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同人]NO.5 逆转[光佐]》蓝曦

12、第十二章

　　身体倒下的瞬间被一双冰冷但温柔的手托住，是藏马吧？

　　痛！很痛很痛！！痛得思维都无力再思考疼痛之外的其它事情。又变成轻飘飘的了，轻得是那么的不真实。好不容易回来了，还是非得要同样死在这里吗？带着污名，带着屈辱，带着不甘离开吗？

　　[佐为！佐为！你怎么了？]是光的声音，真好，还能够在死前听到光的声音。

　　[佐为！你一定会无事的！我会救你的！藏马，快想办法啊！]（嗯，我相信你，光。）[佐为，你睁开眼看看我啊，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啊？]（啊？你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吗？）很努力很努力的想吐出一个音，想再看你一眼，但是眼皮重得无法睁开哪怕一线，费尽力气只发出一声气弱犹丝的鼻音，轻得你无法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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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见大人。]

　　[哦，回来了。办成了吗？]

　　[请大人放心，我已经给了他一箭，按大人的吩咐他死不去但也活不成。]

　　[好，不过少了他的围棋，我还是有那么一点怀念。……也罢，谁叫他又回来呢。走了别再回来就好了，是你逼我的，藤原佐为。哈~~~~~]

　　得逞的笑声在房中的木柱间缭绕不散，剪碎了一夜的宁静，剪断了两人的命运丝线，剪乱了三界的时间平衡。再度缝合拼凑的结果只会更零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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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谁的手这么颤抖？还有点潮潮的汗湿。是光吗？透过这双手传来他的担忧、他的痛苦、他的无助、他的决心……还有一点其它什么呢？

　　身体越来越冷，意识渐薄，思绪的速度却越来越快，不受控制地想起以前学棋的艰苦过程。无论多有天赋，要成长还是要一步一步忍受寂寞和失败往棋神的路向前走。但还未见到终点就走岔了。多年后遇到虎次郎，得以继续走在这条漫长的也许永远都见不到尽头的路。然后又遇见光。光，是我带着走上这条路的，他比我走得更快更稳，也许他能到达我所到不了的高度。然而路太长了，我不知还可以走多远走多久，还可以继续看着他多久。如果能一直一直地陪他走下去多好！神会准许我这样任性的要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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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主公有命请你马上去御殿跟来访的使者对局。]仆从匆匆地进来打断了显忠的兴奋。他随即起身整理衣冠进宫。走了两步，显忠突然转头对着窝在墙角处装睡的饕餮说[宠物，就让我看看你的能力去到哪里。]

　　[是的，主人，没问题。但你要记得喂我食物啊。]

　　[菅原显忠，朕命你现在与来使对局。你要好好下一局好棋。]

　　[是，显忠遵命。]

　　各人坐下，对局正式开始。序盘的时候，显忠下得很轻松。然而到了中盘，显忠感到越来越吃力了。

　　[已经不行了吗？我无法预估形势，他的大龙究竟要绞杀我右上角的棋子还是左下角的？]伴着掩盖不住的焦急，细密的汗珠沿着额角滑落，湿润了不再眉飞色舞的眼角，滴落在棋盒中。

　　[饕餮，他下一步要走哪里？告诉我！为了不在主公面前丢脸，你给我好好想想！]焦躁的言语丢向坐在旁边的阿彻，小声地不让其它的人听到，脸上还是维持着固有的冷静。

　　[主人，我早就知道了。只要你给我食物我马上告诉你。]宠物是一贯无所谓的讨价还价。

　　[你先告诉我，回去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

　　[主人，看来你签约的时候没有弄明白。我的食物不是一般的动植物，而是你的东西。例如你由学围棋开始得到的种种，包括围棋技巧，得到的所有金钱，利益，地位，荣誉，还有记忆，每一段值得回味的记忆，你愿意给什么都行。]

　　[这……]

　　[如果不愿意的话那就不必说了。输了丢面子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而是整个国家的事哦，或者是你整个家族的事啊。你的主公如果不高兴，到时候，可不是一双手一双脚这么简单，或许还不止你一个人的命。]

　　[好吧。我用我的钱换，十万白银够了吗？]

　　[哼，你的命就只值这个价啊？难怪啊！主公他高兴的时候奖赏给你的都不是这个价钱吧？]

　　[你！……那你要多少？]

　　[你所有身家的三分二，包括你未来赏赐所得都必须拿三分二出来分给我。]轻描淡写的开出价钱。

　　[你疯了！！我怎么可能出得起这个价钱！]

　　[随便，你考虑清楚了吗？]

　　显忠满头是汗的想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最后垂下头低声妥协。[我答应。]

　　随着他的一句话，显忠陷入了一个梦幻的境地。一阵缭绕的香气袭来，丝丝围绕在身旁，他陷入半梦半醒之间，此时脑中浮现出刚开始时因为棋艺超群而得到主公赏识，每次下棋都能赢得漂亮，不但在下棋过程中很愉快，而且主公一高兴还会赏赐很多东西。而随着得到的越多，却渐渐忘却当时的乐趣，现在才想起这些来。
　　正当他想着，香气却突然散去，似乎从没出现过般，而所拥有的大部分金钱，已经拥有的和将来可能有的钱财运气，伴随着当时的记忆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拍拍脑袋，想不起来他刚才在想什么，仍然专注在棋盘上。

　　[D伯爵，第一件货物送上。]说完，金钱的大部分已经易主。

　　[主人，下一手是十六之十五，断。要怎么应对只能你自己思考，我做的事是预测。也就是告诉你他将会如何下。]

　　[好，我知道了。]

　　对局终了，显忠以一目险胜。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奖赏。主公只说了一句：[显忠，你的棋力变差，如果输了，小心你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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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为，我们回来了。]冲向床前，光紧紧握住佐为冰冷的手。佐为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光，过来把这些都捣碎吧，分为外敷和内服。]

　　心不在焉的望着床上的佐为的光一下一下地把“断魂草”撕碎，放入藏马捧过来的大碗。

　　[啊~]一不小心，光被草的尖刺割破了手指，腥红的血珠顺着指尖滴进碗里，微微的染红了莹白的“断魂草”。

　　[有人说，为别人做吃的东西而割破了手，那个吃的人就会把你的血也吃进去，你的血就会在那个人的身体内流动。]

　　[哦？是真的吗？D伯爵。]

　　[我也不知道，或许会吧。不过，我相信那个人一定会知道的。因为刚才藏马说你在魔界找“断魂草”的事时，我发现床上的那个人似乎有一点微弱的反应。]

　　原本渐薄的意识在听见那么惊心动魄的事后再无法平静，涌动如潮的话语和激动找不到宣泄的出口，想睁开眼看你是否安然无恙，想亲自确认你是否甜笑如昔。尽管他说你没有受伤，但没有用我的手感受过的焦灼又岂是旁人能明白的。

　　快点好起来是此刻我最大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