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他说，是神一般的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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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后，整个人仿佛被剔了骨似地松软下来。
回头他递给我一根烟，我摆摆手，笑着拒绝了。
烟味，酒味，汗味，这三种夹杂在一起后形成的微妙气味，总是能与男人之间的性.爱很好地联系在一起。
以至于在其他公众场合闻到类似的气味，澎湃的荷尔蒙瞬间就会斥全身。
“我们算是情侣了吧。”他右手揽在我的肩头，左手夹着香烟，理所当然地对我说道。
我用手挠了挠他的脑袋，短短的头发，很刺。
“哈哈，酒吧不是个谈恋爱的地方。”我说。
“我知道，你只是想玩我。”他抖抖手中的烟灰，语调降下来了几分。
“我不玩人，各取所需。”
“是啊，一夜情这种东西，谁认真，谁犯贱。”
我侧身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如果我还处在你这个年纪，我绝对会追你，拼了命追都行。”
这算是我说烂了的一句台词，但却每次都不失为很好的借口。
“嗯呢，很复杂的情况呢。”他把烟叼在嘴里，神色飘渺。
糟糕，我想起尼裴了。
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搞清楚他那句“很复杂”的意思。
豹子，爸爸被杀，哥哥跟宠物在一起了，被扔掉的全家照……大概就是这些零碎且又带着股窒息味道的东西。
尼裴并没有给我一种“很男人”的感觉，我指的是，谈到男人就不由自主地想到“肌肉”“胡须”“强壮”“气概”“硬朗”这种表象的感觉。
当然，也不是说他像女人，除了相貌俊美，他给人的感觉绝对和女人搭不着边。
虚无。
大概是这么回事吧，虚无。就像是一缕薄烟，更加偏向于意象，而非表象的存在。
甚至每当我回过神来时，一时都难以确定他是否真的存在。
“想什么呢？”
耳垂被旁边的人轻轻捏了一下。
“没什么，哈哈，有时候就不由自主地发呆了。”我哑笑着耸耸肩。
“你好可爱。”他又用捏过我耳垂的手刮了刮我的鼻头。
“小破孩。”我怼了声。
“呐，再做一次？”他把手头的烟摁在烟灰缸里，然后翻过身，用双手掮住我的肩头，面带微笑，双眼迷离地看着我。
“好呀。”我笑着点头。
这种事，一辈子都不会嫌多。
他说要换个姿势，让我直接把双腿放在他肩上，我也十分乐意地照做了。
当我闭上双眼，准备享受即将到来的强烈冲击感时，四周的一切，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我睁开眼，发现他的笑意消失了，眼神里的迷离却照旧如初。
“怎么了？”我问。
“你的身体在你眼中就这么廉价吗，任谁都可以上？”他十分严肃地问我。
“你是不是忘记了，是我选的你。”我提醒他。
“你…”他松开我，然后十分不耐烦地挠了挠头:“但你也选过很多其他的人。”
“你也选过吧，圈内人都知道处男在这个酒吧可不怎么受欢迎。”
“我……”他挠头的力度更大了:“我是和其他人做过，但是，他妈的，我就他妈希望你跟我之间能有点不一样的性质。”
我感到有些扫兴，便拉扯过地上乱成一堆的衣服，套在了自己身上。
“喂，你别这样啊！”他一手夺过我的内.裤，不让我穿。
“……”
“老实说，我好久都没遇到过心动的人了。”他带着一脸自然的表情把我的内.裤揉成一团塞进床垫底下，“直到今天你端着杯酒走过来撩我的时候，把我惊艳到了，你知道吗。”
“这样呢。”
“是啊，但是在你踏进房门就立马把自己脱了个精光的那一刻，我他妈就明白了，你只是想跟我上.床。”他懊恼地嗦了嗦鼻子。
“哈哈。”我尬笑。
“说好的聊人生打算呢？我他妈当时还真信了这鬼话，我告诉你，我要是个女的我保证连孩儿的名字都想好了我跟你讲。”
唉，我暗自叹气，碰上了一个实诚的娃。
“你长得这么诱人，又会撩，我早该知道你是有对象的，今天只不过是出来偷吃。”他的表情越来越懊恼。
“哈哈，没偷吃哟，我单着。”我解释。
他不可思议地望着我，嘴巴正要张开。
“哈哈，因为我觉得单着挺好的，自由。”他还没吐出字，我便先一步打断了。
“也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不能强求。”他叹过一口气，“不过说实话，我真的好久都没有遇到过这么心动的人了。”
“会遇到的。”我拍拍他的肩，“你还小，大学都没有毕业，不用着急。”
“烦的。”他支开我的手，“以前都是我找各种类似的理由来推脱别人。”
挺好玩的一个小破孩。
要是早个几年，我估计会跟他在一起的，我这人本来就比较容易培养感情，只要对方对我好就够了。
但现在，我睡个人就挺心满意足的，算作一点点征服感吧。爱情的话，嗯……
怪怕的。
“可以把内.裤还给我了吗？”我问，“如果你有搜集内.裤癖好的话，我今天不穿也无所谓。”
才怪，我会立马下去买一条，亏待谁都不会亏待自己的命根子。
“给给给。”他撒气地掏那团灰色的布扔在我身上。
我料他也没有想再来一发的打算，于是穿好裤子后，便朝门口走去。
“我说你这人。”他一溜烟地拦在我面前，呈“大”字状贴紧房门，“都不带一点感情的，说走就走，拽得不行哩。”
我摆出一个微笑的表情，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要不，亲你一个再走？”
“什么鬼玩意儿，跟哄小孩似的。”
“嗯呐，你就是小破孩啊。”
“滚滚滚。”他撇过嘴，貌似想到了什么，“等会儿，我给你个东西。”
他捡过地上的裤子，从里面掏出来了一张卡片递给我:“呐，接着，我的名片，我不指望能要到你的联系方式，怕打扰你，但只要你主动联系我，我保证随叫随到。”
名片这种东西在gay圈倒是挺常见，不过能把一张卡片做的这么认真的，我倒是第一次遇到。
“这东西要是复印很多份的话，会花不少钱吧。”我掂量着手中这张有着钻石切面的名片，疑惑地问道。
“切，光这一张就花了我三年的奖学金好吧。”他不屑地嘟囔道:“没有很多张啦，就这个独宝。”
“就一张？”
“嗯呢，我承认我这人爱玩，但遇到能让自己心动的是真的难，所以我才打算，一遇到就送出去。”
还是个衷情的小破孩呢。
我仔仔细细地读了一遍名片。
小破孩名叫顾阳天，房屋地址是H城X市XX区X栋XXX号，学校是……
“A大？”我吃惊地望向他。
这应该是全国中小学生最想进的学校吧，就连我这个没什么学历的都曾有过长大后一定要进A大的梦想。
“怎么啦。”
“在A大还能拿三年奖学金，你怕是高考考了满分吧。”我边开玩笑边佩服道。
“还差五分，败在了语文作文上。”这次换成了他耸肩。
我突然后悔了，我应该睡完一个就打听一个人情况的，搞不好在老外的那一批人中，还有总统级别的呢。
“一不小心就睡了你们学校最厉害的学生。”我不由得感叹。
“哪里，勉强算得上还行，离最厉害的差远了。”
“少来了，我就不信还有人高考能考满分。”唉，优秀的人总是迷一般的谦虚。
“有啊，我偶像就是。”
我愣着眨了眨眼:“满分，你确定？”
“对呀，国内高考考了750，SAT（美国高考）考了2400，当年这个消息在全国炸开了锅，我那个时候读初三，就是以他们为奋斗目标来学习的。”
“他们？”
“是的，‘他们’，一对双胞胎。”顾阳天说道:“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你要知道，高考里，七百五与七百四十五的差距可比五百与零分的差距都要大。”
我点点头，我书读的少，学霸说啥都对。
“当然，五分只是个数字上的差距，要说人与人真正意义上的差距，我可能根本就没法跟偶像比吧，就拿科研论文举例，我三年下来发表的国家级论文总和还没他们大一半个学期发表的多。”
此时顾阳天的眼神，仿佛就是基督徒看耶稣的眼神。
俗话说的好，人缺啥补啥。
大概是对于自己学历的惭愧，走的时候，我还是收下了小破孩的名片。
“喂，如果要是无聊了找不到人陪，你定要联系我啊，我保证随叫随到，听到没？”
走廊上，我还能听到他的回音。
“知道了，小破孩。”
不得不说，做了一次后，整个人似乎都放松了不少。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第十五章:他说，是神一般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