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新的选择》Luss

19、第 19 章

　　到了第二天早晨，礼堂里爆发了一阵骚乱，最开始是一个赫奇帕奇的女孩发现的，没过多久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格兰芬多的救世主，跟新来的斯莱特林带了情侣款，一时间处于这场骚动中心的两人就被几乎所有人的视线包围了。

　　汤姆还好，摄于他的武力，至少斯莱特林们不敢那么明目张胆地看他，而且今天这些小蛇们显得格外阴沉且心不在焉。但他依然收到了不少来自女孩们心碎的目光，以及各种燃烧着八卦之魂的好奇心。
　　好在这场风波并未持续多久，因为猫头鹰来了，并且带来了一个更为震撼的大新闻。

　　《摄魂怪叛变——阿兹卡班集体越狱》
　　《食死徒不知所踪——神秘人是否还活着？》
　　……
　　诸如此类的标题充斥着预言家日报的头版，在二版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还有着一则极为不引人注目的简讯——《鲁弗斯·斯克林杰意外丧生——傲罗办公室或将迎来大换血？》

　　这可真是一条大新闻，福吉用了整一个暑假的时间致力于把邓布利多跟救世主塑造成两个大骗子，现在终于瞒不住了？
　　汤姆知道阿兹卡班早在两周前就已经空了，那群逃亡的食死徒还是他亲自带走的，但对于摄魂怪叛变这一点，他还抱有着相当程度的怀疑，在他去之前那群黑暗生物就已经不受魔法部控制了，甚至于它们并不算真正意义上曾受魔法部管理，巫师对于摄魂怪仅仅只靠一个只有少数人才能掌握的守护神咒显然太吃亏了。
　　只要阿兹卡班没有新鲜的血液注入，摄魂怪不服管只是早晚的事，但这一次他们似乎是受着某个家伙的领导。

　　在阿兹卡班他没有看到那个家伙，而摄魂怪也不存在记忆这种东西，一只藏头缩尾的小老鼠，他会有机会把他揪出来的。

　　礼堂里悉悉索索的交谈声此起彼伏，大家好像都对自己面前的美味失去了兴致。斯莱特林长桌上有几个学生的脸色煞白，其余几个面色也都很不好。
　　除了坐在级长位子上的德拉科·马尔福例外，他收到了家里的金枭带来的一大盒巧克力蛋糕，还有一封烫着马尔福家徽火漆印的信，在看到信的前半段之后他似乎安心了一些，但当他看完整封信函时，小马尔福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怪异。
　　书信是用只有他们父子之间才知道的暗语写的，所以真实性不需要怀疑，但是父亲交托给他的任务实在是有点不同寻常，他不知道是否该照信上所说的去做。

　　还算有点用。
　　他看到小马尔福皱着眉头把从信封中倒出来的那一小块蛇蜕塞进口袋里，随后匆匆地离开了长桌。也不知道他的这番评价是对小马尔福说的还是那个狡猾的马尔福族长。

　　察觉到了来自格兰芬多长桌上的视线，汤姆稍一抬头就与那双看过来的绿眸四目相对，冲着好不容易从周遭格兰芬多们的逼问中解脱出来的男孩露出了一个微笑，他遗憾地发现上午的第一节是算数占卜，而哈利则要去特里劳妮那里编造梦境。
　　食死徒越狱的事一定给男孩带来了不小的冲击，就不知道总是冲动而又不计后果的男孩会做些什么了。

　　没等吃完早餐，不少巫师家庭出生的学生都不约而同地开始往猫头鹰屋棚跑，汤姆发现这其中几乎没有斯莱特林的学生，看来他们已经从其他渠道提前知道消息了，从他们的父母那里。
　　有关于在逃食死徒的人数，预言家日报上洋洋洒洒地列了一份二十多个人的名单，但事实上真正从阿兹卡班离开的食死徒，除了小巴蒂之外只有七个。
　　莱斯特兰奇夫妇跟他们的弟弟，多洛霍夫、卢克伍德、穆尔塞伯，还有特拉弗斯。其他人都被摄魂怪折腾死了，或者疯了，那只躲在暗处的老鼠在利用摄魂怪针对食死徒，监狱里其他的囚犯都过得好好地，意外死亡的只有食死徒。

　　他曾第一时间怀疑有可能是凤凰社，甚至邓布利多搞的鬼，但仔细想想，他不认为邓布利多有办法把手伸进阿兹卡班，他有这个本事的话就不会被福吉搞得焦头烂额了。
　　福吉的好日子也混到头了。
　　汤姆收起摊开的报纸，上面最为醒目的插图就是福吉在今早的采访中，被愤怒的民众砸粪弹的画面，会动的魔法照片把这一幕完美地捕捉到了。
　　福吉下台是早晚的事，但他有理由相信我们的部长大人在那之前都会朝着他希望的方向前行。

　　无论其他的学生如何忐忑不安，对于汤姆来说这些已知的事自然不能破坏他的好心情，用完美的用餐礼仪吃完了盘子里的馅饼后，汤姆迈着从容的步子准备去上课。与那些总是被活动阶梯来回折腾而导致迟到的学生不同，汤姆从来不需要担心这个。

　　算数占卜的教室在西边塔楼，选修这门课纯属是为了凑数，与他持有相同想法的学生也有不少，因为这堂课的教授摩根夫人是个和善的老好人，哪怕你在课堂上呼呼大睡她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汤姆是不会做这种蠢事的。

　　像往常一样，他在教室的后排角落找了个空位，由于教室被摩根夫人用魔法变成了扇形，所以这个位置也就更加不容易引人注意了。
　　把课本摊在一边，汤姆取出了几张羊皮纸，昨晚魂片告诉了他一个魔药的配方，为了能够快速地补充生命力，有些材料他需要让人去弄来。

　　一片阴影投在了羊皮纸上，让他停下了书写，汤姆不悦地抬起头，“格兰杰小姐。”
　　“我可以坐在这么。”压根没给汤姆拒绝的机会，赫敏直接在他边上的空位坐了下来，“我想跟你谈谈。”
　　“我不认为有这个必要。”

　　“关于哈利。”赫敏不打算因为他的冷淡而放弃。因为二年级出了洛哈特事件，她可能是少数没有被汤姆的外表所欺骗的女生，“你们之间的事。”
　　搁下了羽毛笔，汤姆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哈利无数次地在他面前夸赞过眼前的这个女孩，但是他不认为对方如今的举动可以被称之为聪明。
　　“这更加没什么好谈的。”

　　摩根夫人走进了教室，由于选择算数占卜的学生不多所以是四个学院一起上的，每次开讲前摩根夫人都要花费不少的时间用来核对名单。
　　“刚开学的时候，哈利曾经怀疑过你是神秘人，虽然我认为这很荒谬，但得承认你出现的时机的确太巧了。”赫敏把书本挡在前面，她小心地补下了一个静音咒和放窃听咒，他们谈话的内容可不方便被人偷听。“你不是意大利人，对么。”

　　赫敏的语气太过笃定，这使得汤姆终于分出神看了她一眼。
　　“口音，而且……我去过意大利，你跟他们太不一样了，有些习惯可不是能轻易改变的。”一开始只是一点点的怀疑，偏偏赫敏就是这么喜欢追根究底的人，当一切微小的细节逐渐累积之后真相也就呼之欲出了。
　　当然了，汤姆从未加以掩饰这一点也是重要原因。

　　“不错的推理，所以呢。”
　　赫敏深吸了一口气，她悄悄地把一只手藏在了桌子底下，紧紧地捏住了自己的魔杖，汤姆说这话的意思就是承认了，她尽可能地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紧张，“我听说神秘人从不标记未成年人。”
　　所以你的身份是什么，来霍格沃兹的目的又是什么。

　　“你认为我是食死徒？”汤姆脸上的表情变得相当奇妙，说不上来是愤怒多一些还是惊讶多一些，能猜到这一点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过她的方向错了。
　　当然了，谁又能想到黑魔王本人会只身深入凤凰社的大本营呢，这一定比阿兹卡班越狱事件更能引起轰动。

　　汤姆把目光转到讲台上，摩根夫人正在讲解上堂课布置的作业，这门课程其实很枯燥，要想学好就必须花费大量的时间在解谜上。“你该把心思花在更重要的事情上，格兰杰小姐。”
　　这话像是意有所指，赫敏咬着指甲思考了下，她把目前已知的信息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她依旧认为汤姆很可疑，但是哈利坚持他是好的，所以她才会想要来试探一下。
　　他一直都是独来独往跟谁都不亲近，而且斯莱特林好像也不喜欢他，如果他是食死徒那他在斯莱特林的地位应该更显著一点。成绩优异认真好学（几乎整天往图书馆跑），在教授那里的评价也很高，对其他学院的学生也不像别的斯莱特林那么偏激，除了哈利他好像对谁都很友善。

　　赫敏脸上的神情不断地变化着，她抓住了重点，哈利！
　　“你想对哈利做什么。”这也是赫敏此行的关键，她想不通他们两个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之前哈利邀请他加入Ｄ．Ａ的时候她就追问过，但是哈利什么都不愿意说。

　　“你管的太宽了。”
　　他的声音冷地像冰，只轻轻地一瞥就让赫敏有了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反射性地绷紧了身体。咬了咬牙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她突然手脚发冷，一阵头晕目眩的恍惚之后赫敏发现自己站在了一片沼泽地里，而周围到处都是阴尸，她的身体还在不断地下陷中。
　　“啊——”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她尖叫了起来，赫敏噌地站了起来，随即她就记起了自己正在算术占卜课的教室里，而刚才的那声尖叫令摩根夫人跟其余的学生都对她投来了惊讶的目光。
　　“对不起教授，我……我有点不舒服。”赫敏红着脸磕磕绊绊地解释道，刚才的幻觉虽然短暂却是那样清晰，她的手指现在都还是冰冷的，阴尸带给她的阴霾仿佛还未散去。

　　汤姆很快就收回了目光，但是那股压迫力依然存在，他对着惊魂未定的女孩说道：“做你该做的，闲事莫管。”
　　纵然现在的汤姆还记得眼前的女孩是哈利的朋友，但也不意味着他就能容忍自己被一个泥巴种指手划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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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啧，欺负赫敏，小V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