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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上车补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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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家里的上上下下都开始忙活起来,老夫人怕冷,初冬就裹了件袍子从屋里出来走向大厅。
【天杀的,家里连个男人都没有,有气儿都没处撒。】
润秋随老夫人慢慢的走,【衙门今儿派了人把俸禄拿来了。说是在京都的老爷太太们身体都还健朗,请老夫人就不要担心了。】
【谁担心那些个不着家的老大爷们了?还不如家里的小棉袄。】
【是是是,老夫人,屋里已经给您暖好了。咱们赶紧进去吧。】
老夫人扶着润秋,悠悠抬腿踏进屋里,果然暖和了不少。
苏向南与贺山川要外出做生意,早早在这里侯着,请了安就出去了。
家里除了一票女眷,只剩下萧槐序和他二哥萧千裘。
一个从政一个从商。
柳舒怀对萧槐序的关心可以说是无限接近于零,奶奶对柳舒怀的外出防了点,她就终日占用书房,用来看书和教橘白读书识字。
【“橘”字真有这么难写?】
【夫人,您这么有学问,说不定真能被白语堂给收了去。】
【白语堂?】柳舒怀放下书。
【这您就不知道了吧。】橘白虽说没有基础,但足够勤快,说话的间还在磨墨写字,【夫人是外地的,也该闻个一二才对。白语堂每年冬月初一面向三国招生,初十截止,冬月十五开始考试,若是人多了,得考到腊月去呢。】
【科举已废,白语堂有什么能耐,三国的文人削尖了脑袋也要去?】
【这是皇上钦点的学堂,每年都要莅临烟笼对学生进行考察,若是顺了意,被挑了去,飞黄腾达也不一定。】
【白语堂考的什么?学的什么?】
橘白讪笑两声,【夫人这——可问倒我了。】她补充,把自己知道的毫无保留的告诉柳舒怀,【不管报了多少人,白语堂年年只收30人,其余的任你是达官显贵,都不收呢。】
橘白将写好的字交给柳舒怀过目,【夫人,我写对了没有?】
柳舒怀看了一眼,点头,随即陷入沉思。
【我知道夫人想干什么,橘白不过是随口一提,夫人要是铁了心要去,老夫人非剥了我的皮不可。】
【去不去由我说了算,收不收还不一定呢,橘白,你明天就去添我的名字。】
柳舒怀写了几字把纸折了两次递给橘白,【照上面写,要是有人问起来,什么也不许说。】
柳舒怀将橘白打发走,虽说自己的事情向来都是自己做主,但奶奶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
【舒怀,奶奶知道将你下嫁给槐序是委屈你了,奶奶隐隐觉得你也并不愿意,但是皇帝赐婚,面子还是要给的,若你当真不想当这萧家三夫人,奶奶也不勉强,你年纪尚小,说出去了,难免人家要叫你三年抱俩,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千万不要随意与人暴露身份,也不要让人记住你,免得以后你与他人结缘,要被人说三道四。奶奶知道最终留不住你,只等那相爷的千金嫁了人,奶奶自然替你向皇帝求情,让圣上予你一个自由身。】
柳舒怀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能遇上萧家那么能替人着想的奶奶,自己又无牵无挂,有个地方能栖身,不是太差的选择。
只是自己要真要做主,若真被学堂挑了去,待个三年五年,怎能不被人记住。
柳舒怀当下也不想考虑太多,利弊权衡之下,还是横了心,一心要去白语堂见见世面。
橘白自然是谁也不敢说,自己多嘴惹的事,怕被人发现了,难免惹祸上身,且橘白看人不会差,少夫人就不是能养在深闺的女人。
柳舒怀从来不等萧槐序回房,只不过那天睡得晚了些。
萧槐序看屋里还有烛火,以为柳舒怀在等他。
【夫人,这么晚了还不就寝?】
【我嫁过来,是在帮你,你可有意识到?】
【那是当然。】萧槐序疑惑,仍然是淡然的模样,坐在柳舒怀面前,替自己斟茶。
【所以,你要我服从三从四德,你主外我主内,是万万不可能的。】
萧槐序笑,【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夫人不必担心,夫妻之间讲究平衡,夫人的事情,夫人做主。三从四德,男尊女卑云云,原本就是糟粕,早就该舍弃了。】
柳舒怀眉头一舒,点点头,【我不管你的三妻四妾,你也休管我有德无德。】
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萧槐序倒是令柳舒怀意外的是个进步青年。
【萧家人从不纳妾,我知道夫人不在乎,但那是萧某的信条,娶妻不是为了延续香火,而是两个平等的人互相磨合相处罢了。至于女子无才便是德,我也不知道那出自谁之口,敢肯定的是,说出这句话的人,已经死了。】
柳舒怀垂眸浅笑。
萧槐序就着烛火看着她,先前只知道她是美貌的女子,一番交谈之后,似乎更美了。
【只是……】萧槐序低声开口,柳舒怀抬起头来,因为转折的开端,眉头不自觉的皱起来。
【我没有替夫人做决定的权利。夫人至少要与我商量,最不济,也应该告诉我一声才是。】
【等有了眉目再说也不迟。】
萧槐序也随了她。
萧槐序自婚宴以来就忙得很,天天往衙门跑。
他的权力不小于皇帝,见牌如见人的牌子一亮,就是相爷,也得礼让三分。
最近频繁的有妙龄少女失踪,县令是怎么办也没有头绪,实在不行上门求了萧槐序,萧槐序翻了卷宗,半个月来失踪了七个人,有夜半睡着失踪的,外出再也没有回来的,甚至在大街上就不见了的。
连续多日的走访调查,萧槐序也不知来源起因。
只是犯案的找不到,就总有少女失踪。
两人各怀心事,没有睡好,早早的起床,各忙各的了。
柳舒怀还在书房看书,橘白没天没地的破门而入,【夫人,您的考试安排出来了!】
柳舒怀放下几乎没有翻页的书,【什么时候?!】
【冬月廿五!】
柳舒怀一愣,【怎么偏偏是那天?】
【这是随机安排的,既然这样,那夫人,等明年如何?】
【哪里的话。】柳舒怀是做了决定八百头牛也拉不回来的人。
橘白原本急匆匆的,看少夫人执念太深,竟一下成了慢动作,【夫人……冬月廿五,是老夫人的生辰啊。】
柳舒怀不相信什么命中注定,没有什么问题是不能够解决的。
橘白看柳舒怀给了自己一个暗示性的眼神,寻思着这里也没别人,少夫人这也太明目张胆了,连忙摆手后退,【我不行的夫人!我不会说谎的!】
【谁让你说谎了。】柳舒怀计上心头,【只是让你隐藏部分事实而已。】
橘白带着一股不怀好意步履匆匆的忙了起来。
好说歹说也是大型考试,冬月十五晚膳时,都在讨论今日的题目。
经商的萧千裘回家是被挤了一路,他说,【这上午的题目,是推测下一次战争的时段和原因。】
苏向南没了主意,【这怎么猜?又不是算命的,还能道破天机不成?】
老夫人随机小测,【云卷,你说说。】
【三国统一后,留有余孽,想要一统大同,他们练成军队,与外番结盟是迟早的事,要我说,近十年。】
老夫人点头,【有理有据。】
大婶娘是官宦世家,知书达理,文化摆在眼下,年二三才嫁给萧家二老爷萧仲安,萧仲安不满这段不得已的姻缘,相处之下嫁来的谢红袖,令萧仲安耳目一新,如沐春风,自此相敬如宾。
彼时谢红袖开口,【十年之内必有暴动。只是理由的话……】她看向萧槐序。
萧槐序会意,【婶娘说得也是,要说下一次战争的话,当在近五年内。】
柳舒怀因为话题敏感,没有主动参与,却偏偏被老夫人点了名,【舒怀,你说呢。】
【朝中宰相势力已经庞大,正在左右皇帝的权力,试图获得兵权,趁机兵变攻打京都,占位为王。要我说,五年内最有可能。】
老夫人点头,正要表扬。
萧千裘接口,【弟妹说中了下午的题目,这下午的题目是,分析当朝权政的分裂体系。】
老夫人开口,【想必圣上也正在思谋划策的应对,这样一来也方便才思广义,留下有用之人。】
晚膳后,夫妻二人漫步回房。
【夫人对从政也感兴趣?】
【你我都是大同子民,真发生了暴乱战争,遭殃的还不都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
萧槐序从点滴当中发现柳舒怀的推理能力不是一般的准,停下脚步,待柳舒怀回过身来,【夫人,我需要你的帮助。】
柳舒怀摊开卷宗,萧槐序在一旁口头整理,【作案时间不一定,虽然晚上居多,但也有大白天将人掳走的,作案对象也不挑,全是十六七岁的花季少女,贫富皆有,一般来看,失踪的只有少女,那只有一种可能。】
柳舒怀点头赞同萧槐序的破案方向,【被拐卖也分情况,是被卖去青楼了,还是给人做妾,当下人了。】
【是了。最怕的是,三者皆有。】
【你都分析出来了,要我何用?】
柳舒怀盖上卷宗,站在书桌后等萧槐序应答,萧槐序则自顾自在地上走,【明里暗里我们都去过了,夫人,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我们遗漏了什么?】
【如何办的?】
【烟笼的青楼不多,已经派人潜入了,铺快连续去了三天,都没见着丢失的姑娘。做妾做下人的流动性大,若不逐个击破,很难再有线索了。】
柳舒怀眼珠子转了转,【案发才半个月,怎么可能就让买来的姑娘见客。】
【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要让一个清白的姑娘接客,要么得等她心甘情愿,要么就得有能威胁人姑娘的条件,比如让她害怕了,或者拿家人威胁她,否则牙齿都没拔掉的狮子,怎么往家里带?】
【夫人所言极是。】
柳舒怀再问,【还有,派去的人,是怎么查的?】
【每日找老鸨,把每个姑娘叫出来仔细看一边。】
柳舒怀,【……】
【不对。】
【怎么不对?】
柳舒怀嫌弃道,【只要套套花魁的话,自然一清二楚,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呢?】
萧槐序俨然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模样,疑惑的看着柳舒怀。
柳舒怀三言两语说不清,转身带路,【走,逛窑子去。】
【夫人这是——】
夜半三更。
柳舒怀乔装打扮,像个清秀的公子,拿着把折扇,腰上挂着一袋鼓鼓的银子,由萧槐序带路,去了最近的一家青楼。
【哎呦~】门口的姑娘招着手绢,【公子里边儿请。】
身边衣衫不整,搂搂抱抱的男女尺度各有,柳舒怀是一副见过了大世面的模样,一把张开折扇,扇了扇,走起路来把银子撞得叮当响。
老鸨果然第一个迎了出来,【两位面熟的公子,是找人,还是……】
【把花魁给我叫来。】
老鸨面露难色,【花魁可是个大人物,平日里啊,忙得很,要请来啊,怕是——】
柳舒怀掏出三个银元,老鸨一下子住了嘴,而那奸商的名嘴,得了便宜还卖乖,【杜鹃真在招待别的客人,咱们做生意啊。讲究先来后到不是?】
柳舒怀又递了块银元,老鸨收下,笑眯眯的将二人带进包间,【公子稍等片刻,我啊,去请杜鹃来替二位公子捏捏肩。】
一旁跟着的萧槐序像块钢铁,直直的左右都不敢看的上楼,被人撞了一下,忙把眼睛挪开,一挪不太好,又挪了回来。
老鸨出门前嘲笑萧槐序,对柳舒怀说,【公子,你可得多照顾点另一位公子,多来几次,就好了不是?哈哈哈——】
门关紧。
柳舒怀埋怨,【夫君连这种场面都没见过?】
【夫人别奚落我了,办正事儿要紧。】
【杜鹃不来我怎么办事儿?】
萧槐序,【……】
柳舒怀一看萧槐序脸都涨红到脑门了,觉得太有意思,忍不住笑出声来。
【既然都来了,就找点乐子再走,如何?】
【夫人……】
门被推开,一个衣服布料少得足够给染坊省布料的女人走进来,虽说长得好看,但浓妆艳抹的模样,萧槐序是怎么也没法盯着她看。
倒是柳舒怀,自然的挺直了背,将扇子放在桌上,拍了拍自己的腿。
萧槐序,【……】简直是衣冠禽兽。
女人扭着身姿滑到了柳舒怀的腿上,柳舒怀顺手将手捧在了杜鹃的腰上,【美人儿,唱首曲儿,给公子听听?】
风尘女子百态尽显,【公子想听什么?】
【就唱拿手的。唱好了,有赏。】说罢拍了拍杜鹃的细腰,依稀可以看出肉色。
萧槐序,【……】
柳舒怀倒是,从未见过萧槐序那样的人,人也不审了,低着头端坐着,双手紧紧握着衣袖。
一曲唱必,柳舒怀打赏银子,【美人儿,人美,歌也美,要我看,只有细长眼,柳叶眉,樱桃嘴,穿着白色纱裙的女人能美得过你——啊,要是有颗美人痣,就更好了。】
杜鹃只当她在说笑,【公子说什么呢,哪有这样的人。】
柳舒怀看她心直口快的,看上去不太知情,否则就花魁来说,最受老鸨宠爱,新买来的姑娘,也只能有花魁见过。
柳舒怀摇了摇头,一把起身,腿上的杜鹃就摔到了地上。
【我还是喜欢我的梦中情人,杜鹃姑娘,再会。】
说罢和萧槐序飞一般的逃离现场。
公子二人从王爷府后门进。
【夫人,虽说人各有志,但夫人若再去那种地方,四肢怕是不保了。】
【如果手是抄书抄断的,那腿呢?】
【我打断的。】
【看在夫君今晚丢了不少脸的面子上,这次就不反驳你了。】
转眼已经是冬月廿五,索性柳舒怀的场次在下午,早上祝了寿,看了戏,趁着人多眼杂,回房准备换身行头再出门。
哪只刚拐过走廊,遇见了正要出门的萧槐序。
【夫人,冰心姑娘在仙人居被找到了,我现在去一趟衙门,若是奶奶问起,就只会一声。】
【好。】
萧槐序点点头,小跑走了。
橘白迅速的替柳舒怀换衣梳头,离入场还有一个时辰,就算爬着过去,都还有半个时辰,而二人还是十分迅速,橘白将柳舒怀送到胡同门口,【夫人,记得从右走绕开王爷府,还有,夫人的编号是二十五,可别记错了!】
柳舒怀拿着白语堂发下来的准考证,紧赶慢赶到了白语堂。
申时才开始的考试,未时还没到一半,白语堂门口已人满为患。
仔细一看,白语堂占地也极大,没有王爷府的庄重,但是素雅许多。
周围的人把过去十天的考试题目都背了一遍以便推测出今天的题目。
连考纲也没有的考试,看了也是白搭,柳舒怀转眼进了茶馆,找了个角落喝茶。
烟笼最近的客栈是家家客满,茶馆酒馆也是,柳舒怀悠然吃了两个包子,不知过了许久,才听见一声洪亮的叫声,【考生入场!考生入场!】
柳舒怀也没立刻放下包子,嘈杂声小了些,才随着剩下的人流进了白语堂。
一屋子三十人,柳舒怀按排号坐下。
十天过去,考生已达六百,听橘白说,考试安排到了腊月十三,要当那三十人,想必也得是精英中的精英。
在场监考的都是年轻人,一声令下,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才给出题目:如果你是当今圣上,视察烟笼之后,首先会做出何种政策调整
当天下午过后,不少外地文人愤愤不平,这外地人哪里知道烟笼应该如何改造,且一落笔就是皇帝,到时候还白白送个人头。
柳舒怀出来,已经是戌时又过了一刻,橘白已经在后门等得一脸惨白,【夫人!怎么这个点儿才回来!老夫人正找你呢!】
橘白替她盘发,换衣,客人已经散去,人再多也只剩下清扫的下人。
众人还在大厅,因为下午吃得多了,所以在等柳舒怀吃晚膳。
老夫人埋怨,【我让你少点露面,怎么连人影都找不着?】
柳舒怀搪塞过去,加上萧槐序替她说话,老夫人没有计较。
回房途中,柳舒怀询问起找回来的冰心,萧槐序说,【说是醒来就在茅草屋里,一屋子有十几个少女,看守的人也有五六个,出了烟笼,就不知往哪里走了。】
【没看清看守长什么样?】
【若是看了,就挖眼睛。】
柳舒怀,【……这等歹徒,再晚没回来的人可就小命不保了。】
萧槐序没花太多时间在柳舒怀一下午不在还晚归的事情上,两人不知不觉又推开书房的门,萧槐序解释,【冰心姑娘因为有点姿色,看守的为了拿点钱,卖给了仙人居的老鸨。听那孩子说,其他姑娘不像是抓去卖掉的,像是抓去祭祀的。】
【那缺了冰心,不得再抓一个补齐?】
【若是再让抓一个去,十六个姑娘,可就永无天日了。】
【时间不多了。家家户户可通知到位了?】
【是的,也让捕快加强巡逻了。可绝不能再丢一个了。对了——】萧槐序问,【夫人见多识广,可有见过这种祭祀?】
【何止,前所未闻。】
【夫人要是想起什么,记得告诉我。】
两人就此分离。
第二日,柳舒怀闲来无事,翻找起资料来。
传说是一个教派为了长生不老编造来的,必须饮用十六名少女的鲜血,方可渡劫,长生不老,容颜不变。
柳舒怀抄送了一份,怕别人说不清,换上袄裙放下盘发,从小门出去往衙门走去。
日期就在腊月初一,在那之前要是让歹徒凑齐了十六名少女,就无力回天了。
柳舒怀分明感觉有人跟着自己走走停停,可这嘈杂的大街中,难道真能被掳了去?
仗着自己还会几招几式,柳舒怀回头,正好碰见四个轿夫。
心里暗道一声糟了,看他们人多势众,计划要跑,刚要张口求救,眨眼间已经被打晕,塞进来轿子里。
柳舒怀就在衙门口被掠走了。
橘白揉揉右眼皮,柳舒怀一出门,她心里就不安,她越晚回来,橘白越是心惊胆战。
当晚橘白等不了柳舒怀,又看萧槐序一人回王爷府,只好亲自去正门拦下萧槐序。
【王爷,不好了。】
【什么事?】
【夫人中午就说去衙门找你,可是到现在都没回来!】
【找我?!】萧槐序慌了起来,【我一下午在衙门,也没看见舒怀过来找我!】
萧槐序转身急着出门,橘白捧着一本摊开的书,说,【夫人就是抄了这个出去找王爷您了!】
【知道了。】萧槐序接过,【对老夫人那边,一句话也不能透露,问起来,就说我们夫妻二人游玩去了,明白吗?!】
橘白点头如捣蒜,转过头来手脚冰凉,一人躲草丛大哭,她倒不担心被责罚,只是担心柳舒怀要是有个闪失,自己会被心疼死。
萧槐序冲进衙门,【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