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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征夫的新嫁娘(完) ...

  •   范老爷虽说年近四旬,但他为人豁达又体贴,容貌也十分俊秀,家中既无子嗣,又无妾室。

      在范老爷正式迎娶了香儿之后,便是对她体贴入微,呵护备至,香儿在这里感受到了难得的温情,在范老爷的照顾下,香儿整个人的气质容貌都变了,现在香儿是一名韵味十足的贵妇人,谁也看不出她曾经的穷困潦倒。

      范老爷娶了香儿后,并没有把香儿像养金丝雀一样的圈养在家,而是手把手的教香儿如何去做生意,如何管理家业,将偌大的家财都交给香儿练手。

      在香儿问及范老爷时,范老爷却说:“我的女人,不能只局限于后宅的琐碎之中,夫人有才,为夫就不能让你的才能埋没。如今为夫还值壮年,万贯家财由你练手,败了,我也能再为你打下一份家业。我这把年纪,总是要先离你而去的。夫人只有学到了本事,若我将来先去了,夫人也不至于再度沦落到潦倒境地。”

      香儿一度听到哽咽,扑到在范老爷怀里,眼泪鼻涕却糊了范老爷一身:“你好烦人,又招我哭。”

      叶蓁的内心毫无波澜的看着两人的互动,只盼着这一世的历练能够早日结束。

      “天庭里一贯冷清,男仙女仙们闭门不出,独自修炼,倒未曾想过人间是这般光景,怪不得那些话本子上说道,男女情爱之事,妙不可言。”围观了香儿和范老爷的相处,叶蓁也开了窍,隐约的动了凡心。

      在香儿跟着范老爷学习打理家事的这几年,新晋的骠骑大将军带领西夏的将士们抵御外敌,劳苦功高。

      许是西夏气数未尽,出了几个如刘崇文这样原本不显山不露水的文臣武将后,外敌和内乱都被解决了。

      西夏安定,只是经历了战火的百姓们要休养生息。

      战乱年代,离开故土避难是迫不得已之举,如今天下太平,那些离了故土的人们难免要千里迢迢的迁回故土。

      怀着孕的香儿便是和范老爷一同跟着车队要回安乐县的乡下去,买了田,去过那平平常常的种田翁的日子。

      “夫人,你感觉如何,易儿有没有闹你?”范老爷和香儿商定后,决定不管男孩女孩都叫他易儿,“只盼他这一生过得容易,平安喜乐。”

      在马车里斜躺着的香儿好笑的看着旁边一脸紧张神色的范老爷,“这才一个多月,易儿哪就会闹我了!好在日子浅,等咱们回到了祖宅那边,就该好好养着了。”

      叶蓁闭着眼不想看这傻里傻气的两个人,“这一世怎么这么久啊,难道每个世界我都要熬这么久吗?谁说历练好玩来着,如今我好吃的吃不到,好玩的也玩不到,只能被迫蛰居在这里看他们秀恩爱,等我回去一定要找出那个乱传消息的,打他一顿消气!”

      憋屈的窝在角落里不能离开的叶蓁没有后悔当初用了灵魂之力救人,而是在心里念叨着那个乱传消息的人解气。

      就在叶蓁碎碎念的时候,马车外突然喧闹了起来。

      马匹嘶鸣声、女人的尖叫声、小孩的哭闹声、厮杀声……

      香儿与范老爷俱是一震,催促着车夫快些驾车逃离此处,可是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范老爷掀起帘子一看,车夫竟是心口中了一箭,当场阵亡了。

      范老爷怕吓到香儿,便没敢告诉她,只是自己取过了车夫手中的绳子,想要驾车带爱妻逃离此处。至于那车夫的尸体,范老爷也没有将他扔下车,而是推在自己旁边,打算到了安全的地方将他埋葬,免得死后连躯体都要遭受屈辱。

      “驾驾驾”,混合着流矢不断飞来的声音,范老爷加快速度的赶着马车,口中还不忘嘱托香儿抓稳些。

      此时马车中的香儿突然听到了整齐的马蹄声,接着便是“来着何人”的斥问声。

      外边的人又回道,“禀将军,来者应该是个普通富商和一马夫,皆是身中流矢而死。”

      香儿只觉得一颗心都凉了半截,她也顾不得外面是什么龙潭虎穴了,只是踉跄着身子掀了马车帘,发疯似的扑在了她家老爷身上,“夫君,你说过不会抛下我一人的!”

      失了神智的香儿猛的就要撞上马车,想随自己的夫君而去,见势不妙的叶蓁连忙抢过了香儿对身体的控制权,但香儿一心求死,叶蓁也只来得及减轻她的力道,然后眼睁睁看着香儿昏了过去,脑袋上的鲜血淋漓。

      “好了,这下子好像真的要结束这个世界的历练了……”叶蓁有点心虚,早知道香儿这一世会过得这么苦,她当时是不是不应该救她?

      “将军,这妇人?”

      “无碍,是旧相识。你带一批人马去剿灭前方的贼寇,本将军先行一步。”
      接着叶蓁就发现那为首的将军有些眼熟,“这不是那负心汉刘崇文吗?他抱着香儿想干什么!”

      叶蓁想掌控香儿的身体帮她从这个男人的怀抱中挣脱,只是苦于香儿头部受了伤,已然是不能支持他这样做了。

      “你醒了啊。”刘崇文慢条斯理的擦着他那发亮的铠甲,余光扫了一眼刚刚苏醒的香儿。

      香儿已是认不出这身居高位多年的刘崇文,打量了四周后,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了。

      “你是谁,我夫君呢?”香儿仍是不愿意接受自己夫君已经死了的事实,现在身处陌生的环境也无暇顾及自身安危,而是先打探自己夫君的情形。

      “他啊,死了,我让人埋了。”刘崇文好不容易找到了他成为他执念的女人,又怎么会轻易的放手,为将的霸气深入他的骨髓。

      “我要离开这了,多谢您的照顾!”香儿只觉得这男人盯着她的眼神让人毛骨悚然,只想赶快逃离,寻了她夫君的遗体一同回乡。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单纯。你再看看我,莫非是摔伤了脑袋,连你的夫君也认不出了吗?”

      香儿先是觉得这男人无礼至极,正想着怎么逃离,可顺着他坚毅的轮廓看去,香儿却发现了故人的影子,香儿失声道,“刘崇文?”

      “可算想起来了,看来我的夫人还没有撞傻,不如一同用膳如何?”刘崇文虽说是用极温柔的语气在商讨,可他擦拭这匕首的动作却是不容拒绝的姿态。

      “你我现在并没有干系,还请将军自重!”香儿很烦,突然冒出来一个前夫又为高权重,看起来还要限制她的自由,这让她一个弱女子该如何是好?

      “你有身孕了,是我的孩子,我已经告知众人了。至于那富商的遗柩,我派人送到乡下去了,他不是在那有祖宅吗,还有他带的那几个仆人,我也一并送过去了,你就在这好好养胎便是。”

      香儿被他的威胁搞得有些灰心,“如今我怀有夫君的孩子,刘崇文又为高权重,我该如何是好?”

      不知所措的香儿木木的被刘崇文强硬的拉过去一起用膳,一时间竟是恶心的吐了起来。

      纵然是美人,呕吐之时也会令人反胃,刘崇文还没有那么爱她,只是因为和公主的感情不顺以及多年求而不得的不甘心,如今得到了心头的白月光,自是不会轻易放手。

      “你好好歇着,过几日我再来看你。”刘崇文被呕吐的香儿吓的匆匆离去,狼狈收场。

      “蓁儿姐姐,夫君,你们说人这一生,真的就这样苦吗?”香儿为了腹中的胎儿,一边流泪一边进食。

      “你怎么又在哭啊,你不想待在这里我们逃离这地方就好了啊!”叶蓁一贯信奉武力,能动手就不动口。

      “可他是为高权重的大将军,这里又是他的别苑,自是有人看守,我一个不会武艺的弱女子,怎么逃的出去?”

      叶蓁也无可奈何,香儿没练过武,又怀了身孕,她也不能替她去打那些看门将啊!

      就在两人一同思索解决办法的时候,救星来了。

      “姑奶奶,求您了,这里面您可去不得!”

      “有什么去不得的,莫非将军在里面藏了什么人,难道还是什么叛军头子不成?”来的是脾气越发暴躁的浣儿,她早就求得公主做主,当了刘崇文的妾室。

      浣儿被情爱迷了眼,在她眼里,将军英武不凡,又像一个大英雄一样的突然出现拯救了西夏的百姓们,所以她不顾公主劝阻,千方百计也要跟刘崇文在一起。

      又因为刘崇文在军中威望越来越高,为了笼络刘崇文,好让他沉浸在温柔乡中,不至于生出反心,公主便随了浣儿的心意,让她去笼络刘崇文了。

      “毕竟浣儿与我一同长大,情同姐妹,她应该会站在我和皇兄这一边吧?”公主这样想着,不过她把姐妹之情看的太重了,浣儿转头就为了让刘崇文在她房里多待些日子,不仅把公主和侯子健从前的故事都讲给了刘崇文听,还把皇帝和公主对他的猜忌也一同告诉了刘崇文。

      刘崇文一边暗自鄙夷着眼前这个女人,一边为了获得更多的消息而与她虚与委蛇。

      作为被众人拥戴的大将军,刘崇文在朝堂上积威已重,连皇帝有时候都要看他脸色。

      虽然刘崇文暂时看起来没有反心,但他的嚣张已经挑战到了皇权的威严,再加上西夏已经遭受不起动荡了,将才可以再得,所以这日渐嚣张的刘崇文一定要除。

      在被浣儿出卖后,公主的心肠便更冷了,只觉得世间不仅是男子无情,更觉得是这些愚蠢的女人助长了男子的无义。公主深知刘崇文的秉性,所以在一旁伺机而动,想找到刘崇文的弱点,然后将他和他的余党一网打尽。

      同时公主也冷眼看着浣儿自己作死,“也不知你能得意多久,背了主的奴婢,等到没什么用了,那可在新主人面前讨不了好了!”

      刘崇文的别苑离公主府不远,如今公主与刘崇文已是相看两生厌,早就别府而居,互相不想搭理了。

      在浣儿得了消息来别苑吵闹时,闹腾的公主也烦了神,公主便带人出来看看这个越发乖张的旧仆,没想到这一见,倒是给公主带来了不一样的惊喜。

      公主在别苑发现了香儿,并打听出了她的身份!

      “这倒是个不俗的女子,比那些见了个男人就什么都不管不顾的蠢物强。”公主见香儿不想要这唾手可得的富贵,只想带着孩子回老家安稳度日,也对香儿多了几分好感。

      “富贵不淫,威武不屈,是个好女子!”公主由衷的夸赞着香儿的品性。

      公主拍了拍香儿的手复道,“若你依了我一言,不仅可以平安返乡,还能为我西夏立下大功一件!”

      “公主所为何事?”香儿并不敢夹杂在贵人们的争斗中去,只是小心的试探试探,免得被拉下水后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帮本宫盗了刘崇文随身携带的兵符!”公主灼热的目光仿佛要烫伤了香儿的心。

      香儿很是纠结,虽然刘崇文现在变了许多,为人霸道又强横,但她总觉得他还是那个乡间青涩的少年。

      “但公主看起来又是很值得去信任的人,我该如何选择?”香儿横卧在高床软枕之上,胸口的起伏彰显着她内心的不平静。

      权衡之后,香儿决定站在公主这一方,去盗刘崇文的兵符。

      过了几日,刘崇文果然依言来了别苑,看到香儿不再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后,刘崇文也多了几分兴味,让香儿为自己添酒布菜。

      “你放心,日后我会对你好的,你肚子里的孩子,我就当他是亲生的,最好还是个女孩,像你一样漂亮,然后我们再生个儿子,我教他骑马打仗……”刘崇文的声音越来越小,不久便酣然入睡了。

      香儿本来还有几分犹豫,但在刘崇文这种言语的刺激下,她果断伸出了手,摸索中掏出了兵符。

      就在香儿起身要去寻公主派来接应的人时,她的身后伸出了一双手,将她拉住,“夫人莫不是以为,本将军酒量只有这么一点?”

      刘崇文一把扯回了香儿,然后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拿出了香儿手中的兵符,“夫人真是好奇心太重,连这种东西也敢乱碰。”

      “来人,送夫人就寝。”刘崇文大步流星的离去,“这西夏的天也该变一变了。”

      刘崇文反了,他站在那个位子,身后有着许多野心甚重的人在推着他一步一步往前走,从龙之功谁都想要。权势诱人,哪怕刘崇文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也架不住这种诱惑。

      七日之后,兵变结束。胜利者是皇帝,刘崇文被活捉,打入死牢,听候发落。

      “将军是不是很好奇,这兵符是怎么到朕手里的?”皇帝来了专门为刘崇文打造的死牢看望这险些颠覆了他江山的对手。

      “败者为寇,胜者为王,陛下不必再来炫耀了,刘崇文孑然一身,早将生死置之度外。”

      “哈哈哈!将军果然洒脱!只是这美人乡是英雄冢,将军还是败在了女子手上啊,来呀,带将军夫人进来。”

      刘崇文不断的拨动着手腕上那串刘母去世前为他求来保平安的佛珠,猜测着来者是谁。

      “原来是你!”刘崇文见来者是浣儿,连忙鄙夷的转过了身子,“我就不该信你这女人!”

      “将军何曾信任于我?在你眼中,我连一个怀了别人孩子的孕妇都比不上!”衣着华丽的浣儿没有丝毫贵妇人的尊贵,倒有几分披了龙袍也不像太子的滑稽感。

      “你倒是有几分自知之明!”觉得自己大限已到的刘崇文也不愿意和浣儿虚与委蛇了,而是毫不掩饰的表现出他对浣儿的嫌弃。

      “我倒是不嫌弃将军,如今我倒是能了却心愿,与将军同生共死,还能阖棺而葬呢!”说着浣儿露出了她平生最为艳丽的一个笑容,然后对皇帝福了一礼,“还求陛下成全。”

      皇帝点了头,便突然从黑暗中出现了几个暗卫,掰开了挣扎的刘崇文的嘴,喂他灌了毒酒。

      在毒酒作用下不断虚弱的刘崇文又被浣儿在心口捅了一刀,恍惚间刘崇文又看见眼前这个恶毒的女人也往自己心口扎了一刀。

      “将军,奴家想问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心?”两人身死。

      在暗卫查探过两人的情形后,皇帝拿帕子捂了捂鼻子,“按她说的,合葬了吧!”

      原来最后关头是浣儿换了刘崇文的兵符。

      求而不得的浣儿发现刘崇文根本不把自己放在心上,过去的一切美好都是在欺骗她的时候,浣儿便好似换了一个人似的。

      幻想破灭的浣儿一心只想着要毁了她心爱的将军,这样他们就可以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了……

      一切终了,公主和皇帝在一起唏嘘着这令人疯狂的爱恨情仇,终于松了一口气。

      “那妇人肚子里的孩子?”皇帝怕刘崇文的部下卷土重来,所以想打听清楚香儿的情况。

      “不是他的,我已经安排好了她的去处,那是个好女子!”公主微笑着安了皇帝的心,派人去送香儿离开了。

      八个月后,香儿诞下了一双可爱的小儿女。男孩叫易安,女孩叫易乐,在香儿看过一对儿女,安然睡去后,叶蓁终于得以脱身,离开了这个小世界,去下一个世界历练了。

      第一世的叶蓁旁观了小农女香儿挣扎的一生,这一世,她决定不再做一个旁观者,而是切切实实的成为了宋朝一个家境殷实的小官员家的丫头。

      “将凤仙花红者用叶捣碎,入明矾少许在内,先洗净指甲,然后以此付甲上,用片皂缠定过夜,琼娘记住了吗?琼娘?这孩子怎么愣神了,不是你吵着要婆婆教你染指甲的吗?”

      愣神的琼娘就是刚刚到来的叶蓁,得,自己捡便宜了,是一个没有什么愿望的小娘子,自己可以轻轻松松的度过这一世,就当放松心情了,叶蓁对现在的身份很满意,在天庭当小孩子的那些日子,她过得可无趣了呢。

      知道了自己没有什么任务后,叶蓁开心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大声的回答眼前的老人:“婆婆,琼娘记住啦!”

      “你这孩子,吓人一跳,以后可不能这样冒昧的回话啦,要知礼节,做个温柔的女子,知道了吗?”

      “哦,婆婆,那我去玩啦!”说完,叶蓁就幼稚的跑掉了,反正自己是小孩子,说教什么的,溜了就好,只要我跑的够快,婆婆的唠叨就追不上我!

      叶蓁像个小炮仗一样冲出了院落,正要冲出门外的时候,迎面就撞上了自己这辈子的阿娘。

      揉了揉被撞酸的鼻子后,叶蓁抬起头来糯糯的对阿娘撒娇,“阿娘,你今天真好看!阿娘最好看了!琼娘也想穿阿娘这样的漂亮衣裳!”

      只见这约摸着只有二十来岁的小妇人穿着豆绿色的抹胸,微露胸脯,外罩一件绛色褙子,也没有裹脚,身量微丰,看起来健康、性感。

      “琼娘是不是又顽皮啦?有没有听婆婆的话,等你爹爹明日休沐了,我们是带瑾弟去牡丹园看花呢,还是去玉津园看狮子老虎呢?琼娘有没有主意啊? ”桑若抱起了活泼好动的女儿,笑着向屋内走去:“今天也变成个花猫了,不是说要做洛中最漂亮的小娘子吗?”

      “琼娘没有,琼娘漂亮,阿娘,我们明天先带瑾弟去玉津园看漂亮孔雀,后日去牡丹园看花,爹爹休沐的最后一日阿娘给我们做好吃的!”叶蓁掰着自己的小手指头严谨的盘算着,当小孩就要有当小孩的觉悟,撒娇卖萌不在话下,可以当无忧无虑的小孩,谁耐烦去装大人,多累啊!最喜欢当小孩喽!玩去喽!

      听着屋内妻儿的笑闹,一家之主的陆慎言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快步的走进了屋子,一把便把叶蓁举高高:“琼娘有没有帮婆婆照顾瑾弟啊?”

      “瑾弟很乖,但他很无趣,只会爬来爬去,喝羊奶,然后闭着眼睛睡觉,琼娘守着他好无聊哦!”叶蓁搂着陆慎言的脖子吐槽自己的弟弟,一时没有防备,就被阿爹挠了痒痒,笑的滚成了一团。

      “好啦,你们爷俩别闹了,要来帮忙收拾晚饭吗?”

      “阿若,我这就要带着琼娘去买你最喜欢的花糕呢,对了,家里的牙粉也快没了,我们这就去啦,辛苦娘子操持晚饭了!”然后两个人大手牵小手的就赶忙溜了。

      “阿爹,你抱着我走快点,阿娘又要骗我们做晚饭了,快溜,快溜!”

      陆慎言把叶蓁往脖子上一驾,便匆匆忙忙的溜出门去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求而不得的浣儿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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