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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他说,我可以一直养你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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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要吃什么了吗?”他继续问。
我缓了缓神,本想说随便,但又觉得这个词太过敷衍,于是道:“我喜欢吃鱼,辣一点的,顺便想喝瓶Rio。”
此话一出,莫名觉得我有点自来熟了。
“好的。”他应着我的话,“这可以当作午饭,早上还是吃点清淡的吧,冰箱里有牛奶和麦片,我不爱吃,但你们人类貌似挺好这口的。”
显而易见,他口中的牛奶和麦片是之前他养的“宠物”吃剩下的。
“额,我一般不吃早餐。”我说道。
其实我是吃的,就是突然不想了。
他似乎没有听到我说的话,而是兀自从冰箱里拿出麦片和牛奶,然后从厨柜里取出碗还有勺子,把麦片泡好后,端到了我的面前。
我心里不禁感叹:还真是名副其实地把我当作宠物在养,跟人类铲屎官一样殷勤。
我也是乖的很,他递给我后,我便本本分分地吃完了,最后还不忘打个饱嗝,就差舔碗了。
待我放下碗后,他静静地望着我,神色淡谧。
说句老实话,如果他跟我干的是同行,我就算拿出老本都要买上他一夜,□□也不亏。
他忽然伸出手,放在我脖子上的齿痕处,轻轻摸了摸。
指尖又滑又冰,我浑身一酥,打了个颤。
这真的不是在一本正经地撩我吗,这到底是不是在撩我,如果是,我就一百倍地撩回去。
“伤口还没有好,我换另一边。”话音刚落,我脖子的另一处便传来同昨晚那般的刺痛感。
他温热的呼吸弄得我有些瘙痒。
原来是吸血,不是撩。
这次,没有持续很久,他从我身上起来后,嘴角还带着血渍,流淌在白皙的下巴上,很是鲜艳。
我忽然想起了我十岁时发生在孤儿院的一件事。
我生来个子便比同龄人小,还瘦不拉几的,总是受人欺负。起初我是还手的,后来发现,越是反抗,挨打的时间就越长,渐渐地,我便只抱头蹲在地上不动,当个木头桩子,爱打便打,不打了我就走人。
有一次被打后,在我回宿舍的途中,院子里的一位保安叔叔突然叫住了我。
那个时候是晚上,值班的就他一个人。他把我带到保安室,送了我一块蛋糕,老实说,蛋糕这种东西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奢侈品。
当时正值夏日,灯光下围着许多小飞虫。有一只小虫子掉到了我胸前的衣服上,我甚至都没有在意这东西,那位叔叔却细心地帮我把小虫子捏了下来。
“以后谁欺负你,就告诉叔叔。”他笑着对我说。
我当时不大明白他说这番话的意思,因为很多次我被欺负的现场,他都有经过。
但我还是乖乖地点头。
他帮我把蛋糕拆开,在我吃的过程中,他的嘴凑向了我的脖子,胡茬刺得我有点疼。
从那以后,我在院里就再也没有被人打过,因为我和那位叔叔有了交换的筹码。
“很痛吧。”他忽然问我。
我才回过神来。
简直是痛死了好吗,然而却被我分神给分过去了……
我只得点点头。
“其实是可以给你注射麻药减轻痛苦的,只是这样一来,我也会被麻住,老实说,还不太习惯那种僵硬的感觉,所以只好委屈你了。”他露出歉意的笑容,声音温和动听。
天,你就不能做个彻彻底底的坏人吗,做了坏事又反过来道歉,搞得我也很不好做人啊,本来我这人就没有什么节操底线。
“不委屈,不委屈。”我像是在安慰他。
呵呵,我貌似也没有必要安慰他吧。
“你看的很开啊。”他朝我弯唇一笑,那一瞬间,就好像一只破茧而出的蝴蝶,翩翩飞了起来。
你真是长的犯罪!性格也温柔的犯罪啊!这两样完全是我的菜啊!你要是不吸我两滴血,我都要觉得你已经把我娶回家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死在温柔刀子里吗。
“那你之前捉的那些人有什么反应。”我问。
“哦,我之前没有主动捉过。”他耐心地回答我。
“嗯?”
“去一趟人类酒吧,有些人就会跟着我回来,每次选择一个,把其他的打发走就好了。”
这这……装逼于无形之中。
“开玩笑的。”他风轻云淡补充,“是我捉的,他们都很害怕,说实话,那副模样我自己见了也慎得慌,所以,一只宠物顶多养个把星期,然后再将他们一了百了。”
“……哦。”个把星期啊。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一直养你啊。”他一脸轻松地对我说。
我好想检查一下我鼻子里出血了没有。
难道要不要决定一直养我不是取决于他吗?为什么还要问我同不同意。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困惑,继而解释道:“我说了,他们都太害怕了,与其那样战战兢兢地活着,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因为我不可能放他们回去,如果你不怕我,愿意开开心心地做我的宠物,我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啊,但是我肯定不会让你回去。”
有趣有趣,身为一只老gay,这话听得莫名舒服,不是“一直”,就是“肯定”,有一种即将要被心爱的老总包.养般的既视感。
“这样啊。”我的语气颇为老成。
“嗯,我出去买东西了,可以把萌萌交给你照顾一下吗?”
“可以。”我回答的很迅速,然后想了一会儿,又问:“你不怕我跑吗。”
“你可以试试。”他淡淡一笑,我一身鸡皮。
他走后,我抱起了萌萌。
小孩儿牙都没有,但特别爱笑,他每次咯咯一笑,感觉整个洞都多了几缕阳光。
萌萌长得同他爸爸一般白净,眉角还有一颗痣,现下的可爱模样,似乎已经为以后变成个大帅哥打足了底子。
种族优势啊。
我抱着他站起身来,打算在这附近转转,熟悉熟悉周遭的环境。
一道阳光不知经过哪个镜面反射进了我的眼睛。
我换了个方向看,原来是床头柜旁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面有两个人,一个是尼裴,还有另一个陌生男子。
陌生男子戴着一副眼镜,眉角旁有一颗痣,样子十分斯文,将尼裴搂在他的身边。
其实如果去掉这副眼镜,男子和尼裴的样子长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