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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七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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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远一行到了眉州，还有两个时辰，就开始比武了。
附近倒没看见那人的踪影，也不知他藏在何处。
“这里好，正对着比武的台子。”苏清远把窗子用木头支起来。
“那……”萧怀谨刚开口，就看见隔壁窗边的影子，“清远……”
苏清远顺着望去，那人走得急，没看清楚，不过倒是那一晃而过的斗笠很显眼。
“是那个人。”苏清远说着就要下楼。
萧怀谨拉住了苏清远，“先别冲动，姜毅答应我们，再试试他的武功。”
苏清远平复好心绪，还是选择听萧怀谨的。
潼川的比武台上，打斗很激烈，黄毅几次想有意无意想踢开你人的斗笠，可偏偏眼看着就要成功却总是差那么一点儿。
茶楼上，闻凌说着不看，但还是忍不住往外瞟，他心里还是担忧姜毅的。
两三盏茶的功夫，姜毅和斗笠男子便把另一位男子打下比武台。
“少侠，你……”姜毅话还没说完，那人便走了。
苏清远顾不得其他急匆匆地下楼，萧怀谨亦跟了上去。
哪知到了比武台，那人早不见了。
“毅哥。”与此同时，闻凌也下来了。
“怎么样？”苏清远凝睇着姜毅。
“回去说。”
萧怀谨拍了拍苏清远的肩膀，“你跟他们先回客栈，我去茶楼看看。”
“好。”
那茶楼有几间雅间，可以住人。如果他还会回茶楼，兴许能碰上，或者问那茶楼的老板能问出些消息。
萧怀谨转身走到茶楼门口，他没有注意到背后的一个男子皱着眉，而后微微扬起嘴角。
“老板，楼上靠左边的雅间里的公子住了几日？”
老板上下打量着萧怀谨。
萧怀谨解释道：“哦，我方才是他隔壁的客人，出门时捡到他落在门口的东西，想归还他。”
“这样啊，他下楼时就退了。”
“下楼就退……”萧怀谨想了想还是离开了。
苏清远他们回到客栈，满脸通红的姜毅来不及喝茶，“那人手上的东西卸了。”
“什么？”苏清远站起来，“他会不会发现……”
门被推开，萧怀谨亦沉重道：“那人下楼便退了雅间。”
苏清远眉头舒展，“看来是发现我们在找他。”
“嗯。”
姜毅接过闻凌倒的茶，“无妨，过几日嘉定那边还有一场比武，他一定会来。”
问机阁内，“阁主，已有两人有上嘉定比武台的资格。”
“嗯……身形如何？武功如何？”
“不相上下，偏高挑。武功，其中一个高些的人的招数有些像是江湖中人。另一个不知是何门派，所用尽是奇特。”
“嗯，多注意那招数奇特的人，看他……”
“阁主，属下想起来了。那高些的人确实是江湖人，他出手极快，早几年师承南山隐宗，是人称‘无影手’的姜毅。”
“无影手……”面具下蹙眉。
“回阁主，他在南山隐宗仙逝后，已退出江湖。”
“既然退出江湖，便不是江湖中人。”这样也有可能被人收买，“他也多留意。”
“是。”
辗转又是几日，嘉定比武台上，黄毅等了很久都没等到那人过来。
“上次在眉州比武台的少侠，三声锣响若不过来，就算你输了。”说着便要敲锣。
这时，那斗笠男腾身飞到比武台上，与姜毅过招。
暗中，问机阁的阁主直直盯着两人的一招一式。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也不见分晓，看客们皆伸长了脖子。
正当姜毅要出手时，一个小石子飞过来打到他的臂膀。姜毅收了手，斗笠男便趁机把他踢下台。
“毅哥！”闻凌坐不住了，想上前扶起他。
苏清远拉住闻凌，“小心。”
“胜负已定，那问机阁的奇物就归这位少侠。”只见两人抬着大箱子上来了。
姜毅心有不甘。
斗笠男目视着那箱子，台下看客嚷着开箱见识奇物。他缓缓将手覆上去，指尖才碰到木箱时，后退了好几步。
在场的人都纳闷着，只见那箱子里射出四五道冷箭。
看客纷纷惊扰，斗笠男欲逃走，霎时间从人群、树上跳出了十几个黑衣人。
看客们算是看懂了，这问机阁不是来送礼的，是来抓人的。
只见斗笠男脚底心一旋，手臂一勾拾起地上的短箭就朝黑衣人身上扔，黑衣人为了躲避不得不后退。殊不知这只是斗笠男的假动作，他手里没带暗器，自是不会把仅有的短箭仍过去。
就在黑衣人后退之时，斗笠男一手将台边的木栏杆拔起，向黑衣人扔过去。继而又用力扯动着铺在台面上的红布，他的力气着实大，一扯便把台上的黑衣人带动翻倒。
斗笠男哼笑着用红布把他们卷在一起，而后飞身落在了屋檐上。
萧怀谨准备出手，不料从远处又飞来了一个玄袍的面具男，此人正是问机阁阁主。
“阁主！”
看客虽没见过阁主的真面目，但也听过，这人极其神秘，面具从未摘下。
“怎么？”苏清远疑惑地望着萧怀谨。
“先看看。”
苏清远抬头望去，屋檐上两团身影时上时下。
问机阁的阁主招招都碰到斗笠男的手臂或是肩膀，甚至屡次都想把他的斗笠掀开，似是有意试探什么。
苏清远问萧怀谨，“你觉得奇怪没？”
“嗯，看出来了。”萧怀谨微微颔首。
值此之际阁主扬手打翻了斗笠男的斗笠，没想到斗笠男还蒙着面。
男子眯着眼睛，似是在笑，可这种笑太阴森诡谲，仿若邪祟。
眼看着男子就要跑了，萧怀谨亦飞身上去，拦住了那男子。
看见萧怀谨，阁主更加吃惊。
萧怀谨又缠着那男子过了上十招，男子猜到了萧怀谨想扯开他的蒙面，所以每次都防备着。
随着萧怀谨抬脚踢到男子的后背上，男子一面抵挡阁主的拳头，只得硬生生承受这一脚。三人将屋檐上的瓦也踢带下来，掉在地上‘砰’地全碎了。
男子虽然夹在中间，但并不占弱势。
萧怀谨和阁主两相朝男子打去，男子旋身飞退了几丈，使他们撞在一起。
萧怀谨透过面具孔细细看着阁主的眼睛，盯了良久。
阁主不知为何竟乱了阵脚。
姜毅见势也要去拦住那男子，男子却从另一头跑了。
“阁主！”底下的黑衣人唤到。
阁主挥了衣袖。
萧怀谨往前走了两步，“等等，你……”
阁主不语，带着问机阁的人都散了。
苏清远抓住萧怀谨的袖子，“怎么？”
萧怀谨摇摇头。
虽然此行没能把幕后的人抓住，那人亦没讨得好处。
阁主回到问机阁，换了衣袍，吩咐左右护法，“你们近密切关注嘉定动向，看那男子还会不会现身，我恐怕要提前回去。”
“阁主，不要紧吧。”左护法看阁主的模样，好似强忍着什么。
“无……碍。”
“快日暮了，阁主要不明日再走？”
“事不宜迟。”
右护法只得给阁主牵马过来。
两日后和姜毅、闻凌告了别，他们二人回京师。
“你从嘉定比武台后就时刻出神，怎么，被那问机阁的阁主给迷住了？”苏清远揶揄着。
萧怀谨摩挲着手里的缰绳，“闻机阁，阁主……”萧怀谨扭头吩咐小六，“小六，回了京师，查查问机阁阁主的来历。”
“是。”
“有问题？”苏清远眉眼微动。
“尚没弄清楚。”萧怀谨深深吸气，“或许只是猜测。”
“正被我说中了啊？”苏清远笑道：“问机阁还真是哪个忠臣建的？”
这次萧怀谨没有像上次一样玩笑，反问苏清远道：“你为何这般觉得？”
“先前几次不是说问机阁杀了贪官的亲眷才引起朝廷的重视吗？可以理解为问机阁在帮朝廷查贪官。再看看买玉的事，充实朝廷国库。不过这次，实在想不出什么缘由，阁主都亲自出动了，就为了抓我们想抓的人？”苏清远说到这儿头有些晕乎了。
“如果不光是幕后那人，还有问机阁的阁主也身在朝中呢？”萧怀谨再次浮现面具下的眼睛。若如他所想，这便说得清了，所谓的问机阁根本就是他。他又为何会帮他，难道与先皇的密令有关？
回京师自是耗费了几日，原想着回去查查近来朝中大有哪些大臣离京，没想到还没查出具体人数，闻可信上了奏折弹劾许铎。
苏清远这才知道许铎近月来偷偷将制造兵器的铁料偷偷掉包并私自铸造兵器的事。
许铎自是打死不承认，却没想到，闻可信拿出了字据，也找到了几处私自铸造兵器的宅子。
萧怀谨大怒，立即吩咐人重查。
暗中，那人躺在床榻上，裸露着后背。
“大人耽搁几日，后背集聚的淤血都黑了。若不处理，怕是要伤了内里。”
那人不假思索道：“用刀划开，拍出淤血。”
“大人练的功夫用不得麻沸散，直接划开定是剜骨钻心之痛，大人忍着些。”属下给他一块叠好的净布。
他接过在手心拽紧，“快些吧。”
刀子划过他的后背，隐忍着满头大汗也只是咬咬牙，他喘着粗气，“兵，许，许铎那处让，让小，小皇帝好好查查，这些年的旧账全，全翻出，翻出来，正好转移他的注意力，恐怕他已经怀疑到我头上来了。”
“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