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新的选择》Luss

40、第 40 章

　　古灵阁受袭，各种亦真亦假的消息铺天盖地充斥着报纸的头条，预言家日报一改过去凡事遮遮掩掩的性子，花了整整三大块的版面添油加醋地叙述了这件事的经过。
　　无论事实究竟如何，有一点是许多人亲眼所见的，伦敦上空那个巨大的——黑魔标记。

　　有关于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汤姆一概不知，他只知道当他魔力近乎耗尽地从魔法结界中出来后，黑魔标记的感应就没断过。
　　此外，闪闪还告诉他期间小巴蒂也来过一次，闪闪原本就是克劳奇家的家养小精灵，尽管汤姆吩咐过不准对任何人吐露他的行踪，但家养小精灵与生俱来的天性使得它不能对前主人说谎，闪闪只好告诉小巴蒂它不能说。
　　他聪明的仆人自然从这句话中猜到了答案。

　　汤姆不等沐浴更衣，出来的第一时间立刻灌下了两瓶事先准备好的补充剂，巫师袍的宽大袖口盖住了他因为魔力透支而有些微轻颤的指尖。
　　“告诉小巴蒂，晚餐过后来见我。”汤姆瞥了眼把头垂地几乎贴到地面上的家养小精灵，现在还不到正午，他只要休息一下午差不多就能恢复了。
　　即便信任小巴蒂，也远没有到在仆人面前暴露自己虚弱一面的地步，可以说他可要比任何斯莱特林都要了解斯莱特林。

　　这时，汤姆的额角跳了下，又有哪个食死徒在试图召唤他了，自从邓布利多告诉他有关于黑魔标记的这个小秘密之后，他就向冠冕详细地了解到了黑魔标记的使用，不过现在还真是不胜其烦。
　　用紫衫木魔杖抵住眉心，汤姆默念了那句咒语之后，世界总算清静了。

　　闪闪已经去给小巴蒂传信了，汤姆忍受着魔力透支的痛楚，慢慢地朝卧室走去，这三天两夜的经历让他意识到现实远比预估的复杂，他开始怀疑在未来究竟是何来的勇气去切割灵魂的。
　　推开房门，他的精神跟身体都已经到达了临界点，早就疲惫不堪的汤姆沉沉地让自己埋进了舒适的丝绒被中。
　　他的实验失败了，起初剥离魂片意识的部分进展还很顺利，但随后失去记忆的魂片变地十分暴躁，完全地脱离了控制，汤姆尝试了许多方法无果，最后只好选择了销毁那块魂片。

　　销毁魂片就等于是杀死他自己的一部分，这种感觉真是难以言说。

　　“主人他……拒绝了我。”
　　马尔福庄园庭院内，卢修斯·马尔福跟他的妻子纳西莎正在交谈，他们面前桌上还摊着那张小马尔福寄来的家书，卢修斯这两天里已经反反复复地看过了。
　　纳西莎担忧地看着她的丈夫，视线在触及到卢修斯手臂上狰狞的黑魔标记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它变得……”
　　“不知道，从圣诞节开始它就变成这样了。”卢修斯快速地放下袖子，定了定神，端起早已冷透了的红茶喝了一口，他把冰冷的茶汤含在嘴里，仿佛这样做就能够压下心里的慌乱一样。

　　“要不我去向贝拉打听打听。”纳西莎咬了咬下唇，她知道这段时间里丈夫在食死徒中的日子很不好过。
　　“不，不需要。”卢修斯再一次地打断道：“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那些更困难的日子我们不是都过来了么，为了你跟小龙，我想……他该兑现他的承诺了。”
　　纳西莎被吓了一跳，她的丈夫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感觉到有一点疼，但是什么都没说。

　　与此同时，其余的食死徒也都感觉到黑魔标记的另一端被单方面地切断了，那些有孩子还在霍格沃兹上学的食死徒们大多都收到了孩子们寄来的家书，他们知道黑魔王从霍格沃兹离开了，去向不明。
　　结果当天夜里古灵阁的地下金库就被一个黑巫师闯了空门，在事发后的不到一小时内，魔法部的偶发事件小组跟傲罗指挥部分批派了人过去处理。
　　现场留下了浓郁的黑魔法气息，差不多数十个相连的金库都被夷为平地，据一个当时看守的妖精所说，那个身穿黑袍的家伙想找什么东西，但是没有找到，所以就直接毁了那些金库，还当场释放了黑魔标记。

　　鉴于那个妖精被发现时已经神志不清了，又因为随之赶到的那些妖精神情异常激愤，魔法部的人没机会使用吐真剂，所以对于事实的真相究竟如何没办法进一步的证实。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能制造如此大的破坏，在场的试问没有一个人有自信敢说自己有这个能力，这得需要十分高深的黑魔法天赋与强大的魔力支撑，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

　　这一瞬间，那几个魔法部的先锋部队们集体打了个哆嗦，惟恐神秘人还在场没有离开。
　　为此，格里莫广场十二号又是一个不眠夜，可食死徒们却激动了，黑魔王亲身降临对角巷并留下黑魔标记，这是要开战啊！
　　可是他们事先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不仅如此，除了那晚之后就再没了动静，以贝拉为首的食死徒内部激进派数次试图求见他们的主人，却仿佛石沉大海一般，一点回应都没有。

　　要说食死徒们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想想看十多年前的那晚不就是这样子的么，也是一样的悄无声息。最重要的事这一阵子他们手臂上的黑魔标记变得非常的奇怪，从中线对半开，一半漆黑一半鲜红。
　　他们手臂上的黑魔标记能够直观地展现黑魔王的实力，但现在的情况还真让人吃不准，所以纵然有对角巷上空那个充满暗示意味的黑魔标记在，食死徒们一时间也不敢贸然行动，生怕当了出头鸟。

　　这一切汤姆自然无从得知，他为了确保实验不收外界干扰所以设下了防御结界，没有料到食死徒会因为这个心里打什么小九九。
　　可就算知道了，或许也不会在意这些。

　　一觉醒来的汤姆身体还有些发沉，头疼欲裂感觉到是没有了，见天色尚早就悠闲地泡了个热水澡，又吞了两瓶魔力补充剂。
　　当他感觉到来自双面镜那头的呼唤时，汤姆正慢条斯理地切着带血的小牛排。

　　镜面闪过了一道白光，随后就是一阵镜头转换的颠簸，看起来双面镜那一头的人带着它正在疾跑，“梅林啊，我只是试试看，没想到你竟然这时候回应了。”
　　“哈利。”
　　“……”镜面那头忽然停了下来，紧接着一张忧心忡忡的大脸就出现在了镜中，哈利认真地盯着他看了一会，接着松了一口气，汤姆刚才的声音沙哑中透着疲惫，把他吓了一跳。哈利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接着说道：“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你不知道这两天发生了好多事，我又一直联系不上你，还以为你遇到了食死徒的袭击。”

　　“食死徒干嘛袭击我。”汤姆眨了下眼睛收敛了些许笑意，他举着叉子的手停了下来，端起一旁的酒杯抿了一口。
　　“我不知道，不过你知道么，伏地魔袭击了古灵阁，现在……他们都在说食死徒要跟我们开战了，大家都在准备，我已经两天没看见教父了。”哈利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该把凤凰社的事说出来，他把双面镜揣进校服长袍里，一边小声地同汤姆说话一边朝八楼走去，这个时间点学校里哪哪都是人，他想找个跟汤姆安静说话的地方也就只剩下有求必应屋了。
　　也幸好哈利把镜子揣进了怀里，这才没看到汤姆脸上可怕的表情，“伏地魔……袭击古灵阁？有人看见了？”

　　所以这就是那些家伙召唤他的原因？有人冒充他！
　　汤姆第一时间理所当然的是生气，可紧接着他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他想到了这个时代的自己，是哪个魂片，还是……主魂？
　　嘴角慢慢扬起了一个残忍的微笑，如果真的是主魂，这么久了才搞出来这点小动静，只能说明他现在很虚弱。
　　所以，这次是示威么？那还真是可笑，果然因为灵魂分裂变得连最后一点理智都不复存在了。

　　“……罗恩说他大哥也从罗马尼亚回来了，说真的我真不想待在学校里，伏地魔都回来了，我却还在学校里编造占卜课的作业……”
　　“哈利！”汤姆打断了他絮絮叨叨的抱怨，“纳吉尼还在你那里么。”
　　“谁？！”这个陌生的女性化名字让哈利在双面镜那头愣了很长一段时间，“哦，你是说你的宠物？你竟然给它起这样的名字……它好好的。”
　　哈利的声音闷闷的，他酸溜溜的说道，很快双面镜的那头就传来了轻笑声。

　　“哈利，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不要离开纳吉尼。”汤姆随即正色道，他对面前的晚餐失去了胃口，推开椅子走到落地窗前，从这里可以看到远处有个人在庄园的立标前幻影显形，并朝着这边走来。
　　“什么？”哈利怀疑自己听错了，也许汤姆想表达的是‘不要遗弃他的宠物’？毕竟那条蛇从不拿正眼瞧他。
　　“我想我有客人到了。”汤面没有正面回答哈利，他的声音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低沉，却也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希望你能相信我，哈利。”
　　“那我……”哈利有些奇怪汤姆今晚说的话，他作势想要断开双面镜的链接，而汤姆很快阻止了他。

　　“不，你也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