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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心迹 ...

  •   19.
      “道长,日上三竿了,快起床,我菜都买回来了,你们还在睡。”阿箐走到薛洋床前,叉着腰叫道。平时道长早就起来了,自从跟薛洋搭伙睡了之后怎么就经常睡过头呢。

      薛洋揉揉眼睛,看着阿箐一脸气鼓鼓的样子不明所以,道:“瞎叫什么,信不信我揍你,吵死了。”

      见晓星尘坐起来了,阿箐忙说,“道长,你忘啦,今天于白要来家里吃饭。”

      “哟!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唉,果真是嫁出去的水,泼出去的女儿,留不住啊。”薛洋摇摇头一脸痛心疾首地哀叹道。

      “呸!你胡说什么。”阿箐听到薛洋的话抑制不住地羞红了脸。

      晓星尘拍了拍薛洋,道:“你再睡会吧,等下清醒了就不要再满嘴胡话了。”

      说罢晓星尘便掀开被子下床,被子一掀开,阿箐就瞪大了眼睛,手指指着薛洋跨在晓星尘双腿上的长腿又移开指着薛洋,来回移动,指指薛洋又指指长腿,嘴里支支吾吾地道:“你,你们......你们......”

      晓星尘立马反应过来,一把推开薛洋的腿,解释道:“你别瞎想,都是薛洋睡觉不老实罢。”

      阿箐嘀咕道:“他那么不老实你也由着他......”

      薛洋对着阿箐隔空做了一个敲脑袋的手势,做口型道:“嫉~妒~啊~?”

      见阿箐嫌恶地走了,薛洋又似笑非笑地看着匆匆忙忙整理衣衫穿戴的晓星尘,懒懒地道:“我们堂堂正正,用得着给她解释嘛。”想了想又补了一句,“道长,你说是不是?”

      “嗯......,是。”殊不知听到“堂堂正正”这四个字,晓星尘反倒更加慌乱。

      等到薛洋起床后再见到晓星尘,他突然觉得两人之间好像多了一道无形的阻隔,若有似无,特别是在阿箐面前,刻意地要表现出两人只是君子之交的样子。说不清道不明但又能确确实实地感觉到墙的存在。

      晓星尘似乎有意无意地在疏远着他,又好像没有。

      煮菜时,薛洋靠过去,晓星尘脚步一挪便移开了自己的身子,温柔地说道:“你出去等着吧,不要靠过来,我身上都是油烟。”;吃饭时薛洋给他夹菜他没有拒绝,却很客气地说了谢谢,而且没有回夹给薛洋;下午阿箐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他俩,薛洋问要不要一起去镇子上走走,晓星尘说想在家里练剑;薛洋让晓星尘教他新的剑式,晓星尘又说下次等阿箐回来了一起教,省点心力。

      整一天薛洋都感觉晓星尘有在刻意避免和他的独处以及身体触碰。他就不明白了,怎么昨天还能同床共枕的人今天待他就像待客一样,疏离有礼、点到即止。

      直到晚上,薛洋甚至发现晓星尘从阿箐那把他的被子抱了回来,拿到了自己床上。

      薛洋问道:“道长,今天不在我这睡了吗?”

      晓星尘淡淡回道:“嗯。春分已过,天气也已逐渐回暖,不需要再挤在一起取暖了。何况床这么窄,还是分开睡比较好。”

      薛洋不信,又问:“真的只是因为这样?”为何我感觉你的解释那么刻意多余?

      晓星尘轻轻嗯了一声,便开始着手整理自己的床铺。

      薛洋拉住他,劝道:“都这么晚了,别弄了,今晚先在我那里将就一晚,明天再回去睡吧。”

      “不用,很快就收拾好了。”晓星尘轻轻拨开薛洋的手,脚下悄悄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继续干起活来。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晓星尘装作不懂薛洋的问话,一脸风轻云淡的疑惑样子。

      良久,站在晓星尘身后默默看着的薛洋幽幽地开口说道:“你是因为阿箐早上的话吧。”

      晓星尘手里的动作一顿,嘴微微张了张,却最终没有说出什么话,只继续地整理被子。

      其实,我更因为你说的“堂堂正正”。

      薛洋突然往前一步,双手从背后环住晓星尘,把他整理的动作停了下来,略带哀求和委屈地道:“她也没说什么啊,是你自己多想了吧道长。”

      晓星尘指尖还捏着被角,却是一动没动。

      “别管她,我们又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一起睡嘛,我冷。”薛洋又道。

      晓星尘继续沉默着。用心地感受着薛洋的怀抱,良久,内心暗自叹了一口气,终于做出决定,放下被角,双手解开薛洋对自己的环绕,低声说道:“你没有什么,是我,我见不得光。我多想了。”晓星尘转过身正面着薛洋,把他轻轻地推离自己,道:“我心里有鬼,你懂了吗?”

      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既不是照顾你的大哥哥,也不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晓道长。你不要再靠近我了。你会觉得恶心的。

      薛洋被晓星尘推开,心里是难受的,但是在听到晓星尘的话后,心脏却又砰砰砰地快速跳动起来,他紧张、兴奋、难以置信——

      薛洋道:“我不懂,你跟我说清楚。”

      晓星尘心里又挣扎又自责,不愿再与薛洋过多纠缠,被子也不弄了,直接摊开盖在自己身上,冷冷说道:“你快回去睡吧,我其实并不喜欢两个人睡,太挤了,要是你觉得冷,把我这被子也拿走便可,我不冷。”

      薛洋不干了,答案明明就要呼之欲出,怎么能允许晓星尘就这样搪塞过去。

      “不行,我就得跟你一起睡!”薛洋掀开晓星尘的被子,无理地直闯晓星尘的被窝,双手双脚一起上,章鱼一般缠住晓星尘。此刻的薛洋已经不去想后果了,有一股好奇的欲望让他的理智被暂时压下,满脑子都是要把答案从晓星尘嘴里撬出来的迫切。

      薛洋用力地缠抱,晓星尘便用力地反抗,不消半刻,两个人便从缠抱发展成缠斗,直接在床上打了起来。

      薛洋能感觉到,晓星尘未说出口的答案,绝对是跟他自己一致的,情不自禁便时不时在心里暗暗爽着,结果一个分神便被晓星尘制住了,脸朝枕头,双手交叉着被反按在了后腰上。

      薛洋侧过头,斜眼看着散着头发衣衫不整胸膛微微起伏喘着气的晓星尘,嘴角止不住地上扬,一分邪魅三分入迷。

      晓星尘按着薛洋,却发觉薛洋完全不反抗,忍受着小腹传来的炙热与紧绷,不由得心里更加反感自己——你看看他完全不防备你,你怎地能如此龌龊——想罢,晓星尘带着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感情,气愤地道:
      “薛洋,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说话的同时,又压低了身子,用自己的那处狠狠地顶了一下薛洋的屁股,顿时又是舒爽又是惭愧,继续道:“你还感受不到吗,你不觉得恶心吗,为什么我让你走你不走还非要来招惹我?”

      说完,晓星尘压抑着自己,立刻拉开了自己和薛洋的距离,只膝盖和手分别还为制住薛洋而压在了他的腿上和手上。

      薛洋咧开嘴笑了,无声地笑得万分甜蜜——这一刻的薛洋,心窝窝里的感觉比前半辈子吃的所有糖都甜。

      薛洋淡淡地道:“我懂了懂了,你先放开我,我自己滚。”

      晓星尘心里揪了一下,虽然早已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虽然想要尽力避免却失败了,但听到薛洋此刻的话,心里还是难受得要死。以后,大概再也不会这样抱过来了罢。

      晓星尘慢慢地松开压着薛洋的手,明明只是一瞬不到的过程,在晓星尘眼里却那么漫长,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触碰到他,好想再慢慢感受一下这种触感和温暖......

      却没想到,刚一松开,晓星尘就被薛洋一个翻身反制在了身下,还被薛洋拉着手直接覆在了他的身下,按在了一个同样的□□之上,晓星尘脑子全空,完全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也许是因为从来也不敢这样想过。明明上一刻还为永远不能再有亲密接触而伤感,下一刻就达到了前半辈子彼此间最亲密的接触。

      薛洋看着晓星尘一脸纠结疑惑的脸,好笑道:“道长,没想到吧,我也跟你一样啊,你懂不懂?”

      “你?——”晓星尘被薛洋的着一番操作弄糊涂了。

      “晓星尘,我喜欢你,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很喜欢你,你知不知道?”薛洋倾身附在晓星尘耳边喃喃不休地说着自己的心意与喜悦,“我喜欢你很久了,但我真不敢相信,也不敢想象,你竟然也和我一样,哈哈哈,我真是,我真是太高兴了!”

      说罢便在晓星尘脸颊上“啪唧”一声亲了一口。眉梢眼角都是止不住地笑意,咧开的嘴就没合上过。

      看着晓星尘还在呆呆地消化着这突如其来的情投意合,薛洋悄悄把手从晓星尘的裤头滑了进去,晓星尘整个人一颤,立马清醒过来,忙去拉开薛洋的手。

      薛洋不依,晓星尘其实也不想把他的手拉出来,但是,现在不行。

      晓星尘喘着气道:“阿箐,阿箐还在,不行。”

      薛洋其实毫不介意,但他知道晓星尘是绝不愿让阿箐知道他们的龌龊事,只得把手伸了出来。

      两个人并肩躺着缓了好一会,晓星尘突然开口说道:“我们,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薛洋扭头看了看晓星尘,没答话,而是直接伸手按住晓星尘的后脑勺压近自己,仰着脖子吻了过去。

      快吗?不快了。

      我今年都二十有七了。先前不确定你的心意,浪费了彼此那么多时间,怎么能不赶紧补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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