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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   第六章

      管弦晃了晃手里的打火机,一脸笑意。

      “想要吗?”

      江月白伸手想拿,管弦手一缩,江月白正好扑了个空。

      管弦轻笑一声,又问了一遍:“想要吗?”

      江月白不说话也不动。

      管弦依旧不依不饶地追问。“想,要,吗?”

      “想,要。”

      江月白咬紧了牙关,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

      “这么想要早说呀,看来那个发廊的老板娘没有满足你啊。”

      管弦低头笑了起来,乐的不可开交。她的笑声很好听,像南方姑娘的吴侬软语,听得人心里阵阵荡漾。

      江月白看着对面乐的不可开支的管弦,她穿着一身深蓝色丝绸睡袍,衬得她肌肤通透白皙。睡袍的系带松松垮垮的系着,风一吹来,若隐若现的露出胸前的丰满,让人禁不住联想睡袍下的美好。在月光下,她像是被照了一层光环,显得格外神秘性感。

      “你一个正经的女孩子家,非要总是说这种话吗?”

      “我说那种话了,江老板?嗯?”管弦下巴枕着手背搭在沙发上,等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江月白。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瞬间江月白看着她调戏自己的样子觉得特别好笑。他发现这个女人吃软不吃硬,你越是逆着她来,她越是起劲,越要捉弄你。

      江月白挑了挑眉毛,笑了起来。他嘴角一翘,那种痞痞的感觉又出来了。他慢慢直起身,往管弦坐的地方靠过去,一点一点向管弦压过去。管弦抬起头的时候,发现江月白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了自己身边,两人脸对着脸,她都能感受到江月白呼出的气息吹到自己脸上,痒痒的。

      管弦往后仰了一点,江月白不放过她,又往前压。俩人的脸交叉而过,江月白靠在管弦耳边,对着她的耳朵轻呼了一口气,可以把声音压低,性感地说:“那你,能满足我吗?”

      管弦整个人有些发懵,她没想到平时向来冷漠的江月白说起情话来居然是这个样子的 。那一瞬间,她感觉世界都安静了,只剩耳边被风吹得响的经幡。她有些分不清到底是经幡在跳动还是自己的心在跳动。

      管弦是个很敏感的人,尤其是耳后。她本来就觉得没设么力气,现在整个人浑身都有些酥软。江月白讲完后眯起眼睛从上到下扫了管弦一遍,最后目光停在管弦的胸前。

      管弦感到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她呆呆的看着越来越近的江月白,闭起眼睛,好像在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谁知,江月白手一抬,原本在管弦手里的打火机就到了江月白手上。管弦感到手中一轻,睁开眼睛就看见男人正靠在沙发上点起了烟,带着一脸的嬉笑看着她。

      靠。

      玩我啊。

      管弦愤愤的低声骂着。皱着眉头也点起了一根烟。

      两人都靠在沙发上沉默不说话。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与香烟燃烧发出的吱吱声响。

      管弦抬头看着天空,拉萨的天空很干净,夜晚抬头就是漫天的繁星,能很清晰的看到每个星座的形状。管弦抬手慢慢画着星座的形状,她感到自己的脸好像越来越烫,身体也越来越沉重。

      “江老板。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江月白没回答她,她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着。

      “我不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不认识我的人觉得我很傲气,认识我的人觉得我很闷,而你,应该觉得我很不正经吧。”管弦说着轻声笑了起来。

      “小的时候我就不爱说话,对所有事情都很冷漠很少掉眼泪。父母都说我是个情商很低的人,就连他们离婚的时候我也没有哭,其实我是想哭的,可是我哭不出来。后来我爱上了画画,我发现只有在画画的时候我才能找到属于我的世界,我就不断的画,结果没想到我他妈居然画出名了,我的画能卖了很多钱,大家都捧着我。可是那又怎么样呢?除了钱 ,我他妈什么也没有。”

      管弦她几乎没有跟除了妹妹之外的人讲过心里话。可是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一股脑地讲出来,她稀里糊涂毫无无逻辑得讲着。也许,是江月白给了她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不对,有钱还是很重要的,我还是要好好守着我的钱……”

      江月白一直很安静地听着,身边讲话的人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完全安静下来。

      他以为管弦睡着了,准备拍拍她让她回房间睡天台风大。手还没挨上小姑娘,人就已经往他怀里倒了。

      “你多正经一分钟会死吗?”

      江月白手揉了揉眉头,以为管弦又耍着他玩,想占她便宜。

      他戳了戳管弦,后者一点动静没有。想要伸出手拍她,刚碰上管弦的皮肤就发现异常的烫。是发烧了。

      江月白眉头皱的更深的,想起今天下午在发廊遇到管弦,人家姑娘早就洗好了还坐在椅子上色眯眯的盯着他看。对于刚进入高原的人来说,第一天最好不要洗澡洗头,很容易引起高原反应不适应。

      洗完头还不安分的跑到顶楼吹着大风画了一下午的画,江月白晚上听见管弦对格桑说不吃饭的时候他本来还想好心提醒一下管弦不要到处跑,吃点饭好好休息一下要不然会有高原反应。后来一想,还是不说了,省得管弦又以为他对她有什么想法,到过头来又调戏他。

      江月白有些懊悔自己早该提醒她的。他看着自己怀里满脸通红的人儿,赶紧用手拍拍她的脸,管弦没有反应,又用力的拍了一下。

      “醒醒!”

      “醒醒啊!”

      “管弦!”

      “管弦!”

      江月白有些着急,在高原上发烧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很容易引起肺水肿,严重有可能丧命。

      江月白抬起手准备再拍她,怀里的管弦慢慢的睁开眼,喘着气虚弱地说:“江老板,你再拍我的脸就要肿了,你不心疼吗。”

      江月白感觉自己被气的血直冲大脑,手攥紧拳头捏了捏。

      “江老板,你叫我管弦的时候特别性感,你再喊喊呗……”

      江月白不等管弦说完,直接双手托着抱起她,江月白不愿意再继续跟她废话下去,飞快的下到一楼,用力地敲着格桑的门。

      格桑随意地搭了个外套,睡眼惺忪地开了门,就看到眼前的景象。江月白只穿了件紧身短袖,手上抱着管弦,微微喘着气神情严肃,而管弦双手无力地勾在江月白的脖颈,满脸通红,精神有些涣散。

      “这……咋回事啊?”格桑有些懵。

      “发烧了。赶紧的,开车去医院。”

      “啊?!好好好。我拿车钥匙。”格桑急急忙忙的说。

      管弦再睁眼的时候已是大中午了。

      管弦醒了。太阳很大,透过窗户直射进来,很刺眼,她眯起眼睛环顾四周。

      江月白就坐在她正坐面,穿着纯白色的T恤,浅米色的麻料裤子,翘着腿,整个人看起来很干净。他手里拿着一本书,一手托着书,一手撑着下巴,头微微侧着,像是在认真的思索。阳光从他头顶直射下来,管弦感觉他整个人被阳光包裹着散发着光。有种神秘,触不可及的感觉。

      这个男人是蓝色的。

      管弦在心里默念着。管弦是个很奇怪的人,她对于人的评判从来不以性格长相来做评判,而是用颜色。对于管弦而言每个人每样东西都有属于他们的颜色。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蓝色的。他不说话的时候,是灰蓝色。他生气的时候,是深蓝色。而此刻安静的他,是湖蓝色。

      管弦嘴角弯起了好看的弧度。

      她晃了晃脑袋,好像没那么疼了。不过身体依旧很沉重。正想要起身,发现手上扎着针,刚刚只顾着看着江月白没发现他们居然是在医院的输液区。管弦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人,格桑仰着头正睡得舒服。管弦皱了皱眉头,这医院的椅子硬得硌得人直难受,也不明白格桑怎么能睡得着。

      “醒了?”江月白抬眼正好看到管弦皱着眉头拍着硬邦邦的椅子。

      “嗯,什么时候能回去?”管弦声音有些不悦。

      “这是最后一瓶了,输完就能走了。”江月白看着快要空的输液瓶。

      管弦皱着眉头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江月白笑了一下,管弦有时候像个小孩一样。他合上书,起身带着一脸笑意向管弦靠近。

  •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事情停了几天没更,对不起各位小主们TAT
    这本书我不会放弃的!请各位相信我!
    同时也感谢各位的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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