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怪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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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发现这种事情，我和小叶从来没有怀疑过。而宇智波鼬明显会无视我们俩的事情，我也能从他往日的态度里完全明白。所以当小叶等了半天才发现宇智波鼬远远的绕路走后，暴跳的过去想抓住宇智波鼬的头发扯，以熄灭自己的怒火。
被宇智波鼬躲开，并且打算继续无视的态度，以及怀里那个和小叶差不多但好像还不会走路的娃娃刺激到了。小叶开始发脾气，很显然七天的相处让他觉得宇智波鼬是他的，丸山春部也是他的，当然因为丸山太暴力，那也是小叶大人不要他的，而早且姐，我估计小叶在心里想的一定是，唉呀呀，既然鸣人这么喜欢，就让给他好了！而且早且姐也是自己的，因为鸣人都是自己的嘛！
我远远的站着，看着小叶的闹剧。他还是个孩子，把身边所有和自己有关系的人都当成自己的，不去伤害也不会被伤害。这是孩子的天真孩子的权力也是孩子讨厌的一大原因。
可我不是孩子，我没有天真的权力，我只能远远的看着，和所有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为了不被厌恶。所以血缘真的很重要，它能让我成为父亲的东西，永远不被抛弃。
所以，当宇智波家族几乎所有人被小叶引起了注意力，并在视野中看到我，作出一致的是淡漠的看一眼然后默契的结束寒暄转身回屋的动作后，我的心境一片平静。他们的淡漠的目光中有着深沉的恐惧和厌恶，那是从我出生就几乎经历的目光，已经习惯了，就算从父亲眼里看到也不会影响我的心情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亲生父亲厌恶。但是厌恶算什么，我是父亲的，除非梦镜结束，我永远都是，谁都改变不了，想改变的人也请好好享受一下属于女魃的怒火吧！
算是如了小叶的愿，本来就算小叶闹得再厉害也准备无视的宇智波鼬在看到他的族人的动作后，颇有些疑惑和尴尬的把我们俩带上了，反正他也是带孩子的，带一个是带，带三个也是带。
那天下午小叶一直很欢乐，让我因为没睡午觉有点烦闷的心情也慢慢的压了下去。只不过那个被兄长抱在怀里的孩子虽然说话不清不楚，但对小叶还是表示出了明显的敌意。而小叶对于宇智波鼬不陪他玩飞镖而是尽心尽力教自己弟弟走路这件事，也同样对那个孩子进行了敌视。
因为没睡午觉的关系，身体显得太疲惫，一回到家没吃晚饭就睡了，而且睡的时候隐去暗处的狼不提，家里是没人的。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知道父亲回来了，本来准备起床和父亲说欢迎回来的。但狼从暗处显了出来，我想父亲和狼有话就谈，便不准备打扰他们。
狼的声音有点沉：“下午鸣人去了宇智波族聚居地的附近。”
父亲没有说话，而是走向我的房间，他径直进了房间，坐在了床边。我在考虑着要不要起来，狼似乎在说我的事，我有些想听，可是……偷听是不对的。
这时父亲温热的手掌抚上了我的额头，我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起来了。
父亲确认我无恙后才问：“鸣人怎么了？睡到现在？”
“刚睡的。”狼似乎靠在了门边，有些不愠不火的说“他玩了一下午，累了吧！小孩子体力太差。”
“会好的，鸣人天赋这么好，现在每天早上有晨跑，肯定超过其它孩子的。”父亲感慨的说。
狼没有接话，室内沉默了下来，只有父亲慢慢的抚着我的额头和我的头发。良久，父亲问：“鸣人有什么异状吗？……在街上的时候。”
“没什么反应，大概还太小，没有在乎别人的目光吧。”狼说。不过，父亲和狼在说什么？是说宇智波家的人，还有街上那些人在淡漠冰冷的表情下深藏的恐惧和厌恶吗？
“是这样啊！”父亲似乎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我还以为小孩子都特别敏感呢！”松口气吗？我是不是可以认为父亲在担心我的情绪？或者是希望我当那些冰冷的眼神和动作都不存在？
“对不起。”狼有些丧气的道歉：“我不该让他出门的……他还太小。”
“算了吧！”父亲笑着说：“总要长大总要面对的，我的鸣人应该是个坚强的男子汉呢！再说，轮不到你说对不起的……要说对不起的，也应该是我。”
父亲从床边站起来，准备出门，他温和的轻笑：“况且，鸣人下午应该玩得很开心吧！开心就好。狼你去休息吧！我也准备大展身手给鸣人做餐好的了！小孩子要努力长身体啊！”
“我还是先不走吧！水门，做好了给我打个包吧！我回家好吃饭啊！”狼的声音终于开怀了点。
“你……混蛋！现在立刻马上从我家滚出去！”父亲的咆哮声，可是我却觉得父亲似乎现在很开心，不同于刚刚那平静温和中的压抑。门被关上，隐约传来“嗨~嗨”的声音。
一如往日的平静，晚饭过后父亲抱着我说话，给我讲故事，指着书本让我熟悉这里的文字。
第二天，小叶上午骚扰了我一大早，午饭在我家蹭的外卖。下午还想拖我去袭击宇智波鼬。但我拒绝了，当那些眼光不存在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但从父亲的态度上来说，似乎很担心我在那些眼光下的反应。我还做不出来把那些目光当做温和亲切、善良美好，并且还那些目光以开心愉快的笑脸。能做出淡漠的无视已是我的极限了，以我最本能的想法是将所有目光的主人统统灭了……当然，我从来不敢，以前不敢，现在也不敢。
于是我必须孤伶伶的守着我家的大客厅，对着桌上未收拾的碗筷发呆。我突然不想睡午觉了。很久没有独自一人的呆着了，就算前阵子家里没人，也有小叶陪我。我想我娇气的觉得孤寂了。
我躺在沙发上，将电视打开，声音开到最大，就这样静静的望着天花板发呆。我想，我被宠坏了。
我甚至有种去找小叶的冲动，就算忍受那些目光也可以，就算非要做出笑脸面对也可以……只要别让我一个人呆着了。
我从沙发上坐起来，到玄关穿上鞋子，我决定出去了，家里的空气快让我窒息了，虽然昨晚我还深爱着这栋房子。
我没问小叶要去哪找宇智波鼬，我也不知道他们今天会不会去新地方。当然这些都不重要，因为我又不想去找他们。
我穿着听说是母亲在生我之前特地为我准备的，有着可爱娃娃脸的衣服，在早春还嫌寒冷的街道上带着天蓝的围巾静静的走着。我挑选着小路走着，就算被人看到也缩着脖子，把脸埋在围巾里。然后现在本该躺在家里午睡的我站在了火影楼的门口，从这个角度还能看到那边斜壁上四个头像。
我想进去，但知道不能进去，半月前父亲把我接回家而不是留在火影楼是因为无法照顾我，我想，其实也有会打扰父亲工作的原因吧。我想了想躲在火影楼旁边墙角的阴影里，等着狼来告诉我不能进去，然后送我回家。他现身了之后，就老老实实的陪着我一下午吧！我才不会轻易放过他。
不过等了十几分钟之后，狼也没有出现，于是我干脆的进了火影楼。火影楼其实很空旷也很安静，我缩在楼梯口望着楼上父亲的办公室，虽然安静没有声音，但确实有很多人进进出出。
可是狼还是不出来，就是不出来。难道我一下午就缩在这楼梯口吗？我咬着下唇突然有点不知所措。
算了，都不陪我就算了。我抱着双膝坐在楼梯上，把脸埋进膝盖里，反正这里和父亲离得那么近，就算没有人陪我，也会有种安全感的，这里的空气不像家里的那般窒息。
意外的，父亲的脚步从背后的楼道中响起，我急忙起身想往外跑，结果一个不稳差点从楼梯一直滚啊滚的去楼下，然后被抱住了。
父亲抱着我疑惑的问：“鸣人来找爸爸有事吗？”他一边问我一边走进房间。
我不敢回答，把脸埋进父亲的怀里。
父亲抱着我进了办公室，室内很温暖，他坐到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将我的围巾取下来，摸摸我的头问：“吃饭了吗？是不是外卖没送到？”
我摇头，继续把头埋进去。父亲把我从怀里挖出来，摸我的额头，疑惑：“病了？”
我继续摇头，想了想怕父亲生气，于是开口：“小叶走了。”
父亲笑了笑：“鸣人怕黑还是怕大灰狼？”
我怕一个人……
父亲帮我把外套脱了下来，然后是鞋子袜子，将我抱进一墙之隔的休息室里，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然后说：“小孩子应该好好睡午觉！放心睡吧，爸爸就在隔壁，大灰狼不会来的！”
我知道，父亲一直静静的守着我，直到我完全睡着。不知道为什么，睡着之前，眼睛突然很涩。
怕打扰父亲的工作，我一直睡到父亲该下班的时间才醒。父亲帮我穿衣服的时候还笑骂我是小猪。
父亲牵着我的手，我们一起回家，父亲走得很慢，而我继续把脸埋在大围巾里不让人看到。然后他说：“鸣人中午吃饭的时候就来找爸爸吧！小孩子总吃外卖对身体不好。”
我忙不迭的点头。然后父亲继续说：“明天早上告诉小叶，午觉过后如果要找你的话就到火影楼来吧！也很久没看见我们那个小天才了。”
我点头，不过，我才不会告诉小叶呢！
回到家之后，父亲又突然和我说：“算了，我每天中午回来给鸣人做饭吧！再带鸣人去火影楼！如果在半路被坏人拐走了可不好办！对了，鸣人，以后不准像今天一样一个人出门，出门之前要打招呼！一个人的时候不准和陌生人说话，也不能乱吃别人给的东西，还有不能跟不认识的人走。”
我只是点头再点头，并且保证：“鸣人以后不和陌生人说话，也不会乱吃别人给的东西，还有不跟不认识的人走。”
父亲摸摸我的头，笑：“鸣人说话越来越流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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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有着蓊郁树木的一片森林里，七岁半的楠木早且下忍抓着同岁队友的手，走近那边一个站立的黑发孩童以及那孩童脚边两个互相打闹的更小的孩子。
早且笑着抓住一个小孩子，对另一个孩子说话：“呀呀呀！好久不见的佐助君呢！上次见到的时候。”说着用另一只手比了比自己小腿，继续道：“还不会说话呢！这么快就会走路了呢！”
被早且抓住的孩子一边挣扎一边炫耀：“这小鬼昨天还不会走路呢！我说小叶大人的办法比鼬的办法好多了吧！鸣人走路就是我教会的！”
早且敲了敲手中小叶的头，将小叶放了下来：“你这个小不点，还敢叫别人小鬼！”早且给宇智波鼬打个招呼，然后问刚到自己膝盖的小鬼：“鸣人呢？没出来吗？”
“我用五头牛都拖不出来他。”小叶一边揉头一边继续扑向佐助：“小鬼别想就这么算了，居然咬我。”
佐助气得瞪眼：“不咬你，继续被你拖啊！”转头便跑。
佐助君的额头上好像青了一块，手掌似乎磨破皮了呢！早且疑惑的将目光转向自己有弟控倾向的队友，居然看着自己宝贝弟弟受伤不管？
宇智波鼬靠着树，张口欲言，又低头深思。
“吞吞吐吐的，中午吃的饭卡到喉咙了啊。”丸山春部一如既往的对比自己小了将近一岁的队友挑衅。
宇智波鼬无视丸山，有些凝重的转向楠木早且：“鸣人的事，我想和你说。”
“说什么？”早且疑惑。
宇智波鼬开口道：“昨天回家，我父亲让我不要主动去招惹漩涡鸣人，还警告我别让他和佐助走得太近，同龄人的友谊建立起来得太快。”
早且眨眨眼，没说话，倒是丸山春部吐糟：“宇智波家的习俗不就是别让我们这种下等民缠上身？谁知道你老爹有没有在背后咒我们俩快点去死，好让你找两个有身份的队友！”
宇智波鼬抬头冷冷的看了丸山一眼，冷笑：“有没有咒你，我不知道，不过你是个笨蛋的事情天下皆知。你知道漩涡鸣人是什么身份吗？”
“什么身份？”早且一脚踩住春部的脚，用眼神威胁让春部闭嘴。
“回想一下漩涡鸣人他家吧！”宇智波鼬提醒。
听到这里，丸山春部也皱眉沉吟了起来：“你是说……”
“说什么啊？”早且又踩了春部一脚：“不要卖关子啦！”
春部疑惑的看了宇智波鼬一眼，颇有些奇怪的开口：“波风宅……”
“波风宅？”早且似乎也想起那所小别墅从来没走过的正门上的宅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木叶姓波风的似乎只有……”
春部点头，宇智波鼬沉稳的声线接上：“四代目火影大人。”
“呀！”早且笑：“没想到小鸣人原来是四代大人的孩子呀！四代大人真幸福，有小鸣人这样的孩子！好羡慕哟！”
春部有些无力的抚额：“问题不在这里好不好，四代大人的孩子，礼貌点我们几乎要叫小少爷耶！”
早且还是有些不懂两个男孩子的逻辑：“那有什么关系？”
“关系是没有啦！”春部用那独特的讽刺继续道：“可是四代的孩子，宇智波家巴结都巴结不来，怎么可能还会警告他们家的天才大人‘交友慎重’！”
早且眨眨眼，选择继续沉默。反而是宇智波鼬面无表情的接道：“这也是我疑惑的原因！”
“不过！鸣人可不是姓波风的，也许不是四代的孩子吧！说不定是敌国的？”春部有些不确定的反驳。
“我有证明过，漩涡鸣人确实是四代目的儿子。”宇智波鼬打断春部，何况他还清楚的记得一开始那个出现在波风宅里的暗部呢！如果只是控制监视的话不会现身的，那个暗部应该是被四代大人当成保姆用了吧，他有些恶意的想。
“查过啊！”春部也靠上树，恢复往日懒懒的样子不再和宇智波鼬争论：“那么你也查过这是为什么吧！”
“查过，随便找两个看到漩涡鸣人时神情古怪的大人就知道了。”宇智波鼬点头承认春部的猜测：“这也是我觉得应该跟你们说的原因，特别是早且！”
宇智波鼬抬头望向楠木早且，有种凝重：“因为……漩涡鸣人是怪物！”
“什么？”早且疑惑。“什么东西啊？”春部对怪物说法嗤之以鼻。
“是真的，那些大人说，漩涡鸣人是个怪物，还有说他是妖狐。”宇智波鼬开口：“每个人说的都很模糊，没有具体的。但大部分确定说他种叫妖狐的怪物。有些说他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祸，说接近他会有灾难。有些还说他出生时好像杀了很多人，一年半之前木叶有大批忍者丧命似乎就是因为他。”宇智波鼬有些无奈的对早且说：“早且，你父亲似乎……”
“别说了。”春部看到早且低垂着头，手紧紧的握成了拳，他开口打断：“一个婴儿？怎么杀人啊？你说他是妖狐转世还是妖狐附体啊？还有，四代大人怎么可能让一个对村子有威胁的东西存在啊！道听途说也要有个限度。”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宇智波鼬也不太明白这个所谓的妖狐怪物的定义是什么，但他却很确定：“事出必有因，村子里会这样，不可能仅仅是谣言。”
他走到早且面前，说：“我只是想提醒你，漩涡鸣人本身有一定的危险性。你要怎样对他是你的事，我只是想说，小心点！”然后转身走向自己的弟弟，准备回家。
太阳下山了，丸山春部拉着邻居兼队友的青梅竹马往回家的方向走。良久对楠木早且开口：“早且……离漩涡鸣人远点吧……”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怪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