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制作人]超能力玛丽苏进化史》苏子程

8、潘多拉的魔盒（二）

　　不管从前如何，往后如何，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守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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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别了周棋洛，程七去到了恋语市公安局。

　　“你好，”程七拦住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大叔说，“我找白起警官。”

　　“你找白起？”大叔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脸上笑开了花，“小姑娘你是被人耍了吧？”

　　“什么？”程七有些不明所以。

　　“哎——这儿有个小姑娘，找白起。”大叔A拍了拍迎面走来的大叔B，随之两个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程七有点不悦：“有什么好笑的？”

　　大叔B：“哎哟你是不知道呀，白起可是我们警局里出了名的恶霸。”

　　大叔A：“对对对，谁不知道白起就是个纨绔子弟，当初高中辍学，靠爸妈关系进了警校，成日里游手好闲，调.戏良家妇女，跟三岁小孩抢糖吃，就连城内最凶神恶煞的山鸡哥见了他都吓得屁滚尿流……”

　　大叔B：“嘿，可不是嘛，听说最近事态已经发展到他连隔壁老王的方便面调味包都抢！想那老王堂堂七尺男儿，登时就气得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程七：“……”

　　大叔A（关怀的目光）：“咦，小姑娘你咋滴不说话啦？是不是被吓到啦？”

　　琥珀色瞳仁的男子逆光而立，他穿着休闲的便装，牛仔裤勾勒出他修长有力的双腿，高大身材在地上拉出一道斜长的影子，落在两个大叔警.察的中间。

　　程七颤抖着手，指了指他们身后。

　　两名大叔顿时没了声，颤颤巍巍地回过头。

　　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你们在说谁是纨绔子弟？谁调.戏良家妇女？谁抢了老王的方便面调味包？”

　　“没、没！我们什么都没说！”大叔A被吓得脸色惨白。

　　大叔B双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我和老陈都在说您英明神武花见花开深受小姑娘的喜爱！”

　　白起挑了挑眉毛，脸上的神情似乎在说：你们刚刚说的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大侠我们先行一步，告辞！”两位大叔相互搀扶着，一溜烟跑走了。

　　程七小心翼翼地看着面前的男子，他足足比自己高出一个头有多，与生俱来就带着居高临下的压迫感，可当他看着她的时候，虽然还是一脸酷酷的不喜言笑的表情，脸部的线条却意外地柔和，他似乎并没有因为刚刚那两个大叔的话影响了心情，反而看上去心情格外地好。

　　“出去说吧。”白起扬了扬下巴，两人走出了警.察局。

　　白起来到一台自动售卖机前，指节分明的手将硬币一枚接一枚地投进去，他按下按钮，机器嗡嗡地转动起来，“咚”的一声掉出一罐可乐。

　　他转头问她：“你想喝什么？”

　　“橙汁吧，”程七奇怪地问，“你怎么都不问我是怎么找到你的？我来这里找你做什么？”

　　“西城区枪杀案的新闻一出来，恋语电视台的负责人就给我打电话说希望由他们电视台取得后续独家报导权。”易拉罐的罐口啪的一声被打开，汩汩白泡从里面冒出，他仰头喝下，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我说可以。但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由你来负责这期节目。”

　　“我？”程七疑惑。

　　“你真的以为，上次的枪杀案是偶然？”白起垂下眼帘，看了她一眼。

　　程七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那些人似乎是冲着她来的，他们口口声声地喊着“Queen”，可她根本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西城区的枪杀案，仅仅是一个开始。他们这次没得手，同样的事情，下次还会再发生。”说着，白起的表情严肃起来，“所以，安排你来负责《城市新闻》，我就可以顺势在你身边保护你。”

　　“可他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我呢？”程七不解地问。

　　“具体的原因我也不清楚。”白起想了想说，“但是我觉得，你身上应该有一些与其他Evolver不一样的东西，把他们吸引了过来。”

　　“我也是Evolver吗？”程七怔怔地想，说起来，在她第一次见到李泽言的时候，李泽言对她说的那番话，也许从那个时候，李泽言就知道了。可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展现出什么与其他人不一样的地方，除了……

　　程七突然睁大眼睛，一脸错愕。

　　“怎么了？”白起问。

　　“其实，在事发的前一天晚上，我梦到了那个地方。”程七心有余悸地回想着那天的事情，“我梦到有个女人会死在我面前，也梦到子弹会打穿我的肩膀，所以当时我才侥幸逃过一劫。”

　　白起皱了皱眉，“你最近还有做过其他的梦吗？”

　　“没有了……”除了这个梦以外，她梦里只出现过那个浑身枷锁，被困在牢笼里的小女孩，梦境断断续续的，像是一面被摔碎了的镜子。

　　“从现在来看，你其中之一的Evol，应该是预知方向的。”白起说。

　　“其中之一？”

　　“嗯，”白起点了点头，在身旁的长椅处坐下，长腿舒适地伸展开来，仰头望向碧蓝的天空，“那天被枪杀的女人，是R级实验的残次品。”

　　“……R级实验的残次品？”程七想起她在往大楼里逃跑的时候，身后紧追不舍的几个男人所说的话。

　　“20年前，有一名科学家进行了一项名为‘超进化人类’的实验。1000个实验被试当中，能够真正通过实验并且存活下来的，只有不到0.1%，这类人，被称为半进化体，那天在天台上追杀你的那几个男人，他们就是半进化体。”他静静地说着，眼睛里有旁人读不懂的情绪，“有的人在实验过程中就痛苦地死去了，有的人无法完全承受Evol移植所带来的过于强大的进化能力，身体上会发生常人难以想象的扭曲残缺的变化，他们无法通过移植成为真正的超能力者，也无法再作为普通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这样的人，被称之为残次品。”

　　一辆小轿车从他们面前缓缓驶过，玻璃窗上倒映出白起的面容。回忆起这些事的时候，他的神情看上去是那么地平静，就像在阐述着一个古老的故事：“而在R级实验中侥幸存活下来的这部分人，将会被进一步送去进行SR级的实验——在这些近乎屠戮般残酷淘汰的实验当中，最终幸运存活下来的人，将拥有至少2种以上、并且能够二次进化的超能力——这类人，被称之为‘超进化人类’。”

　　程七的心里涌起一股异样的情绪。

　　像是某些被久远封存的记忆，踏着白骨残骸，染着赤色鲜血，聆听着绝望的呐喊声，又卷土袭来。

　　“你的意思是，我也是‘超进化人类’？”程七朝白起投去疑惑的目光，可她真的觉得自己怂透了天际，来到这里这么久，除了能负责搞笑和尖叫，别的她什么都不会干。

　　“这也是我一直想找寻的答案。我不能确定，因为除了这几类Evolver，还有别的不同于此的存在。”白起也转头看向她，目光炽热而坚定，“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

　　程七突然脸颊一热，低下了头。

　　她感觉到对方炽热的目光一直看着她，他坚定的语气和神情，就像在说着誓死承诺的宣言。

　　“好了，不早了。”白起起身说，“走吧，送你回家。”

　　程七以为白起又要带着她飞回家，吓得往后一缩，“别别别，学长，等会儿我又上头条了。”

　　白起一愣，竟被她的表情逗得笑出声来。

　　随后，他柔和了目光，伸手抚上她的发顶，轻声说：

　　“傻瓜。”

　　两人静静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一高一矮的身影被下沉的夕阳拉得斜长，天空偶尔有飞鸟展开丰满的白色羽翼，翱翔掠过，自由地盘旋在这座城市的上空。

　　待在他的身边，总是能让人感觉到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