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新的选择》Luss

3、第 3 章

　　昏暗的地窖内，一只肥硕的老鼠被倒吊着尾巴垂挂在笼子里，两只小爪子在空气中胡乱抓着，其中一只爪子上缺了个指头，一双红色的眼睛流露出了不同寻常的疯狂。
　　笼子底还躺着另外两只早已失去生气的小白鼠，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种物伤其类的自知，促使幸存的那只挣扎地更加激烈了。
　　死一般寂静的地窖里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同时还伴随着什么东西在地上拖行的声音。老鼠的挣扎顿了下，两只尖耳竖了起来，越来越明显的脚步声使得两只灰豆般的眼睛里慢慢透露出了惊恐。

　　“封舌锁喉……”在老鼠发出刺耳的尖叫前就做出了应对，少年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几分焦躁，眼睑下淡淡的烟青色控诉着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没有得到应有的睡眠。
　　白色的大蛇从汤姆的身侧探出了脑袋，短暂地打量了一眼笼子里那只脏兮兮的小老鼠，纳吉尼很快就满意地看到了后者浑身僵硬的样子。
　　纳吉尼这种幼稚的行为没有引起少年的注意，他在看到那两只死老鼠的时候心情降到了冰点，过去的想法被证实是错误的，没有比这个更令人不快的事了。
　　特别在于这种错误还被延续到了他自己的身上，哪怕某种意义上这事现在还没有发生。

　　分裂灵魂会造成难以预估的伤害，弱小的灵魂甚至连一次都遭受不住，视线落在那两只已经冰冷的小白鼠身上，汤姆勾了勾手指，笼门打开，两只小白鼠飘了出来递到了纳吉尼的嘴边。
　　在汤姆不带一丝温度的注视下，纳吉尼明智地把那句‘我已经好多年不吃耗子了’给咽了回去，即使她知道再怎么说汤姆也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没错，巫师的灵魂不至于因为一两次的分裂而消亡，但灵魂分裂会带来不可避免的后遗症——失去理智。
　　尽管阿尼马格斯状态下，似乎可以稍微缓解一点这种后遗症。
　　但这一切已经足够了，如果他真的像最开始设想的那样把灵魂分成了七份……这也难怪未来的他会做出那些不可思议的事了。
　　想想吧，他竟然会听信一个愚蠢的语言败在了一个婴儿的手里？

　　很难保证少年选择虫尾巴作为试验品，这是否有迁怒的意味在里头，要知道若没有虫尾巴贡献的那个地址的话也就没有后面的事了。
　　当然，不管是任何一个时间点的黑魔王大人都不会承认自己的失败。

　　不过，还有机会不是么，既然已经知道了魂器的弊端他就可以改良它，或者换一种更切实有效的办法来达到永生，只要他找到回去的方法。
　　是的，回去！他当然想要回去，既然已经知晓了未来，既然已经预见了那些可能发生的事情，那么只要他回去就有自信能够立于不败之地，邓布利多不会是他的阻碍，那个没多少时日可以蹦跶的德国黑魔王更加不会是。
　　他迫切地想要回去那个属于他的时代，而不是留在这里替未来的自己收拾烂摊子。

　　而回去的方法——霍格沃兹，毫无疑问。
　　他是从城堡里消失的，对于那座承载了太多的回忆与秘密的城堡，他从来都没有摸透过，而且斯莱特林的密室也在城堡里，既然蛇怪已经被处理了，他觉得这一次或许可以从密室中获得更多。
　　黑眸中涌现出了一抹精光。
　　还不到时间，要沉住气，斯莱特林永远不缺乏耐心，只要他最终能获得他想要的……黑发少年对自己说道，他不会等待太久。

　　几乎就在一下秒，守在地窖门口的蛇女妖雕像愉快地通知他有人找，而会知道他在这里的就只有……
　　【让他进来。】

　　小巴蒂风尘仆仆的回到庄园，还没来得及歇上一会就在家养小精灵的指引下来到了地窖。
　　“已经办妥了，我的主人。”脸上的变形咒还没来得及撤去，小巴蒂行礼后把一卷羊皮纸恭敬地递给了汤姆。
　　“做得很好，你很出色，小巴蒂。”连日来的第一个好消息，心情大好的少年没有吝啬于赞赏他忠心的仆人。“你似乎有话要对我说。”

　　“什么都瞒不过您，我睿智的主人。”小巴蒂忍不住咧嘴一笑，上扬眉角诚实向黑发少年宣示着自己的好心情。
　　“嗯？”把玩着手中的紫衫木魔杖，用眼神示意小巴蒂继续说。
　　“属下今天在魔法部见到了哈利·波特。”小巴蒂舔了舔唇，接着说道，“因为一个守护神咒。”
　　“惊人的突破。”少年仿佛被感染了一般露出了一个微笑，他的视线落在了桌上的一张预言家日报上，上面被加黑加粗过的标题上大刺刺地写着‘邓布利多，疯了还是傻了’。

　　预言家日报这整一个暑假里，都在致力于把邓布利多跟救世主塑造成两个大骗子，汤姆从来不知道这一任的魔法部部长是如此地有魄力，即便他很不愿意承认，但邓布利多的确是个强大的巫师，福吉还真是敢。
　　“按照您的意思，属下间接向福吉透露了霍格沃兹的半巨人看守神秘失踪的事，不过，从属下的旁敲侧击来看，我们的部长似乎并不知道救世主在暑假里经历了什么。”小巴蒂如实地说道：“按照福吉的胆子，他恐怕还不敢指使摄魂怪跑到麻瓜街区里去，关于救世主这件事不知道是不是其他的……他们可能已经猜想到了主人的回归。”
　　毕竟有黑魔标记摆在那里。
　　“有贼心没贼胆。”意有所指地说道，汤姆摩挲着手中的羊皮纸，没有回应小巴蒂的最后一句话，而是面色一沉冷冷地道：“福吉开始提防邓布利多了，这很好。但作为一个魔法部长，肯定有比在报纸上胡言乱语更好的办法，这还远远不够，我不希望接下来的一年里，邓布利多还有功夫悠闲地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喝下午茶。”

　　“这……”小巴蒂的双眼快速地转动，他当然不想向他的主人显露他的无能，可福吉的胆子太小了，如果没有一个契机，他恐怕还不敢跟邓布利多正面撕破脸。
　　“一个借口，当然，会有的。”汤姆拍了拍他的肩膀，侧身示意他看向那只正拼命想要削弱自己存在感的老鼠。
　　顺着汤姆的视线，小巴蒂先是瞪大了眼睛，随后很快就露出了一个残忍的微笑，“是的，我的主人。”
　　呵，他早看这只臭老鼠不顺眼了。

　　……

　　英国人几乎一整年都见不到几个真正的好天气，一如过去每一年的新生入学典礼一样，今年的霍格沃兹新生也是在经过了好长一阵又冷又饿之后坐到了四张长桌上，周围学长学姐们的笑脸让他们那颗忐忑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如果不去注意那身湿乎乎的袍子的话。

　　“欢迎，孩子们，是的，欢迎。”邓布利多依旧穿着那身月亮图案的花袍子，一如既往地准备重复那些已经被他说烂了的新生致辞，“一年级新生应当注意，城堡外的禁林禁止踏入，这一禁令对高年级依旧有效。另外，管理员费尔奇先生要求我第四百二十六次提醒大家，禁止在走廊上施魔法，以及……”
　　“咚——”礼堂的大门再次被打开，刚刚被邓布利多所提到的管理员费尔奇小跨步向着教师席跑来，他伏在白胡子校长的耳边说了些什么，靠近教师席的学生依稀听到了‘魔法部’、‘批条’、‘插校生’等字眼。

　　邓布利多诧异地看了眼费尔奇，探究地眼神朝着教师席上那个穿着粉红色外套的女巫看去，他刚刚从费尔奇口中得知，外头有个自称是来自意大利的少年拿着魔法部签字的公文想要在霍格沃兹入学，而他作为校长竟然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得到。
　　“怎么了，邓布利多校长。”面对邓布利多询问的眼神以及不佳的面色，多洛雷斯·乌姆里奇发出了一阵少女般的娇笑，“他来了是么，我在想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了。”
　　邓布利多还想要跟他们新任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授询问什么，却听到礼堂外再一次传来了响声，随后他就看到了一个穿着崭新的霍格沃兹校服的黑发少年从礼堂的门口走了进来。
　　“咚——砰——”还未等邓布利多做出合适的面部表情，格兰芬多长桌的某个人率先坐不住了。

　　汤姆迈着优雅的步子不疾不徐地朝着教师席走去，从纳吉尼口中得知，未来的自己从学校毕业之后就用黑魔法改变了容貌，认识他这张脸的人现在屈指可数，所以他大可不必浪费精力在改变容貌上。
　　反正依照邓布利多的性子，这种时刻出现在霍格沃兹的他，如果不被怀疑那他就要怀疑这还是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邓布利多了。
　　遗憾的是他没有从那张老橘子皮般的脸上看到想象中的惊恐，不过救世主男孩的表现到是不错。
　　脚下的步子没有停顿，眼角的余光恰好看到一个褐发女巫把那个傻乎乎的，正瞪着他想叫又不敢叫，随时都有可能跳起来的男孩按在了桌子上。
　　直率的格兰芬多。

　　“你好，副部长女士，但愿我没有错过晚宴。”无视掉邓布利多近乎吃人的目光，汤姆对着乌姆里奇露出了一个腼腆而不失风度的微笑，中间还夹杂了些许的羞涩，并亲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哦，小佩弗利尔先生，你当然没有错过晚宴。”乌姆里奇用少女般的口吻冲着汤姆说道，“事实上我也正要向邓布利多校长介绍你。”
　　“请原谅，乌姆里奇教授，这位是……”邓布利多插了进来，虽然话是对着乌姆里奇说得，但他的目光始终都放在了汤姆的身上，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紧紧地捏住了那根接骨木魔杖。

　　在那么多幼崽面前，你能做什么呢？邓布利多。
　　“汤姆·佩弗利尔。”噙着那抹笑意，汤姆故意延长了字音，满意地看到邓布利多在听到前一个单词时眼底露出的阴霾与戒备，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一些，换来了身侧一众的吸气声。“来自意大利。”
　　“小佩弗利尔先生是意大利某个隐世家族的继承人，因为身体上的原因之前一直都在接受家庭教育，不过他的父亲认为他太害羞（格兰芬多长桌上，某人因为这个词怪叫了一声）了，想让他多交几个朋友。”不用汤姆开口，乌姆里奇就自发地帮他把话说完了。“要我说，这真是个明智的选择，霍格沃滋是全欧洲最好的魔法学校，嗯……就从五年级开始，我相信你一定不会想错过O.W.Ls，在魔法部的帮助下小佩弗利尔先生一定能得到最好的教育，您也是这样认为的吧，校长阁下？”

　　“……当然”邓布利多在经过了长久的沉默之后这才缓缓地说道，“所有未成年的巫师都能在霍格沃滋获得帮助。”
　　汤姆注意到邓布利多加重了字音在‘未成年’这个单词上，这一发现让他饶有兴致地把注意力分了一些给教师席间的那顶破帽子上，“我听说入学前还要经过分院。”
　　这么多年了，那顶帽子还是一如既往地——脏。
　　“当然。”乌姆里奇没有把邓布利多的异样放在心上，自顾自地说道：“麦格教授，我想你一定不会拒绝替这个优秀的孩子分院的对么。”

　　当分院帽在碰到他的发丝前就开始高声尖叫‘斯莱特林’后，汤姆遗憾地垂下眼眉朝着最右边的长桌走去，精心准备的大脑封闭术竟然没派上用场，说实话他还真有些眼馋拉文克劳塔楼的那个专属图书馆。
　　但是作为继承人，斯莱特林能为他带来更多的便利，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不是么。

　　不管其他人心里是如何的跌宕起伏，重新被分到斯莱特林学院的汤姆满足地吃完了盘子里的芝士薄饼，并在各种视线的打量下给自己要了杯咖啡。
　　这其中，来自格兰芬多长桌上的那股视线格外炽热，救世主男孩好像发现了比烟熏羊排更能吸引他注意力的东西，这也导致了当长桌上的食物统统消失，身旁的红发男孩开始招呼一年级新生时，哈利悲催地发现他几乎什么都没吃。
　　为此，身旁的褐发女巫很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把施了保温魔咒的几块三明治塞到了他的手里，“行行好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爱上他了！”

　　而跟随着那抹铂金色再一次回到地窖的汤姆，则罕见地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
　　有一点他从来没有说过假话，霍格沃兹是他的家，而回家的感觉，很不错。

　　“德拉科，你的脸怎么红了，很热么？”
　　“闭嘴！”某个铂金少年咬牙切齿瞪了眼身旁的傻大个一眼，但他红红的耳朵尖反倒引来了更多的目光。
　　该死的！他刚刚就不该回头去看那个插校生！那个家伙没事笑得这么白痴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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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毕竟是我少年V的盛世美颜，脸红什么的小龙你真的不丢脸……不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