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新的选择》Luss

41、第 41 章

　　　　无论那个袭击古灵阁的人是谁，汤姆相信他一定还会有进一步的行动，想到古灵阁就想起了金杯，那个人会是冲着魂器来的么。
　　这个可能性很大，一直都有一个藏在暗处的人对他虎视眈眈。
　　学校是不可能再回去的了，现在的局势也不允许。
　　但是他一直不出现总该有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就怕那只莽撞的小狮子会被有心人利用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与其哈利从别人的嘴里听到什么风声去胡思乱想，汤姆宁愿自己来捅破这一层。
　　他可不相信学校里的那些斯莱特林能管得住嘴。

　　呵，原本他还期许能拖到学期末的，至少等Ｏ．Ｗ．Ｌ结束以后，由他亲口来说呢。
　　至少，比哈利在别的地方道听途说要好，汤姆对自己宽慰道，由他来打碎这场美梦总好过从不相干的人嘴里说出来。
　　汤姆把双面镜倒扣在桌上，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挥手对注定无法用完的晚餐甩了一个清理一新，汤姆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黑眸中就只剩下冷冽的寒意，“进来。”
　　“主人。”
　　“你很准时。”汤姆瞥了他一眼，抬手制止了小巴蒂想要行礼的举动，黑眸中隐约间透露出了几缕红光，他现在只想知道那个冒充他的人到底是谁，“过来。”

　　危险的目光让小巴蒂激动地发抖，他迫不及待地走到汤姆的面前单膝跪下，毫不设防地把自己的脑袋伸到了他的主人面前。
　　黑魔王是个摄神取念方面的大师，以往翻阅他的记忆时小巴蒂从来不会有任何的感觉，但是这一次他的大脑却少见地刺痛了一下，再结合家养小精灵的反应，小巴蒂的心中有了一个猜测，他们之前都想错了，而且主人现在一定很生气。
　　好像有谁倒抽了一口气，而这时屋外恰巧刮起了狂风，连带着吹起的枝叶胡乱地拍打在玻璃窗上，发出了近哀嚎的诡异声响。

　　“主人，您认为袭击古灵阁的会是……同伴么。”毕竟那是个黑巫师，现场还留下了黑魔标记，那对方如果不是黑魔王本人的话，是食死徒的概率几乎是百分百的，但还是那句话，他们之所以会认定那是黑魔王亲手所为正是因为现场留下了相当浓郁的黑魔法气息，而食死徒当中谁又能有这个本事？
　　汤姆盯着他的脸瞧了一会，看起来似乎是在认真地思考他的话，但实际上有些事小巴蒂是不知道的，比如那个早就在圣诞节的时候被他亲手取回的金杯，“这事你们不用管了，你去告诫其他的食死徒——黑魔王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那……魔法部。”小巴蒂其实很聪明，否则也不会在他那位曾经的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的父亲眼皮底下加入食死徒，直到在威森加摩被卡卡洛夫出卖之前都不曾暴露，在过去的那个黑暗年代，他可是为食死徒传递了不少第一手的资料。
　　汤姆未曾回应他关于同伴的疑问，既然不是同伴那就只能是敌人了。这几天凤凰社也在找这个人，正好借他们的手行事，但是魔法部里有食死徒的渗透，汤姆禁止了食死徒插手，可小巴蒂不清楚需不需要动用到他们。

　　在不确定对方是否是魂片之一，又或许是主魂的前提下，汤姆自然不希望食死徒搀和进来。
　　“让多洛霍夫别参与进来，但也不用太刻意了，他现在的这个位置……”汤姆在说到关键的地方停住了，“顺便，告诉我们那些已经等不及了的朋友，不会太久了。”
　　长此以往的一味制止也不是办法，即使不问汤姆也知道有些家伙已经等不及了。
　　闻言，小巴蒂深棕色的眼睛里掠过一阵惊喜，他舔了舔嘴角，兴奋地说道：“是，主人。”

　　小巴蒂离开之后，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汤姆靠在椅背上闭目凝神，窗外的风已经停了，但不知从何时起飘起了雪花，簌簌地打在玻璃窗上。
　　“你没什么想问的么……”
　　回应他的是长长的寂静，汤姆睁开眼，他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下，最后还是翻开了被他扣在桌上的双面镜。

　　镜中的画面停留在爬满了榭寄生的天花板上，镜子那头一个人都没有。
　　哈利把双面镜丢在了有求必应屋里，一个人跑了。

　　汤姆紧皱的眉头舒缓了一些，随即发出了一声苦笑，这样也好，他还真怕自己不知要如何面对一张充满失望的脸。
　　浓郁的黑暗元素在掌心汇聚，他想要毁掉这个双面镜，但却迟迟没有落手，最后还是把它锁进了最底下的抽屉里。
　　起身，汤姆面朝落地窗，这时屋外的雪已经越飘越大，可视范围被限制到了最低。

　　“砰——”
　　镜面上出现了几道裂痕，这一拳汤姆用了很大的力气，他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采用最原始的方式发泄情绪了，一时间甚至忘了用魔力保护自己。
　　涓涓的血液顺着玻璃窗划了下来，在纯白的雪花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目。汤姆一点都不觉得疼，只是觉得胸腔里的某一处堵地难受，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那……又如何……你凭什么连问都不问我……”

　　动了动手指，汤姆摸着自己耳朵上戴的绿宝石耳钉，哈利的耳朵上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汤姆往这上面注入了一点魔力，心念一动，远在格兰芬多塔楼那一端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

　　“嘿！你这是要干什么。”
　　“抱歉西莫，请让我一个人待会！”
　　“砰——啪——”

　　一顿的乒乒哐哐的杂音，汤姆十分怀疑哈利是不是要把格兰芬多塔楼给拆了。

　　“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混蛋……该死的！！他凭什么！凭什么要求我信任他……耍着我好玩么！这算什么！这到底算什么！现在让我知道真相……所以他玩腻了是么，不削于跟我玩感情游戏了……”
　　哈利一个人窝在寝室里生闷气，他把其他人都挡在了门外，也幸好现在休息室里的人不多，否则非得引发骚动。他很想当面质问汤姆，但是他又不敢，哈利生怕自己听到肯定的回答，所以他只能用这种非常不格兰芬多的方式去逃避。

　　摔东西的声音，男孩的咒骂声，还有某个蛇类的嘶嘶声。
　　汤姆面无表情地僵在原地，他该生气么？好像确实是该生气，两人之间本就是救世主硬贴上来的，不顾他的抗拒我行我素地扮演者一个无赖。所以，就因为他是黑魔王，这份感情就可以没有了么，格兰芬多的真心就这么廉价么，他的身份能够改变什么？为什么要质疑他，如果是这样当初又为什么要……他给过哈利·波特选择的机会不是么。
　　是真的么？如果救世主选择了放弃呢，汤姆露出了一个冰冷的微笑，他真的会放手么？

　　他好像问了个蠢问题，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放手呢。
　　哈利，当初可是你招惹的我，现在想放弃也已经……迟了啊。

　　哈利的反应让汤姆不可遏制地感到失望。
　　梅林跟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让他忽然来到了五十年后，身份地位名誉全都变了，他从一个优秀的男学生会主席变成了一个臭名昭著的黑巫师，俨然成了恐惧以及死亡的代名词。
　　自怨自艾向来不是他的风格，再艰苦的局面他都经历过，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从证明魂器的可行性到入学，寻找斯莱特林的密室以及自己回到正确时间点的可能性，与更加难缠的邓布利多暗中角力，少了学生这层保护色的汤姆其实远没有他表现地这么轻松，一朝踏错就有万劫不复的可能，黑魔王是这么好当的么，只有真真切切的在斯莱特林生活过的他才知道那些纯血有多难缠，利益、家族荣辱趋势着那群趋炎附势的家伙，但如果你真把他们当傻瓜的话，随时都会有被反噬的危险。

　　他借着黑魔王的名号行事，却一直都不曾真正动用食死徒们的力量，除了那些从阿兹卡班出来的人，因为他不得不小心谨慎，那帮子不可一世的纯血骨子里的傲慢都快写在脑门上了，积攒了几百年来的偏执。
　　汤姆很骄傲，但他也同样清醒，忠诚？呵，无非是各取所需罢了。
　　汤姆有必要承认未来的他的确拥有一批衷心与他的仆人，但是并非所有的食死徒都是如此，背叛随时都会发生，黑魔标记算得了什么，看看他们那位魔药课教授。
　　黑魔王的名号为他提供了便利，而现在，黑魔王的名号恰恰成为了横跨在他跟救世主之间的鸿沟。

　　窗外的雪还在下，不知道伦敦是否也在下雪，窗沿上已经积下了厚厚的一层。
　　夜幕降临，间或有寒风从庄园外的树林上方吹过，发出让人心烦意乱的沙沙声。渐渐地，雪停了，一轮新月从云层间探了出来，洒下的淡淡月华把积满了雪的树影拉地长长的。

---

作者有话要说：　　三天前更得第四十章怎么还在网审，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