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胥晨初

5、第五章：新的一天

　　秋菊和宁晨初静默在卧房外屋。不大一会儿小姐起床，两人帮着小姐梳洗打扮一番。镜子里的小姐，形容消瘦，鹅蛋脸，小翘鼻，皓齿薄唇，我见犹怜。
　　“你是新来的？好生眼生。”细细柔柔的声音从这位小姐口中发出。
　　“我叫晨初。昨天刚来府上！”宁晨初话毕，就被站在旁边的秋菊掐了一下手臂。
　　“晨初？是那两个字？”小姐轻抚额头柔和的碎发。
　　“清晨的晨，初一的初。”
　　“甚好！”小姐起身，秋菊吩咐传菜，早膳开始。
　　宁晨初跟着秋菊忙完小姐的早膳，两人和雪阁其他的妈子们一起用完早饭，期间秋菊轻声告诉宁晨初，在府上是不可以说我。回答主子的话。要说回小姐等规矩。宁晨初默默记在心里。
　　两人早饭便速速回到小姐身边，小姐弹琴，两人在旁端茶倒水，焚香。
　　下午小姐读书，两人便展纸研磨。
　　晚上小姐用完膳，洗漱完毕，秋菊和宁晨初便可回到西院。秋菊将宁晨初一天所犯的规矩都一一指出，宁晨初与秋菊两人独处时话也越来越多，没有了开始的拘谨。从秋菊哪里得知小姐天生孱弱，性格温和。小姐闺名换作佳儿。
　　“小姐，十一阿哥来访。”冬梅进屋向佳儿汇报。
　　“你让十一阿哥稍等片刻，我这就过去。”佳儿不紧不慢的画完最后一片花瓣。一副雪中梅已成雏形。
　　秋菊和晨初轻轻扶起佳儿，佳儿轻步来到外屋。秋菊跟着出来，取出龙井泡好茶倒入杯中，站立一旁。
　　宁晨初扶着佳儿坐下，完毕她站在佳儿旁边，低头不语。
　　“佳儿，近来身体可大好？”轻快的语气夹着关心。
　　“十一阿哥放心，近来一直安好。”佳儿抿了口茶水。
　　“眼看快要过年，今年宫里甚是热闹。玩杂耍的，唱曲曲的甚多。不知道佳儿有没有兴趣一通观赏？”十一阿哥急切的问。
　　“佳儿多谢十一阿哥邀请，身体不便。十一阿哥抬爱了。”佳儿面露忧愁之色。
　　十一阿哥见此便不再深邀，不一会儿又言：“九哥和我约好过完年一起看庙会。佳儿，若是天朗气清，身体大好，我来接你可否？”
　　“佳儿询问额涅，若是额涅同意，佳儿不再推辞。”佳儿神色轻松，言语清和。
　　“一言为定。佳儿许久问听你抚琴，今日能否听一曲？”十一阿哥兴致颇高。
　　宁晨初和秋菊取来琴，佳儿技艺高超，琴声流畅悠扬。十一阿哥如痴如醉。
　　用完晚膳，十一阿哥打道回府。佳儿洗漱完毕，秋菊和晨初也回房休息。
　　很快新年来临，府上节日的气氛浓烈，人人都多发了月钱。连宁晨初这样滞留在此的也有。府上灯火通明，鞭炮齐鸣。热闹喜庆，宁晨初整天神思恍惚，精神不济。除夕晚上大家都在守岁，秋菊和旁边屋的小鸽子和冬梅一起偷偷的掷骰子。每个人都能沉浸在新年的喜悦中，而宁晨初无时无刻不思念远在未来，抓不着看不见的父母。
　　‘他们还好吗？怎么能好？爸爸妈妈肯定满世界在找我！我想你们啊！我可怜的爸妈，你们的女儿在过去，你们在未来。我该如何回去？’
　　秋菊从冬梅屋回来后已经过了子时，宁晨初头蒙着被子，眼睛紧闭，全无睡意。恍恍惚惚一夜。
　　正月初一，每个丫头都新发两件暗红色棉衣，宁晨初也领到两件。全府四处洋溢着喜庆和欢乐。
　　没过几天，十一阿哥便来找佳儿共赴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