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新的选择》Luss

30、第 30 章

　　“哇哦～”
　　一声惊呼，清醒后的哈利发现自己又能照常地控制自己的身体了，他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眉宇间还保留着几分焦灼，而另一张床上罗恩正抱着枕头打呼噜，对于他所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我回来了？
　　梦？太过真实了，他开始不那么确定了。
　　也不知道那个小男孩最后怎么样了，魔法部的偶发事件小组会处理好这事么？他还会回去孤儿院么？

　　哈利一直以来都认为这世上不会有比他的姨夫姨母更糟糕的麻瓜了，但是在孤儿院里的所见所闻打破了他的这种认知，至少姨妈虽然让他穿达利的旧衣服，经常让他去院子里拔草，但从不会让他挨饿（虽然也不会让他吃饱），也不会让他上街乞讨，达利虽然经常欺负他，但总不会揍地他太狠（顶多戏弄他、看着他出丑）……
　　他……还好么？

　　粗神经入哈利这般，也意识到他刚刚所经历的并不属于他这个年代，梦中的伦敦至少是几十年以前的，所以他虽然很担心那个男孩，现在也做不了什么。
　　如果那是真实发生过的，那也是几十年前所发生的。

　　这事莫名地让他想起了二年级的时候，被日记本拉进５０年前的那段过往，只不过那时候他是作为旁观者，而这一次他完全是成为了当事人。
　　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对于在巫师界只生活了短短几年的他来说有太多是他无法解释的，现在特别想找个人说说话。

　　哈利试图叫醒罗恩，但或许是白天的时候玩得太疯了，另一张床上的红发男孩只给了他一个后脑勺作为回应。
　　或许他该问问小天狼星，或者邓布利多教授。

　　不！他很快就否决了自己，邓布利多很忙的，怎么会来关心他做了什么梦？小天狼星这阵子也很累了，他不该为了这事麻烦他。

　　或许，可以问问汤姆，他懂那么多！
　　哈利伸手在枕头底下摸出了双面镜，但是犹豫了一下又塞了回去。
　　这么晚了，汤姆该睡了吧……

　　虽然是这样想，但过不了多久他又把双面镜掏了出来，犹豫地咬着嘴唇左右不是，就这样犹犹豫豫了几次之后，哈利惊奇地发现双面镜竟然自己亮了。

　　“嘿！”
　　一颗毛茸茸的脑袋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黑发很快出现在了镜面中。
　　“晚上好。”原本以为对方已经睡着了的汤姆眉角上扬，他脸上的惊讶只维持了不到一秒就换上了柔和的微笑，“今天过得愉快么。”
　　哈利窝在被子里磨蹭了下，显得有些羞涩，下意识地觉得他不该这么冒冒失失地打开双面镜的，他把镜子夹在枕头跟床头的夹缝中，喃喃地道：“小天狼星带我去麻瓜的游乐园玩了一下午，你知道的，德思礼一家从来不会允许我去什么游乐园，然后我们……”

　　他絮絮叨叨地跟汤姆讲述着今天发生的一切，有时候前后间并没有什么逻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听上去不错，所以兴奋地睡不着？”对麻瓜嗤之以鼻的汤姆就是有本事把违心话说地无比自然。

　　“噢……”哈利脸上的笑容消散了一些，他困惑地皱了下眉头，“事实上，我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奇怪？”

　　哈利相信，凭借汤姆那个被几乎所有的教授夸赞过的聪明脑袋一定能够解释那个奇怪的梦境，于是便把他经历的一切告诉了他。因为沉浸在当时的情绪里，以至于他没有注意到汤姆脸上挂着的笑容瞬间变地僵硬。
　　眼神闪烁了下，桌上的墨水瓶因为他突然紊乱的魔压爆裂开来，汤姆当然知道哈利经历了什么，毕竟在他身上也曾经发生过同样的事，而且还不止一次，他很庆幸哈利所看到的是发生在他入学以前的事，否则恐怕他很快就会发现——他的身份。
　　要知道他仗着这个时代只有邓布利多认识学生时代的黑魔王，可从来都没有掩饰过自己，生活习惯、行事作风，哪怕哈利再格兰芬多也能认出他们是同一个人。

　　“大脑封闭术。”随手一个恢复如初，汤姆正色道：“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一段不属于自己的梦境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我记得你几个月前还在学习大脑封闭术。”汤姆揶揄地笑了笑，“看起来没什么进展。”
　　“嘿！”哈利觉得自己被看扁了，“我只是……只是忙着别的事！”
　　对！就是这样，他甚至连魁地奇训练的时间都被挤压了，更别提本来就很排斥的大脑封闭术。

　　“至少在睡前你应该记得清空你的大脑，哈利。”
　　“我会的！”哈利赌气地说道，随后又被汤姆那声温柔到骨子里的‘哈利’喊地酥酥麻麻的，耳朵尖可疑地红了起来，梦境什么的很快就被抛在了脑后。

　　随后又聊了一会，直到双面镜那头的男孩闭上眼呼吸变地绵长，汤姆切断了链接，嘴角的弧度趋于平直，一张脸阴沉地能滴出墨来。

　　在他接连梦到那些事之后，哈利那边也出现了同样的事，因为频繁地接触影响到了魂片么。他总觉得这不是一个好消息，虽然还不是最为糟糕的。
　　汤姆重新拿起一本十分破旧的古籍，暗灰色的封皮上斑斑驳驳，上面有几块深红色的污渍，看上去就好像是干涸了的血迹，书脊上剥落了一小块，露出了里面不那么平整的装帧。

　　翻开的书页上正好绘着一个面容扭曲狰狞的人，巫师界独有的动态特效让这个人不断地重复着灵魂隔离的痛苦。
　　过去他为什么会认为魂器能够带来永生？这简直就是一个麻烦，大麻烦。

　　圣诞节假期就在不经意间悄悄逝去，等到大家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又回到了霍格沃兹特快上，只是已经过一个假期，有些东西就在无人察觉的地方发生了改变，而有些事也朝着不可预期的方向一步步挺进。
　　就像谁也不知道大家为什么要在槲寄生下亲吻一样，正因总有些出人意表的小意外发生，未来才会变得可以期许。

　　当大部分的学生在蒸汽特快上或彼此交谈或昏昏欲睡时，汤姆已经深入了古灵阁的地下金库。
　　他改变主意了，冠冕上的那一个承载了拉文克劳的智慧外加千百年的沉淀，他的灵智已经不仅仅是一小块魂片那么简单。
　　简言之，他太聪明了，想糊弄他可不简单。

　　汤姆的想法很简单，哈利脑袋里的那一块是个不安定因素，这段时间里他翻阅了大量的古籍，不得不说这些古籍是先前那个十六岁的他所无法触及到的，可翻阅地越多也意味着他更加清楚活体魂器的存在是史无前例的。
　　太危险了。

　　那块魂片可以说是他的，但也不是他的，它现在是在沉睡中，但谁都无法保证它会不会一直沉睡下去，一个合格的斯莱特林可没有让自己时刻置于险境的习惯，那简直就像抱着一只炸尾螺跳华尔兹一样愚蠢。
　　必须尽早取下来，可他又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预先的实验就成了最好的办法。

　　莱斯特兰奇家的钥匙早就有人替他从魔法部偷换出来了，魂器很重要，他不能假手于人。
　　强力的混淆咒让一个小妖精带着他一路直奔莱斯特兰奇家族所在的２１１号金库，在经过防贼瀑布之后他又补了一个夺魂咒。
　　汤姆的本意并不想引发骚动，可他从没有想过古灵阁的地底下竟然关押了一头龙，一头火龙！

　　他不知道那些妖精究竟是怎么想的，汤姆从容不迫的脸上终于有了一道裂痕。
　　一头老迈、瞎眼、神志不清的火龙，妖精难不成指望这家伙抵御入侵么？看来千年过去了，不仅是巫师变地不思进取，甘心与那些卑贱的麻瓜为伍，就连这帮贪婪的妖精都变得——愚蠢！

　　在夺魂咒的影响下，为汤姆带路的妖精只会遵从他的指示而不会做多余的动作，为了不让这头疯了的火龙惹出麻烦，汤姆不得已使用了昏迷咒，他的魔力完全能够支撑起昏迷一头成年的火龙，对付这么个老弱病残自然不在话下。
　　可是他的魔力波动做不了假，到时候如果有人检查就一定会被发现，那么他潜入的事实也就无法隐藏。
　　这真是个令人不快的意外。

　　汤姆面色难看地解决了火龙，命令妖精打开金库。
　　每一个有点历史的巫师家族都会在古灵阁的最深处有一个专属金库，这是他们的底蕴，莱斯特兰奇家族虽说不及布莱克家那么悠久，但他的金库里也积攒了庞大的财富，各种珠宝堆满了架子，其中不乏稀罕的炼金制品，山一样的金加隆更是堆满了整个金库。
　　金库里的东西都叠加了烈火咒跟复制咒，碰上粗心的窃贼不被烫死也会被不断复制的假货给活活压死。

　　稍稍感知了一下金杯上的那一块魂片，有一点冠冕没有说错，魂片在面对他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表现出亲近，汤姆只不过心念一动就收到了回应。
　　“令人……惊讶。”

　　金杯的本体看起来只是个不起眼的高脚杯，只不过在杯环的角落里雕刻着一只小獾，四巨头留下来的圣物远不如他们所传下来的盛名那样华丽。汤姆没有直接触碰金杯，而是用漂浮咒托着，把它塞进了空间袋里。
　　“一忘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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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竟然，又更新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