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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第七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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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月后，萧怀谨已派人查明了许铎掉包兵器铁料的案子。将那些用合成的废铁料悉数销毁，还有那些卖过废铁料 的铁器铺子的老板也一并处罚。并立下一条铁律，凡废铁料每日记好数量并皆交给官府销毁，私自以此谋利者诛九族。还有制专门兵器的人，若收受贿赂，不按照规定查验送来的材料，致使兵器质量不符合者诛九族。
许铎倒了，很多曾经在许铎那里吃过亏的人纷纷要状告他。说来也巧，树倒猢狲散，也太快了些。然而这些是又不得不去查证，所以前前后后弄了一个月。
种种罪证，萧怀谨还未宣判，昭远侯许彦之上了朝。
宣政殿上，“今日，什么风把侯爷吹来了？”萧怀谨也不与他虚与委蛇。
“微臣特来请罪。”
“请罪？”萧怀谨似笑非笑，“侯爷有何罪？”
众臣屏息，静看着这团无形之火熊熊燃烧。
许彦之脱了官帽，“微臣幼子，犯下滔天大罪，其作为罄竹难书，微臣肯请皇上收回许家兵权，一并查办，微臣绝无怨言。”
萧怀谨摸了把椅子上的龙珠，久久不语。
萧怀谨此前确有一并查办的心思，没想到许彦之老狐狸又使老手段。
许彦之的大儿子许镰驻守边关收到的兵器都是残次品，小儿子许铎掉包铁料私自铸造兵器。许彦之夹在中间主动请罪，可谓是高啊。
“昭远侯教子无方，是该罚。不过众臣都知道昭远侯与次子早已分家，此事你不用再说了。散朝。”萧怀谨负手大步走向长兴殿。
褚公公看着皇上的模样，知道他憋着气儿。好在苏大人来了，“苏大人劝劝吧。”
“嗯，我知道。”
苏清远轻手轻脚走到褚公公的身后，给他，给他揉太阳穴，“皇上，别气啦。”
听到苏清远的声音，萧怀谨深深吸了口气，反手拍了拍苏清远的手背，“这事我猜到他不会替许铎求情，没想到他还是和上次一样先发制人，是我倏忽了。”
“他太狡猾，不过呀……”苏清远摊开手掌心，“有这个，你害怕抓不住许镰的小辫子吗？更何况你在宣政殿上说了他跟许铎分家了，没说他跟许镰也分家。既然他喜欢子不教父之过，这次木符的事情就好好罚罚他的过错。”
萧怀谨顿时笑逐颜开，“清远聪明。”
“太后，您不能进去，太后……”褚公公拦也拦不了。
许太后怒气冲冲地大步走进长兴殿，瞪了苏清远几眼又对萧怀谨道：“许铎杀不得。”
萧怀谨眼皮子都没抬，“为何？”
“他怎么说也是我兄长的儿子，许镰亦是驻……”
萧怀谨噗嗤一笑，“母后，你消息未免慢了些，昭远侯跟朕说的可是严查。”萧怀谨知道许铎一倒，太后便孤立无援了。
“皇上！”
“母后请回吧。”
“皇上不能……”
“太后请回吧。”褚公公也劝慰。
萧怀谨眉尾稍挑，“此事母后有没有参与，朕一查便知，母后还是知趣些。”
许太后顿时傻怔了，这事他确定跟许铎提起过。这样一来可以削弱许镰的势力，顺便还能给自己留份保障。起初许铎做的还不错，她便私下给银票他，哪知他还是被发现了。
许太后走后，萧怀谨又跟苏清远提起了兵器的事，“许铎第一批替换的合成废铁已制成兵器运往边关，然许镰却未发现，这说明他根本没查看兵器。鞑靼混进了延安，只怕有意放行。”
“那边你打算怎么查？”
“派暗卫去延安把那边窝藏的土匪查清楚。”
“如此也好。”苏清趴在萧怀谨的肩膀上，“许铎呢？”
萧怀谨擒着苏清远的手，浅吻道：“清远觉得如何才解气？”
“你问我？你是皇上自是你定罪，微臣怎敢僭越。”
萧怀谨起身把苏清远圈紧，两人胸膛贴着胸膛，鼻息也交缠到一起。
苏清远感觉到脸上热热的痒痒的，“做，做，什么。”
萧怀谨辗转到苏清远的耳廓，“清远说不敢僭越，昨夜我记得清清楚楚，是你自个儿坐上来动的。”
“你！”苏清远脖子连着耳根子都红透了。
“我这不想给你出气嘛。”萧怀谨揉了揉苏清远滚烫的脸颊，“首辅大人说什么，朕便听什么。”
苏清远没好奇地白了萧怀谨一眼，嘀咕着，“说不要，怎么也没见你停。”
“这，这是两码事，再说清远昨夜和小玉儿也很尽兴。”
“你还说！”苏清远捶了萧怀谨肩膀一拳头。
“不说，不说。”萧怀谨拂了拂苏清远的额头，“许铎……”
“凌迟好了。”
“好，听你的，三日后凌迟。”萧怀谨捏了捏苏清远的鼻尖。
“对了，此事少不了墨儿和闻大人的功劳，你可好好谢谢人家。”
“嗯，那是自然。”
三日后许铎被判凌迟，当街游行再由闻可信监刑。一时之间扔菜叶的，仍臭鸡蛋的，全都有。
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女子小蹙着眉头，“小姐，这游街有什么好看的，还晦气，小姐还是回去吧，要是被钟姨娘知道了，得责怪小姐了。”
“娘今天在礼佛，不出来，放心好了。”苏清桐摸了摸嘴唇上贴着的胡须，“我都这样，不会发现的。”
苏清婉哪是看什么游街，只是想着出来透透气。她趴在小摊贩的木架旁，看着一个身穿官服，骑着高头大马的男子目色中带着怨恨之气。再看看他身后拉着的囚车，里头戴着枷锁且蓬头垢的应该就是许铎了。
“小姐，走吧，这……”丫环看着什么臭鸡蛋和烂菜叶都砸过去，唯恐弄脏了四小姐的衣服。这套袍子还是她早些就买来的，一直没能溜出去穿。
“我再看看，看一……啊……”苏清婉没留意那木架子是活动的，她肩膀稍靠，竟扑了个空。
苏清婉本想爬起来，不料又踩在了掉在地上的灯笼上，摔了个狗啃泥。
丫环看着马蹄就要落在四小姐的身上，急忙要过去拉。
闻可信心下大愕，拉紧了缰绳，往旁边拽，“吁……”
一声长鸣，马蹄扬在空，落偏了。
身后的官兵立刻上前，长矛指着苏清婉，“你是何人，竟敢扰乱官府游街。”
“我家小……少爷不小心摔倒的。”丫环欲挤进人群，可惜被官兵拦着。
闻可信下马，驱散了官兵，“对不住了，让公子受了惊吓。”
闻可信说着就要扶起苏清婉，苏清婉抱着受伤的胳膊连连往后退，闻可信还是蹲下来扶起她，“公子……”
话音未落，苏清婉嘴唇上的胡子一头已然脱落。
闻可信茫然，“你……”
“我，我……”苏清婉我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捂着嘴巴，红着脸带着丫环跑了。
闻可信回头看了眼囚车里的许铎，“走。”
苏清婉吓得魂飞魄散一路跑回了苏府。
“小姐没事吧……”
“你这丫头，跑哪里去了？”苏清婉身后响起钟氏的声音。
“我，娘……”苏清婉挠了挠头，“你不是，礼佛嘛。”
尽管钟氏生气，但她的性子弱，说话的音调也并未高出多少，“你看看你穿的是什么，赶紧换了。”
“是。”苏清婉乖巧地点头，慌张回到屋内，褪下身上的衣袍，舒了口气，只是那人……
苏清婉不自觉地嘴角扬起了笑容。
皇宫内，小宴上。
“这次多亏了墨儿。”萧怀谨朝顾翎墨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皇兄怎么不夸我。”伤筋动骨一百天，好在有御医的悉心照料，萧怀澈又配合，所以好的快，现在已经能下地慢慢走路了。
“是，该夸你。”萧怀谨笑着把萧怀澈扶着坐下。
“墨儿当时是怎么发现的？”苏清远握紧了碗。
“当时我出宫，一个乞丐抢走了我手里的吃的，我一路追着他，就碰见了。”
“乞丐？”苏清远皱了皱眉头。
萧怀谨同样疑惑，“墨儿，看见了那乞丐的模样没？”
“没。”顾翎墨摇摇头，“那乞丐撒腿就跑。”
“乞丐，撒腿就跑？”苏清远微微挪动了手指，“且不说京师没有乞丐流入，就算有，既然抢你手上的吃的，一定是饿了，可他既然饿了，还跑这么快……”
“清远说得好。”萧怀谨颔首。
苏清远斜睨了萧怀谨一眼，示意让他正经点儿。
“是有些奇怪，我追他时，他跑得很快，而且现在想想应该会些武功。”
“清远还记得给我塞纸条的那个孩子？”
“还有中秋时佯装成小鬼的那个……”苏清远又问顾翎墨，“他的身形是不是和小鬼的差不多？还有，他的右手腕，尺骨处有块凸起？”
“身形，他身形比小殿下小多了，看着也就五六岁。”顾翎墨冥思苦想，“右手腕……右手腕，好似是有块凸起。”
身形不一样，但右手腕也有凸起，这是怎么回事？
苏清远垂下了眸子，心中思绪万千。
此时耳边又响起了系统君的声音。[缩骨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