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新的选择》Luss

22、第 22 章

　　“今天下午三点，希望你能抽出时间陪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喝杯茶。”

　　这张便条是学校的谷仓猫头鹰带给他的，上面没有署名，但是他知道是谁写的，这种难看的花体字，以及……
　　汤姆把目光挪到了纸条的最下方，‘口令是比比多味豆。’

　　五十年都不曾改变的糟糕品位！
　　邓布利多想见他完全在意料之中，毕竟发生了那么多事，他一直在想会是什么时候。

　　时间倒回到一星期之前。
　　乌姆里奇事件让魔法部在霍格沃兹吃了个大亏，先不谈负伤的傲罗，他们一直都没能找到那个发出钻心咒的人，更别提还有在逃的海格。福吉为此亲自到访想要讨个说法，但是因为阿兹卡班的事件他在魔法部里已经没有那么有号召力了，质疑声越来越大，有很多人都想把他赶下台，魔法法律执行司的皮尔斯·辛克尼斯就是其中之一。
　　也因为阿兹卡班的越狱事件，威森加摩恢复了邓布利多被福吉撤销的那些职位，虽然大多数人依旧对关于黑魔王是否卷土重来持怀疑态度。

　　因为这一切都太过平静了，那些逃跑的食死徒就好像从此销声匿迹了一般，魔法部派遣了十几个傲罗小队没日没夜地搜查他们的下落，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不仅仅是这样，凤凰社同样增派了人力进行搜索，那个红头发的不止一次跟哈利抱怨因为他父亲增加了工作量，导致他圣诞节不得不在学校度过。

　　“比比多味豆。”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走到了校长室门口，鹰头马身有翼兽的雕像缓缓挪动，汤姆在活动楼梯转动之前踩了上去。
　　但在推门进去之前，汤姆停住了脚步，他听到了说话声，邓布利多有客？

　　那声音听着很耳熟，他一定曾在哪里听过。汤姆斟酌了一下，最终在推门进去与静观其变之间选择了前者。
　　对于他的到访，房间里的两人相当惊讶。

　　“我不知道您还有客……教授。”极不情愿地加上了敬语，汤姆不加掩饰地打量着另一个衣着严谨的老女人，得益于他过人的记忆力，他想起来了。
　　阿米莉亚·博恩斯，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副司长，曾经在哈利的记忆中见过的。

　　“尽管我不同意部长的某些决策，但是我依然得提醒您，您对那些危险生物的宽容度太高了，虽然很遗憾，虽然可能不公平，但我们必须保证大多数人的安全。”这位女士的说辞有些晦涩，她似乎不大愿意在汤姆的面前说太多，只是简要地留下了这几句话。
　　相反，邓布利多看起来不愿意就这样结束谈话，但是那位女士的态度坚决，他也只好做罢。
　　“我记得我们约的是三点，汤姆。”

　　“是这样的，但我认为尽早地结束谈话很有必要。”汤姆懒洋洋地说道，自发地坐在了对桌的椅子上，他大概能猜到邓布利多找他谈话的原因，这很容易不是么。
　　他的眼神中透露着不容置疑，在他们开始说话之前汤姆感受到了无数道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来自房间里的画像们。他看到上一任校长阿芒多·迪佩特正坐在一把老式的摇椅上，尽管他表现地有些漫不经心，但侧耳聆听的动作还是暴露了他的意图。
　　也许是因为时常不在学校，办公室里的摆设大部分都蒙上了一层灰，只有最左边的一个橱柜把手出奇地干净，显然那里放了什么时常被使用的东西。

　　“来杯柠檬红茶么？”一杯冒着柠檬香气的茶杯递到了汤姆面前，半月形的眼睛后面闪动着某些复杂的东西，汤姆不确定那眼神是否一如往常的不信任，他发现邓布利看向他的目光好像变了。
　　这种改变令人皱起了眉头。
　　“不，不需要。”这一次，汤姆突然不想再在这只他永远都无法看透的老蜜蜂面前伪装了，不加掩饰地表露出自己对他的厌恶，“让我们抛去那些客套直接进入正题，你不会是真的想找我喝茶吧？”
　　他咬牙切齿地吐出‘喝茶’这两个字，梅林知道在他过去的几年里究竟有多少次因为这种借口，被找去对着那张老脸大眼瞪小眼。

　　“你真是越来越没有耐心了，汤姆。”邓布利多笑了下，他的眼神依旧十分凌厉，他拿起手边的一封已经被打开了的信件，“这些天来你的那些小朋友给我找了不少麻烦，马尔福先生认为我不再适合担任霍格沃兹校长的职位，不过其他校董似乎持不同意见。”
　　“那真是太可惜了，我会向卢修斯转告的。”那只铂金孔雀又自作主张地做了什么？看起来有些人总是学不乖，总想挑战他的忍耐力。

　　“你真的变了，汤姆，上回我就说过。”湛蓝色的眼睛变得柔和了一些，汤姆竟然从中看到了些许疲惫，“我们有多久没像现在这样平心气和地坐下来交谈了？”
　　“从来不曾有过，教授。”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们之间就没有过‘心平气和’的情况。“或许那只存在于你的梦境当中。”
　　他有些恶劣地笑了下，诚然邓布利多是他来到巫师界的引导人，但他们之间没有拔出魔杖来一场决斗他认为就已经是极限了。那股莫名其妙的敌视与警惕，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对立的，近两年他隐约能感觉到邓布利多是在透过他看什么人，直到他来到了这里他才意识到那是谁。
　　盖勒特·格林德沃，那个德国人。

　　这股莫名其妙的提防似乎是认为他会成为第二个格林德沃，这很奇怪，太奇怪了，他们一个是德国人一个是英国人，理应没有交集才对。邓布利多表现地太过异常了，就好像他有多了解那个人一样。
　　也许，这会是一个机会，一个发掘邓布利多某些不可告人的小秘密的机会。
　　“你一直以来都认为我会成为什么人，对么。”他靠在椅背上，微微扬起下巴，后面架子上原本正蹲在那里打盹的凤凰因为他挑衅的语气而长啼了一声。

　　“是的。”邓布利多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有点像是在苦笑，他忽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是的，我一直都知道。”
　　汤姆静静地等着他说下去，最后遗憾地发现他停在了最关键的地方。
　　“别说得好像很了解我。”他压低了嗓子说道，声音冷地像冰，面前的茶杯突然碎裂，滚烫的液体顺着桌面流了过来，在滴到他的身上前突然转变了流动的方向。

　　“呵呵～你还是那么没有耐心。”邓布利多笑了，“说说哈利吧，你们的关系不错，对么。”
　　这一次汤姆是真的愤怒了，“你想说什么。”
　　“哈利是个好孩子。”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在半月型的镜框后眨了眨，语带轻快地道：“我想你从哈利的身上看到了与自己某些相似的特质，同样是混血，在麻瓜界长大并且不受待见，同样地对巫师界新奇、迷恋，对么？”
　　“继续。”

　　不得不说十六岁的汤姆在某些方面还是稍显稚嫩了一些，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带偏了。
　　“我敢打赌哈利应该不知道你曾经做过的以及……还没来得及做的那些。”邓布利多起初带着不确定，他仔细地观察着汤姆的反应，试图从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忽然间他好像想通了什么似的，双眼中爆发出了惊人的光芒，他死死地盯着汤姆，快速地说道：“我猜对了，是么。”
　　“……你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算是默认了。
　　“也许你的那些小朋友没来得及告诉你，当然了，他们可能认为没有这个必要，有关于某个你‘应该’知道的小事，非常地微不足道。”
　　“是什么。”他冷笑了一声，对于邓布利多这种故意吊人胃口的行为嗤之以鼻。
　　“黑魔标记是双向的，它的作用不仅仅用于召唤你的信徒，食死徒也可以通过它召唤他们的主人。”他停顿了几秒，继续说道：“当然了，这种联系的主动权控制在你的手里，而你一直都没有切断这种联系，却从不回应召唤。”

　　“是斯内普告诉你的。”黑魔标记，他的确没有深入研究过，一开始是魂器，再来就是关于时间魔法的研究，这些都耗费了他大量的时间与精力。
　　“噢～看来你已经知道了，西弗勒斯只是稍微提了一下，但我放在新上了，毕竟……你要原谅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年纪大了就是喜欢多想。”双手交叉，邓布利多愉快地说道，“当然，西弗勒斯并不知道这一切，我保证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
　　“知道我的秘密让你很开心？”

　　“你竟然会这样想？”挑眉，脸上的笑意不减，这次的语气更加肯定了一些，“我一直认为过去的你太偏激了，哦，请原谅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的健忘，现在应该说是——未来。”
　　“砰——”
　　汤姆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面上瞪着邓布利多的那张笑脸，“够了！我想我们的谈话该结束了！”
　　说完，他立即转身，随后他看到了……

　　“你从什么进来的。”汤姆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可怕。
　　“呃……从你说‘知道我的秘密让你很开心’开始。”那双绿眼睛眨了眨，看上去很困惑。“你指的什么？”
　　汤姆的脸色缓和了一点，他转过身背对着哈利，再次面向笑意逐渐加深的老校长，“你故意的。”
　　但是对方却回了他一个‘你在说什么？’的表情，并且愉快地对着他身后的男孩说，“你好哈利，来杯柠檬红茶么？”

　　真是，见鬼的柠檬红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