束的时候，梅芙突然想起莱特曼对于婚礼的一句评价“新娘假装她是处女，新郎则假装他找到了‘真命天女’，姻亲也是假装互相喜欢，这可真是一场骗子的圣诞。”现在看来，不光婚礼如此，很多婚姻也是如此。
　　“Dr.洛克菲勒，你觉得……”波茨小姐侧身看向梅芙，突然停下不继续说，“托尼！你看看你迟到了多久？”
　　“well，”托尼随意地靠在另一张沙发上，一身蓝色的运动装，看起来疲惫极了，“你不也和这位小姐一起看完了那档无聊的访谈吗？”
　　“顺便问一句，我们是不是见过？”托尼身子前倾，手臂叠放在膝盖上，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血丝，有点像实验室里常见的氧化铁溶液。
　　“斯塔克先生，”梅芙勾了勾嘴角，“传言说《格言》杂志的cover girl都是您专用的‘安眠药’，而我，却是那条‘漏网之鱼’，我是不是可以把您这句话理解为，您是在邀请我参观您的卧室吗？”
　　托尼有一瞬间的惊讶，随即笑起来，懒洋洋地，看起来迷人又危险：“那你愿意吗？”
　　“托尼！”波茨小姐制止了自家老板继续调戏她找来的第四位咨询师小姐，“这位是梅芙·洛克菲勒博士，她是来给……”
　　“我说了我不需要什么心理咨询，”托尼有些疲惫地摆摆手，“我好得很，我只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睡觉那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上去。”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eh……波茨小姐，”梅芙率先打破了这阵诡异的沉默，“是这样，心理咨询是没有办法在求助者不参与甚至抗拒的条件下进行的，基于斯塔克先生现在的态度，我想您还是先让他回楼梯下面的工作间去吧。”梅芙收拾好东西，站起身来准备告辞。
　　“你怎么知道楼下是工作间？”梅芙一直坐在背对托尼来的方向，他很是好奇，“你怎么知道我想回去工作间，而不是回我的卧室？”
　　“卧室”这个词被他念得抑扬顿挫，仿佛情人间的暗语。梅芙并不觉得很讨厌，相反，她开始理解那些cover girl为什么会喜欢这个花花公子了，本就是极聪明的人，刻意讨好哪还有不成功的道理。何况现在他并没有在讨好，只是惯常的调情语气，但梅芙仍想感叹，真是不公平，从侧面落地窗进入屋内的阳光将沙发上这个男人勾勒得线条感十足，睫毛尖上几不可查的阴影像是天赐的礼物。比起13年前初见的样子，如今的斯塔克英俊得杀伤力十足，试问这样一个男人如果火力全开，又能有多少女人抵抗得住呢？
　　洛克，嫉妒是没用的。梅芙叹息。
　　“从刚刚你坐下开始，足尖一直是朝向楼梯的方向，”梅芙停顿了一下，“当然，楼梯有上有下，但你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机油的味道，也许卧室用机油味的熏香会成为新的流行？刚刚波茨小姐说我是她为你找来的新的咨询师，你有一瞬间的瞳孔放大，后来身体前倾问我愿不愿意与你去卧室，很明显，你的瞳孔放大是一种性冲动。但是你打断波茨小姐说了三句同样意义的话，同时你的右手抚摸了你的左手，这是典型的安抚动作。”
　　梅芙看着嘴巴张开有些合不上的波茨小姐，笑了一下：“斯塔克先生，你在说谎。”你需要心理咨询，非常。
　　“波茨小姐，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梅芙转身欲走。
　　“请等一下……”波茨小姐赶忙喊住梅芙，转过去对着自家老板板起了脸：“托尼——！”
　　“好吧，好吧，我投降，”托尼举起双手，也站起来，“这位洛……”
　　“Dr.洛克菲勒。”波茨小姐贴心地提示。
　　“叫什么Dr.？听起来就是一副学院派的老学究，就像MIT里的那群糟老头子一样……洛克菲勒小姐，不知你介不介意跟我去参观一下我刚刚‘一直想回’的工作间？说实话，我不太习惯心理咨询，要干坐着和一个女性说上整整一小时，我从来没有和一个女士试过不夹杂任何‘肢体语言’的……深度聊天。”
　　“等等……所以，之前的咨询师，你一个都没有咨询过？”波茨小姐完全划对了老板话里所有的重点。
　　是的，从第一次开始的情况说明都没能进行下去，他们就去了卧室。
　　“这不是重点，”托尼冲着梅芙挑了一下眉毛，伸出右手，“重点是，可以吗？”
　　“As you wish。”梅芙握上对方的手，掌心微热，指尖冰凉，下意识就用能力去感受了一下对方的心，有对离别的遗憾和深深的懊悔，修复起来需要时间，她只能先收回了手。
　　“well，洛克菲勒小姐，”托尼在对方把手抽回去才反应过来，“你有一种让我忍不住想相信的魅力。”梅芙微微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洛克菲勒小姐，”托尼在前头走，没有回头，“你们心理咨询是不是讲究要相互信任？”
　　“是这么回事。”梅芙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自己。
　　“那真是太好了，”托尼在他的工作台前停下来，上面放了一个蓝色的发光体，“既然这样，我们就先来进行第一次信任的帮忙吧。”托尼把蓝色的发光体放在梅芙手上，梅芙被他弄得一头雾水。他径自在仰椅上躺下，掀开了上衣。
　　没有听到预料到的尖叫声，托尼有些失望也有些不解：“洛克菲勒小姐，就算你不为我最近刻意在保持的身材尖叫一下，不也应该为我胸口这个洞感到吃惊吗？难道你已经早早看出我胸口装了一个反应堆吗？”
　　“那倒没有，”梅芙笑起来，小酒窝明显极了，这是她见到托尼之后的第一个真正的笑容，“斯塔克先生，难道你就不担心我是来暗杀你的吗？”
　　“你是吗？”托尼已经闭上了眼睛，“洛克菲勒小姐，你把我胸口里原来这个反应堆拿出来，切记不要碰到底座。”
　　梅芙看着托尼全然信任的模样，似乎不帮忙都有点说不过去。只好先把手上的反应堆先放一边，拔电线的时候，托尼突然睁开了眼睛：“我们以前见过。我是说，你还记得我吗……在95年的那次宴会上。”
　　梅芙没有回答他，她全神贯注在眼前这个的小电线上，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能把自己送进监狱。
　　“你可比那时候高多了，”托尼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到底还是有些紧张的，“我来想想，你那时候好像……还不到我胸口吧？”
　　现在到了，梅芙想着。
　　“啊！”梅芙一分神，碰到了金属边，托尼惊呼一声。
　　“怎么样？你没事吧？”梅芙紧张极了。
　　“没事……你把新的反应堆放进去就行了。”托尼看起来有些勉强，梅芙不顾手上沾满了油腻腻的电解液，赶忙把新的反应堆放进他的胸口。
　　“谢谢你，洛克菲勒小姐，”托尼穿好衣服，眼睛仍是盯着梅芙，“你真的不记得了吗？你那会可还喊我……”
　　“斯塔克先生，”梅芙打断了他，那个糟糕的称呼就让它淹死在历史的长河里吧，“这里可以洗手吗？”她发誓，在用ERP收集过数据写完硕士论文之后，她再也没有让手碰过这种黏糊糊的东西哪怕一次。
　　“哦，当然可以，在那里。”托尼领着梅芙去了洗手池，“老实说，我不知道怎么和托比、罗德和波茨他们说这件事——就是这个反应堆——我其实和托比提过，但是他并不支持我。我还不知道怎么和罗德还有波茨说这件事……我想他们一定都觉得我疯了。”
　　梅芙洗完手，靠在洗手台边听托尼说话，想起了父亲以前做过的那些小零件总喜欢做一个备份。
　　“我记得你的父亲的名字似乎不是……”这个姓可真是拗口，托尼心想。
　　“是的，这是我母亲的姓。”梅芙的母亲是瑞士人，姓氏自然听起来特别。
　　“嗯哼，这样，洛克菲勒小姐，不然我们先吃午饭如何？”托尼看了一眼洗手池正对面的钟，已经快下午一点了。
　　“啊……我……”梅芙下意识想拒绝。
　　“come on，”托尼拍了一下手，“也算是庆祝一下，毕竟汤姆叔叔之前对我照顾那么多……况且，让一位淑女饿着肚子工作可不是斯塔克的家规。”
　　“well，”梅芙也不再扭捏，她笑起来，小酒窝重新出现在她的脸上，“you bet。”
　　“嗯……芝士汉堡怎么样？”托尼领着她向外走，随口问了一句，“双倍芝士！”
　　“加一杯芝士拿铁，谢谢。”梅芙顺从地点点头，没有听到反对的托尼有一瞬间的惊讶。
　　“洛克菲勒小姐，或许我真的可以试试和你进行一次深入交流，”托尼的笑带着痞气，没有发胶的头发软软地趴在脑袋上，有几分可爱，“没有任何肢体动作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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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章确实是一时兴起，但我会努力更完的。如果没有意外应该是日更，更新时间会放在中午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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