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新的选择》Luss

18、第 18 章

　　“这个叫塞德里克的，是谁？”
　　“塞德里克是霍格沃兹最优秀的学生。”哈利颇为伤感地说道，毕竟塞德里克·迪戈里才是火焰杯选出来最能够代表霍格沃兹的勇士。
　　“最优秀的？”汤姆深深地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他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有些缥缈，“既然如此我怎么从没见过他。”
　　“噢，你当然没有见过他。”哈利意识到汤姆是今年才入学的，理所当然不认识塞德里克，“你应该听说过去年举办的三强争霸赛，他是代表霍格沃兹的勇士，只不过……他死了，被伏地魔杀死了。”

　　一个死人？
　　“你是说六月份发生的事？”汤姆回忆了下，根据哈利所说的，他想起了那晚在墓地的那具尸体，已经记不得长相了，小巴蒂只说他是霍格沃兹的学生。“你们很熟？”
　　因为一个死人闷闷不乐，汤姆理所当然地认为他跟哈利的关系不错，这让他莫名地很不舒服。
　　“不算熟，我们甚至没说过几句话。”哈利抬起头略感不安地看着汤姆，这时候他已经撤去了幻身咒，“但他是因为我而死的，如果我没有邀请他一起去拿那个奖杯就好了，但……谁能想到那是个门钥匙呢。”

　　哈利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伤感，“暑假里我无数次梦到塞德里克死去的画面，每一次我都无能为力，我没办法阻止它的发生。”
　　他轻轻地拉住汤姆的长袍，像是想要从中寻求一丝慰籍。这些话他没办法跟罗恩他们说，当然也不能告诉小天狼星，但是面对汤姆他发觉没那么难以说出口了，至少说出来后心里好受多了。人人都知道他是巫师界的救世主，大难不死的男孩，但又有多少人能意识到他现在也仅仅只是一个１５岁的男孩。

　　“你还梦到过他？”无数次？

　　不知道是不是汤姆这偏离重点的问句破坏了这份伤感的气氛，至少哈利心里一直堵着的那股气淡了一些，“是啊，达利为此还狠狠地嘲笑过我，嗯……达利是我的表哥，嘿！”他突然闭上了嘴，“我怎么觉得你似乎有一些吃味？”
　　从刚才开始，哈利就发现汤姆的语气怪怪的，他的大脑飞快地转动着，在心里默默地对比了下，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

　　哈利尽可能地让自己表现地不那么雀跃，他板着脸假装不高兴地说道：“是谁一次次地提醒我要离你远点，又是谁告诉我……唔……。”
　　“可你还不是一次次地扑上来，可别告诉我你后悔了。”成功地把那些他不想听的话堵了回去，汤姆感觉到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自觉地托住了怀中软下来的身躯。“我给过你机会的，再想抽身可就晚了。”
　　“绝不。”哈利踮起脚主动地在汤姆的嘴唇上印了一下，他清澈透亮的绿眸中闪动着耀眼的光芒，“你别想甩开我！”

　　“这可是……你说的。”汤姆的双眼中闪过一丝晦暗。
　　天真的小狮子绝对不会知道他究竟许下了什么样的诺言。

　　“对了，我还没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哈利眼见汤姆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有越来越不安分的趋势，紧张地地差点跳起来，要知道他们现在可是在夜游！
　　“喵！！”就像是为了配合哈利的发现般，一个尖锐的猫叫声从他们身后响起，费尔奇的那只斑纹猫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糟糕，是洛丽丝夫人！”哈利紧张地想要捡起滑落在地上的隐身衣，但紧紧环在腰上的手臂使得他没办法做到这一点，“汤姆？”

　　就在刚才哈利从他怀里挣开时，那股淡淡的空虚感让汤姆变得十分烦躁，他恨不得时时刻刻地把这只莽撞的小狮子圈在怀里。
　　真是越来越严重了，哈利对他的影响，似乎每一次与男孩的接触都会让他心底里的这股欲望变得更加强烈，汤姆不确定这究竟算什么，只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想让这个男孩从他身边离开。“不必担心，它找不到我们。”
　　汤姆笃定的语气起到了安抚的用作，然后哈利就真的看到洛丽丝夫人原本朝他们走来的脚步猛地刹住了，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飞快地跳远了。
　　片刻后，隐隐约约似乎还传来了管理员费尔奇的声音，不过他并没有朝这边来。

　　“你做了什么？”哈利很好奇，他从一年级开始就知道洛丽丝夫人一点都不好糊弄，赫敏曾经想喂给它一些小鱼干，但那只猫甚至都没拿正眼看过她。他发觉汤姆对于那些他束手无策的东西总是能应对地得心应手，洛丽丝夫人是这样，皮皮鬼也是。
　　“一点小花招。”直觉对汤姆说不该告诉男孩他用了夺魂咒的事实，他伸手勾起了哈利脖子上的那根链子，岔开话题道：“这是什么。”

　　不疑有他，哈利坦然地从脖子上取下了那根链子，“就是你之前送我的那个，嗯……虽然它挺有用的，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带它。”他把被绑在链子上的小布袋拿了下来，打开给汤姆看里头的东西。
　　当然了，这里面是什么汤姆早就知道了，他从哈利的手上拿起那枚镶着绿宝石的耳钉，上面还带着男孩的体温，“不直接佩戴效果可不明显。”
　　“但这是女孩子带的东西！”哈利嘟囔着说道，“我一定会被罗恩嘲笑的。”

　　“这可不是女孩子带的。”汤姆沉默了片刻，他之前猜测过无数次哈利既然没有选择把它丢掉，为什么不直接带在耳朵上，没想到是这种原因，“而且，我特意选择了低调的款式。”
　　考虑到男孩是个格兰芬多估计不会喜欢那些太过华丽了饰品，他从小巴蒂找来的那一大堆中好容易挑了个最不起眼的。
　　但是哈利一点都不觉得那上面的绿宝石有任何迹象显示它跟低调这两个字沾边。

　　“我觉得已经足够了，斯内普现在再也不能从我的脑子里读到任何东西了。”哈利在他的怀里扭动了一下。
　　“你可真容易满足。”汤姆不确定该不该告诉对方他现在就能轻易知道他的小脑瓜里在想些什么。
　　“斯内普其实挺厉害的。”一码归一码，哈利虽然讨厌斯内普，但是他必须承认邓布利多校长也许是对的，“至少他能骗过伏地魔，伏地魔不知道斯内普其实是为我们做事的。”
　　哈利并没有意识到他说了不该说的话，也没有注意到因为他的这番话让汤姆的脸黑了几分。

　　得了吧，被愚弄的可不是他。
　　汤姆必须这么提醒自己，否则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控制不住给那个叛徒一个阿瓦达，至少在学校里的时候他还不能这么做。

　　哈利不知道汤姆在想什么，他正用手指戳着耳钉上的绿宝石，“说真的，这玩意不该是一对的么？”
　　“啊，确实是一对。”
　　“那另一个呢？”

　　观察到哈利的视线在自己的耳朵上停留了下，汤姆拉长了嘴角的弧度，他伸出自己的左手在哈利眼前摊开。
　　可是他的手里什么都没有，哈利疑惑地瞪着那枚银色的指环，除了这个以外。
　　“一个变形咒。”汤姆替他解开了疑问，他把指环摘了下来，解除了上面的咒语，果不其然它变得跟哈利手上那个一模一样。
　　“为什么我的这个不能变形呢！”哈利气闷地说道，随后意识到如果都变成了戒指那不就是……

　　“这可不行，变形咒会破坏上面的魔纹，我的这个已经现在已经没用了。”汤姆半真半假地说道，从哈利的手里拿回了自己的那个。
　　翠绿色的眼睛里因为他的话流露出了短暂的失望，哈利眨了眨眼，他想到了什么，随即眼前一亮，“别变回去了，你也带，我们一起。”
　　哈利以为会被拒绝，但是他只看到汤姆用一种奇怪的微笑盯着他看了许久，然后说……
　　“可以。”
　　……

　　哈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塔楼的，等他迈过胖妇人的雕像时脚下还有些飘忽，这让他不幸地被台阶给绊倒了，为此弄出了不小的动静，他不得不跟那些被他吵醒的画像一一道歉。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把今年所有的好运气都用光了。
　　回到休息室的哈利发现那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他都没意识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已经这么晚了么？他觉得自己只是跟汤姆说了会话而已。
　　摸了摸还微微发疼的耳垂，不期然碰到了一个硬物。
　　哈利小跑着爬上楼梯，回到寝室后把自己关进浴室盯着镜子看了许久，直到那面啰嗦的穿衣镜已经开始挑剔他的头发时这才心满意足地爬上了床。

　　而回到地窖的汤姆自然清楚塔楼的那端哈利都做了什么，他发觉男孩这种幼稚的行为竟然让他觉得很可爱。
　　嗯……可爱？
　　汤姆疑惑地摸了摸下巴，刚刚从他脑袋里闪过的念头让他诧异了一下。

　　“见过你的小男朋友了？”黑暗中，有个声音发出了一声嗤笑，“你该不会忘记自己想要什么了吧。”
　　”当然。”汤姆点亮了房间里的炉火，在火光的照耀下一个镶满了宝石的冠冕正静静地躺在黑色的坩埚内。
　　坩埚里盛满了某种银白色的液体，如皎月般熠熠闪耀着光泽的液体附有魔力般地在坩埚里自然地流动着，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银白色的液体每流动一圈它上面的光泽好像就黯淡了一分。

　　“我当然知道。”汤姆关上浴室的大门，阻断了魂片窥探的目光。
　　打开水龙头，他的视线触及到了被丢弃在角落里的那一个小瓶子——霍格沃兹统一采购的廉价沐浴液。勾了勾手指，一个无声的飞来咒把那个他从来没有用过的瓶子召了过来，汤姆打开了瓶盖。
　　相同的味道。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不过现在多了一样。
　　哈利·波特。